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yǎng)我啊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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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塒一開始還沒聽明白,這時突然回過神來,猛然抬頭說道:“達(dá)剌那邊就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才不要我的嗎?” 齊弼遺憾地嘆了口氣,好像是承認(rèn)了他的話。 齊塒整張臉變得煞白,心中的痛悔到達(dá)了極點,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就是從那一天,從齊延死的那一天,他一直在做著一個王子夢。 事到如今,一切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他竟然真的是達(dá)剌王子的兒子,眼看著榮華富貴就在前方,竟然會因自己在久遠(yuǎn)之前無心種下的惡果,一切成空。 什么都是那一天。 然而讓齊塒想不到的,是更加恐怖的事情還在后面。 齊弼遺憾地嘆了口氣,垂眼居高臨下地看著齊塒,說道:“這下就沒有辦法了?!?/br> 齊塒惶恐地說:“什、什么?” “你現(xiàn)在是逃犯。” 齊弼彎下腰來,摸了摸齊塒的頭,另一只手扳著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緩緩地說:“如果你能成功地去達(dá)剌當(dāng)你的王子,那么我自然不需要考慮你的安置問題,可現(xiàn)在怎么辦呢?如果你繼續(xù)留在大雍,哪天被人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齊家之禍?” 齊塒越聽越是毛骨悚然,他本能地感覺到危險,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可以不出去,我老老實實的,再也不闖禍了,我……有口飯吃就行——” 齊弼嘆道:“你二叔死前,都沒吃上家里一頓餃子?!?/br> 齊塒的眼睛猛然瞪大,只聽“喀嚓”一聲輕響,齊弼的手上一用力,已經(jīng)擰斷了他的脖子。 他一松手,齊塒的尸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竟是死不瞑目。 第108章 玲瓏生巧慧 齊弼松開齊塒, 站起身來。 “啪”、“啪”、“啪”。 這時,只聽一陣擊掌聲從外間傳來,緊接著, 門一推, 有個人緩步而入,說道:“您這招殺人誅心, 真是夠狠夠絕。連死人都欺騙, 讓他連死都會以為自己明明有可能得到那些東西, 卻因為自身的錯誤而失之交臂, 痛悔不已, 還怨不到您身上。” 齊弼淡淡地說:“他害死了齊延的事, 我確實在前些日子就無意中得知了,本來還想給他一次機(jī)會??上?,他當(dāng)不了達(dá)剌的王子,一切功虧一簣, 這步棋終究是廢了。留著也沒用處?!?/br> 他這話說的完全沒有半份感情, 仿佛只不過是隨手丟掉了一堆沒用的垃圾。 而此時,那進(jìn)門的人也徹底走入了齊弼的視線中,赫然竟是鄧子墨。 他沖著齊弼行了個禮, 說道:“義父?!?/br> 齊弼看了他一眼, 說道:“你和他, 原本從一開始就只該留一個, 如今這個結(jié)果, 你也該安心了吧?!?/br> 鄧子墨道:“感謝義父如此器重我。其實從您一開始沒有選擇扶持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是把機(jī)會給了我, 我就已經(jīng)決定以此身來回報義父的大恩了。您今日就算留他一命,子墨也不會有半點不滿?!?/br> 齊弼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找到你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欣賞有本事的人。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br> “不過……” 他在房間里踱了兩步,復(fù)又站定,眼中露出寒芒:“眼下,我那個meimei已經(jīng)和我撕破臉了,這女人啊,一旦發(fā)了狂,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來。接下來,我需要說服獻(xiàn)王,咱們的行動必須提前了?!?/br> 鄧子墨微微一怔,說道:“可原定計劃是等太子到了泰山之后,再進(jìn)行一番更加周全的部署,以免他的勢力還沒有清除干凈。眼下這種情況,萬一不能一舉將蘭奕臻制住,只怕會造成事情生變?!?/br> “要制住他,無需那么麻煩?!?/br> 齊弼道:“他真正的軟肋不在此處,而蘭奕臻其實早已經(jīng)暴露了?!?/br> 鄧子墨的目光閃了閃:“哦?” 齊弼走到齊塒的尸體之前,踩住了剛才他給齊塒的那封信,微微冷笑。 “齊茵為什么會突然知道蘭奕歡的身世?我這里為什么會收到齊塒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達(dá)剌的人又為何從一開始就沒有接近過齊塒?你以為都是巧合嗎?” 鄧子墨道:“義父的意思是,這些都是太子為了保護(hù)七皇子,而暗中所為?” 齊弼道:“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只怕還真是個情種啊。我看,他早晚有一天,會毀在這上面?!?/br> 鄧子墨沉吟片刻,終究一笑,說道:“那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能深情到什么份上了?!?/br> * 東宮。 蘭奕臻和蘭奕歡對坐在桌前,兩人的中間擺著一盤新貢上來的秋橙。 蘭奕歡有些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前,望著前面的蠟燭,跳動的火苗映襯的他眼中似也有點點星光。 蘭奕臻則坐的很端正,正在用小銀叉嘗那些剝好的橙子,嘗到酸的就放在一邊,嘗到甜的,便喂進(jìn)蘭奕歡的嘴里。 蘭奕歡吃到一片橙子,覺得特別清甜,眼睛一亮,抬頭沖著蘭奕臻笑了。 蘭奕臻也微微一笑,用拇指蹭了蹭他唇邊不小心沾到的橙子汁水。 兩兄弟又等了一會,蘭奕臻的暗衛(wèi)回來了,行禮道:“二位殿下?!?/br> 蘭奕歡立即問道:“齊弼那邊有什么動靜?” 暗衛(wèi)道:“屬下等了許久,從他回府之后就一直沒出過門。但直到天剛剛黑的時候,有一輛馬車從齊府中駛出來了,一直到了郊外的墳場,才扔下了一個袋子離開。” 墳場里堆放的都是無人認(rèn)領(lǐng)的荒尸,為了避免發(fā)生瘟疫,每天早上都會焚燒一批,如果不是蘭奕歡一直讓人盯著,第二天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了。 蘭奕歡問道:“袋子里面是什么?” 聽到他這樣問,就連飽經(jīng)訓(xùn)練的暗衛(wèi)臉上都不禁露出了些微難言的神色,說道:“是……是一個很大的粽子?!?/br> 蘭奕歡和蘭奕臻同時說道:“粽子?” 暗衛(wèi)點了點頭,猶豫著將話說完:“……粽子外面用五色繩系著,粽子里面是人尸體的碎肢……” 片刻的沉默后,蘭奕歡徹底僵住了,蘭奕臻看了他一眼,伸手過去,拍拍蘭奕歡的臉,將手接在了他的嘴邊。 蘭奕歡張開嘴,把剛剛含進(jìn)去就難以下咽的一瓣橙子吐在了蘭奕臻的手心里,蘭奕臻神態(tài)自若地扔掉。 一轉(zhuǎn)頭,蘭奕臻又換了一張臉,沉聲對暗衛(wèi)說:“你繼續(xù)說,是誰的尸體?” 自家威嚴(yán)的主子每次到了弟弟面前都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此,暗衛(wèi)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低著頭說道:“回殿下,是齊塒?!?/br> “齊塒死了?” 蘭奕歡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難道是齊弼殺的?……是了,他從齊府出來,根本不可能有別人?!?/br> 蘭奕臻緩緩地說:“之前我曾搜集過一些情報,得知當(dāng)年齊延之死很有可能和齊塒有關(guān),我便將這個消息暗中透露給了齊家和達(dá)剌?;蛟S齊弼是因為這個原因,處置了齊塒?!?/br> 蘭奕歡說:“難道他把人剁碎包進(jìn)粽子里,也是為了泄憤?他這樣的人,真會為了一個死去多年的兄弟如此憤怒?我覺得不太對。” 他站起身來,在房中踱了兩圈,說道:“我覺得更像是某種儀式或者邪術(shù)。” 說完之后,蘭奕歡倒是覺得自己的身后一陣涼風(fēng)。 主要是他一直覺得齊弼這個人很邪乎,城府深沉,心狠手辣,所以他做什么事也都透著一種無端的詭異。 蘭奕臻起身摟了下蘭奕歡的肩膀,拉他坐下,對暗衛(wèi)吩咐道:“查找各地的民俗志,先從齊弼說居住過的地方查起,看看是否有相關(guān)的記載?!?/br> 這一查,就是大半夜,但大家的辛苦果真也有收獲。 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的民間有種傳聞,未成年就橫死的孩子身上會帶著怨氣,在家中徘徊,為家人帶來不幸。 所以遇到這樣的情況,人們往往會將孩子的尸體以箬葉裹之,用五彩絲線捆起來,再放入棺材下葬,就能驅(qū)邪。 齊弼的手法與此差不多,想必也是這種意思。 但他對齊塒懷著怎樣的心態(tài),其實對蘭奕歡和蘭奕臻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在于,書上寫的是,捆那五彩絲線的目的,是為了隔絕血親之間的感應(yīng),讓小鬼難以找到回家的路。 這就代表著—— 蘭奕臻緩緩地說道:“齊塒真的是齊弼的親生兒子?!?/br> “我知道了換子的事情是齊弼干的后,也這樣想過,那時候我覺得完全說得通?!?/br> 蘭奕歡說:“父皇雖然不管事,可母后向來把宮禁掌理的十分森嚴(yán),要來回倒騰兩個孩子換來換去的,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很可能齊弼想讓自己的孩子享受榮華富貴,就故意謊稱我們換過了。但現(xiàn)在……又不對了?!?/br> 蘭奕臻點了點頭。 他明白蘭奕歡的意思。 如果說齊弼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齊塒,他現(xiàn)在就不可能在發(fā)現(xiàn)齊塒沒用了之后,絲毫不留情面的將自己的兒子殺死。 可不是為了齊塒,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利用孩子挾制住齊貴妃,讓她只能聽從自己的命令,為齊家牟利? 又或者,在達(dá)剌的王室之中埋藏下自己的人手,拉攏他們? 齊弼總不能是失心瘋了,真想自己稱帝吧。 蘭奕臻示意暗衛(wèi)出去,轉(zhuǎn)身看著蘭奕歡,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懷疑有人故意針對達(dá)剌的王室成員?!?/br> 蘭奕歡道:“是,我是說了……難道齊弼跟達(dá)剌有仇?可他從小在大雍長大,這些年大雍跟達(dá)剌的關(guān)系又一直不錯,什么樣的仇怨,讓他能布局那么多年,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rou都用成了棋子?” 兩人的推測方向十分正確,可惜他們懷疑的這些事情要是調(diào)查不出來具體的經(jīng)過,也沒法憑空猜,所以商量了一會,也只能讓暗衛(wèi)再去盯緊了齊弼。 但不管什么原因,最起碼他們今日摸清了齊弼的真面目,也算是很大的收獲了。 蘭奕臻說:“你告訴達(dá)剌那邊,讓他們提防著齊弼一些,不要跟他接觸?!?/br> 蘭奕歡道:“我知道。我覺得爹回去也會說的?!?/br> 蘭奕臻道:“那就好。” 他說完之后,給蘭奕歡揉了揉眉心,說道:“好啦,別想了,天色不早,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br> 蘭奕歡“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起身道:“二哥,那我回去了?!?/br> 蘭奕臻說:“都這么晚了,你就在這歇吧。” 蘭奕歡確實有點不想回去。 因為上次泰山的祭壇坍塌,最近所有損壞的部位都已經(jīng)修葺完畢,為了不至遭到天譴,需要重新進(jìn)行祭祀儀式,所以再過兩天,蘭奕臻就要啟程前往。 他們兩個這一分開,中間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波折,蘭奕臻又把狼毒給了他,更讓蘭奕歡覺得不踏實,總是想跟哥哥多待一會的。 可是自從上次第一回的肌膚相親之后,蘭奕歡又有點害怕那種既疼痛又迷醉的感覺。 上回具體的過程他都有些不記得了,只有自己哭泣,失控和□□的表現(xiàn)還猶在心間,讓他有些畏怯。 蘭奕臻說話的時候還沒多想,說完之后,看蘭奕歡磨磨蹭蹭站在門口,跟只踮著腳偷窺的小貓似的,眼睛瞪的圓溜溜看著自己,他一怔,轉(zhuǎn)眼又意識到什么,不禁失笑。 蘭奕臻走到蘭奕歡跟前,點了點他的鼻子,說道:“七殿下,可不可以留下來陪孤就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