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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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shí),一道清朗嗓音冉冉飄入碧蒼殿,猶如一道暮春暖風(fēng),飄入這劍拔弩張之中。 “翊圣劍出風(fēng)云變,冥步幽影算乾坤,千機(jī)散去風(fēng)華盡,人間不見三圣人?!?/br> 那聲音不大,甚至十分溫柔,仿若一朵潔白的梨花在耳畔綻放,卻字字清晰,沁人心扉。 眾人同時(shí)身形一震,轉(zhuǎn)頭望去。 但見一道藕色長衫飄然踏入大殿,云翻袂角,白靴無瑕, 仿若行入無人之境一般,徑直穿過圍攻尸天清等人的九青弟子,走到了尸天清和郝瑟身側(cè)。 “小瑟,微霜兄,千竹兄,流曦兄弟,別來無恙?!?/br> 笑意悠悠,玉容俊溫,眸含山黛,無字玉扇愜意輕搖,拂過一波湘水。 “舒公子?!”郝瑟驚喜大喊。 “正是舒某?!币庥喂邮骁笮σ饕骰氐?。 “舒公子?” “難道是意游公子舒珞?” 九青弟子震驚莫名,紛紛退后,而齊鴻鳴幾人,也是不約而同退了半步。 宣木峰面容肌rou一抖,皮rou漸漸變形,竟是硬生生將一臉猙獰笑容又扭曲成了慈祥笑臉,緩緩放下手中長劍,抱拳笑道:“意游公子,有失遠(yuǎn)迎,失敬失敬。” 舒珞身形一轉(zhuǎn),朝著正前方九青一眾抱拳施禮:“舒珞見過宣木掌門、各位九青少俠?!?/br> “意游公子,此事乃是我們九青派的家務(wù)事,還望意游公子莫要插手?!饼R鴻鳴神色凜寒,上前一步道。 “家務(wù)事?”舒珞一臉不解。 “沒錯(cuò)。”宣木峰笑容慈祥,眸光之中的寒光卻是絲毫未退,直射尸天清,“此人就是我們九青派的棄徒尹天清,他不僅jian殺師侄,竟然還盜走了我們九青的秘傳劍法!今日我宣木峰乃是清理門戶,讓九青劍法重歸正途,還望舒公子行一個(gè)方便?!?/br> “放你他媽的狗屁!”郝瑟噴罵出聲,“舒公子,這個(gè)死老頭分明就是看上了尸兄的劍法,想要強(qiáng)取豪奪據(jù)為己有,簡直是無恥之極!” “小瑟稍安勿躁,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誤會(huì)吧?!笔骁笠廊灰荒樞σ?,目光卻漸漸冷了下來,“宣木掌門,舒某身后這位,姓尸名天清,與貴派那位尹天清并非一人,而他所用的劍法,乃是翊圣劍法,絕非九青派的劍法?!?/br> “哈哈哈,舒公子,老朽活了六十年,從未聽過世間有什么翊圣劍法!”宣木峰笑容愈勝,眸光愈沉。 舒珞輕笑,緩搖著手中無字玉扇,抬腳踱步,一字一頓吟誦道: “翊圣劍出風(fēng)云變,冥步幽影算乾坤,千機(jī)散去風(fēng)華盡,人間不見三圣人。” 這四句詩詞再次響起,這次,眾人聽得更加真切,也更加一頭霧水。 唯有尸天清、郝瑟和文京墨露出驚詫之色。 因?yàn)檫@四句詩詞,正是游八極向眾人炫耀以前的輝煌歷史時(shí)吟念的詩詞。 “此四句詩,乃是百年之前,天下英雄為紀(jì)念三位叱咤江湖拯救百姓于亂世水火的三位圣人所作。”舒珞腳步一頓,停在文京墨身側(cè),‘“其中一人,世人尊稱負(fù)圖先生,精通五行八卦推演之術(shù),可算盡天下之事,算天下之人?!?/br> 說到這,舒珞微微側(cè)頭,向著文京墨微一頷首。 文京墨兩眼長瞇,抱拳回禮,臉上掛上高深莫測的笑意。 圍觀眾人忽然覺得背后有點(diǎn)發(fā)涼。 “第二位,世人尊稱千機(jī)子,最擅研制機(jī)關(guān)暗器,百年前獨(dú)步天下名揚(yáng)四海天下第一的暗器就出自他之手,名為——”舒珞目光望向郝瑟,“千機(jī)重暉!” 郝瑟挑眉,挺直腰桿,擺了一個(gè)帥氣四十五度造型,將手中終極形態(tài)的千機(jī)重暉抗在了肩上。 “千機(jī)重暉一出,天下暗器皆稱臣,想必大家已經(jīng)見識過了吧?!笔骁筝p笑,朗眸掃射全場。 眾人齊齊咽了咽口水。 “還有一位,名為游霞劍客,自創(chuàng)了一種精妙絕倫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劍法……”舒珞又踱步尸天清身側(cè),恭敬一抱拳,“此劍法名為——翊圣劍法!” 蓬萊、龍行目瞪口呆,梅山一派驚詫莫名,九青一派無地自容,九青六徒,除了齊鴻鳴,甚至就連季維君,都不由垂下了腦袋。 舒珞望向宣木峰,臉上笑意拳拳:“宣木掌門,尸兄乃是這游霞劍客的傳人,他所用的,正是翊圣劍法,和你們九青派,并無半點(diǎn)干系。” 宣木峰靜靜看著舒珞,臉上笑意卻是漸漸擴(kuò)大:“意游公子,你不會(huì)以為你隨便念幾句隨口編來的詩詞,老朽就會(huì)信了?” 舒珞眨了眨眼:“那宣木掌門要如何能信?” “證據(jù)呢?”宣木峰笑意更勝。 舒珞郎眸一眨,隨即漾一抹春風(fēng)化雨的笑容:“舒某的話,就是證據(jù)?!?/br> 一瞬死寂。 舒珞的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就如閑談天氣一般,可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失去了聲音。 郝瑟、尸天清、文京墨,流曦八目圓瞪,殿內(nèi)眾人全身僵硬。 風(fēng)光霽月的翩翩公子,就這般靜靜站在尸天清的身側(cè),一下一下?lián)u著手里的折扇,笑意融融,渺遠(yuǎn)空煙。 可是,所有人都在他的身后,看到了那仿若無底深淵一般的江湖勢力,深不可測,無人可動(dòng)搖,無人可震撼。 宣木峰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了,連帶著臉上的肌rou微微抖動(dòng)。 “宣木掌門?”舒珞挑眉,輕喚一聲。 宣木峰臉皮一抖,立即換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哈哈哈,看來我果然是老了,這眼神甚是不濟(jì)啊,哈哈哈!” 說著,就笑著收起長劍,走回了座位。 “師父!”齊鴻鳴猛然瞪眼大喝。 其余五人也是一臉驚詫瞪著自家?guī)煾浮?/br> “鴻鳴啊,還愣著作甚,還不快請意游公子和他的幾位朋友入座?”宣木峰掃了一眼齊鴻鳴,提聲道。 齊鴻鳴神色一沉,閉了閉眼,咬牙抱拳,轉(zhuǎn)目看向舒珞,眸光泛出狠光:“意游公子,諸位,這邊請!” 舒珞笑抱拳,回頭笑道:“小瑟、微霜兄,千竹兄,流曦,我們這邊坐?!?/br> 尸天清眸中水光震動(dòng),鄭重抱拳。 文京墨頷首抱拳,流曦正色施禮。 “啥也不說了,一輩子的好兄弟!”郝瑟一臉感動(dòng),一拍舒珞肩膀。 可手掌一觸及舒珞的肩頭,又是一愣。 那藕色衣衫之上竟是隱隱泛出濕意。 郝瑟瞪大雙眼。 “小瑟,舒某適才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其實(shí)早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咱們還是趕緊坐下,讓舒某緩一緩……” 舒珞上前,低聲在郝瑟耳邊道。 “咳?!笔烨迮ゎ^,輕咳一聲。 文京墨垂眼失笑,流曦瞪眼。 郝瑟狂眨眼皮,忙打著哈哈笑道:“哈哈哈哈,舒公子,這邊坐!” 說著,就大搖大擺領(lǐng)著四人走到蓬萊派旁側(cè),一一落座。 這一下,蓬萊諸位姑娘們可激動(dòng)壞了,一會(huì)兒向尸天清拋媚眼,一會(huì)兒又向舒珞暗送秋波,忙的不亦樂乎。 對面的龍行派一眾漢子更是一臉羨慕,恨不得就立刻沖上來和舒珞套近乎。 就連梅山派,也紛紛向舒珞抱拳施禮。 “哈哈哈哈,今日不過是一場小誤會(huì),諸位都是江湖豪杰,莫要放在心上,老朽以茶代酒,先向諸位賠禮了?!毙痉宄娙伺e杯。 蓬萊、龍行、梅山同時(shí)舉杯。 “尤其是這位尸天清大俠,老朽老眼昏花,認(rèn)錯(cuò)了人,還望尸大俠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宣木峰又向尸天清笑道。 身后齊鴻鳴等六人,也神色各異舉起了茶杯。 “宣木掌門客氣了,一場誤會(huì),說明白了就好?!蔽木┠寡坶L瞇,一臉大度道。 “文兄所言甚是?!笔骁笈e杯。 尸天清修長手指緊緊捏緊茶杯,慢慢舉起。 “是啊,我們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huì)和某些胡攪蠻纏血口噴人無恥噴糞的敗類斤斤計(jì)較的!”郝瑟笑呵呵也端起茶杯。 齊鴻鳴六人面色頓時(shí)一白,季維君險(xiǎn)些就朝著郝瑟?dú)⑦^來,卻被薛槿之死死壓住。 反觀那宣木峰,卻是笑容絲毫未變:“這位郝少俠,當(dāng)真是性格爽利?!?/br> 言罷,將茶水一飲而盡。 “一個(gè)人能無恥到這般地步,也是本事……”郝瑟一邊喝茶,一邊冷笑道。 舒珞、文京墨笑盈盈頷首。 流曦死死瞪著桌上的茶碗,好似要在上面瞪出兩個(gè)洞來。 尸天清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茶碗,斂目沉默。 郝瑟、舒珞和文京墨對視一眼,同時(shí)嘆了口氣。 再看那邊,宣木峰竟是已經(jīng)和梅山派的武騰飛聊得火熱。 “武少俠,你之前奉上拜帖之時(shí),曾說有要事要與老朽商談,不知是何要事?”宣木峰慈眉善目問道。 武騰飛一抖衣衫,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目光一掃旁坐的薛槿之,嘴角勾起一個(gè)殘冷笑意,抱拳提聲道:“宣木掌門,武某對九青派薛槿之薛女俠傾心已久,此來九青山,就是向宣木掌門提親,迎娶薛女俠!” 此言一出,滿殿愕然。 九青六名入室弟子,除了齊鴻鳴和已經(jīng)驚呆的薛槿之,許子鷺、戴笙、于雁歸和季維君同時(shí)面色大變,騰一下跳起身,齊刷刷抽出腰間的寶劍,怒聲滾滾: “癩□□想吃天鵝rou,姓武的,你休想!” “三師姐巾幗英雄,豈是你們這些梅山派的挑梁小丑可染指的?!” “滾!滾回你們梅山派!” “否則莫怪我們心狠手辣!” 臥槽!這是啥子鬼! 郝瑟臉皮一抽。 舒珞和文京墨同時(shí)瞪大雙眼。 流曦垂頭喝茶。 尸天清猛然抬眼,眉峰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