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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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唰一下射了過去。 “你說什么?!”文京墨提聲。 “過來看看我把誰送來了?”熾陌挑眉一笑。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和孟三石身形一閃,到了熾陌船上,定眼一看,不禁大喜過望。 “流曦!”尸天清抱起渾身浴血的流曦急喝。 “公子……”流曦掙扎睜開雙眼。 “他受了重傷!”孟三石從懷中掏出藥丸塞到了流曦嘴里。 “流曦,你從哪里回來的?可有望舒閣的消息?”文京墨急聲問道。 流曦呼吸順暢了幾分,干裂嘴唇蠕動(dòng):“鬼船……不在……湖上……” “什么?!”四人同時(shí)大驚。 流曦目光轉(zhuǎn)向熾陌。 “具體的,你們問她吧。”熾陌從船尾拎起一個(gè)大麻袋送到三人面前,一下把麻袋扒開,露出一個(gè)人來。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同時(shí)驚呆。 麻袋中的人,發(fā)髻凌亂,衣衫破落,滿臉血污,可依舊掩不去容貌傾城,清麗如蓮,竟然宛蓮心。 * 船艙之內(nèi),郝瑟僵直站立,雙眼圓瞪。 眼前之人,一身素白飄逸長(zhǎng)衫,散發(fā)如緞,眉長(zhǎng)入鬢,眼如鳳尾,唇若染櫻,肌膚潔白如玉,眸光流轉(zhuǎn)如水,仿若一朵在夜色中盛開的曇花,純潔美麗。 但是!但是! 那眼角隱隱的細(xì)紋,鬢角透出的銀絲,還有平坦得一馬平川的胸膛,外加一個(gè)凸起的喉結(jié)…… 二十年前滅門慘案、黎家五名弟子、長(zhǎng)生不老的藥方、黎飛闕、九羽琴、宛蓮心、鬼船、黎鈺暴斃、畫有草葉的請(qǐng)柬,死尸的驗(yàn)尸報(bào)告、瑯皓留下的詩詞…… 所有線索就如開了閘的洪水呼嘯奔騰涌入腦海,千頭萬緒千絲萬縷凝成一道靈感,霎時(shí)照亮了郝瑟的偵探之魂。 郝瑟喉頭一滾,大叫出聲: “你是黎鈺!” 面前美人神色一沉:“你怎么知道——到底是誰?!” “等等,你的身材……我見過你!我以前肯定見過你!”郝瑟狂抓頭發(fā),目光好似x光一般在眼前人身上狂掃,突然眸光驟亮,驚呼,“你是那個(gè)老鴇!望舒閣的老鴇!” 這次,美人也不禁露出了一個(gè)驚詫的表情。 “仙人板板!望舒閣的老鴇就是黎鈺!”郝瑟雙眼放光,口中猶如機(jī)關(guān)槍一般開始噼里啪啦,“所以黎鈺根本沒死、是假死,所以來復(fù)仇的連環(huán)兇犯是黎鈺、不是宛蓮心,所以宛蓮心是用來迷惑視線的□□,所以——” 郝瑟驟然抬眼:“瑯皓居然是和男人——馬上風(fēng)?!” 黎鈺眉眼一挑,嘴角微勾,眼角漫上魅惑之色:“所以,最讓你吃驚的是這個(gè)?” “不……我很理解……”郝瑟雙眼發(fā)直,喃喃道,“你這般的美人,是個(gè)人都會(huì)動(dòng)心的……” 黎鈺嘴角笑意更深:“你——是那位尸大俠?” “喂喂,明明我比較玉樹臨風(fēng)好伐!”郝瑟不爽。 “那你是名滿江湖的意游公子?” “老子明明比舒公子帥!”郝瑟一抹發(fā)髻。 “那你定是文公子吧。” “喂!”郝瑟瞪眼,一把揪住耳后凸起,唰一下扯下□□,“看清楚了!老子可是顏冠九州帥裂天穹的郝瑟郝大俠!” 黎鈺雙眼瞪圓,怔了怔,輕笑出聲:“竟然是你——” “哼哼哼,這就叫真人不露相!黎鈺,你如今落在我郝瑟郝大俠手里,就束手就擒吧,哈哈哈哈!” 郝瑟仰首大笑。 “是嗎?”黎鈺邁步上前,逼近郝瑟,“那么,郝大俠打算如何處置我呢?” “額,自然是、是……”郝瑟盯著眼前突然放大的美人臉,不禁心跳失常,渾身發(fā)熱,頻頻后退,最后竟被逼的撲通一下坐在了椅子里。 黎鈺輕笑出聲。 臥槽!太丟人了! 郝瑟面紅耳赤,正想帥氣跳起身,不料剛坐起一半,身體竟毫無預(yù)兆倒了下去。 啥子情況?!郝瑟驚呆。 “郝公子自上船之后,就萬分小心,滴水不沾,的確十分謹(jǐn)慎?!崩桠曥o靜看著郝瑟,“可惜,郝公子卻是不知,我不光在這酒中茶中下了綠媚,這杯上,也抹了綠媚,你端杯之時(shí),綠媚已從皮膚滲入,雖然不及茶酒酒毒/性濃/烈,但也足以令郝公子全身無力,任人宰割。” 仙人板板,防不勝防??! 郝瑟全身癱軟在椅子上,連動(dòng)一動(dòng)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渾身陣陣發(fā)燒,全身血脈隱隱亂跳,不過幾個(gè)呼吸間,已經(jīng)汗透全身。 黎鈺看著郝瑟潮/紅的面頰,垂眼嘆了口氣,突然彎腰將郝瑟打橫抱了起來。 “先人板板!你要對(duì)老子做什么?!”郝瑟大吼。 黎鈺卻是抱著郝瑟徑直走到了船艙內(nèi)間,將郝瑟放在了床上。 脊背貼到床鋪的那一刻,郝瑟整個(gè)人都炸毛了。 “臥槽臥槽臥槽住手啊啊啊啊!” 黎鈺嘴角勾起:“不是郝公子自己挑的,要和瑯皓一般死法嗎?!” 郝瑟哀嚎:“老子就隨便一說美人你就隨便一聽,別當(dāng)真啊啊啊?。 ?/br> 黎鈺開始解衣帶。 “黎兄,大家都是男人,矜持一點(diǎn),矜持一點(diǎn)!” 黎鈺開始脫罩衫。 “救命啊啊啊啊!”郝瑟扯開嗓門干嚎。 “我正是在救你的命?!崩桠暢雎?。 郝瑟猝然噤音。 黎鈺嘆氣:“你既然和意游公子是朋友,怕是早就知道這綠媚的厲害了吧?!?/br> 郝瑟吞了吞口水。 之前關(guān)于解毒的一系列不和諧關(guān)鍵詞瞬時(shí)在郝瑟腦中劃過一道炫彩流星。 “那、那個(gè),你可以先放了我,我再去找別人去嘿嘿嘿啊……”郝瑟滿頭大汗。 “我不能放了你?!?/br> “誒?難道你對(duì)老子一見鐘情?!” 黎鈺笑了起來:“因?yàn)槲疫€要利用你,去殺畢榮華,去找那個(gè)幕后之人?!?/br> “哈?” “郝公子的身邊,尸天清武藝精絕天下無雙,意游公子背景雄厚深不可測(cè),文京墨智謀過人心思細(xì)膩,若是能將你握在手中,此三人定能為我所用,何愁查不到幕后之人?”黎鈺慢條斯理道。 “你大可以委托我們幫你查案!不需要用我做人質(zhì)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郝瑟大叫。 “若有可能,我也不想?!崩桠暱嘈Γ爸皇?,你等不了了?!?/br> 說著,黎鈺探出手指,在郝瑟臉上輕輕劃了一下。 郝瑟只覺一股電流從全身激蕩而過,眼前一白,連腳趾尖都繃直了。 “你身中綠/媚已過一炷香時(shí)間,再不解毒,就沒救了?!崩桠暤?,“此時(shí)再找別人,怕是來不及了?!?/br> “我們不是在湖上嘛,喊一嗓子肯定有人來救我的!” “誰說我們?cè)诤???/br> “哈?” “好了,郝公子,事不宜遲,你不能再等了?!?/br> 黎鈺手指探向郝瑟衣領(lǐng)。 先人板板!老子的清/白之身啊! 郝瑟全身發(fā)燙,兩眼發(fā)蒙,腦細(xì)胞卻是沸騰一片,異?;钴S。 老子要趕緊想個(gè)話題,一定要保住清/白,尸兄舒公子文書生他們一定會(huì)來救我的! 突然,一道靈光在郝瑟腦中一閃而逝。 “瑯皓!”郝瑟大叫。 黎鈺碰到郝瑟衣領(lǐng)的手指一頓。 “瑯皓、瑯皓當(dāng)時(shí)中的也是綠媚吧,但是卻死于馬上風(fēng),說明這個(gè)解毒辦法根本行不通啊!”郝瑟據(jù)理力爭(zhēng)。 黎鈺收回手指,眼睫輕輕顫動(dòng)。 “他與郝公子怎能相提并論,我為他備下的,是最濃最烈的綠媚酒。” “啥?”郝瑟一怔。 “結(jié)果不出我所料,綠媚的確讓他瘋了。否則,他這位道貌岸然的瑯山長(zhǎng),怎會(huì)碰一個(gè)男人?更何況是我這種,為了復(fù)仇,利用身體做交易,污/穢不堪的男人——” 黎鈺語神色溫柔,仿若在說著最美好的情話,眼角,水色如銀。 郝瑟靜靜望著黎鈺:“給瑯皓的那張請(qǐng)柬,是你寫的?” “自然是我逼他來的。” “那你可知,他在那請(qǐng)柬上寫了一首詩?!?/br> “詩?”黎鈺一愣。 “對(duì),情詩?!焙律暰€縹緲,若云煙縈繞天際,纏綿悱惻,“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 黎鈺雙眼慢慢繃圓。 “你約瑯皓外出的那些信,他也在上面題了詩。”郝瑟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