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枳生于夏(gl H)、祖?zhèn)魇炙?/a>、我沒有演技但我有錢呀、妾不如妻、聽說你被家暴了、嬌寵小福妻、替仙界大佬跑腿的日子、小團(tuán)圓、頂級豪門:重生腹黑妻、末世女的七零年
雖說女大十八變,可這姑娘變得也太厲害了,簡直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磥磉€是皇家的米糧養(yǎng)人啊,瞧把人養(yǎng)得跟仙女似的,莫怪被齊王選中到身邊侍候呢! 不過……她覺得有些奇怪。齊王妃出門探望長公主,為何要帶著齊王的侍妾?她可不會認(rèn)為這對妻妾相處得如何融洽,真融洽的話,上輩子齊王妃為何到死還是個王妃,反倒是原本為侍妾的遇柳,先為貴妃,而后直接便升了皇后,生的兒子又被冊立為太子,真是榮華至極。 回家的路上,她還是忍不住問程紹禟:“你說齊王妃探望長公主,為何要帶著齊王的侍妾?” “齊王侍妾?哪個?”正哄著小石頭的程紹禟狐疑地反問。 “你別問哪個,反正我就是覺得奇怪?!?/br> 程紹禟想了想便回答:“榮惠長公主的女兒康寧郡主,因?yàn)榭ゑR寵愛妾室而氣致小產(chǎn),最后更因此損了身子,不久便郁郁而終。齊王妃若是帶著齊王妾侍前去拜見長公主,那她的用意可見一斑?!?/br> 凌玉如夢初醒。 她就說,齊王妃與映柳怎么可能會相處融洽,如今瞧來,齊王妃不過是想著借榮惠長公主的手教訓(xùn)映柳罷了。 而此時的映柳正一聲不吭地跪在院中,周圍侍女那輕蔑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她咬著牙關(guān),硬是穩(wěn)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不要緊的,真的不要緊的,反正她什么苦頭沒有吃過,不過是罰跪而已,咬咬牙便忍耐過去了。 屋內(nèi)的齊王妃透過窗欞望了一眼跪得畢直的那人,冷笑一聲,收回視線,替榮惠長公主續(xù)上茶水。 “不過一個玩物,趙奕喜歡便留下來,待她將來生下個兒子,去母留子,你日后也好有個依靠不是?況且,相比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最重要的不是你要改善與趙奕的關(guān)系么?”榮惠長公主勸道。 “別說她配不配懷皇室的血脈,就算她萬一懷上了,從這樣的賤婢肚子里爬出的孩子,我也不屑要!” “再者,改善關(guān)系?我覺得如今這樣倒挺好的,他不會來煩我,我也懶得理會他?!饼R王妃不在意地道。 “他畢竟是你的夫君!”榮惠長公主嘆息一聲。 “這個夫君不是我選的,更不是我想要的,全是他們逼我的!”齊王妃臉上閃過一絲怨恨。 榮惠長公主沉默,也不再多勸。 反正,還是各安天命吧! 凌玉本以為程紹禟說留在家中陪自己幾日不過是隨便說說,不曾想一連數(shù)日,他確是寸步不離地“陪”著她們母子,哪里也沒有去,就連唐晉源派人前來請他吃酒聚舊也給推了。 她既感到奇怪,卻又有點(diǎn)兒高興,畢竟自從到了京城后,他便再不曾有這樣的日夜陪在身邊的時候,便連好不容易休沐在家,也會不時被人給請了去。 當(dāng)然,最高興還要算小石頭了。 這幾日,小家伙便成了爹爹的小尾巴,屁顛顛地跟在程紹禟身后,一會讓爹爹教他打拳,一會又讓爹爹帶他騎馬馬。除了騎馬程紹禟無論怎樣也不答應(yīng)外,小家伙其他的愿望都盡量滿足了。 不過,對相公日日留在家中閉門不出,凌玉卻有一點(diǎn)吃不消。就是每到了夜里,一待兒子睡過去,那人便不由分說地抱著她到東廂去,變幻著花樣折騰她,不管她是軟語懇求,還是嬌聲哭著罵,均不理會,必是要盡興了才肯放過她。 這晚,他一如既往地幫她擦拭身子,看著那些被他弄出來的痕跡,不禁有些歉疚,再一瞧見她臉上的淚痕,那歉疚感便更加濃厚了。 他知道這幾日自己折騰得確是狠了些,可是唯有這樣,他才能壓下心底深處那股恐懼,那股因?yàn)樽约憾B累了她的恐懼。 待三日后程紹禟終于回府當(dāng)差了,凌玉才松了口氣。 楊素問見狀便笑了:“玉jiejie,這算不算久住遭人嫌?” 凌玉如何沒有聽出她話中的取笑之意,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額頭。 “今日該到了收鋪的時間,一會兒咱們便到東街去,看那掌柜可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按照當(dāng)初的約定,今日便到了銀鋪兩清的時候了,日前凌大春也來信提醒她,順便還告訴她,已經(jīng)在加緊準(zhǔn)備運(yùn)上京城的玉容膏等貨物了。 而前日,太子妃身邊的侍女彩云也前來告訴她,娘娘的玉容膏用完了,問程娘子此處可還有。 凌大春當(dāng)日上京的時候曾給她帶了數(shù)盒,故而凌玉手上還真的有,加上太子妃此舉更是表明了對玉容膏的支持,她如何會不給,自然歡歡喜喜地給了彩云。 彩云謝過了她,次日便又送來了太子妃的賞賜,看得楊素問直咂舌,只道留芳堂也不用開了,便是只供應(yīng)給太子妃,賺的錢也夠她們花一輩子了。 凌玉也沒有想到太子妃出手竟是這般大方,又想到太子每回給程紹禟的賞賜也是不少,不禁感嘆這對世間上最尊貴的夫妻真真是散財童子,難怪能湊到一處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鋪?zhàn)游也毁u了,這是早前你們給的訂金,如今原樣奉還,小娘子還是另選地方吧!”凌玉沒有想到,一大早前去收鋪,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話。 她當(dāng)即沉下了臉,冷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錢收了,合同也簽了,難不成如今還想反悔?我告訴你,既然簽了合同,不管你肯不肯,這鋪?zhàn)右惨呀?jīng)不再是你的!” “你這小娘子是怎么回事?!我又沒有昧下你的錢,不是一文不少地還給你們了么?!”那掌柜雖然理虧,可見她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也不怕,“去去去,我告訴你,這鋪?zhàn)游艺f不賣就是不賣!” “不賣也行,按照合同規(guī)定十倍奉還訂金!若是不從,我直接告到官府去,我便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沒有說理兒的地方!”凌玉卻絲毫不懼他,硬氣地道。 “對!欺人太甚了,明明合同都簽了,錢也收了,臨了卻來反悔,告他!讓官老爺把他抓住大牢里,好生吃幾頓牢飯!”楊素問也是氣得不行。 沒想到那店老板一聽,反而更淡定了,輕蔑地道:“那你們便去告?。∈斗钸€訂金?你這是存心想要訛詐!老子還要反告你們呢!” 凌玉見他這有恃無恐的模樣,心思一動,正暗自納悶間,忽見一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邁了進(jìn)來:"李三,都收拾好了?" 那名李三的店老板立即涎著笑臉迎上前去:“都收拾好了都收拾好了,您想什么時候開張營業(yè)都可以?!?/br> “嗯,那這銀子……” “您說笑了,小人這鋪?zhàn)幽苋氲媚难?,那是小人的福氣,哪敢要什么錢呢!” “哦!原來早早找了下家,難怪要反悔呢!”楊素問恍然大悟,叫了起來,隨即又啐道,“呸,不過就是個勢力眼,為了拍馬溜須,把鋪?zhàn)与p手奉上,連正經(jīng)生意都不做了!見官,必須要見官!” “見官?真是不知所謂!”那李三不屑地橫了他們一眼。 “她們是什么人?”那錦袍男子皺眉問。 “不過是兩個窮怕了想訛詐小人的女子,算不得什么?!?/br> 錦袍男子斜睨了她們一眼,冷笑道:“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在你們面前的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 凌玉同樣冷笑道:“我只知道有理不怕說破天去,天子腳下,我便不信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大膽!好個不知所謂的女子!你可知道爺是什么人?爺?shù)挠H妹夫,正是太子府中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掌一府之安危,深得當(dāng)今太子看重!” 楊素問下意識地望向凌玉,便是凌玉也怔住了。 太子府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誰? 那人見把她們嚇住了,故作大度地?fù)]了揮手:“看在你們不過是無知婦人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便不與你們計較了,快快散去吧!” “就是,還不快快多謝老爺?還想告官呢,也不怕把你們滿門抄斬了!”李三得意地接著道。 “騙誰呢!什么太……”楊素問氣不過,正想要反駁,便被凌玉給拉住了。 凌玉淡淡地掃了那兩人一眼:“既如此,這鋪?zhàn)游乙膊灰?,只盼著你們不要后悔才是!?/br> 不管這人口中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是何人,以趙赟的性子,若是讓他知道有人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頭作威作福,必然不會輕易放過! 她只需看著便是! 第52章 回家的路上, 楊素問仍是氣呼呼的,一想到那兩人的嘴臉便是恨極。 “玉jiejie,你為什么不讓我拆穿他們?什么太子府上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 騙騙旁人倒也罷了, 難不成還能騙咱們么?太子府上的統(tǒng)領(lǐng)分明是褚良褚大哥,他早就什么親人都沒有了, 哪來這么一號親戚?!” “或許人家口中的統(tǒng)領(lǐng)并不是指褚統(tǒng)領(lǐng)呢?放心, 我也不是那等會白吃虧的,回頭等你程姐夫回來了,我再問問他這是怎么回事?!绷栌癜参康馈?/br> “可是, 咱們的東西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 這會兒鋪?zhàn)記]了,那留芳堂是不是就開不成了?”一說到這,楊素問滿是憂慮。 凌玉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個時候說不定凌大春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將東西運(yùn)往京城了, 可是訂好的鋪?zhàn)記]了, 在節(jié)骨眼上, 叫她又去哪里找合適的鋪?zhàn)樱?/br> “讓我想想, 讓我想想……”她喃喃地道。 兩人憂心仲仲地回了家, 凌玉先到隔壁王大嬸處接小石頭,看著小石頭神氣活現(xiàn)地給王大嬸的兩個孫兒打拳, 引來小家伙們一陣陣拍掌歡呼聲, 看得一旁的王大嬸哈哈大笑。 她無奈地笑了笑。 小石頭眼尖地看到了她, 拳也不打了, 撒歡似的朝她跑了過來,一把抱著她的腿便喚:“娘……” 凌玉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jié)n,捏捏他的臉蛋,把帶來的白糖糕分給王大嬸那兩個孫兒,又把最后一塊給了小石頭,看著他們高興得眉眼彎彎,這才牽著小石頭的手到了王大嬸跟前:“真是麻煩嬸子了?!?/br> “不麻煩不麻煩,這孩子最是乖巧聽話,比我家那兩個潑猴容易帶多了。日后不要再破費(fèi)了,每回來都給他們帶吃的,慣得他們嘴可刁著呢!”王大嬸笑著道。 凌玉又與她閑話了一陣子,這才帶著小石頭離開了。 母子二人剛進(jìn)了家門,便聽到里面?zhèn)鞒鰲钏貑柛鏍畹穆曇簦栌裼行┮馔?,順手關(guān)上了門,便看到了楊素問正向程紹禟不滿地說著今日的遭遇。 “……什么太子府的統(tǒng)領(lǐng),我瞧他就是騙人!褚統(tǒng)領(lǐng)明明是孤家寡人一個,又沒娶親,哪就成了別人的親妹夫了!他分明是招搖撞騙,敗壞褚統(tǒng)領(lǐng),也敗壞太子殿下的名聲!”楊素問相當(dāng)機(jī)靈地把對方的罪狀拔了幾個高度。 程紹禟愈是聽,眉頭便愈是擰得緊,順手摟住了朝他撲過來的小石頭,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凌玉。 凌玉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素問說的都沒錯,那人確是說太子府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是他的親妹夫,可到底是正統(tǒng)領(lǐng)還是副統(tǒng)領(lǐng),這倒是沒有明說?!?/br> 副統(tǒng)領(lǐng)也稱統(tǒng)領(lǐng),故而還真不一定是指褚良。 太子府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正二副,褚良為正,程紹禟和另一人則為副。 “此事我知道了,回頭便回府仔細(xì)問問,若是那人真的假借著太子府的名義在外頭招搖撞騙,我必不會輕饒過他!”程紹禟沉著臉道。 頓了頓,又問:“那鋪?zhàn)又隆?/br> “如今唯有再重新找找看了。”一提到此事,凌玉便忍不住頭都大了。 合適的鋪?zhàn)幽氖沁@般容易找的,當(dāng)初凌大春也花費(fèi)了不少心思才尋到的。 “不用擔(dān)心,回頭我也托人四處瞧瞧,若有合適的,不拘是買還是租,都先定下來再說?!背探B禟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br> 到底事關(guān)太子府的聲譽(yù),程紹禟思前想后,還是等不及明日回府再查,只跟凌玉說了聲便急急忙忙欲往太子府。 哪想到他剛走出幾步,雙腿便被人緊緊抱住了,低頭一看,便對上了小石頭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 “爹爹,我也去!”小家伙撒嬌地抱著他的腿直蹭。 程紹禟想把他拎開,奈何小家伙抱得著實(shí)太緊,偏凌玉和楊素問正在灶房里準(zhǔn)備晚膳,也沒人出來瞧瞧,無奈之下,他只得把他抱起。 小石頭頓時便高興了,又怕爹爹到最后還是拋下自己,立即便如八爪魚一般纏著他。 今日正是褚良當(dāng)值,見他去而復(fù)返,身后還跟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小石頭,本是冷硬的臉上也不禁添了幾分柔和之色。 小石頭認(rèn)得他,沖他笑瞇瞇地脆聲喚:“褚伯伯!” 褚良甚喜這個大膽的小家伙,又被他這般奶聲奶氣地喚著,心中頓時一片柔軟,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嗯?!?/br> “你這去而復(fù)返,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么?”落了座,褚良便問。 程紹禟大略將事情告訴了他,末了又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如今朝堂上不只魯王,還有韓王都緊緊盯著太子殿下的一舉一動,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怕是對府上聲譽(yù)有些影響。” “你說的極是,只是還得查查對方口中這位統(tǒng)領(lǐng)指的是何人,是確有其事,還是他隨口胡謅。首先,褚某人孤家寡人多年,至今未娶,自然不會是那人口中的妹夫?!?/br> “你便更不可能了,弟妹就在跟前,那人若敢稱是你是他的妹夫,我倒要給他寫個服字。” “至于汪兄弟,大概也可以排除,因?yàn)橥舻苊媚耸莻€孤女。不過為了謹(jǐn)慎起見,我自是還要問他一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