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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lǐng)證前一天 第60節(jié)

    顧至鳳也有些為難,這油畢竟是家里孩子們勞動換來的,他還沒那么蠢。

    顧月淮笑了笑:“姑,你別為難我爸了,你都說了油是好東西,我家也要吃的。何況,我爸每天出去挑糞,累的肩膀都青紫了,你咋也沒心疼他,倒知道要東西?”

    在顧銀鳳臉色瞬變時,顧月淮又話音一轉(zhuǎn):“不過,我知道二姑在棉花廠上班,你瞧,我家分配的這幾斤棉花也不咋夠過冬的,要不拿油和你換點棉花用用?”

    顧析淮一樂,附和道:“是呀二姑,我家棉花可不夠用,要不置換置換?”

    聞言,顧銀鳳臉皮一抽,干巴巴笑道:“囡囡可真會說笑?!?/br>
    她是個只進(jìn)不出的,棉花稀缺程度不亞于食油,她犯傻嗎?

    見顧銀鳳吃癟,不再說話了,顧月淮也沒揪著話茬繼續(xù),走到灶臺邊,開始炒雞rou了,兩個辣椒進(jìn)去,煙塵滾滾,一股濃郁的rou香味就彌漫而出。

    一時間,顧銀鳳倒是忘記了剛剛的不悅,美滋滋等著吃飯了。

    雞rou炒好,米飯盛出,又炒了個蒜苗雞蛋,顧家的宴客晚飯就開始了。

    顧銀鳳一看雞rou上桌,就先把兩個雞腿夾到自己碗里,生怕別人搶走,絲毫不在乎自己是長輩,換來顧析淮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邊吃邊道:“囡囡這手藝可真不賴,往后誰要娶了你,那日子可好過咯?!?/br>
    顧月淮喂晏少棠吃著雞蛋,抬頭瞥了顧銀鳳一眼,淡淡道:“二姑,吃飯的時候別說話,米噴出來了?!?/br>
    顧銀鳳老臉一紅:“呵呵呵……囡囡這孩子……”

    一頓飯吃的平平淡淡,吃罷,顧天鳳和顧銀鳳就騎著自行車回公社了。

    顧月淮給晏少棠洗漱好,又把她哄睡著,才招呼著顧亭淮和顧析淮幫自己把石磨給搬回屋里,兩人一臉疑惑:“屋里?確定要搬回屋里?”

    顧月淮連連催促:“是,確定,我有用呢,快點快點?!?/br>
    有了石磨,就等于有了面粉,有了大米,日子總歸是越過越好了!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多多攢糧,度過饑荒年!

    至于陳月升和田靜,兩人想安安穩(wěn)穩(wěn)分手,也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第102章 田靜偷東西啦

    須彌空間。

    顧月淮把石磨帶進(jìn)空間,開始磨面粉了。

    石磨面粉一般都是發(fā)暗發(fā)黃的,不過,許是由于空間出品的麥子質(zhì)量太好的緣故,用石磨磨出來的面粉顏色很白,十分細(xì)軟,帶著純正的麥香味。

    不過,磨出大概半袋面粉,顧月淮就累的氣喘吁吁。

    她力氣已經(jīng)大了不少,不過,拉石磨可真不是一份輕松的活計,照這樣的速度,等到年關(guān)也只能磨出千斤面粉,這可達(dá)不到她心里的預(yù)期。

    看樣子,得想辦法去弄一頭驢,或者一頭牛了。

    這兩樣都是不能買賣的,而且私家沒資格養(yǎng),只有富裕的大隊才會有這種牲畜。

    不過,每年冬季牛就會下牛犢子,冬天冷,牛犢子容易凍死,都是牽到屋里的,她記得今年冬天不僅缺糧,還是個凜冽寒冬,大隊養(yǎng)的兩頭牛都不好過。

    其中一頭是母牛,下崽子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崽子生下來也沒熬過去,活活凍死了。

    她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牛死了后,支書上報給公社,申請宰牛,再由公社派人來驗證牛的死因,確定后,審批下來,這時候大隊才能組織人開始解剖牛。

    牛rou以及牛下水會優(yōu)先分發(fā)給本大隊的群眾社員,以及公社的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

    那時候,饑荒年已經(jīng)初見端倪了,家家戶戶別說是rou,飯都吃不飽,突然下發(fā)了牛rou,家家都舍不得吃,只等著過春節(jié)時候能給家里添上一盤菜。

    而他們一家因為從來不參加集體勞動,所以并沒有分到牛rou。

    那時候她已經(jīng)和任天祥結(jié)了婚,后者沒少為牛rou的事發(fā)牢sao,她想忘都忘不了。

    如果她不摻和的話,大隊那頭母牛最后還是逃不過難產(chǎn)而死,被宰殺的結(jié)局,就連沒活過來的小牛都成了社員碗里的一口rou。

    與其這樣,倒不如便宜了她。

    不過,她得好好想想,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母牛給帶進(jìn)須彌空間。

    想歸想,顧月淮仍然苦巴巴轉(zhuǎn)動著石磨,動作十分機(jī)械,一圈圈下來,終于把半人高的袋子給裝滿了,雪白的面粉,看著就讓人心頭喜悅。

    顧月淮把面粉搬進(jìn)倉庫,只等著慢慢用糧食填滿整個茅草屋倉庫。

    她把稻谷收了,繼續(xù)播種,又收了雞蛋,一切忙碌完畢,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半了,怕晚上晏少棠起夜,就連忙出了空間。

    才剛躺下,準(zhǔn)備睡覺,顧月淮卻忽然睜開眼。

    她猛地坐起身來,湊近窗戶聽了聽,眼睛微瞇。

    這個房間靠近屋后,寂靜的夜色中,連蟲鳴和鳥叫都沒有,只有隱隱的夜風(fēng)聲,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今晚倒是有點特別,外頭竟傳來了掘土的聲音!

    顧月淮微微勾唇,心頭冷笑,田靜還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她這是準(zhǔn)備離開大勞子生產(chǎn)大隊了?居然敢公然掘她家屋后的菜地,所以,她想的一點錯都沒有,田靜的的確確擁有一些旁人所沒有的記憶!

    她上輩子就是憑著這些記憶得到須彌空間,開疆?dāng)U土的?

    顧月淮起身,借著夜色尋到了里屋,叫醒了顧至鳳三人。

    “囡囡?你咋不睡覺?”顧至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從炕上坐起來穿上衣服。

    顧月淮壓低聲音道:“爸,哥,小聲些,我聽著屋后頭有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小偷來偷菜了,你們和我出去看看?”

    霎時,顧至鳳徹底醒了:“啥?偷菜的?”

    他利索的從炕上跳下來,招呼著顧亭淮和顧析淮往外走,出門前還不忘隨手撿起靠在門后用來抵門的木棍。

    臨出門時,顧月淮叫住了顧析淮:“三哥,麻煩你去支書家里走一趟?!?/br>
    顧析淮腦瓜子聰明,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顧月淮是要把事情給鬧大!

    大隊里也不是沒有這種偷雞摸狗的社員,今天去人家門口偷個瓜,明天去鄰居家偷個菜,但凡被抓住的,都逃不了到公社接受批評教育,甚至當(dāng)眾被批斗的局面。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朝著顧月淮點了點頭,就一頭扎進(jìn)夜色里,去了王福家。

    顧月淮把門掩上,和顧至鳳,顧亭淮一起去了屋后。

    她還沒走近,就聽到顧亭淮厲聲道:“別跑!”

    緊接著是一聲慘叫:“——啊!”

    顧月淮眉梢一挑,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扯了扯唇角。

    田靜今天是被陳月升給氣昏了頭,鋌而走險準(zhǔn)備挖出屋后的寶貝了,可惜,她沒想到她居然一直忙活到這么晚,以至于一出須彌空間就把人給逮住了。

    這一回,田靜乖乖女的溫柔名聲算是徹底拜拜了。

    她漸漸走近,一眼就看到了抱頭蜷縮在地上,渾身泥土的田靜,而顧至鳳和顧亭淮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她,看著架勢,棍棒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身上。

    “田家妮子,你這是啥意思?蓄意報復(fù)?專門把我家的菜都給刨掉?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這事兒!”顧至鳳一臉痛心疾首,恨不得再掄田靜一棍子。

    顧亭淮也皺眉道:“這事兒得告訴支書?!?/br>
    顧月淮看看滿目狼藉的菜地,失笑,田靜倒真是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泄憤的目的。

    原本茁壯成長的菜東倒西歪,全部零散地落在泥土上,有些甚至被踐成了菜水,已經(jīng)不能再吃,除此之外,整片屋后的地都被翻得亂七八糟。

    這邊一個坑,那邊一個坑。

    一聽說要上報給支書,田靜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痛哭流涕道:“顧叔,不要,求求你們了,不要告訴支書,上報的話我后半輩子都?xì)Я搜?!?/br>
    “顧叔,我今天是鬼迷心竅了,陳月升因為月淮要和我分手,我一時氣不過才干出這種事的,對不起顧叔,顧大哥,我補(bǔ)償你們,賠你們行不行?”

    “求你們了,我才和月淮一樣大呀,真的上報給支書,我還怎么活?”

    田靜抱著顧亭淮的腿,哭的凄凄楚楚,仰頭落淚時我見猶憐。

    “嗤?!鳖櫾禄摧p笑一聲,雙手抱著手臂,靜靜看著田靜做戲。

    她到這個時候還想著隱瞞真實目的,報復(fù)?不過是想孤注一擲,萬一能就此得到須彌空間這樣寶貝,從此就再也不需要仰仗陳月升,或者說仰仗男人了。

    看樣子,今天陳月升的突然反口,讓田靜真切認(rèn)識到了男人的無情。

    她準(zhǔn)備靠自己了。

    第103章 顧月淮要怎么翻身?

    田靜聽到顧月淮的輕笑,滿含嘲諷之意,她眼底不禁閃過一抹恨意。

    這個顧月淮,幾次三番打亂她的計劃,破壞她的謀劃,當(dāng)真是個禍害!

    不過,看著顧至鳳和顧亭淮冷漠的神情,田靜又深感頭痛。

    她今天的確是被陳月升給刺激到了,原本以為徹底掌握在手中的錢袋子,或者說工具人突然間有了自己的想法,要從她手心里翻出去了,她真的有點慌。

    雖說如今靠著顧?;?,應(yīng)該能得到一份正式工作,但陳月升的助力也不可謂不大。

    如今看來,男人是遠(yuǎn)遠(yuǎn)靠不住的,什么都沒有把金手指握在手中要緊。

    她要是搶走了顧月淮的金手指,還愁往后嗎?

    穿越女和金手指,原本就是不可分割的整體!可恨!她都已經(jīng)不圖謀正經(jīng)途徑,開始行偷竊的事了,竟還不能如愿,難道她的運氣真的這么背?

    她要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在這個時代生活,就不能和氣運之女作對?

    田靜咬著銀牙,想到數(shù)次栽在顧月淮的手上,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難道她的穿越真的就只是一個意外,她永遠(yuǎn)都掙不過顧月淮?

    不過,得先度過眼下的難關(guān)。

    這么想著,田靜就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一路跪著挪到顧月淮面前,m.l.z.l.聲音卑微:“月淮,月淮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再也不敢了!”

    “月淮,今天是我鬼迷心竅,做了糊涂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些損失我都會還給你們的!”

    田靜聲音含著哭腔,匍匐在地上,卑微至極。

    她深知顧月淮有多討厭她,這個時候,只能盡力伏低做小,顧月淮在顧家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只要她說放過她,事情就有轉(zhuǎn)機(jī)。

    這件事只要不鬧大,往后顧家失了證據(jù),還能拿她怎么樣?

    只要能平安度過眼下的困難,一時的卑微又算什么?

    顧月淮垂眸看著趴在她腳邊,對她極盡討好的田靜,心頭冷笑連連,雖然此時的田靜還年輕,但她已經(jīng)明白了形勢比人強(qiáng)的道理。

    如此能屈能伸的女人,也難怪后來能走到那一步。

    顧月淮笑了笑,半蹲下,輕聲道:“想讓我放過你呀?磕頭求一求我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