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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觸即燃(作者:獵人瞳)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方昭雖然不明白楚眠拐彎抹角的原因,但還是答應(yīng)下來,提著那桶星球杯回去,趁于燃不在放他桌上了。

    教室桌椅在大掃除完畢后重歸原位,于燃看到那桶巧克力餅干以為是別人遺忘在這里的,就舉著它到處問失主是誰。方昭把于燃拉到一邊,悄悄告訴他是楚眠給的。

    于燃望向楚眠的位置,發(fā)現(xiàn)對方在趴桌上睡覺。

    “剛才還醒著呢。”方昭再一次感嘆楚眠的入睡速度。

    于燃什么都沒說,回座位把星球杯放在地上,然后歪著大半身子,輕輕沖楚眠“欸”了一聲。

    楚眠沒動靜,臉深埋在臂彎,看起來應(yīng)該睡得很沉。

    于燃揭開星球杯的蓋子,拿出幾顆放在楚眠的桌角。

    領(lǐng)導(dǎo)來檢查了一遍大掃除的結(jié)果,之后同學(xué)們繼續(xù)上課。楚眠仍然趴在桌面,半張臉探出手臂,悄無聲息地睜開眼望著于燃的背影。

    平常上課于燃總是坐不住,一會兒仰脖子亂晃看板書,一會兒又半個身子扭出座位找別人借修正帶,經(jīng)常遮擋住楚眠的視線。只有面對雷厲風(fēng)行的語文老師時,他才能乖乖安靜坐好。

    “剛才等你們檢查衛(wèi)生太耽誤時間了,今天不默寫,我choucha提問?!闭Z文王老師站在講臺上,打量著全班同學(xué)的臉色,“于燃,起來,我先問問你書下注釋。”

    于燃嘆氣,一臉苦澀地站起來。

    “‘越國以鄙遠(yuǎn)’的‘鄙’是什么用法?”

    于燃支支吾吾:“鄙、鄙視?!?/br>
    “什么?”王老師提高了嗓門,聲色俱厲,嚇得于燃不敢說話了。

    旁邊組的同學(xué)試圖提醒于燃,但因距離不夠,內(nèi)容沒辦法清晰傳遞。楚眠覺得他回答問題太磨蹭了,拖延上課時間,只好也跟著張嘴提示一句:“名作動。”

    楚眠以為自己音量大小正剛好,結(jié)果于燃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王老師聽覺靈敏注意到他了:“楚眠,你這么愛提醒他,那你起來替他答,‘鄙’什么用法?”

    楚眠起身不假思索開口:“名作動,以什么為鄙?!?/br>
    “‘遠(yuǎn)’?”

    “形作名,遠(yuǎn)方的土地。”

    王老師又接連提問了他七八個書下注釋,楚眠對答如流,與教材一字不差。

    “于燃,還有今天沒提問到的同學(xué),你們以后站起來也得像楚眠這么熟練,問什么都不猶豫直接答出來,形成條件反射那種速度,記住了嗎?”

    大家紛紛點頭,王老師才讓他們倆坐下,開始講課。

    楚眠低頭認(rèn)真做筆記,忽然聽見前方“嗒嗒”的輕微動靜,抬眼瞥見自己桌角又多了幾枚星球杯。

    他視線上移,注意到于燃那只懸在空中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正對自己比劃著一個代表勝利的“v”字。

    第9章 瑪麗嘉

    楚眠放學(xué)走在路上,余光發(fā)現(xiàn)有人在背后悄悄跟著自己。

    他路過一家店鋪時特意停下來片刻,借著門口金屬牌匾的鏡面反射,確定了尾隨自己的那人身份。

    “于燃,出來?!背邲_著一棵白楊樹喊道,“你還要跟多久?”

    少年的身體兩側(cè)早就從樹后露出來了,他還一直掩耳盜鈴地閉上眼以為楚眠看不見自己。楚眠走過去,被于燃漆黑書包上的雙龍戲珠刺繡吸引了注意,再往上瞧還有個碩大的金色獅頭門環(huán),看得出這人品味非常的……霸道。

    楚眠二話不說,握著于燃書包上的門環(huán),把他從樹后拽出來。

    “我怕你走路睡著被車撞死?!庇谌悸柫讼虏弊樱拔冶緛碇幌敫愕杰囌镜?,結(jié)果你還要繼續(xù)走。為什么沒人接你回家啊,爸媽不擔(dān)心嗎?”

    一桶星球杯讓兩人和解后,楚眠沒想到于燃管得還挺寬,他斟酌措辭,回答:“我還沒嚴(yán)重到得時刻被人照看的地步,你不用再這樣關(guān)注我了。”

    “我沒照看你啊?!庇谌祭碇睔鈮训亟忉?,“我這是暗中保護你?!?/br>
    楚眠淡淡地說了句“用不著”,又好奇于燃持續(xù)向自己示好的原因,便直接問他:“我看起來就那么需要被人保護?”

    “白老師說的啊,她讓我們多關(guān)懷你,給你人間溫暖?!庇谌颊f著還手臂伸出去探了半圈,仿佛在播撒希望的種子,“而我,作為成駿中學(xué)高一一班首席男主角,更要肩負(fù)起罩你的任務(wù)?!?/br>
    還真是莫名其妙的責(zé)任感。

    楚眠對于燃的回答無動于衷,靜靜地盯了他一會兒,再次沉著聲音開口:“于燃,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弱?”

    聽到他語氣很嚴(yán)肅,于燃也不自覺地收斂起臉上散漫的笑意,回以同樣認(rèn)真的表情。

    不等于燃答話,楚眠繼續(xù)說:“你只是覺得我這人得了怪病,所以很脆弱,需要被照顧,而且關(guān)心我還能滿足你的個人英雄主義幻想,是吧?”

    他發(fā)現(xiàn)于燃沒有立即否定,就像是默認(rèn)。楚眠仍然心情平氣和:“我勸你收一收沒意義的同情,別把我當(dāng)成弱勢群體,我除了每天睡覺更多以外,跟你們沒有任何差別。”

    大概是被自尊心驅(qū)使著說出了這番話,楚眠忽然覺得心頭輕松不少,注視著于燃的眼神也更坦然了幾分。

    最后,他對于燃說:“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們以后應(yīng)該可以和平相處。”

    于燃很快就“哦”了一聲。

    他抬手提了提肩上的書包帶,若有所思地盯著楚眠的臉,緩緩道:“原來你怕被人關(guān)心啊。”

    輕飄飄的一句結(jié)論卻準(zhǔn)確地?fù)糁辛顺吣屈c微不足道的傲慢,他下意識想反駁于燃,但心里除了“才沒有”三個字外就找不到任何更有力的解釋,他只好欲言又止地別過臉,不去理會對方。

    “楚眠,”于燃叫住他,“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你不喜歡被人擔(dān)心,那我就相信你一個人也可以。但不管你覺得自己是弱小,還是強大,我都會繼續(xù)保護你?!?/br>
    這種不容置疑的爽朗語氣令楚眠無言以對,于燃重新露出笑容,理所當(dāng)然地口吻:“誰讓咱們是同班同學(xué)呢。”

    楚眠啞然。

    他發(fā)現(xiàn)到于燃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會令人覺得很荒謬的真誠,既不像是在居高臨下地憐憫著誰,也不像是在嘩眾取寵地展現(xiàn)自身,可是這份關(guān)懷對于楚眠來說,實在有點麻煩又棘手。

    畢竟“友情”這種東西,他已經(jīng)不需要了。

    “行了,我現(xiàn)在要回家吃飯了,拜拜!”于燃還沒經(jīng)歷完變聲期,但聲線仍然響亮又干凈,“你現(xiàn)在要去哪兒?”

    楚眠轉(zhuǎn)過身子,面向這條街上那家最大的店面,“就這里?!?/br>
    于燃抬眼望去,看見了金光閃閃的“銅雀臺商務(wù)會所”幾個大字。

    “??!我知道這個地方!”于燃睜大了眼睛,“我媽說這里是‘雞窩’,你來這兒干嘛呀?”

    “我來找人的?!背咧苯酉虻觊T走。

    從暑假第一次見到那條雙頭變異洪都拉斯奶蛇,到現(xiàn)在正式開學(xué)一周,他時不時都要來這里找那個叫徐四的男人,然而每次都被員工拒之門外,理由是未成年。

    “找人的……?”于燃疑惑地喃喃重復(fù)楚眠的話,隨后他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這里的常客?!?/br>
    楚眠硬生生停下腳步,向于燃投去一個滋味復(fù)雜的眼神。

    “別這樣,楚眠?!庇谌紤n心如焚地抓住了楚眠的手臂,使勁把他往回拉,“這種事,臟!你還年輕,回頭是岸?!?/br>
    楚眠沒忍住悄悄白了他一眼,沉著氣反手握住于燃的手腕,“我有正事?!?/br>
    于燃將信將疑地跟著楚眠,他們都背著書包,一到會所門口就被人攔住了。不等侍者張嘴,楚眠直接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粉紅色鈔票,拍在了他的西裝上。

    就算是未成年,出手這么闊氣也會被敬讓幾分,侍者收好錢便讓他們從后門進(jìn)去了。

    但楚眠不想在這里多待,香水味和酒氣彌漫在空氣里,有點刺鼻。他直接找到大堂經(jīng)理,開門見山詢問對方徐四人在何處。

    女經(jīng)理不耐煩地撩撩頭發(fā),“你怎么又來了,我不都說了他在外地忙著呢?!彼菩某拢种覆n向外擺了擺,作驅(qū)趕狀,“走吧,這不是你這種小孩兒該來的地方?!?/br>
    楚眠不慌不忙:“我進(jìn)來時見到了他那幾個跟班,之前他們都不在的?!?/br>
    “那又怎么樣?”女經(jīng)理撇嘴,“徐四是給我們老板干活兒的,他要是出去辦點事還能拖家?guī)Э??放心,我沒騙你,你不就是想找徐四買那長蟲嘛,有什么好急的?!?/br>
    楚眠問她徐四聯(lián)系方式,她搖頭不給,就算掏出錢遞過去,她也懶得正眼看一下,只顧著敷衍地低頭摳指甲,“你一個未成年別給我找麻煩,趕緊哪個門進(jìn)的就哪個門出去,你要是能老實點,我下次見到徐四就幫你問他從哪里整的那些玩意兒。”

    “那些玩意兒”指的就是爬行類寵物,楚眠飼養(yǎng)的球蟒fiona也是屬于此類。

    臨走前,楚眠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見過徐四養(yǎng)的雙頭蛇多長嗎?”

    女人自然是沒關(guān)注過這種細(xì)節(jié),她避開那種嚇人的寵物還來不及,不過徐四確實把蛇拿到店里來炫耀把玩過,她回憶當(dāng)時,手指比劃了一下,“他就把蛇放在這個吧臺上,從這兒,到這兒,這么長吧?!?/br>
    楚眠目測著長度,點頭道了聲謝,總算肯離開這個風(fēng)月場所。

    回到外面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于燃如釋重負(fù)地伸了個懶腰,“原來你是找上次跟你在網(wǎng)吧打架的人啊……我還以為你是來‘那個’的?!?/br>
    楚眠用力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想拍散殘留身上的氣味,順便輕描淡寫地說:“也不是不行?!?/br>
    “???”于燃哈欠打到一半停住了,鼻癢難耐,“我靠,我看錯你了!方昭他們還說、說你是高冷男神還挺純,你怎、怎么現(xiàn)在就來這套啊你,也太那個了……”

    見他又把自己的玩笑話當(dāng)真了,楚眠瞥著于燃,心里默默浮現(xiàn)出兩個字:麻瓜。

    兩人按原路線返回,走到半路,于燃好奇地問:“你為什么要找那個男的?你想跟他買東西?”

    楚眠緘默片刻,思緒迎風(fēng)交錯。

    半晌后他才告訴于燃:“我初一的時候養(yǎng)過一條很稀有的雙頭蛇,我?guī)チ艘粋€展銷會,結(jié)果被人偷了。”

    “天……報警了嗎?”

    “那時候不敢,怕被父母知道,但過了幾天他們還是發(fā)現(xiàn)了?!背卟唤?jīng)意地放慢步子,眺望著余暉將盡的暗藍(lán)天邊,“我爸說責(zé)任在于我疏忽大意,我媽懶得管,直接給我買了一條新的。警察后來也沒幫我找到,所以就那么算了?!?/br>
    “怎么能算了?”于燃反應(yīng)有點激烈,“寵物也是一條命,換成是人類不就跟拐賣兒童一樣嗎?你相當(dāng)于是個可憐的mama啊!母子分離,他們憑什么不幫你?”

    楚眠本來正沉浸在過去的記憶里反復(fù)品味那段哀傷,忽然聽見于燃義憤填膺的語氣,他一下子被拉回現(xiàn)實。

    “倒沒有那么嚴(yán)重,畢竟蛇沒有感情,也不認(rèn)主,而且雙頭蛇是基因突變,身體結(jié)構(gòu)注定活不了太久……”楚眠喉結(jié)上下滾動,“但我從這件事開始就睡病發(fā)作,我不甘心?!?/br>
    楚眠不想再仔細(xì)回想那段日子里的低迷心情,失去“瑪麗嘉”后不久,他就出現(xiàn)了嗜睡的情況。

    最開始犯困的一陣子,楚眠以為是自己哭的次數(shù)多導(dǎo)致疲憊,但后來他洗澡也直接睡過去,甚至上課回答問題都能中途閉眼睡著摔倒,嚇得老師同學(xué)手忙腳亂叫救護車。

    容港的臨床醫(yī)生認(rèn)為楚眠是學(xué)習(xí)壓力過大而持續(xù)犯困,母親帶他去了美國,才確診為“發(fā)作性睡病”。

    據(jù)說這種睡眠障礙多于青少年時期起病,發(fā)病機制不明,也無法根治,只能靠藥物進(jìn)行控制。

    于燃聲音有點沉重:“是那個男的偷了蛇嗎?”

    楚眠猶豫說:“我不知道……雙頭蛇確實很稀有,但在我之前也有別人養(yǎng)過,都沒有能活下來的?!?/br>
    暑假那次見到徐四的蛇箱時,楚眠其實沒那么確定蛇的年齡,如果按照會所經(jīng)理所描述的長度來判斷,徐四的蛇大概只有七八個月大,而自己的瑪麗嘉如果還幸運地活著,應(yīng)該跟兩歲的fiona差不多長了。

    楚眠調(diào)整呼吸,下定決心似的:“就算不是同一條,我也很想找他買回來?!?/br>
    于燃不解:“為什么?你看著它難道不會想起那么難過的事嗎?”

    “我可以把它當(dāng)成瑪麗嘉?!背咦匀坏卣f出了自己寵物的名字,“這樣我心里就能好受一點,也許睡病也能緩解了。”

    “哈?”于燃十分夸張地扯了下嘴角,“你這不就是用替代品自欺欺人嗎?”

    “你不懂?!背邤蒯斀罔F,“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心里一直掛念它,要么找個機會忘掉它。前一個選項會讓我睡病加重,所以我選后一個?!?/br>
    于燃垂下頭想了想,然后小聲說:“好吧”。

    他又補充了一句感慨:“幸好蛇沒有感情,不然它多想你啊,就跟你想它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