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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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大黑臉的牌子了,就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卑ⅧP嚼著包子道。 蘇芩的眉蹙的更深。 縐良雖缺心眼,但也不會(huì)將牌子隨意放置吧? 阿鳳看出蘇芩的疑惑,從懷里掏出一個(gè)藥瓶子道:“這是迷魂香,只要聞一點(diǎn),就會(huì)神志不清?!?/br> “迷魂香?”蘇芩好奇的接過來,正想要拔開上頭的軟木塞,卻突然想起方才阿鳳說的話,立時(shí)便將這東西還給了她。 阿鳳喜滋滋的炫耀道:“這東西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你醒過來之后,根本就不會(huì)記得自個(gè)兒被迷過?!?/br> 蘇芩眼盯著那小瓷瓶看半響,突然眼前一亮。 如果,如果她拿這個(gè)迷魂香去迷陸霽斐的話…… “你別想了,我試過了?!卑ⅧP斜睨蘇芩一眼,嘆息的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包子。 “我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br> 蘇芩伸手撫了撫阿鳳的小腦袋。 “傻姑娘,你近不了,我近的了呀?!倍颐看味汲?,近到負(fù)距離。 …… 從阿鳳那里順了一瓶迷魂香,蘇芩喜滋滋的想著這次不僅能將她腳上的破鏈子給拆了,還能趁機(jī)問些姚定科的事。 但蘇芩等到半夜,都不見陸霽斐回來。她趴在榻上,身上只著一件輕飄飄粉白兜兒,下頭一條綠羅褲兒,一雙白生生腿兒,掐著一捻?xiàng)盍〖?xì)腰。青蔥手兒搭在鼓囊胸前,壓出溝壑。那頭青絲未梳理,隨意的搭攏下來,盤在榻旁。 外頭依舊吵鬧的厲害,但蘇芩卻慢吞吞闔上了眼。 屋內(nèi)燈色氤氳,掛在羅帳銀勾上的鎏金鏤空花鳥球形銀香熏球散發(fā)著甜膩的香味。 有男人的影子順著虛掩的房門進(jìn)來,站定在蘇芩面前。 那影子又高又瘦,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籠著暗影下來,將蘇芩完全罩在里頭。 小姑娘顫了顫眼睫,濃密的睫毛小扇子似得打開,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陸霽斐,一個(gè)機(jī)靈,趕緊清醒了過來。 蘇芩隨手從木施上抓下一件銀紅衫兒套在身上,揚(yáng)起小臉,笑盈盈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臉隱在暗色里看不真切,只那雙眼綴著微光,波光流轉(zhuǎn)間似帶星辰。 “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來?!?/br> 蘇芩軟綿綿的開口說話,伸手去觸陸霽斐的手。 男人任由蘇芩拉著,將他按到榻旁。 屋內(nèi)很靜,男人微闔著眼,修長白皙的手掌觸到小姑娘掛著腳鏈子的纖細(xì)腳踝,輕輕摩挲。 那腳踝又細(xì)又白,男人只用兩指便能將其全部圈起來。 蘇芩忍著那酥麻,悄摸摸的拿出那瓶迷魂香。 男人將蘇芩塞在銀鈴兒里頭的棉花取了出來,蘇芩的腳脖子一動(dòng),銀鈴兒立刻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震的蘇芩一個(gè)機(jī)靈,差點(diǎn)將手里的迷魂香給扔了。 “姀?qiáng)彺鬟@鏈子,很是好看?!蹦腥瞬恢谙胄┦裁?,指腹粗粗的磨著蘇芩的腳踝,幾乎將那一塊白玉肌膚搓紅了。 蘇芩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拔開迷魂香的塞子,然后使勁往陸霽斐鼻前一懟。 男人坐在那里,身形未動(dòng),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飄出來,蘇芩趕緊捂住鼻子,然后將迷魂香塞好。 陸霽斐瞇起眼,一把攥住蘇芩的腕子,將那迷魂香奪過來。 “這,這個(gè)是安神的……”蘇芩急忙道:“我瞧你近日很是辛苦……”可不是嘛,她都睡了好幾個(gè)囫圇覺了,一醒過來卻還是被這廝顛的起勁。 陸霽斐捏著瓶身,面色未變,笑道:“若是安神的,那不若姀?qiáng)彾嗦劼??!?/br> “不不不……”蘇芩使勁搖著小腦袋往榻內(nèi)縮?!拔宜脡蚨嗔?,不用再安神?!?/br> “呵,是嗎?”男人勾唇冷笑,扔下那瓶迷魂香,粗糙的指腹揉捏著小姑娘露在外頭的細(xì)腰,往粉白兜兒里探。 男人單膝壓在榻上,另一只腳壓著蘇芩那雙白生生的腿兒,俯身探過去。 “不不不,等一下……” 這藥怎么沒起作用呢? “你,你先幫我把腳上的鏈子給解了?!碧K芩抖著聲音,使勁推開男人湊過來的臉,試探著道。 男人身上的溫度有些熱,燙呼呼的貼在蘇芩身上。他貼過來,湊在蘇芩耳邊,聲音低啞,透著暗欲。 “求我啊?!?/br> 蘇芩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但一時(shí)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求,求你……”憋著一張瓷白小臉,蘇芩滿臉臊紅。 “呵?!蹦腥诵σ宦?,顫巍巍的如玉石相撞,帶著不可抑制的揶揄戲弄,沙啞啞的直往蘇芩的耳朵里頭鉆。 “求我,也不幫你?!?/br> 蘇芩:…… 這天底下真是沒有比這個(gè)人更惡劣的狗了! …… 又被那只狗鬧了一夜,蘇芩蜷縮在被褥里,身上還帶著那只作亂的手。 “不,不要了?!碧K芩動(dòng)了動(dòng)腳,聽到那陣銀鈴聲兒,身子就止不住的發(fā)顫。昨晚上,蘇芩耳朵邊上聽得最多的,就是那跟她一道頻率震顫顛簸的銀鈴兒。 那股子羞恥,讓她連腳尖都蜷縮了起來。 男人攬著懷中的小姑娘,替她撥開粘在臉上的青絲。 小姑娘的耳朵上戴著那對(duì)珍珠耳珰,粉白的顏色跟她如今帶著余韻的身子一般,又粉又白,又滑又膩,光溜溜的就跟剛剛出生的小嬰兒一般。 陸霽斐手里拿著那瓶迷魂香,慢條斯理的撥開上頭的塞子。 昨晚上,他早已看到小姑娘的動(dòng)作,所以提前閉了氣。 像迷魂香這樣的東西,蘇芩定是沒有的,青山和縐良也不會(huì)給。再看瓷片上頭的花紋圖樣,是鳳陽縣的東西。 “阿鳳?!蹦腥碎_口,將躲在戶牖處的阿鳳喚進(jìn)來。 阿鳳低著腦袋進(jìn)來,心虛的不敢對(duì)視。 陸霽斐將那迷魂香砸給她,面色冷凝道:“你給青山和縐良用就罷了,這種東西傷身,日后不能給她。” “哦?!卑ⅧP彎腰,將那瓶子撿起來,塞進(jìn)腰帶里。 “明日讓縐良送你回鳳陽縣。” “我不要回去!”阿鳳猛地一轉(zhuǎn)身,怒瞪向陸霽斐。 蘇芩被擾到,動(dòng)了動(dòng)眼珠子,沒醒。 男人的視線鋒芒狠戾,完全沒有因?yàn)榘ⅧP是個(gè)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寬容分毫?!安换厝??那就死在這吧。” 阿鳳從來都知道,這個(gè)男人不一般,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后,還敢對(duì)她說出這樣的話來,讓阿鳳膽寒不已。 這個(gè)時(shí)候的阿鳳,才真正明白。 男人平日里的模樣,孤高清冷不好親近,心底里卻溺藏著陰狠暴戾,蠻橫恣睢,就像頭被栓了鏈子的瘋狗一樣。而那根鏈子,就是他懷里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姀?qiáng)彛喊⒐贰?/br> 小奶狗:汪汪汪。 阿狗:呵。 第56章 因?yàn)橐Χ埔皇? 牽扯出整個(gè)廣西的貪污大案。整個(gè)廣西省的官員,沆瀣一氣, 貪污分贓,不僅從國子監(jiān)撈錢, 更是將賑災(zāi)糧款放進(jìn)了自己的腰包。 此次大案,牽連官員數(shù)百人,被斬首下獄的不計(jì)其數(shù), 震驚朝野內(nèi)外。 除了官, 還有商。 被拿來開刀,以儆效尤的商, 是桂府。 桂府老爺已病入膏肓, 聽到這消息,一口氣咽不下去,徑直就去了。 桂夫人聽到這消息的時(shí)候,尚與精壯家丁在榻上媾和,直接就被沖進(jìn)來的官兵用繩子綁了, 連件衣裳都沒的穿, 死豬一樣的拖拽出去。 桂瑤尚在自個(gè)兒的閨房里頭做著美夢(mèng), 她夢(mèng)到自個(gè)兒穿著鳳冠霞帔, 與那斐三成了親……士兵蠻橫的踢開房門沖進(jìn)來,桂瑤被拽出去, 發(fā)髻歪斜的壓在地上,蹭破了半邊臉,身上的薄紗衫子半露, 狼狽不堪。 “你們是誰?竟敢抓我?”桂瑤哭天抹淚的被士兵壓著關(guān)進(jìn)囚車?yán)铩?/br> “奉命辦事?!笔勘浔?。 桂府門口,亂成一團(tuán)。 街道盡頭,緩緩行來一行人。 為首的男人身騎高頭大馬,穿錦衣飛魚服,面容俊美,龍章鳳姿。既有屬于文人的儒雅清冷,又有屬于武人的英姿勃發(fā)。他目不斜視,修長白皙的手掌骨節(jié)分明,牢牢握著手中韁繩。 明明是擁擠嘈雜的街道,卻硬生生被他行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shì)。 桂瑤看的一怔,然后突然瘋狂吼叫起來,“斐三,斐三……” 士兵拿著佩刀,狠狠往囚車上使勁一砸,唾棄道:“這是咱們陸首輔,什么斐三。” “陸,陸首輔?”桂瑤怔怔的瞪大一雙眼,神思恍惚。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就是斐三,你休想騙我!” 那士兵嗤笑一聲,目光在桂瑤的胸脯前瞄一眼,粗聲粗氣道:“不認(rèn)得陸首輔,那也該認(rèn)得陸首輔身上穿的四爪蟒吧?縱觀整個(gè)天下,能穿上四爪蟒的人,可是屈指可數(shù)?!?/br> 桂瑤聽罷士兵的話,不悲反笑,陡然激動(dòng)起來,使勁的握著囚車搖晃,期待引起陸霽斐的注意。 “我認(rèn)識(shí),我認(rèn)識(shí)陸首輔,你將我放了,我保你以后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士兵終于按住不住,上前狠抓一把桂瑤胸前。 桂瑤尖叫的往后退,胸前被抓出一道血痕。 士兵獰笑道:“你以為是誰下令來抄你們桂府的?就是陸首輔。” 桂瑤捂著胸前,一陣恍惚,而后發(fā)出刺耳且尖利的笑聲?!肮懯纵o,陸霽斐,我要嫁給陸霽斐了,我要嫁給陸霽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