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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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叔么么 秦野三天沒理姜媃! 自打那天, 他大赤條條地摔到姜媃面前, 讓姜媃看了一回白花花的屁股,他就再不見姜媃! 他在畫室里頭安了鐵鏈子,一端嵌進(jìn)洞壁里頭, 一端捆自個身上,毒o癮犯了的時候,就像個困獸一樣縮在畫室里頭。 姜媃中途去看過幾次,每次見他面目猙獰, 一身戾氣暴虐,痛不欲生, 絕望又可憐的模樣,她都不好受。 每每捱過一場,姜媃都要幫著包扎手腕的傷口。 太過痛苦, 秦野就只有折騰自個, 那手腕在鐵鏈子上磨的鮮血淋漓,幾次過去, 完全沒好rou,若是不清理醫(yī)護(hù), 只怕是要化膿惡化的。 在這沒有抗生素和消炎藥的古代, 姜媃只得盡可能幫他多清洗幾次。 這幾日里, 鶴壽苑的老夫人顧氏來過, 倒不是為了秦野,而是因著大房秦桓之。 那天,閻駱帶走了秦桓之和羅氏, 沒三兩功夫,秦桓之就交代了一切,包括偷來的秦崢畫作藏處,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羅氏還好一些,使銀子差人給娘家?guī)Я嗽挕?/br> 羅家人隔日就送銀子上下打點(diǎn),將人撈了出來。 羅氏從府衙大牢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給秦桓之送了休夫書去。 據(jù)說,秦桓之在大牢里頭氣的當(dāng)時就吐血了。 姜媃沒心思理會這些,她一門心思都撲在幫秦野戒o毒的事上了。 故而,老夫人顧氏找過來的時候,她還有點(diǎn)懵。 顧氏甫一進(jìn)門,就很是不客氣的道:“姜氏,我原當(dāng)你是個好的,沒想你竟是個攪事精!” 姜媃正在給一小碗冰糖雪梨銀耳湯散熱,這幾日秦野因著毒o癮的折磨沒啥胃口,她多次試探,摸出了秦野嗜甜的喜好。 這碗銀耳湯,她特意放了雙倍的冰糖,甜的齁人。 姜媃將銀耳湯交給流火,柔柔笑道:“祖母,我做錯了什么?” 顧氏臉上法令紋深刻,顯得不近人情:“哪家的侄媳兒,是會讓府衙的人將長輩投大獄的?” 姜媃明悟,心里不痛快了幾分。 顧氏繼續(xù)說:“還有秦崢的畫,他人都去了這么多年,怎么桓之就不能拿了?他們可是親兄弟!” 姜媃眼底沒了笑意:“大房苛待小叔的時候,祖母怎的不多為小叔說句話呢?這里大伯才進(jìn)去幾天哪,祖母就這樣念想他了?” 顧氏沒想到姜媃竟敢回嘴,反倒愣了下。 姜媃冷嗤:“那祖母又知不知道,大伯吃里扒外,要把我送給豫州城主那個惡心的戀o童o癖庶子,小叔為救我殺了人,那個時候祖母在哪呢?” 顧氏臉色一白,整個人搖搖欲墜起來。 姜媃揚(yáng)起下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伯他是咎由自取,祖母也莫要來勸我什么,我忙的很?!?/br> 姜媃沒和長輩相處的經(jīng)驗,顧氏偏心到?jīng)]邊,也不值得她尊敬,所以她說話是半點(diǎn)不留余地。 顧氏跺著翠竹拐杖:“你這個害人精,你是想毀了老秦家的基業(yè)啊?!?/br> 姜媃沒太明白這話的意思,顧氏身邊貼身的老媽子插嘴解釋道:“少夫人,大老爺下了大牢,羅氏鬧著休夫,如今家里買賣壓根就沒人管,羅家那邊還在落井下石?!?/br> 姜媃明了,她道:“不是還有三叔在么?我看三叔人品比大伯好。” 顧氏想也不想就拒絕:“荒唐,一個庶子哪里是能上臺面的?” 姜媃不以為然,銀耳湯已經(jīng)被流火給晾好了,她便沒了耐心,這個時辰秦野該餓了。 她擺手:“秦家都生死關(guān)頭,祖母你還端著出身偏見,反正我現(xiàn)在都是繁花樓的人,秦家死活小叔也不關(guān)心,你今天來找我也沒用?!?/br> 她說完這話,提著食盒抬腳就走。 “冤孽啊,冤孽!”顧氏老淚縱橫,似乎一瞬間就老了數(shù)十歲。 她身邊的老媽子勸著:“老夫人您也別急,改日再跟少夫人好生說說,她畢竟是晚輩,總會聽話的?!?/br> 顧氏接連搖頭,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連背都佝僂了。 “都是當(dāng)年,老大自個做的孽,他若沒將孫氏給……”顧氏表情難看,“昔年因,今日果?!?/br> 她嘴里的孫氏,正是秦野生母,曾經(jīng)的大夏朝十大扇面美人之一——孫芙蕖。 姜媃不知當(dāng)年因,她此時蹲在秦野面前,小小舀一勺銀耳湯,小心翼翼喂進(jìn)秦野嘴里。 秦野渾身冷汗淋漓,面白唇無血色,手腳都還在輕輕抽搐著,顯然剛熬過一場。 他沒力氣,直接坐地上,半閉著鳳眸。 姜媃慢吞吞地喂他,見他多少用了些進(jìn)去,便知道這甜味是他喜歡的。 她悄咪咪用指尖探點(diǎn)品嘗,頓時吐舌頭。 太甜了,甜的膩人。 秦野斜她一眼,表情古怪:“你做甚吃我剩的?” 偷嘗被逮了個正著,姜媃理直氣壯回道:“幫你試毒。” 秦野眼神一言難盡,這銀耳湯她自個熬的,轉(zhuǎn)頭還需要試毒? 姜媃哼哼:“看嫂嫂對你多好,往后記著,恩情是拿來還的。” 秦野別開頭,不說話了,只耳朵尖悄悄熱燙起來。 姜媃索性跟秦野一樣,盤腿坐地下思量起來:“你看秦桓之要怎么處理?是繼續(xù)讓他吃牢飯嗎?” 姜媃擰起小眉頭,在權(quán)衡秦桓之出和不出來的利弊,想的入神,隨手端起手邊的銀耳湯就用了口。 她鼓起腮幫,邊吞咽邊將顧氏來過的事說了一遍,末了,沒聽到秦野回答。 她抬眼看過去,就見秦野死死盯著她手里小碗,蒼白的臉上浮起幾絲詭異的薄紅。 姜媃皺眉:“你沒吃飽?” 秦野清咳兩聲,忽的低聲說:“你,你莫要隨便吃別人剩的,真要想吃往后我剩給你?!?/br> “嗯?”姜媃點(diǎn)頭應(yīng)聲,猛地反應(yīng)過來,瞪著他怒道:“誰喜歡吃剩的?你才喜歡吃,你全家都喜歡吃!” 秦野:“……” 他全家,現(xiàn)在不就她一個么? 姜媃氣的拿起小碗轉(zhuǎn)身就走。 秦野在后面說:“讓秦桓之出來,蹲大牢便宜他了?!?/br> 姜媃腳步一頓,訝然回頭:“你確定?” 秦野又已經(jīng)閉上鳳眸,養(yǎng)精蓄銳。 姜媃有點(diǎn)氣悶,沒好氣的道:“隨便你。” 她好不容易將秦桓之那個老陰比弄進(jìn)大牢,至少能過幾個月的安生日子。 可這頭豬,偏生還要讓他出來! 姜媃憤憤不平,出了起潮閣,將食盒丟給流火:“晚上再燉一盅銀耳湯,給我往里頭加兩把鹽!” 咸死那頭豬! 哼,想吃甜的,沒門! 姜媃不想讓秦桓之好過,便刻意沒給衙門那邊去信,反正能拖一日算一日。 秦家的買賣,老夫人顧氏在執(zhí)拗了幾天后,到底還是松口讓三房的秦勉玦去打理了。 為此,當(dāng)天晚上,三房秦勉玦媳婦焦氏,帶著女兒秦沁過來了素銀院。 焦氏熱絡(luò)的給姜媃帶了好些首飾補(bǔ)品,言辭之間,感激溢于言表。 秦沁是秦家唯一的姑娘,年方十二,比姜媃還大兩歲。 如今卻要見禮,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姜媃一聲“三嫂”,姜媃還是頭一回見秦沁。 小姑娘相貌隨了秦勉玦,眉目間一股子的書卷氣,大眼睛小鼻子的,很是秀美。 在里頭,就沒秦沁這個配角。 姜媃不冷不熱,焦氏識趣,遂讓秦沁下去泡一壺拿手的花果茶上來。 花廳沒了旁人,焦氏挪到姜媃右手邊,輕聲道:“小三媳婦兒,大房那邊你們是怎么打算的?你三叔讓我問問你的意思,他也好緊著你們這邊來打算?!?/br> 姜媃眼神閃爍,含糊道:“我得問問小叔,看他的意思。” 焦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湊到姜媃耳邊嘀咕了句:“你得看緊小五一些,我聽說當(dāng)年你婆婆投塘自溺,其實跟你大伯有關(guān),是他做了對不起你婆婆的事,小五好像親眼目睹了一些?!?/br> 姜媃心頭一緊:“什么意思?” 焦氏表情有點(diǎn)急:“你婆婆長的好,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當(dāng)年秦崢去的突然,你婆婆看在秦昭和秦野份上,已經(jīng)振作了,可是我聽府里老人說,有天晚上秦桓之進(jìn)過你婆婆房間,然后傳出吵鬧聲……” “當(dāng)時,小五也在房間里的?!?/br> “再后來,你婆婆孫氏就自溺了。” 焦氏說的悻悻,擔(dān)心姜媃不明白,可又不敢將話說的太明。 姜媃哪里不明白,電光火石間,她是什么都想到了。 無非就是秦桓之垂涎孫芙蕖美色,多半想來霸王硬上弓,然后秦野親眼看見了? 不對,不對,她若是孫芙蕖,怎么也不會讓年幼的兒子見著這些丑事,趕走來不及,又恐秦桓之狗急跳墻做出滅口的事,那么就只有把孩子藏起來,叮囑他不看不聽不吭聲。 姜媃暗自嘆息一聲,秦野對大房對秦桓之的仇恨深入骨髓,最壞的結(jié)局,便是親眼所見自個母親被人面獸心的大伯凌辱。 那會他才幾歲來著? 姜媃細(xì)細(xì)想著,又傾力心疼一波大佬。 焦氏見姜媃已經(jīng)在想了,便拍她手笑道:“小五如今年紀(jì)還小,所以切莫讓他在做傻事,往后你三叔在府里說得上話了,自然會照拂你們叔嫂,你們只管平安順?biāo)斓拈L大?!?/br> 姜媃笑了下:“那就多謝三叔三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