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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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直接覺察霍沂那邊有問題更好。 虞謠翻了個身, 趴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么搞合適。 從一方面說, 她覺得皇家的兄弟間還是比較容易生疑的。權(quán)力斗爭放在這兒, 說兄弟間十分信任,估計不會。 從另一方面說呢……霍沂既然有野心, 就總難免有露出馬腳的地方。 如果霍沂的馬腳能正好讓霍凌看到,那就皆大歡喜! 但這么想容易,具體該怎么做呢…… 意識世界中的虞謠:“啊啊啊啊啊?。。?!” 白澤皺眉頭:“干什么你?!?/br> 虞謠虛弱:“_(:3」∠)_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 白澤:“?你才感覺到?” “……”虞謠翻著白眼嘆息,“您有啥書能給我看看嗎?政斗這方面的,我想瞅瞅古代皇帝們?nèi)绾卧囂椒鮽兊囊靶??!?/br> 白澤笑了聲,點(diǎn)頭贊許:“多讀書讀好書, 我們鸞啾這個思路很好?!?/br> 說話間,他揮手綻開法術(shù),在紫色的光弧間,一本本書冊掉落。 書冊都不厚,不是虞謠腦補(bǔ)的那種磚頭般的古籍,翻開一看,原來白澤直接把她需要的相關(guān)段落摘錄出來了。 文本還是原文,也就是原汁原味的文言文。不過虞謠在古代已經(jīng)活第二回 了,兩次所在的階級不低,也就導(dǎo)致她的受教育程度都不低,讀文言文已然毫無難度。 讀了幾份之后,她總結(jié)出了一個大致的套路。 古代皇帝防止藩王篡權(quán),最常見的設(shè)定有兩個,一是不給兵權(quán),二是給封地但不讓就藩,也就是不讓你去封地上,讓你在都城待著當(dāng)閑散王爺。 察覺藩王有異心想兵不血刃和平解決,也有個基礎(chǔ)辦法,就是想個借口召你入京,然后就此把人扣下。 至于試探藩王有沒有異心,方法就很多了。試探口風(fēng)啦、派探子去封地上一探究竟啦,這些都算。 虞謠仔細(xì)想想,以霍凌目前治國的水準(zhǔn),縱使和弟弟們關(guān)系都還不錯,試探的事應(yīng)該也是日常做著的,只不過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 她突然張口建議他多盯著點(diǎn),會很奇怪,而且她也沒什么立場說這種話。 但她或許可以用個逆向思維讓霍沂露出馬腳? 舉個例子,比如自古皇帝想兵不血刃地解決藩王們謀反,都會試著找借口把藩王們扣在京里,那反過來想,皇帝如果突然把藩王們留在京里,那飽讀詩書的藩王們聯(lián)想歷史,是不是就會有些慌神? 尤其是本身心里有鬼的,是不是就會開始疑神疑鬼,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就算能按捺住不慌,耽誤事也是難免的吧。 就拿霍沂來說,他上輩子最終成事,是因?yàn)榛袅枳兊没膟in無道,他借將軍們的勢逼的宮。 但眼下,霍凌還好好的呢,將軍們也不大可能被忽悠過去。他有野心,只能自己做準(zhǔn)備。 偷偷招兵練兵也好、做其他謀劃也好,要他忙的事肯定很多。 這個時候如果長時間被扣在京里,他或許能不心虛,但能不著急嗎? 虞謠便開始思考如何合理地要求霍凌讓霍沂多留一陣,也不用專門留他,可以讓弟弟們都留下。 這個理由,還真不難想。 ——霍凌是去年冊后納妃的,選妃時看閱了很多秀女,記了不少名,就是為了留給弟弟們。 這些藩王們呢,確實(shí)大多數(shù)都還偏年輕一些,沒到能成婚的歲數(shù)。但皇家在這方面其實(shí)很彈性,晚點(diǎn)成婚不礙事,早點(diǎn)把婚約訂下來也挺好。 這就成了個現(xiàn)成的理由。 而且,這個理由大概還能讓皇后慌一慌。 不論霍沂對皇后的感情有幾分真,虞謠都不信現(xiàn)在如此“付出”的皇后,能接受霍沂有朝一日繼位后讓她屈居側(cè)室。 那皇帝若此時為霍沂定下一個正妃呢? 虞謠暗爽地搓手,打算坐看皇后暴走。 于是在午膳時,虞謠就跟霍凌提了,跟他說藩王們反正都已進(jìn)了京,不如趁此機(jī)會多留一陣,讓大家跟記名的秀女們熟悉熟悉,把婚事定下來。 霍凌看了她兩眼:“怎么突然說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虞謠若無其事地夾了個蝦仁吃,“省得日后專門為這個跑了嘛。便是離得近的,來一趟也要顛簸幾日,怪累的?!?/br> 說著一頓,又道:“順便也讓他們多陪一陪太妃們,我聽說太妃們總念叨。中秋佳節(jié)嘛,不妨讓他們多聚一聚?!?/br> 這話是她信口胡謅的。她根本沒關(guān)注過太妃們怎么樣,只不過按邏輯來說,太妃們在宮里也沒啥事兒干,肯定會想孩子。 果然,霍凌稍微沉了一下:“這倒是?!?/br> 他與太妃們走動也不多,但不說太妃們,單是母后那邊,就沒少念叨三弟。 霍凌便點(diǎn)了頭,讓人去傳話,說讓藩王們都別急著離京,多留上一陣,讓太妃們一享天倫之樂,順便也忙一忙親事。 他算了算年齡,自然而然地道:“年紀(jì)還小的不著急,二弟三弟四弟的可以先定下來了?!?/br> 虞謠心里暗喜,偏了偏頭,吩咐宮女:“去請示皇后娘娘一聲吧。關(guān)系到秀女,還是得勞皇后娘娘多cao持?!?/br> 提到皇后,他心情復(fù)雜地多看了她一眼,虞謠笑笑:“昨晚我喝多了……怪對不住皇后娘娘的,這事我就不沾啦,免得皇后娘娘多心!” 霍凌笑了下,沒多說什么,虞謠也不再多言,從容不迫地繼續(xù)用膳。 消息傳到各人耳中,他們都是什么反應(yīng),虞謠不得而知。但三天后,二三四三位藩王連帶皇后一起坐到清涼殿來商討定親的問題的時候,虞謠一下就注意到了他們異彩紛呈的臉。 老二是沒什么太多反應(yīng)的,直說皇兄皇嫂做主。 老四呢,還不到十六,年紀(jì)偏小,覺得這種事很難為情,紅著臉悶頭坐著,磕磕巴巴地埋怨霍凌:“皇兄怎么突然提這個……” 行三的霍沂則有一種顯而易見的不自在,在虞謠看來,不同于老四那種難為情。 他鐵青著臉坐著,不看任何人,虞謠解讀為他在刻意回避皇后的目光。 皇后還是淡淡的,只是有意無意間,虞謠看到她的視線從霍沂面上劃過了好幾次。 宦官很快將謄抄好的名冊送到了三人手里,名冊里附有畫像。 霍凌道:“你們自己看,有合心意的,讓皇后和貴妃也看一眼,再送去給太后太妃們過過目。都沒意見了,就召進(jìn)來見見?!?/br> 虞謠坐在他身邊乖巧道:“皇后娘娘拿主意便是了,臣妾和誰都不熟,不好多嘴?!?/br> 話畢,她抬眸,靜靜看著皇后的反應(yīng)。 皇后眼底輕顫,微微笑笑,也說:“臣妾也與各位藩王都不熟?!?/br> 虞謠內(nèi)心:我呸! 皇后謙和道:“各位直接與太后太妃們商量吧。若有什么旁的想法,倒可以說來與本宮聽聽,如是原本就有了心上人,皇上和本宮也不逼你們另娶的?!?/br> 虞謠:嘁,我就假裝聽不懂你在瘋狂暗示霍沂。 而后便見霍沂很給面子地站起了身,拱手道:“皇兄,臣弟不愿娶妻?!?/br> 霍凌看向他:“為何?” 霍沂朗朗道:“臣弟已與一姑娘一見鐘情,只是她一時嫁不得。臣弟與她有了約定,來日她能婚嫁之時,臣弟便娶她?!?/br> 不得不說,霍沂的聲音到很好聽。全無他眼中的那種陰冷,字字句句清朗溫潤。 虞謠看到皇后眼中隱有流光泛出,是愛慕、是動容,又隱忍克制。 講真,她都有點(diǎn)心疼皇后了。雖然他們的陰謀并不光彩,但皇后對霍沂顯是真的動了心。 可霍沂對皇后…… 反正她越看越覺得,霍沂的感情不真。 霍凌則不解道:“為何一時嫁不得?” “這個……”霍沂卡殼了一下,道,“她前不久父親剛?cè)チ?,要服孝三年。?/br> “哦……”霍凌了然。 虞謠暗自嘖嘴:呵,我懂了。等過三年霍凌要是催你,你是不是打算說她母親也去了,要再服孝三年? 再過三年,估計還能拿爺爺奶奶各續(xù)一年。 只要再世的長輩親戚夠多,早晚能續(xù)到霍凌被你干掉或者皇后不再有用為止,是吧? 虞謠心說你做夢去吧! 她便笑道:“不知是哪家姑娘?殿下不妨把名字和典籍呈來一份,讓太后和皇上心里有個數(shù)?” 霍沂臉上僵了一剎,又很快釋開:“不了吧……”他狀似輕松地笑道,“這位姑娘行事低調(diào),若這般驚動宮里,她大約……” “這和行事低調(diào)與否有什么干系?”虞謠截斷了他的話,“太后是您母親,皇上是您長兄。您的婚事,總是要讓他們過目的。再者,來日冊封王妃也還要有正規(guī)的旨意與冊封禮。她若這般‘低調(diào)’,那這就都辦不成了,殿下又如何迎娶她做王妃呢?” 霍沂一時被問住,虞謠只做不知他是臨時扯謊扯崩了,笑吟吟又道:“殿下別嫌我說話不好聽,我只說說自己的看法?!?/br> 霍沂硬著頭皮和善道:“貴妃娘娘請講?!?/br> 虞謠肩頭輕聳:“我只怕殿下是被她蒙了,以為她低調(diào)、以為她孝順,其實(shí)不過是一手欲擒故縱,把殿下吊得死死的?!?/br> “這樣的故事,話本里都有過。”她一字一頓,仿佛真的只是從話本上看來的一般,“說得更陰暗一點(diǎn)兒,人家暗中已有了相好的也說不定。只是殿下您看上去年輕有為,她便傍著你不放。這樣你來日若成大器,她自有好處可得;你來日不成,她也不虧呀!” 是的,她在成心往皇后身上套。 實(shí)際上,她并不認(rèn)為皇后是這種人,但這并不妨礙她拿這個挑撥離間呀! 簡單總結(jié)一下就是——霍沂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醬紫,如果你成了,她不虧;如果你沒成,她也已經(jīng)是皇后了好吧? 什么?你說你對她也不是真心,你也不吃虧? 但是你想想,如果她對你也不是真心,半截撂挑子不干了,安心當(dāng)皇后,想要里應(yīng)外合跟她一起奪江山的你可怎么辦哦? 旁邊的霍凌費(fèi)解地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把話本里看來的思路拿來這么說不太合適。 但不及他說話,皇后啪地一聲,拍了桌子。 第32章 少年皇帝愛上我(9) 殿里一靜, 每個人都望過去,帶著一分驚詫兩分好奇。 皇后面色微白,搭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但很快緩和了開來。 看向虞謠,她循循地緩了口氣:“貴妃莫不是讓皇上寵壞了,說話這般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