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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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柴爾德夫人似乎很滿意呂西安的回答,她提起裙擺,高傲地朝兩位主人點了點頭,朝里面走去。 “當(dāng)一個人賺了錢,那就萬事如意?!眳挝靼部粗_斯柴爾德夫人的背影,這句話突然從他腦子里的不知什么地方,像雨后的蘑菇一樣冒了出來。 第123章 紙醉金迷 到了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布里西埃大樓一層的所有客廳和大舞廳,都已經(jīng)擠滿了香氣撲鼻的男女,他們在客廳之間四處穿梭,像蜂房里的一群蜜蜂一般嗡嗡作響。 這些人當(dāng)中有些是熟面孔,有些僅僅有過一面之緣,而絕大多數(shù)都和府邸的主人并無什么交情。呂西安·巴羅瓦打開自己的大門,把整個巴黎請到他的客廳當(dāng)中,用這種盛大的排場晃花他們的眼睛,而這些人一進門,就在走廊和客廳里走來走去,就像是去參觀博物館似的,并不去注意屋子的主人。 晚上十一點半,仆人通報了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名字,這名字讓呂西安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讓阿爾方斯的臉上飄過一片轉(zhuǎn)瞬即逝的烏云。 在鉆石,紅寶石,祖母綠和珍珠的洪流當(dāng)中,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打扮稱得上是簡樸——白色的背心,黑色的外套和硬領(lǐng),藍(lán)色的領(lǐng)帶。他的背心上掛著一條金鏈子,呂西安認(rèn)出那是他送給伯爵的懷表的鏈子;在鏈子的正上方的紐扣上掛著一條細(xì)細(xì)的紅色勛章綬帶,像是子彈在那里劃出來的一道血痕。 他似乎完全不被周圍這富麗堂皇的環(huán)境影響,還是如平時一樣的姿態(tài),連邁步的步幅都沒有什么變化。他走到呂西安面前,摘下右手的手套放在左手里,伸出右手,和呂西安握了握,“房子很漂亮?!?/br> 呂西安眨眨眼睛,笑著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傻,不然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嘴角為什么微微翹了起來呢? 伯爵放開呂西安的手,微微轉(zhuǎn)身,當(dāng)他和阿爾方斯四目相對時,臉上的微笑就像太陽升起之后的晨露一樣蒸發(fā)了。他恭敬而冷淡地朝著阿爾方斯鞠躬,阿爾方斯也同樣地答禮,呂西安感覺他們就像是一對互相問候的日本商人。 德·拉羅舍爾伯爵結(jié)束了問候,可他并沒有接著朝里走,而是走到呂西安的另一邊,站在那里不動了。 阿爾方斯的目光越過呂西安的肩頭,鎖在了德·拉羅舍爾伯爵身上,“您不進去嗎?”他的語氣聽起來可不怎么客氣。 “您不也沒進去嗎?”伯爵回敬道,他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那里,絲毫沒有挪窩的意思。 呂西安壓抑住笑出來的沖動,他嚴(yán)肅地面對門口,用余光掃過阿爾方斯的臉上,那張臉上的表情讓他想起畫展上見過的那些印象派新潮畫家的畫作——各種不同的色彩被潑在了畫布上。 德·拉羅舍爾伯爵和阿爾方斯分別站在了呂西安的左右兩旁,如同放在座鐘旁邊的一對花瓶,天使身上的兩只翅膀。 伊倫伯格一家,除了阿爾方斯以外,都在這個時候才抵達(dá)。老伊倫伯格先生和他的續(xù)弦太太手挽著手,與其說是夫妻更像是父女,他粗大的腳在地板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這個巨人無視了四周傳來的或是討好,或是嫉妒的目光,來到呂西安面前,笑盈盈地伸出雙手,將年輕人的右手握了起來。 “這真漂亮,真漂亮!”他拍了拍呂西安的胳膊,說了一大通贊揚的話,而后和德·拉羅舍爾伯爵握手,又和自己的兒子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他的太太在一旁溫和地笑著,雖然女兒已經(jīng)長大成人,但伊倫伯格夫人風(fēng)韻猶存,而她身上掛著的那些杏仁大小的鉆石也為她增色不少。 “愛洛伊斯小姐呢?”呂西安笑著朝這對夫婦鞠躬,“您難道竟忍心不帶她來嗎?” “她和她的朋友們一起走在后面。”伊倫伯格夫人不知怎么的,看上去有些尷尬,但丈夫卻顯得一點也不在乎。 愛洛伊斯·伊倫伯格小姐每次在社交界出現(xiàn)時,她的著裝都成為全場的焦點,這一次也不例外。走進大廳的愛洛伊斯小姐今天別出心裁地選擇了一件顏色柔和的緊身長裙,裙子的顏色和皮膚十分相似,收緊的布料勾勒出肩膀和腰部的線條,而把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她身上帶著的唯一珠寶,是一頂花冠狀的冠冕,只不過上面的花瓣都是用紅寶石制成的。她像是波提切利筆下初生的維納斯,一絲不掛地從海上的霧氣中現(xiàn)身,被泡沫推著來到了巴黎的這間客廳里。 跟在她身后的是兩個年輕的男人和兩位年輕的女士,呂西安認(rèn)出他們都是歌劇院里當(dāng)紅的名角,他們互相談笑著,討好著這位用金錢堆成的女神,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讓他們聽上去就像是一群逃學(xué)出來的中學(xué)生似的。而當(dāng)愛洛伊斯小姐朝他們挑起眉毛時,這些人一下子就閉了嘴,朝主人行禮并握手,像是被老師抓住了一樣規(guī)矩起來。 “您的這件衣服真是別出心裁。”呂西安握住愛洛伊斯小姐的手,彎腰吻了一吻。 “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睈勐逡了剐α诵?,無視了周圍投過來的無數(shù)好奇目光,這其中的一束來自于梅朗雄先生,他此時已經(jīng)帶著杜·瓦利埃夫人走到了門廳的另一端,而他的脖子則扭出了一個令人驚愕的角度,不住地朝這個方向看。 她又朝自己的哥哥點了點頭,而后高傲地帶著自己的隨從們朝宅邸的深處走去,她的母親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那位丈夫按了按她的手背,于是她順從地保持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