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lǐng)證前一天 第2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有個紅包群[重生]、你要多寵我、暴君馴化記、[快穿]非酋影帝靠演技逆風翻盤、吾家艷妾、最后一個使徒、總有刁民想睡朕(女尊基建NP)、霸總和他對象都拿了總攻劇本、暴君的白月光肥啾[穿書]、我超嬌弱的
她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粋€很溫和沉穩(wěn)的聲音:“進?!?/br> “老師!”白玫帶著顧月淮走進辦公室,朝著坐在桌后的人喊了一聲。 顧月淮也抬眸打量著李自言,這一看,便微微瞇起眼,她似乎見過這個人。 中年男人戴著一副眼鏡,他兩鬢微白,身上有股讓人卸下心防的氣質(zhì),一看就是高知文化人,細細打量后,顧月淮有些驚訝,她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他了。 火車上。 她第一次前往淮海市,從青安縣坐上去豐市的火車時,遇到了一個胖姑娘,被火車上的扒手給搶了東西,那時,她同排座位上,就坐著這樣一位告知老學(xué)究一樣的人。 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李自言竟然就是當時火車上遇到的人。 李自言抬頭看向白玫身后的顧月淮時,也愣了一下,半晌,似也想起兩人曾見過。 “老師?老師你想什么呢?”白玫有些疑惑,轉(zhuǎn)頭看向顧月淮,臉上神情很驚訝:“月淮,你和老師見過?” 顧月淮還沒說話,李自言先笑了笑:“有過一面之緣。” 白玫臉上揚起笑:“沒想到老師和月淮還有這種淵源,說起來,還真是有緣分。老師,你知道最近咱們醫(yī)院招收一批訓(xùn)練班的學(xué)徒吧?月淮就是接到大隊的通知,專程來醫(yī)院學(xué)習的,您看,能不能多教教她?” 李自言沉默了片刻,沒有直接回答,只道:“培訓(xùn)班都是集體課,不一樣?!?/br> 白玫就是再傻也從中聽出了幾分拒絕的意味,她臉一垮,但緊接著想到什么,又精神起來,忙道:“老師,您不是好奇前段時間報紙上那個‘神醫(yī)’嗎,就是月淮!” 李自言嘴角一抽,摘下眼鏡,沒好氣地瞪了白玫一眼:“你是覺得我老眼昏花了?” 他就是再蠢,也不至于相信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有那種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 白玫有些著急,連聲道:“哎呀,我說真的!老師,我真沒騙你,當時我就在場,親眼看著已經(jīng)死透了的李爾新被月淮給救回來了!” 李自言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是顯而易見的不信。 顧月淮看白玫這么賣力給自己說好話,嘆了口氣,說道:“李醫(yī)生,白玫姐的確沒說謊,當時的李爾新陷入假死狀態(tài),是我救回來的,我來醫(yī)院的目的是想學(xué)習一些外科手術(shù)知識,往后去了軍區(qū),也能更好的為身處前線的軍人同志們服務(wù)?!?/br> 李自言聽完她的話,面色微變:“你要去當軍醫(yī)?” 第467章 今年,還是災(zāi)年 “神醫(yī)”的名頭反倒是沒有“軍醫(yī)”這個職業(yè)吸引李自言,他并不相信那天晚上把李爾新從假死狀態(tài)救回來的人會是一個這么年輕的姑娘。 而作為一名醫(yī)生,一個愛國的人,軍醫(yī)總是能得到旁人的尊崇。 李自言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軍醫(yī),但莫名其妙就穩(wěn)定在了青安縣,在這里當了一個外科醫(yī)生,他在這里結(jié)婚生子,安了家,再沒有升起過離開的念頭。 顧月淮頷首:“嗯,淮海市的第八軍區(qū)?!?/br> 李自言上下打量著顧月淮,眼神復(fù)雜。 他當然知道當軍醫(yī)有多麻煩,她這么輕的年紀就能入軍區(qū)當軍醫(yī),足以說明其背后有大背景,且上回在火車上他也看出來,這不是個簡單的姑娘。 李自言沒有多問,他嘆了口氣:“那你就留在外科,跟著我學(xué)習吧?!?/br> “太好了!”白玫喜不自勝,拉著顧月淮的手久久不放。 顧月淮唇邊也牽起淡淡的笑容,能在前往軍區(qū)前多學(xué)點本事,也是好事。 就這樣,顧月淮留在了縣醫(yī)院,不需要和旁的大隊來的人去參加培訓(xùn)班,只用跟在李自言身邊,和他學(xué)習手術(shù)方面的知識,日子又這樣過去了一個月。 在此期間,顧月淮陪著顧亭淮去了一趟豐市,又送過去一大批糧食。 對于顧亭淮前往豐市協(xié)助邢健,后者沒有半點意見,反而樂得眉開眼笑,他直道自己實在不想再和宋今安對接商議,來了個顧家大哥,正好把他解救出來。 宋今安這人,越來越吹毛求疵,與人說話總打官腔,為難起人來也毫不客氣。 邢健這人最厭煩繁文縟節(jié),每次和宋今安待在一起都渾身不舒坦。 有邢健幫忙,顧亭淮輕而易舉就在豐市站穩(wěn)了腳跟。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宋今安和糧街合同簽訂不久,豐市琉璃廠廠長蔡鳳萍就因為風評問題被查,緊接著貪污事件也鬧得沸沸揚揚,整整二十萬的巨款! 這起貪污案熱度極高,甚至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公開處刑,槍斃。 而宋今安因為拔除了大廠毒瘤,乘勢而起,順利當上了豐市市革委會主任。 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這其中雖說有他本人揪出了琉璃廠廠長蔡鳳萍的政績在,但也同樣少不了宋霖在背后運作的過程,哪個年代都這樣,有人幫忙,就晉升快。 顧月淮初聽聞這個消息時,只淡淡一笑,并不稀奇。 上輩子宋今安雖然沒有去豐市,但依然在京城博得了一個官銜,有宋霖在前方奮力沖刺,他只需要當一個二代即可,完全不需要這么拼命,這輩子倒是命更好些。 這里面,唯一出乎她預(yù)料的,是田靜并沒有前往豐市。 蔡鳳萍這樣的巨貪被整治,宋今安的名聲幾乎響徹整個z國,所有報紙上都有關(guān)于他的報道,田靜沒道理看不到,但她一直沒有去,這一點著實奇怪。 田靜作為一個擁有“先知”的人,很清楚攀上宋今安代表什么,不然也不會對他那么“死心塌地”,而且兩人是官配,按理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會湊到一起才對。 所以,田靜離開青安縣這一年,是有什么奇特的經(jīng)歷? 顧月淮眉眼微沉,她就知道,離開了上輩子的走勢,就會發(fā)生意外。 她從沒小看過田靜這個人,她像是菟絲花,遇到任何困境都能攀附上借力之物,想來即便是沒有宋今安,也有王今安、李今安之流,總歸是不好對付。 * 春暖花開時節(jié)已經(jīng)過去,炎炎夏日伴隨著蟬鳴聲來臨。 清晨,白玫騎著自行車載著顧月淮前往醫(yī)院,田埂兩邊都是半人高的麥子,青翠飽滿的麥穗掛在枝頭,一看就知道今年是個豐收年。 “月淮,今年一定會大豐收!老百姓日子肯定能過好?!卑酌嫡Z氣滿是喜意。 顧月淮一手攬著白玫的腰,一邊看向綠油油的麥田。 風吹麥浪,一層層綠色海洋讓人身心皆是愉悅。 “是嗎?!彼浇峭熘θ?,眼底卻是一片淡淡的悲涼,大豐收?不,上天殘忍,只會覺得百姓日子越來越好,再過半月,麥子將黃時,便會出現(xiàn)蝗災(zāi)。 蝗災(zāi)不算嚴重,但同樣使得今年的糧食產(chǎn)量大減,賦稅后,大隊自留的糧和今年是相差無幾的,同樣吃不飽,卻能餓的皮包骨頭。 今年,同樣是災(zāi)年。 不過,這樣的話她卻沒辦法說,知曉時勢的可悲就在于此,她心知肚明,卻沒辦法明說,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的話,她不會成為拯救老百姓的恩人,只會是迷信糟粕的妖人。 新社會后,這樣迷信之說是禁止提及的,后果嚴重。 白玫重重點了點頭,語氣鏗鏘,認真道:“當然了,你看看這些麥穗,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產(chǎn)量不小,能豐收!老百姓日子一好過,咱家也不需要偷摸著吃糧了?!?/br> 說起這個,白玫有些哭笑不得,顧家是從不缺糧的,她嫁過來時正是災(zāi)年,家家戶戶都缺糧,能有紅薯土豆吃個半飽就不錯了,更何況她在白家時從來吃不飽。 可如今呢?一個災(zāi)年過去,她竟然還胖了好幾斤! 顧月淮但笑不語,很快,兩人就到了醫(yī)院。 “顧醫(yī)生,來上班了?” “顧醫(yī)生,吃早飯了嗎?” “……” 兩人一路穿過大堂,走進外科科室,路上碰到的護士醫(yī)生都樂呵呵地和顧月淮打招呼,不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十分尊重,全然不拿她當一個普通的學(xué)徒。 白玫語氣艷羨的低聲道:“月淮,依你的能力,已經(jīng)能持證上崗了?!?/br> “等少虞回來就該走了,還持證上崗?”顧月淮輕笑,這段時間待在醫(yī)院,倒也的確不是白待的,很多李自言教授的東西,她都是過目不忘,甚至有一回他請假沒來醫(yī)院,恰好來了一個鐵釘穿透腳背的工人,很多醫(yī)生不敢動手,也是她處理的。 她能夠憑借治愈之力清清楚楚“看”到患者身體里的情況,不論外傷還是內(nèi)傷,治療起來總是比旁人容易些,久而久之,名頭也打響了,都說李自言教出了高徒。 第468章 168排的困境 說起這個,白玫不禁眉頭微皺,小心翼翼道:“少虞還是沒消息嗎?” 家里人都知道晏少虞去了前線,平日里也沒人敢多提,生怕激起她心里頭的不安。 顧月淮垂眸斂目,搖了搖頭,已經(jīng)將近半年了,一直沒有晏少虞的消息,她不是沒有寫信去軍區(qū),甚至還給徐川谷也去了幾封信,可惜,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 她不知道是因為前線戰(zhàn)情過于隱蔽,還是中間出了什么變故。 白玫嘆了口氣,嘴唇微動,想要勸說幾句寬心的話,可又說不出口,前線那地方,情況瞬息萬變的,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倒霉的,尸骨無存的也大有人在。 顧月淮換上衣裳,與白玫說道:“去忙吧?!?/br> 她能安穩(wěn)待在青安縣,是源于上輩子晏少虞一直平安活到最后的自信,田靜并沒有和晏少虞有什么交集,而且遠在京城,無人插手的話是不可能改變他的命運的。 但半年時間,了無音訊,她的確是很擔心,且耐心近乎告罄了。 白玫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沒什么變化,也放下?lián)鷳n,換好衣裳出去了。 顧月淮去了李自言辦公室,他正在垂著眼瞼看病歷,聽到動靜,抬眸看向顧月淮,眼里登時露出柔和的光:“月淮來了,這一個月還習慣吧?” 顧月淮斂去情緒,輕聲道:“李醫(yī)生太客氣了,我和您學(xué)了很多。” 聽了這話,李自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虛點著顧月淮道:“你呀你,就我們兩人你還給我留面子?你的天賦我知道,天生就是吃著晚飯的料,往后日子長著呢?!?/br> 顧月淮沒說話,半晌,李自言道:“今天沒手術(shù),你勞累了幾天,也休息休息?!?/br> 不過,他話音剛落,走廊就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還有人不住呼喊:“李醫(yī)生!李醫(yī)生!有病人被送來了,胸腹骨折!” 李自言面色一肅,立馬站起來,和顧月淮說道:“去手術(shù)室!” 一老一少抵達手術(shù)室時,就看到手術(shù)床上不住哀嚎的男人,年約三十歲上下,他闔著眼,臉色蒼白,胸腔骨折帶來的疼痛令他十分痛苦。 李自言是治病救人的老手,很快對癥下藥,開始替他止痛,然后手法復(fù)位,皮rou牽拉,顧月淮在一旁協(xié)助,手術(shù)室里的哀嚎聲漸漸變低。 一場手術(shù)維持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手術(shù)床上的男人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顧月淮在整理殘余的醫(yī)療用品時,看到了男人手術(shù)床前貼著的名字:賀虹章。 她眸子微閃,認真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長相雖說及不上賀嵐章俊秀,但總體看來也不差,且和賀嵐章眉宇間有幾分相似,看樣子,兩人真的是兄弟倆。 源于賀嵐章魚晏少虞的戰(zhàn)友關(guān)系,她不免對賀虹章多了些許關(guān)注。 她記得賀虹章也是某軍區(qū)的大人物,不然也不能輕易把兄弟塞進第八軍區(qū)了,他是否知道一些關(guān)于前線的消息?這個念頭令顧月淮心頭微動,多了幾分希冀。 她也知道前線消息屬于軍事機密,賀虹章不一定會說。 不過,倘若利用第八軍區(qū)軍醫(yī)的身份,應(yīng)該也能從他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只是一點點,讓她知道晏少虞是否安全,這樣就夠了,不然總提心吊膽,實在難受。 賀虹章胸腹骨折,需要住院幾天,而這段時間,負責他身體復(fù)檢的就是顧月淮。 手術(shù)后第二天,顧月淮拿著病歷來查房,還沒進病房,就聽到賀虹章怒罵的聲音:“廢物廢物!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花錢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顧月淮神情微凜,站在門口沒著急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