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堯柔大驚,脖頸處本就不一樣,加上幾個時辰之前,還被段青山的腦袋磕過一次,她有點杯弓蛇影。 但段青山已經(jīng)直起身子,他抓著堯柔的手,不讓她有絲毫逃離的機會,笑出一臉的紈绔模樣,逼著她驗證自己的這段日子泡溫泉的成果,“為夫這身.皮.囊,夫人可還滿意?” 滿意什么? 堯柔見識過的男子也只有喬二爺,時隔多年,早就不記得大婚之事了。 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她只盼著早點結(jié)束。 作者有話要說: 段青山的力氣甚大,一雙大掌穩(wěn)穩(wěn)抓住堯柔的手人,讓她沒有絲毫辦法避讓。 掌心碰觸到了數(shù)條疤痕,上面仿佛還沾染著將軍大戰(zhàn)歸來的熱情。堯柔一直都知道段青山是個孟浪的,卻是不知,殊不知,竟是這般無賴。 堯柔臉皮子薄,當(dāng)初出嫁的匆忙,無人教過她這些,更是不懂這男女之間的事,還能這般! 堯柔自詡早就不是一個小姑娘了,但此時此刻,還是無法直視段青山如此坦誠相待的熱情。 她再次撇過臉去,簡直沒眼看他。 段青山身上除卻淡淡的酒氣之外,還有龍涎香的氣息,他這次倒是學(xué)會了用香的分量,不像上回那般嗆鼻。 只聞段青山又啞著嗓音說:“夫人吶,為夫上次唐突了,委實經(jīng)驗不足,平白叫夫人笑話了,一會定讓夫人滿意?!?/br> 這叫什么話?! 堯柔不曉得他還要鬧到及時,總有一種早死早投胎的錯覺,段青山一直這樣晾著,她焦慮又惶恐。 她才不會信段青山所言,他早些年就娶過妻了,若是經(jīng)驗不足,兩位嫡子是怎么出來的? 這廝的一張嘴委實沾蜜染花似的,這種話豈能亂說,心道:那沈氏也是個可憐的,留下一雙嫡子之后便早早走了,可恨段青山似乎并不緬懷她。 堯柔正腹誹時,面頰上突然一熱。 段青山親的人臉生疼,堯柔顧不得皮rou之苦,臊的無處可躲。而那罪魁禍?zhǔn)讌s是得意洋洋,還不忘評價了一句:“夫人真香,為夫在你面前,只能是皮糟rou厚,一會還望夫人多多體諒?!?/br> 他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是昭然若揭。 堯柔委實不能言辭,否則當(dāng)真不會懼了他,恨不能沖他嚷嚷一句:“誰怕誰,要來趕緊來!休得無端折磨人。” 段青山終于一嘗芳澤了,今夜漫漫,他雖是心急如焚,倒也不會立刻就將嬌花給采了,今日出了一身的汗,他還需沐浴一番方可,否則一會佳人定會嫌他粗鄙。 “且等著為夫,我去沐浴,速速就來?!倍吻嗌絹G下一句,抓著堯柔的雙手,重重啄吻之后才徹底放開了她。 【小劇場】 侯爺:本侯的貞.cao......還沒送出去?! 堯柔:不要!拒收!別送了! 吃瓜群眾:老房子著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第36章 凌亂 宴席處還在繼續(xù), 段家三位少年送了喬桐過來時, 男席上的少年公子們依舊沒有消停的架勢。 其中,五殿下蕭長柏,歐陽慍,易連城,葛豪幾人最是招搖。 歐陽慍是個狡猾的,就愛混跡在世家子弟的圈子里,將蕭長柏灌的不省人事后, 她又抓著易連城不放:“連城兄,你我上次一別,距今已有一載零六個月, 我多次書信給你,你怎的不回?” 易連城清秀的面容漲紅,雖是喝醉了, 但依舊“老謀深算”, 真要論起佯裝的本事,他可能不及歐陽慍。 其實,他二人皆已看穿彼此, 易連城喬模喬樣道:“慍公子,你還好意思說, 若非你向我引薦周卓那廝,我豈會險些被他......” 易連城的話只說了一半,讓在場的貴公子們不由得想入非非。 自從易連城自封了“天下第一美男”之后,桃花一直不斷, 招惹姑娘家也就算了,沒成想就連男子也瞧上了他了! 周卓是嶺南王的得力手下,年紀(jì)輕輕就屢立戰(zhàn)功,雖是皮膚黝黑了些,倒是個五官精致的主兒。 歐陽慍帶著酒意俏皮一笑,那雙桃花眼媚眼流波,葛豪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他原本覺得喬桐算是頂尖的美人,今日卻見這歐陽慍也是男子,容色倒是綺麗,借著醉態(tài),葛豪毫不避諱的欣賞著“月下美人”。 這時,一慣行事乖張的歐陽慍懶洋洋的道了一句:“連城兄此言差矣,雖說那周將軍是個男兒,但這天底下間的風(fēng)月情義不分貴賤,不分老幼,亦不分男女,你又何故這般端著呢?” 易連城唇角一抽,他的那些探子多多少少無故失蹤了一些,他一直懷疑是冀州在背后作祟,歐陽慍這小子尋常紈绔不化,事實上,易連城早就懷疑上了她。 聞此言,眾公子們一陣呆立。 斷袖自古有之,但還從未有人拿到明面上來說,不過聽了歐陽慍這話,好像甚有道理! 易連城違心道:“慍公子見地獨到,我甘拜下風(fēng)?!?/br> 歐陽慍笑了笑,見幾位公子都沒打算離去,似乎都想借著醉酒之由,留在段家,如此一來二往,說不定能與段家結(jié)盟。 而歐陽慍最想要的是段家的三位少年!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眼看著茶溫酒涼,酒飽飯足的賓客們紛紛離去,在場的公子們只能非常默契的裝作昏睡不醒。 本以為段家肯定會好生將他們幾人安頓,沒成想沈墨卻吩咐了一句:“來人,將幾位公子各自會送回去?!?/br> 公子們:“.......”太沒人性! 歐陽慍酒量駭人,加之用了必要手段的緣故,她除卻一身的酒氣之外,人還是十分清醒的,被抬上馬車后,她悠悠睜眼,示意婢女過來伺候她,嘆道:“哎,本世子想娶位夫君回冀州,怎就那么難呢?” 這婢女名叫青竹,是歐陽慍的貼身丫鬟,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真實身份,她一雙杏眼眨了眨,道:“公子啊,您就放棄吧,段家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奴婢瞧著,五殿下倒是不錯?!?/br> 五殿下蕭長柏雖是皇親國戚,只可惜沒甚野心,歐陽慍雖愛美男,可這樣一個不圖權(quán)勢的男子,她娶回去,用處委實不大。 歐陽慍坐直了身子,彈了彈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眼中露出“志在必得”的決心:“你一個小姑娘家根本不懂,這世上越是難得到的東西,就越是能勾人?!?/br> 然.....到底選哪一個依舊是個問題! 青竹心里嘀咕:奴婢與主子同歲,我是小姑娘,她自己就不是了?! 歐陽慍打定了主意,自言了一句:“明日段家認(rèn)親,屆時表妹自要過來,我便借著送她登門為由,再來一趟?!?/br> 為了娶美人回去延續(xù)歐陽家的香火,她也是cao心牢力了。 *** 這廂,段青山在凈房隨意沖洗了一下就出來了。 他沒有拿換洗的衣物,喜房內(nèi)伺候的下人也盡數(shù)被屏退了,堯柔還在心慌之中,見段青山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赤.著膀子走到了她面前,堯柔的臉如滴血般赤紅,她這才想起了作為侯夫人的義務(wù),當(dāng)即從踏上起身,提著裙擺,幾乎是一路跑到了箱籠前,手忙腳亂的給段青山找衣物。 她慌亂的像個無措的小姑娘。 段青山早就等不及了,見此景,心思怦然萌動,未及也堯柔翻出衣裳,他已經(jīng)走過去,從背后圈住了她。 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理所當(dāng)然的抱著他心尖上的小啞巴,段青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人生的圓滿,不.....離著圓滿還差一步。 侯爺?shù)拇笳齐m是粗糙,但勝在靈活多變,輕易就摸到了佳人衣裳的盤扣上面,還抱怨了句:“為夫不是給你準(zhǔn)備了寢衣?今后與我共處,無需穿這么麻煩,害我好生難解?!?/br> 堯柔:“......” 佳人身子一僵,段青山有大把的耐心哄她,漸漸讓自己進入她的心扉,但今晚不行。 段青山常年在軍營,時常耳濡目染一些男女相處之道,就連他麾下的長騎將軍也認(rèn)為,“睡服”是征服女子的最好方式。 段青山痛恨喬家,痛恨喬二爺,他定是要將喬二爺給比下去,那等白斬雞如何能與他相比并論?! 堯柔被段青山握著肩頭掰了過來,他低頭,唇似有若無的碰觸到了堯柔的額頭,向她保證:“為夫定比喬二爺強數(shù)倍,你要信我?!?/br> 堯柔可能覺得自己快要耐不住了,此時此刻,她恨不能奪門而出,一走了之。 她抬頭怒嗔了段青山一眼,其實,既然已經(jīng)嫁到了段家,她也想好生過日子,喬二爺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個陌生的人,她時常數(shù)日也見不到人,段青山在這個時候,非要跟喬二爺一較高下,這讓她如何.....自處?! 佳人終于肯正視自己了,段青山眉梢染笑,正要將佳人打橫抱起時,方才裹在腰上的浴巾非常不合時宜的掉落了。 堯柔無意間一瞥,登時嚇的魂兒都飄出了幾縷。 段青山也沒有料到,不過如此正合他意,他朗聲大笑起來,抱著佳人大步往榻上走,將人拋在喜被上,他隨即覆了上去,湊到耳邊道:“休懼,你我已經(jīng)這個歲數(shù)了,日后定當(dāng)好生勤勉,一定要好將逝去的十?dāng)?shù)年補回來了,為夫列了計劃,除去日后出征耽擱之外,每晚五回,你看可好?” 堯柔要瘋了。 她和喬二爺成婚十幾年也才將將五回! 況且,這種事豈能這般說出來! 還細細規(guī)劃?! 她隱隱懷疑先夫人沈氏是如何病逝的了。 段青山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啞巴不僅可人,還有諸多好處,辟如說這個時候,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堯柔沒法反駁半句。 段青山終于抱得美人歸,這個時候再君子那就是混賬了,他一心認(rèn)為,晾著美人不碰,才是對美人最大的不敬。 轉(zhuǎn)眼,堯柔被剝的干干凈凈,段青山被眼前的大片雪肌晃的眼睛發(fā)直,竟是不由自主的贊道:“為夫就是泡上百年溫泉,也趕不上夫人分毫?!?/br> 內(nèi)室的大紅火燭燃燒的正旺,宛若白晝,燈廚里還點著酥油燈,堯柔被段青山肆無忌憚的貪.婪的打量,她臉沒處放,又不能開口說話,只能用了行動告訴他,趕緊把該辦的事情辦了,也好早些歇下。 于是,在段青山癡.戀灼.燙的盯視之下,堯柔抬起雙臂,圈上了段青山的脖頸。 這無疑給了段青山最大的誘惑,見佳人如此主動,他如何能不配合?遂來不及細細品嘗鮮嫩細滑,竟是直接沖入.巷中。 堯柔驚呼一聲,無意識的仰面,那種撕裂酸脹的感受如同將她整個人掰開兩半。 卻就在這時,段青山一怔,他沒想到堯柔如此青澀,方才仿佛碰觸到了阻礙,更是沒有想到......他初次沖鋒上陣,竟然......瞬間潰?。?! 堯柔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發(fā)現(xiàn)段青山一動不動,臉色委實難堪時,堯柔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過來。 見男子難看至極,卻又不進不退,堯柔不知如何寬慰,但她自己心里倒是舒坦了,這萬一繼續(xù)下去,她沒法想象后果..... 堯柔深感慶幸,突然覺得段青山還挺可愛..... 兩人四目相對,段青山原本打算好的展示男兒本色的計劃,統(tǒng)統(tǒng)被一桶涼水澆滅,讓他毫不狼狽。 堯柔見他眼神避讓,俊美成熟的面容染上一層紅暈,她實在沒忍住,當(dāng)著段青山的面笑了出來。 段侯爺活了三十年來,唯一的失敗皆是發(fā)生在堯柔身上,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燭,如何能讓這小婦人輕看了去?! 方才僅此那么一瞬,他也體驗了一下極樂,段青山的唇突然湊了過來,狠狠在佳人耳垂上咬了一口,“夫人,為夫當(dāng)真是經(jīng)驗不足,讓你笑話了,為夫素來是越挫越勇,今晚夜還長,一會還請夫人莫要見怪?!?/br> 說著,段侯爺拿出了揮兵作戰(zhàn)的所向披靡之態(tài),勢必要讓這小婦人知道,他的夫君是何等的英勇...... *** 兩個時辰后,東邊的天際隱現(xiàn)淺淺的魚肚白,整個侯府依舊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大紅色燈籠在晨風(fēng)中搖曳高掛,空氣里還蕩著昨夜未曾消散的酒香。 喜房外面,原本盼著堯柔與段青山夫妻和鳴,早生貴子的季嬤嬤,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淡定了。 若是說旁人也就算了,可段青山十年前就喪妻,府上也無侍妾,這一娶妻還不是狠勁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