第107節(jié)
一用也就用了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實踐, 用起來也就更加順手。 “老賴,肖老頭兒那里你們在這邊見到的時候就多照顧一下,也不用刻意,老張猴哥,你們倆跟人多聊聊,能學到一兩手都算你們有本事知道吧?” 蕭奇又隨便跟老賴他們說了點工程上的事,工棚里的事也說了幾句,晚上玩牌啊白天伙食這些,末了蕭奇離開前隨口吩咐了幾句話,也沒多待,站起來就往小區(qū)大門那邊走了。 車上還有位他花了好多好多錢跟時間精力才娶回來的老婆,可不能讓她等久了。 心情不好就要影響身體,身體不好了影響的可就多了去了。 芙蓉市好歹也是c省省會城市,又有四千多年的歷史,人文景觀區(qū)多,風景旅游區(qū)也多,國慶七天長假出個門都能在稍微有名點的街道看見舉著小旗子的導游。 原本蕭奇還在想要不要歇一天陪兔子出去看看啥廟啥山的,寧倩首先就不愿意了,人擠人的看人頭踩腳后跟,還不如跟蕭奇一起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趕個早市晚飯之后散散步之類的。 既然這樣,蕭奇也省了因著節(jié)假日就耍流氓漲價的各種門票,安安心心的每天上班下班,盡量抽空陪寧倩買菜散步,晚上早上樂此不疲的陪寧倩“鍛煉身體”。 “老王,昨天下水道停用的通知挨家挨戶送到?jīng)]有?” “送到了。” “行,你一會兒再帶人去跑一趟,把時間都給通知準確,下午一點,記住別說漏了?!?/br> 中午,蕭奇直接就在工棚這邊吃飯沒回去,今天就要把下水管頭尾給接過去,棄用舊管道,改用新管道。 這個事兒蕭奇得盯著,開始之前還有一堆需要注意的準備事項,脫不開身。 家里寧倩也沒事,早上接了寧開娟的電話,早早的就跟著蕭奇一起出了門,坐了公交車去了爺爺那邊的院子。 花田那邊前天開始花根就已經(jīng)陸續(xù)移栽完畢,昨天結(jié)束了初步的移栽養(yǎng)護,今天寧倩剛好過去看看情況,雖然枝丫都已經(jīng)請專業(yè)人員進行了科學的修剪,可看下光禿禿的根莖也挺好的。 再則之前就說了要去爺爺家補上回門那天爺爺他們的缺席,也不擇日了,就今天寧倩過去得了,晚上蕭奇再過去吃個晚飯把寧倩接回家,哪邊都不耽誤。 今兒已經(jīng)是國慶放假第四天了,中間因為混凝土管道缺了一根,又臨時等著公司材料員補發(fā),要不然今天上午就能直接開始改管道口了。 蕭奇就坐在工棚外面隨便用三塊路沿石搭的石墩上,端著一個不銹鋼湯盆,捏著筷子邊吃飯邊說話,一條條吩咐禿嚕出來,關(guān)鍵是吃飯速度還不慢。 蕭奇說,老王他們就點頭。 李老大那伙人已經(jīng)把外墻粉刷的活兒給做完了,蕭奇讓他們直接去干休所家屬院繼續(xù)干這活兒,那邊樓房建筑物沒這邊多,再堅持堅持就挺過去了。 要是現(xiàn)在讓李老大他們那十幾個人換個活兒做,保不準等該做回外墻粉刷的時候一個個都提不起勁兒來了。 畢竟長時間的做同一樣活還是挺累的,沒換還能硬撐著,換了再轉(zhuǎn)回來,那需要的毅力跟耐心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等外墻跟下水道弄完,蕭奇又準備跟霍老板那里敲敲邊鼓探探情況。 蕭奇可不會真像張富貴那樣不敢逼老板拿錢,人啊就不能慣,要是你前面乖乖聽話干活,一點都不去絮絮叨叨要點錢,那后來你把活干完了再去要人家大老板都會嫌棄你太煩不會做人。 要是中途大老板死撐著扯東扯西的不肯爽快給錢,蕭奇寧愿自己賠上那之前的人工工資也絕對不會妥協(xié)。 跟利益相關(guān)的事情上妥協(xié)了一次,等待你的不可能是海闊天空理解體諒,只能是得寸進尺踐踏輕視。 當初蕭奇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會看人,也曾經(jīng)遇到過故意拖欠工錢不肯給的大老板,蕭奇直接就帶著工人一夜之間把之前干完的活兒全給砸了掘了,錢不要了。 你要用合同壓我?那就先追究合同第一毀約人是哪一方,誰怕誰? 法院判出的結(jié)果那些大老板會拖延會耍賴,搞得好像他們這樣的單包工頭就不會似的。 當然,那時候爽是爽了,震懾作用也達到了,可名聲也是就此毀了。 要不是蕭奇會?;^會攻心拿捏,怕是也賺不到曾經(jīng)的那幾十億身家,事業(yè)瓶頸還會被放得更低。 吃完飯蕭奇順便在工棚里趁著龔長江送完飯回來午休,問了問龔長江最近的看書情況。 蕭奇準備讓龔長江報名考個二級建造師的證兒,以后無論是小氣自己用還是拿出去“外租”,有證總比沒證好。 下午一點的時候,蕭奇到了電廠家屬院,老王帶著人跟蕭奇回復(fù)通知情況。 “有些人家里沒有答復(fù),我們也問了左右鄰居,確定對方家里沒人?!?/br> 蕭奇點頭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辛苦大家了,不過還是把下水褲都給套上?!?/br> 下水管是一條時時刻刻都在工作的管道,蕭奇他們要拆的是下單元樓接入口那里,要是樓上哪家人臨時用下水道排放污水穢物,那從樓上一沖下來肯定就是要“天女散花式”的直接往工人身上噴濺。 蕭奇拎著個大喇叭往樓上喊話,有跟蕭奇搭過話拖蕭奇辦過事的人在家,就直接拉開窗戶扯開嗓子跟蕭奇回話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來跟居民打好關(guān)系的好處了,要不然人家故意惡心你整你,面都不需要漏就夠你喝幾壺的了。 蕭奇自己捂著口鼻又讓大家都把口罩給戴上,還好這會兒天氣不算太熱,要不然開下水管管道口,那滋味兒可別提了。 下水管換得也算是順利,有兩棟樓外面拆下來的時候倒是有人不知道是故意搞事還是憋不住了,沖了黃金下來。 好在蕭奇早就讓工人穿上了下水褲,也算是有驚無險,不過還是把蕭奇給氣得,在樓下拎著喇叭給那沒露面的人祖宗十八代都上了堂不帶臟話的政治思想課。 下水管口拆裝花了多長時間蕭奇就講了多長時間。 有人嫌蕭奇大喇叭擾民卻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那種惡心事是確實發(fā)生了的,再加上蕭奇也沒臟話連篇的罵人,只是說說道德思想,嫌棄蕭奇的人也只能暫且忍著,心里埋怨起那不講規(guī)矩這會兒又裝瞎裝聾的人。 這一下午蕭奇特意提前一點鐘開始干活,一刻不敢停的直接忙到了六點左右,總算是在大家準備做晚飯的時間點之前險之又險的趕著換完了。 居民們愿意配合他們工作,他們當然也要考慮好居民的正常生活,總不能為了絕對配合,人家下班回家做飯撒尿都要憋著或者去外面找地兒解決吧。 態(tài)度和善的蕭奇都把那份和善給還了回去,態(tài)度惡劣的,蕭奇自然把那份惡劣也加倍的還了回去。 下了個早班,蕭奇回家洗澡換衣服,洗澡的時候就順便把脫下來的衣服一起給搓了,上面的味兒難聞,蕭奇自己都覺得聞著惡心。 要是讓寧倩來洗,怕不是要吐出來,況且蕭奇還不樂意晚上抱一個臭臭的老婆困覺呢,就喜歡香噴噴的兔子rou。 國慶節(jié)七天假期一過,蕭奇把干休所家屬院的下水道都給改好了,正在進行回填掩埋工作,順便還要拆安全網(wǎng)防護欄之類的。 不過拆不比搭,當初搭的時候拉著電燈線加夜班干也是正常的,拆的時候則可以輕松悠閑一點。 八號的時候朱老板打電話,讓蕭奇去一場飯局,蕭奇這回過去就是個和緩關(guān)系的中間人,因為朱老板主要請的是吳總工。 當然,順便還在接觸另外一個項目,那邊的領(lǐng)導也請了去,是朱老板這回飯局的主要關(guān)注對象之一。 鐘主任那邊朱老板也請了,不過鐘主任知道參加的另一個重要人之后就拒了沒去。 朱老板請鐘主任也就是個順便的態(tài)度,不然你這邊做了飯局卻沒去熱情的邀請領(lǐng)導,被領(lǐng)導知道了,可不得心里生出不痛快嘛。 自己拒絕不去跟沒被請,在某些時候來看,區(qū)別還是格外大的。 蕭奇知道朱老板還請了別的老板公司領(lǐng)導,想著去蹭個墻角圍觀圍觀哪些能撬,也就樂樂呵呵的去了。 反正他這回的身份就是個作陪,一個禮都不用送。 凡是工程這方面的飯局,要么就是投其所好的湊牌局,要么就是洗腳按摩搞“大保健”。 這回跟吳總工同等重要的人物,卻是一位房產(chǎn)開發(fā)商。 或許是油水往肚皮里灌得多了,好像干房地產(chǎn)這一塊兒的老板,啤酒肚都已經(jīng)成了標配。 這位開發(fā)商最近才批下來一塊地皮,朱老板是房建路建都在搞,眼看著有人脈搭得上去,自然也希望能投這位老總一個好,分塊蛋糕甜甜嘴兒。 剛巧寧倩晚上也沒晚自習,蕭奇也不用擔心寧倩晚上下班沒人接路上不安全,當天傍晚跟寧倩說了一聲,然后就打車去了跟吳總工約好的地兒,搭了吳總工的車過去的。 飯局肯定是要喝酒的,今晚蕭奇既然是因為吳總工才被朱老板算進名單里的,那蕭奇肯定要好好發(fā)揮作用,幫吳總工擋擋酒,努力花著朱老板的錢跟制造的機會來刷吳總工的好感度。 這回朱老板沒把飯局約在任何大酒店,反而是一處位置頗為僻靜的農(nóng)家樂包間里。 因著有吳總工這個熟人在,蕭奇這回更是在飯局上游得歡快,另外來的還有好幾個跟朱老板差不多的雙包大老板。 不過他們要么盯的綠化要么盯的硬化,倒還不至于當著朱老板這個東道主就打樓層建設(shè)的主意,至于私底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朱老板也不知不想單獨請那位老總,關(guān)鍵是朱老板一個人的重量還不夠,要是把綠化硬化這些雙包老板都給聚起來,老總想著多見見要是能一次性落實幾項,也就勉強抽空來赴宴了。 朱老板跟其他幾位老板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都帶著個“秘書助理”。 蕭奇心里門兒清,雖然這幾位姑娘稱謂不同,作用其實都差不多的,那就是跟古代姬妾差不多,平時用來自用,偶爾也會用來待客。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花你的錢挖你墻頭的磚,這事兒可不錯,陪個酒也沒啥【揣手美滋滋】 ps:“秘書助理”還算是比較正兒八經(jīng)的名頭了,當然,這里說的這個真的只是名頭,那一群雙包大老板基本都是沒有公司的,哪兒來什么秘書助理,一般就是er奶小san之類的。 能理解的就當是我擦邊透些個例吧,不能理解的就當架空編造的,勿吵勿吵哈【拱手討好笑】 第一百四十一章 蕭奇看那幾位老板的架勢, 頓時就明白今兒這位老總的興趣愛好是什么了,而且看起來還挺專一的,專一到誰都知道。 吳總工端著酒跟人走了幾個, 之后就是蕭奇幫忙代勞周旋, 對那幾個秘書助理也是jiejiemeimei的叫著, 用她們做潤滑劑帶動那位馮老總的情緒。 “...萍meimei長得好, 看著斯文酒量卻好, 馮總,您今兒可不能被meimei比下去,走一個, 咱把她灌倒?!?/br> 灌倒之后干啥,馮老總嘿嘿笑著, 又大又紅的酒糟鼻就擠成臉上唯一的凸起點。 “萍meimei”是朱老板帶來的“秘書”,長得文氣,卻很會來事兒,看得出來這樣的場合她也是熟悉至極, 順著蕭奇的話嬌笑著直往馮老總身上靠, “馮總可是酒精考驗的老總,要灌醉我這么個小姑娘, 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 蕭哥哥也太看得起我了, 還要一起來灌人家?!?/br> 說著話呢卻拿眼睛去勾纏蕭奇。 如今倚靠著馮總的卻是朱老板帶來的“萍秘書”跟另一位老板帶來的“助理”,一左一右兩位美女嬌滴滴的跟他調(diào)、情,惹得馮老總一臉的橫rou笑得直抖, 卻抬手把萍秘書遞過來的酒杯給擋住了,“這么喝有什么意思,咱們喝交杯酒,這交杯酒在古代還叫住合、歡酒?!?/br> 說最后一個“合、歡”二字時蕭奇別開臉低聲跟吳總工說著話,看著十分正常自然,其實卻是在跟吳總工扯閑話,單純就覺得辣眼睛,這老總長得有礙瞻觀不說,還特么se鬼投胎。 有時候蕭奇還是挺佩服“萍秘書”這些姑娘的,為了錢咬咬牙也能嬌笑自如,臉上一點看不出來。 反正要是換了蕭奇自己,那肯定是先給這猥、瑣男一酒瓶,再掀翻桌子把猥、瑣男那張猥、瑣臉用腳底使勁兒踩進地上亂糟糟的飯菜里。 “萍秘書”扭著腰站起來,笑鬧著跟馮總喝了一杯手臂纏繞的交杯酒,氣氛更是火熱起來,包間里說話吹牛的聲兒那是震天響,外面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這里面的人是在吵架要鬧事呢。 這酒喝到一半,包間門被敲響了,朱老板臉上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馮總,今晚咱這邊可是有不少節(jié)目的,要不要現(xiàn)在就讓她們進來?” 把飯局安排在一家位置僻靜的農(nóng)家樂,一看見這位置其實大家就已經(jīng)心知肚明,有些農(nóng)家樂打的享受農(nóng)家之樂的名頭,其實干的卻是拉、皮、條的生意,時常有人在外面物色姑娘。 甚至還有為了滿足客人特殊需求,故意去中學大學發(fā)展“兼職人員”的。 蕭奇曾今聽一個開農(nóng)家樂的小老板抱怨過,說是不做這營生,農(nóng)家樂根本就搞不起來,蕭奇對此嗤之以鼻。 說這樣話的人本來是就蠢貨,只能一味的去看市場大批量需求,聰明的人會自己創(chuàng)造出看起來高雅有趣實際上沒什么卵用的商品,然后通過手段高明的營銷將無數(shù)的人發(fā)展成自己這樣商品的需求者。 追逐市場需要不算成功,改變市場需要甚至創(chuàng)造市場需要才算成功。 就像蕭奇當初買戒指時說的鉆戒,當然,再通俗一點就是十幾年后會火得一塌糊涂火得莫名其妙的直播。 你說直播追根究底給你帶來了啥?其實除了消遣除了快樂什么也沒有。 可那時候的人們已經(jīng)急切的渴望精神上的滿足與享受,直播就是恰好滿足了這一點,聰明的人就順勢將虛無的感情作為無形商品打包賣給了客人,而且這種銷售還是批發(fā)的那種。 所以收入比一般三線明星都還要高的網(wǎng)紅如同雨后春筍,那是按都按不住的冒出來。 在直播出現(xiàn)之前,誰知道直播還能當飯吃?誰想象過有人通過屏幕網(wǎng)絡(luò)看你吹會兒牛逼看小腰扭幾下就有人砸十幾萬幾十萬給別人? 吳總工也有點不大適應(yīng)今晚這樣的局面,全程面帶微笑,端著一杯酒偶爾沾沾唇應(yīng)個景,更多的時間是多聽少說,偶爾跟蕭奇湊到一起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