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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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師兄戴笙,一直幫著大師兄處理派內(nèi)雜事,分身乏術(shù),無瑕練功,劍術(shù)也是許久都沒有進(jìn)展了?!?/br> “五師兄于雁歸,醉心詩詞歌賦,在書法繪畫上下的功夫比練劍練功可多多了……” “至于六師兄季維君……” 說到這,葉英招和仲華方同時(shí)一頓,看向大門之外,仍在流曦看守下一臉傻相吹夜風(fēng)的季維君,同時(shí)嘆了口氣。 “那你們大師兄齊鴻鳴呢?”郝瑟挑眉,“他不是九青派唯一一位的九階弟子嗎,想必劍術(shù)定有不凡之處吧。” “大師兄……” 葉英招和仲華方雙雙露出苦笑。 “大師兄——?jiǎng)φ袆κ教^一板一眼,遠(yuǎn)沒有三師姐的慧根……”葉英招斟酌著詞句。 “說白了,大師兄的劍招,簡直和劍譜上一模一樣,毫無半點(diǎn)變化……”仲華方補(bǔ)充。 “額……所以就是個(gè)照本宣科的書呆子?”郝瑟瞇著眼睛得出結(jié)論。 葉英招和仲華方同時(shí)干笑。 “哎呦我去,這宣木峰收徒也太不講究了?!焙律藗€(gè)白眼,開始不耐煩敲桌子。 旁座的尸天清眉頭皺成一個(gè)大疙瘩,一臉陰沉。 文京墨撥著手里的珠盤,舒珞慢慢開合手中的玉扇,眾人皆是若有所思,一臉沉肅之狀。 葉英招和仲華方見狀,便起身向眾人抱拳,告辭道:“尸大哥,郝大哥,文大哥,意游公子,天快亮了,我二人不便在此久待,先告辭了。” “嗯嗯,回去的時(shí)候小心些,別被人看到了?!焙律獢[了擺手。 葉、仲二人頷首,抱拳離去。 待二人一離開,文京墨立即向尸天清問道:“尸兄,你如何看待那齊鴻鳴的劍法?” 尸天清皺眉:“他二人說的不錯(cuò),齊鴻鳴資質(zhì)平庸,雖然根基穩(wěn)固,但劍意缺乏靈動(dòng)之氣,恐怕究其一生,也難窺精絕劍意之境。而雙雁歸這一招,講究的就是疾、瞬、靈三字,所以……” 說到這,尸天清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難道我們推理方向錯(cuò)誤?”郝瑟撓頭,“兇手其實(shí)不是齊鴻鳴?” “或許是齊鴻鳴與他人合謀作案?”舒珞敲著扇柄。 “不過……”尸天清想了想,又冒出一句,“那日在碧蒼殿上,齊鴻鳴最后幾式,似乎略有不同。” “如何不同?”舒珞忙問道。 “猶如……”尸天清沉吟片刻,找到一句形容詞,“暮靄沉沉壓黑城,鎖云愁雨抑寒風(fēng)……” 一片詭異沉默。 郝瑟、舒珞、文京墨齊齊瞪著尸天清。 尸天清一愣:“何事?” 舒珞展顏溫和一笑:“微霜兄好文采……” 文京墨扶額。 “尸兄,你這個(gè)形容詞太文藝了吧……”郝瑟吧唧趴在了桌在上。 “咳,尸某的確形容不出……”尸天清眨了眨眼。 “哎呦呦,為啥推理又進(jìn)入了死胡同,莫不是我們遺漏了什么重點(diǎn)?”郝瑟揪頭發(fā)。 “微霜兄,你再想想,在禁室之內(nèi),薛槿之是否還提過其它的線索?”舒珞也問道。 尸天清斂目沉思片刻,突然神色一動(dòng),掃了眾人一圈,最后目光在郝瑟身上頓了一頓,不自在偏移眸光,啞聲道:“并無其它緊要之事……” 嗯? 這氣氛、這表情,這小眼神飄忽的……有貓膩哦! 郝瑟挑眉,舒珞圓眼,文京墨瞇目,三人六道目光,仿若鐳射光線一般掃射尸天清全身。 “尸兄,說謊話可不是好孩子哦!” “微霜兄,君子不打誑語?!?/br> “尸兄,茲事體大!” 尸天清被三人目光瞪得背后發(fā)涼,清絕容顏之上滿是尷尬之色,眸光漂移,耳廓微紅,半晌,才憋出一句: “槿之只是說,想再去看看水滴山壁下幽谷內(nèi)的木槿花……” 此言一出,還未等文京墨和舒珞如何反應(yīng),郝瑟整個(gè)人頓時(shí)就激動(dòng)蕩漾了。 “水滴山壁?幽谷?木槿花?”郝瑟雙手捧頰,眉飛色舞尖叫一聲,“尸兄,你居然和薛槿之有一腿!” “噗咳咳咳!”舒珞被口水嗆住。 文京墨一副被噎住的表情。 尸天清一張俊臉立時(shí)被唰成了棺材板烏黑色號(hào):“阿瑟,莫要胡說!” “薛槿之在生死存亡之際怎么可能有心情去看什么木槿花,肯定是因?yàn)槎萌怂嘉铮劣谒嫉娜耸钦l……”郝瑟一雙眉毛猶如兩只毛毛蟲高調(diào)扭動(dòng),“定是那位唯一去禁室探望過她的某人了!” 尸天清薄唇動(dòng)了動(dòng),最終緊抿成一條直線,默不作聲瞪著郝瑟。 “原來如此,薛槿之房前種的都是木槿花……乃是因?yàn)槟谴嘶▽?duì)她有特殊的意義?!笔骁蠡腥淮笪颉?/br> “定是當(dāng)年的尹天清和薛槿之在那山谷的花叢中發(fā)生過什么不可描述之事……”郝瑟一臉八卦。 “沒有!”尸天清大喝,一雙清眸開始發(fā)射凜凜寒光。 奈何卻被對(duì)面陷入熱烈討論的二人完全無視。 “以微霜兄的相貌才情,薛槿之思戀與他,也是情有可原。”舒珞一臉正色。 “琭言!”尸天清豎眉。 “對(duì)嘛對(duì)嘛,就沖尸兄這張傾盡天下的臉,若沒一兩個(gè)暗戀的,這也太不合理了!”郝瑟連連點(diǎn)頭。 “阿瑟!”尸天清頭頂已經(jīng)開始冒青煙,提聲大喝,“我當(dāng)時(shí)只是指導(dǎo)了幾招薛槿之的劍法!” 這一聲,聲厲如刀,震的房梁噼里啪啦直落灰。 郝瑟和舒珞同時(shí)一靜,對(duì)視一眼,雙雙噴笑出聲。 “哈哈哈哈,舒公子你看,尸兄這臉色,活脫脫的惱羞成怒啊,太好笑啦!”郝瑟捧腹大笑。 舒珞以扇遮口,只露出一雙彎成月牙的星眸,肩膀劇抖。 尸天清看著眼前這二人,面色青一陣,紅一陣,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gè)也鬧夠了?!蔽木┠珖@了一口氣,上前道,“薛槿之不會(huì)無緣無故提及這些,只怕是在暗示我們,這幽谷之中有她藏的線索?!?/br> “千竹兄所言甚是!事不宜遲,我等應(yīng)速速去幽谷一探?!笔骁罅⒓词招?,正色道。 “舒公子所言甚是!”郝瑟神情一肅。 二人說著,猛然轉(zhuǎn)身,快步奔出院門。 “想不到有生之年,舒某還有幸能聽到微霜兄的桃色八卦!” “可不是嘛,尸兄出道這么久了,連個(gè)緋聞都沒有,老子還以為他要孤獨(dú)終老,想不到今日大有收獲!” “舒某以為,或許能尋到幾件薛槿之寄情相思書信或是信物?!?/br> “舒公子,你的想象力也太貧乏了,起碼也該有那么一兩處可以那啥那啥的秘密會(huì)所吧!” “小瑟所言有理!舒某定要去實(shí)地考察一番!” “老子也要去大開眼界!” 二人興高采烈的聲線急速飄遠(yuǎn)。 尸天清死死瞪著二人背影,眼角禁不止一抽一抽。 “想不到啊……”文京墨長嘆一聲,邁步走到尸天清身側(cè),雙眉高飛,“尸兄你竟然露天席地就——真是人不可貌相??!” 尸天清頭頂爆出一根青筋:“千竹!” “小生先行一步?!蔽木┠┒Y,身形化作一道幽影,飄然遠(yuǎn)去。 留尸天清一人立在華景舍院中,全身僵硬如石。 旁邊,一臉驚悚的流曦和一臉呆滯的季維君齊刷刷瞪著尸天清。 尸天清慢慢看向二人,干巴巴道:“我、我真的只是指導(dǎo)了薛槿之幾招劍法!” 季維君歪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流曦點(diǎn)點(diǎn)頭:“流曦懂了?!?/br> 尸天清臉皮抽了一下。 “公子果然厲害?!绷麝匾荒樄Ь聪蚴烨逡槐局揪S君迅速回屋。 晨曦初明,朝霞一線。 一身流云青衫的謫仙青年,愣愣看著初升的朝陽,清絕面容之上,首次出現(xiàn)了一種名為“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 水滴山壁,名列九青山十大名勝風(fēng)景之首,位于翠燦、綺霞雙峰陡壁懸崖交接之處,乃是一塊高過三丈,寬過六丈的巨大巖壁。其上光潔平滑,隱泛青芒,每至清晨日光初生之時(shí),便有露水透石而出,晶瑩通透,宛若珍珠掛壁。 若是天氣晴朗,陽光普照,露珠便會(huì)融化成無數(shù)珠線滑落,將石壁沖刷成一面光潔石鏡,能隱約倒映出九青四峰全景,山黛水濃,峰巒連綿,猶如畫卷,堪為盛景。 而在水滴山壁之下,有一處幽深山谷,其內(nèi)雜草叢生,野獸頻出,人跡罕至,即便是九青弟子,也甚少人入內(nèi)。 而此時(shí),這山谷之內(nèi),卻是冒出了人聲。 * “哇哦,這個(gè)太牛叉了!” 郝瑟頭頸高揚(yáng),看著水滴山壁之上的九青景色,目瞪口呆,一臉驚艷。 “郝兄,別看了,趕緊干活!”文京墨匆匆從郝瑟身后走過。 “哦……”郝瑟完全無視,繼續(xù)沉浸在水滴石壁的美景之中。 舒珞搖著無字扇吸著鼻子從郝瑟身邊踱步路過,頓了頓嘆,嘆氣:“小瑟……” “哦哦……”郝瑟隨意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