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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寧先生,別來無恙(一染成癮)在線閱讀 - 第93節(jié)

第93節(jié)

    凌簡一頭霧水,她這是招他惹他了?他這發(fā)的什么火?她怎么就躺槍了?給他訂票是她一個助理的職責,她還做錯了?

    凌簡也直郁悶。

    寧維成沒多少胃口,將剩下的面倒掉,洗好碗,路過書房時,看到宋小染正坐在那里做作業(yè)。

    他沒進去打擾,又踅回了客廳,打開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開始處理郵件。

    十二點半的時候,他起身,走向書房,宋小染依舊在埋頭做著。

    他伸手輕敲了下門:“時間差不多了?!?/br>
    “哦,等我把這題算完?!彼涡∪绢^也沒回應(yīng)了句。

    寧維成終于抬腿進去,站在她身后,看著她面前的題目,她在草稿紙上算著,娟秀而又端正的筆跡,就如她這個人般,他并沒有提點,只是站在那里望著她。

    一會后,宋小染終于算出來了,不禁嘀咕了聲:“我去腦子秀逗了!”

    她忙蓋攏作業(yè)本,正想整理時,放在一側(cè)的手機突然閃了下,黑色的屏幕上跳出一條微信。

    宋小染拿過瞧了下,居然是林語陽。

    【有空嗎?】

    自從上次,她回絕了林語陽后,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他聯(lián)系過了,哪怕見面了,兩人也不會再說句話。

    其實對于宋小染來說,她依然把他當作朋友的,因為本身她就是把他看作朋友的,但林語陽可能不這么認為吧。

    宋小染想了想,正想回時,手機突然被抽走,她嚇了一跳,轉(zhuǎn)身,才看到寧維成不知何時站于身后。

    “舅舅!”宋小染忙起了身。

    寧維成看了眼微信上的對話,又望了眼面前的宋小染。

    “我、我沒和他聯(lián)系,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宋小染忙解釋道,活活像是被男朋友抓包的小女友。

    寧維成沒說什么,只是將手機塞給了她,轉(zhuǎn)身出去,出去時撂下句話:“快點,別遲到了?!?/br>
    “哦好好?!彼涡∪窘舆^手機,將桌子上的作業(yè)胡亂塞進書包,忙不迭走了出去。

    當然,當著寧維成的面,她自是不敢再回林語陽的微信了。

    “下午我回寧宅,你幾點結(jié)束?”車上,寧維成問了句。

    “下午兩門,大概到五點一刻吧。”宋小染回道,轉(zhuǎn)頭望他,“替我向太姥爺,姑姥姥小姑姑他們問好?!?/br>
    “晚上我來接你?!睂幘S成又說了句,那意思,是要讓她一塊過去?

    其實別人都無所謂啦,只不過對于那位德高望重的太姥爺,她還是有些敬意的,不,應(yīng)該說是懼意的,像她家那兩老爺子,她都敢爬他們頭上拔毛,但太姥爺……

    “你和夏依依怎樣了?”

    宋小染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拒絕他,突然就聽到寧維成問了句。

    夏依依……

    宋小染心口一窒,想她從小就是樂天派,什么事情都抱持著樂觀的態(tài)度,卻沒想到,到了高中最后一年,和朋友反目,被室友出賣,這種她在小說中才能見到的橋段,居然也能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這星期……我們沒有聯(lián)系過……”宋小染囁嚅了句,以前坐在旁邊,就是上課也要寫個紙條,回到家還得捧著手機聊個半天,現(xiàn)在突然間地,這個人便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想想,還是很傷感的。

    寧維成感受到宋小染低落的情緒,轉(zhuǎn)頭望了她眼,“沒和好的可能性?”

    和好?

    其實她也想過,但看夏依依的意思,她是完全不想和她和好的,一周時間,她對她幾乎視而不見,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和好?

    “你們宿舍,你覺得哪個人不錯?”寧維成又問了句。

    宋小染怔了下,一個一個想過去,突然地,像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一臉狐疑望著他:“干嘛?你看上誰了?”

    寧維成:……

    她這是什么腦回路?

    “我是問對你怎樣?”寧維成微蹙眉,沒好氣回了句。

    “哦,對我啊,都不錯啊……”除了這次蔣雪騙她出去外,還有和夏依依決裂,其他人,她覺得都可以的。

    第149章 放不下她

    寧維成沒再開口,他家小丫頭仍如此善良,哪怕發(fā)生過蔣雪的事件,對人心人性還是沒有一點點防范,他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

    “怎么了?”宋小染聽他如此問,估計是有點什么,不禁也問道。

    “沒什么,你只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你以后出去,一個人在外面,不能什么都相信別人,知道嗎?”車子剛好到了補習樓,寧維成停下車,轉(zhuǎn)頭望她,對她說道。

    “哦?!彼鴮幘S成的臉色,乖乖應(yīng)了聲。

    “上去吧,晚上我來接你?!睂幘S成又對著她說了句,宋小染才點點頭,下車朝著補習樓而去。

    寧維成看她進了樓,才啟動車子駛了出去,邊開邊撥了凌簡電話。

    那端很快接起:“寧總?”

    “在哪?”寧維成問了句,語氣難得的閑適。

    “喝茶?!蹦嵌藳]好氣回了句,才莫名其妙吼了她,反正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她也不用給他好臉色看。

    “和江云風?”據(jù)說最近江云風又和她走得挺近的。

    “嗯。”凌簡應(yīng)了聲,沒多說什么,想是對方在,她也沒法多說。

    “那行,你喝,我找禇顯。”寧維成說道,才想要掛電話,卻聽到凌簡回道。

    “哦知道了,那我馬上過來?!闭f完,她掛了電話。

    寧維成不禁笑笑,后又發(fā)了條短信給她,問她在哪,要不要接。

    一會兒,凌簡回了過來:【煙雨樓】

    寧維成在路口左轉(zhuǎn),朝著煙雨樓的方向而去。

    他到煙雨樓時,凌簡已經(jīng)等在那里,她身邊站著江云風。

    江云風長得高大英俊,恁是凌簡有一六八的個子,在江云風身邊仍顯嬌小。

    看到寧維成的車子靠過來,江云風對著車內(nèi)的寧維成點點頭:“寧總,好久不見,改天一塊吃飯?!?/br>
    寧維成微微笑了下,點頭附和:“好久不見江總?!币娏韬喿?,他也啟動車子駛了出去。

    開出老遠,看看后視鏡,江云風還站在那里望著。

    “余情未了啊?!睂幘S成開口說了句。

    凌簡不禁望著他:“這話可不像是你說的?!?/br>
    “難道不是?”寧維成望了邊上凌簡一眼,當初離婚時說得如何決絕,現(xiàn)在又時不時約會,不是余情未了是什么?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有目的?!绷韬唴s輕聲說了句。

    寧維成輕笑,并未開口。

    “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凌簡一臉認真。

    “他的目的難道不是與你和好?”

    “我聽說他與喬氏的千金在談戀愛?!绷韬喌f道,喬氏的千金,喬安娜,那可是名媛圈內(nèi)有名的,長相漂亮身材火爆,她一個小老百姓哪里能與之相比?像江云風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放棄這樣一步登天的好機會,轉(zhuǎn)而與她一個老女人合好?

    她想想都不可能。

    寧維成瞟了眼身邊的凌簡,見她有幾分失落,但總算,她的聰明還在。

    “還好,頭腦清醒?!彼锌系卦u價了句。

    凌簡怔了下,隨即有些惱怒:“你老早知道是不是?”

    這種事情,圈子里老早傳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實他也想看看江云風到底想要做什么,當然,在凌簡還保持頭腦清醒的情況下。

    “我覺得如你的聰明才智,不需要我提點?!睂幘S成笑笑,其實他也看出,凌簡對江云風還是有些感情的。

    凌簡沒說話,像寧維成這么聰明的人,定早已猜到了,只有她傻乎乎地。

    “那請問寧總,我是將計就計呢,還是一刀兩斷?”

    寧維成微揚唇角,良久,才開口說了句:“你能做到一刀兩斷?”

    寧維成如此說,凌簡便也明白。

    “是啊,做不到,那就拖著吧?!绷韬喰πΓ笥窒肫?,“喂,你到底什么時候回意大利?還要不要訂票了?”

    “我打算讓褚顯過去。”寧維成沉默片刻后,終于開口道。

    “為什么?”雖說褚顯有絕對的能力,但他這也太突然了,莫不是……

    “和小染有關(guān)?”凌簡哪怕再愚笨,也終于感覺出一些端倪。

    “我好像……放不下她?!睂幘S成猶豫了下,終于輕聲說道。

    說實話,自己想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他如此說,又是一回事,凌簡有些震驚,但還是很快恢復(fù)過來:“你向來做慣哥哥了,小染這孩子也總是讓人cao心,也難怪你放不下她……”

    寧維成沒開口,如若是這樣,便好了,問題是,他對她產(chǎn)生了不該有心思,而那種心思,隨著他去意大利后更甚。

    他時常想偷偷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時常腦子里浮現(xiàn)她潔白窈窕的身子,時常想擁著她,抱著她,親吻她……

    見到她時,他怕自己忍不住,沒見到她時,又怕她移情別戀,想著她滿心里都是他,他心底不禁升騰起小雀躍,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般,激動地心怦怦跳。

    而那晚上,她承歡在他身下的樣子,也差點讓他不顧一切要了她,她青澀鮮嫩的樣子,他知道,如若還有下次,他必然忍不住。

    活了一大把年紀,女人不是沒有見過,妖嬈的,驚艷的,清純的,集能力與才華于一身的,各種各樣,他身邊都有過,但他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濫情,或許,是因為沒有到心動的那一刻吧。

    可是他沒有想到,讓他心動的,能讓他心動的,居然是這小丫頭。

    “不是那種放不下。”終于,他又開口。

    凌簡再一次無語,望了他好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不是很震驚?覺得我是不是瘋了?”寧維成自嘲地笑笑。

    凌簡搖搖頭:“不是,震驚是真的,但是,你向來清醒,你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身份,有沒有想過家里的人……”

    “有。”寧維成回應(yīng)了一句,將車子緩緩靠邊,停在那里,開了車窗,望著窗外。

    對于婚姻,從他二十歲后,就沒有一種向往與期待,就如古人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