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書迷正在閱讀:小姐擅戰(zhàn)、風(fēng)水辯證法、富貴小財神、男神的108式[快穿]、東宮藏春、十九歲的小辣雞、這條街最靚的崽[團(tuán)寵]、她撩人不自知(高h(yuǎn))、撩火、動機(jī)不純(骨科sp)
呂西安有些難堪地低下頭,這時那仆人正好拿著兩杯威士忌回來,把他從尷尬當(dāng)中解救了出來。 親王和呂西安碰了一下杯,呂西安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蘇格蘭威士忌,酒里有種古怪的味道,那是蘇格蘭人用來蒸餾酒漿時所使用的泥煤燃燒留下的特別風(fēng)味。 “我真希望能一直住在法國。”親王臉上露出向往的表情,“我想去里維埃拉的地中海邊過圣誕節(jié),讓橄欖色皮膚的姑娘們給我身上抹防曬油,閑暇時候還可以去摩納哥的賭場玩玩;而不是回到這個陰冷潮濕的鬼地方,住在連電燈和暖氣都沒有的房間里,還要面對那個討厭我的母親……恐怕這就是做親王的代價?!?/br> 他又喝了一口酒,隨即笑了起來,似乎是被呂西安呆滯的表情逗笑了。 “您別顯得這樣緊張。”他頗為自來熟地拍了拍呂西安的肩膀,“我母親和我關(guān)系不睦,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把我父親的死歸咎于我,當(dāng)年我在愛爾蘭擔(dān)任軍官的時候干了些荒唐事,確切的說是找了個姑娘,這讓我可憐的道德衛(wèi)士爸爸感到五雷轟頂,他專程來愛爾蘭要規(guī)勸我,可是卻患上了風(fēng)寒,回到溫莎堡不久就去世了?!?/br> “我母親從此就恨上了我,她把我父親的死歸咎于我,即便醫(yī)生們向她保證,我父親的死是由于溫莎堡通風(fēng)系統(tǒng)里因為陰暗潮濕產(chǎn)生的有害氣體所導(dǎo)致的。她不讓我參加國務(wù)活動,也不愿意給我我應(yīng)有的權(quán)力……這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當(dāng)遭遇到巨大變故的時候,許多人都需要有一個怪罪的對象?!眳挝靼仓?jǐn)慎地回答道。 “于是我就成了那個倒霉蛋?!蓖柺坑H王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他再次拍了拍呂西安的肩膀,“您這人挺有趣的,男爵先生,我希望在巴黎能夠見到您?!?/br> 他說完,朝鞠躬的呂西安擺了擺手,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呂西安在舞廳里又盤桓了一段時間,等到快十點,德·拉羅舍爾伯爵終于再次出現(xiàn)。 “我去見了見首相和貝爾福勛爵,和他們聊了聊。”伯爵看起來心情不錯,“非洲殖民地的事情算是徹底敲定了?!?/br> “那就太好了。”呂西安也頗為滿意,以這樣的好結(jié)果結(jié)束自己的外交部生涯,算得上是功德圓滿。 “您還想再留一會嗎?”伯爵問道,“我有點想先回去了,如果您還想留在這里,我就讓馬車再回來接您。” “不必了。”呂西安搖搖頭,“這類的招待會都是一個樣子?!?/br> 德·拉羅舍爾伯爵抬了抬眉毛,“外交嘛,就是繁文縟節(jié)和陳詞濫調(diào)的結(jié)合體罷了。” 兩個人走出宮殿的入口,許多賓客也已經(jīng)陸續(xù)在離開了,他們坐上了自己的馬車,和車流一起駛出了白金漢宮的大門。 如今已經(jīng)是深夜,路上的人流和車流更少了,馬車也跑的比來時更快,沒過多久就把兩位乘客送回了薩伏依飯店。 德·拉羅舍爾伯爵和呂西安乘坐升降機(jī)上了樓,在四樓的走廊里,德·拉羅舍爾伯爵用手壓了壓帽檐,“那么就祝您晚安了。” “請您稍等一下。”呂西安攔住了對方,他感到自己的聲音因為緊張的緣故聽上去比平時更尖,“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否來我房間一趟?我……我有一份禮物想要送給您。” “禮物?”在呂西安的記憶里,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徹底的驚訝表情,“您要送給我禮物?為什么?” “您送給了我一份禮物,我覺得也應(yīng)該回贈您一份。” 德·拉羅舍爾伯爵沒有回答,他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但呂西安確信,伯爵比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要高興的多。 兩人一起回到呂西安的套房里,呂西安打開保險柜,掏出了那個小木盒子。 “祝您圣誕快樂?!彼苌锨皝恚瑢⒑凶尤搅说隆だ_舍爾伯爵的手里。 伯爵打開了木盒子的蓋子,“是一塊懷表?!?/br> 呂西安點了點頭,“我讓人在上面刻上了您名字的縮寫?!?/br> “是布雷蓋的作品?!钡隆だ_舍爾伯爵把懷表拿在手里,細(xì)細(xì)端詳著,“一定很貴吧?!?/br> “您送給我的東西也很珍貴?!?/br> “謝謝您,先生?!钡隆だ_舍爾伯爵將懷表放進(jìn)了自己的背心口袋里,“我很高興……事實上這是我收到過的最珍貴的圣誕禮物了?!?/br> “這塊表雖然不便宜,但我相信您一定受到過更珍貴的東西?!眳挝靼膊⒉幌嘈挪舻脑?。 伯爵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珍貴,不是昂貴?!?/br> 他將那個空的小盒子重新關(guān)上,拿在手里,“那么我祝您晚安,德·布里西埃男爵先生?!?/br> 他推開門,很快便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陰影當(dāng)中。 第25章 故鄉(xiāng) 盧瓦爾河發(fā)源于法蘭西中部的塞文山脈,它從那里向北流去,而在奧爾良附近,河道朝左邊拐了一個大彎,折向西流去。這條寬闊又有舒緩的河流兩岸風(fēng)光秀麗,葡萄園和城堡鱗次櫛比,一座座美麗的城市建造在河岸上,用白色的巖石建造的橋梁飛架兩岸。在沒有鐵路的日子里,這條河流就像是一條珍珠項鏈的帶子,將這一顆顆光彩奪目的珍珠串在一起。這里被稱為“法蘭西的花園”,實在不是浪得虛名。 作為盧瓦爾-謝爾省的首府,橫跨盧瓦爾河兩岸的布盧瓦城有著悠久的歷史,在瓦盧瓦王朝時期,這里曾經(jīng)是法蘭西的第二都城,多次迎來法蘭西宮廷的游幸。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三百年,但這座城市的人們依舊對自己的歷史感到自豪,在他們看來,布盧瓦城毫無疑問就是盧瓦爾河上的女王,無論是昂布瓦茲,圖爾或是南特,都無法與她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