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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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趕緊離開才是,但她實(shí)在拖不動楚郁了,這么大一個男人,又昏迷不醒如同死豬,她真沒力氣了。 腹中饑餓,可放眼望去,除了雪就是雪。 只得再抓了兩把雪當(dāng)做飯菜進(jìn)嘴,然后給自己心理暗示,吃的是飯菜,但基本沒什么大用。 她獨(dú)自待了好一陣兒,直到感覺這個時辰太陽都該升起,而她也冷的眼睫毛都開始上霜的時候,那一直昏迷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楚郁先是身體一顫,好像做了什么噩夢似得極其不安,之后像是在無盡的掙扎中睜開了雙眼。 白牡嶸盯著他,也不說話,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兒。 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隨即感覺到旁邊有人,扭頭看向她,他眼睛轉(zhuǎn)動了下,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慕容?!彼_口,還是沒什么力氣,但好在不似那時那般費(fèi)勁了。 白牡嶸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在下?!?/br> 他嘴角微微彎起,隨后想坐起身,但是試探了一下,身體還是沒有太多的力氣。 白牡嶸看他那樣子,可不像是裝的,他好像真的被掏空了一樣。 “謝謝你救了我。這是第二次了吧,你把我從危機(jī)之中解救出來,但我卻沒什么能夠還你的,反而越欠越多?!彼膊辉賿暝昧Γ皇菄@道。 “別,你越說的這么沉重,我就越覺得我不該管這閑事兒。而且我現(xiàn)在真覺得自己好像多管閑事了,沒準(zhǔn)兒你是欲拒還迎呢,本來就能得手了,誰承想讓我給打斷了?!弊髂跹?。 “我沒有?!彼齻€字否決,絕不是白牡嶸所想的那樣。 “好吧,你沒有。那,你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他說沒有,白牡嶸也就信了。 聞言,楚郁的臉上倒是罩上了一層陰郁,“我是被騙來的。” 挑眉,白牡嶸示意他繼續(xù)說。 “那個密室里一直燃著會讓有功夫的人散盡氣力的熏香,所以我的身體才會這么無力?!彼又f道,這就是他身體無力,連宋子婳都抗?fàn)幉贿^的原因。 “所以我進(jìn)了那密室,你就捂住了我的口鼻,原來是因為這個?!爆F(xiàn)在回想起來,進(jìn)入那密室的時候,的確聞到了一股香香的氣味兒。幸虧楚郁捂住了她口鼻又把她及時的推出去,否則她就撂在那兒了。 “嗯?!彼?dāng)時也沒力氣解釋那么多,只得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第271章 內(nèi)訌(二更) 盡管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可是這天地間的溫度依然是無比的低,積雪泛著冷白的顏色,看的時間久了,眼睛都開始發(fā)花了。 白牡嶸是仗著自己丹田里充盈著一股氣,不然在這兒待一會兒,她也得被凍僵了。 倒是楚郁情況仍舊不太好,主要是使不上來力氣。大概那讓有武功的人散盡力氣的熏香特別厲害,功夫越高的人,中招之后恢復(fù)的就會越慢。 其中道理,白牡嶸是不懂,只是看他這會兒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倒霉。不過即便倒霉,他倒也不算處心積慮的小人,因為小人另有其人。 “自從你答應(yīng)了宇文玠,接回家人的遺骨后便不再起戰(zhàn)事,看來你嫂子是很不同意。也對,她又不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她就是個女人,有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shù)的特權(quán)。”白牡嶸吸了吸鼻子,這么一會兒,她鼻涕都出來了。 “害我家人者,我皆以手刃。至于宇文騰,他這輩子都得被圈禁,沒有機(jī)會再重獲自由,就如被關(guān)在籠中的牲畜。和痛快的死相比,這種煎熬才更大快人心?!背羧缡堑?。 白牡嶸看著他,不由輕輕的點(diǎn)頭,“你的腦子還是正常的?!?/br> 楚郁失笑,雖是笑容不再燦爛,但也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暖意,“但我嫂子覺得不夠,她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殺盡這世上姓宇文的人,一舉殺盡皇城內(nèi)。奪走宇文氏的天下,這才叫報仇雪恨。” “既然要?dú)⒐庑沼钗牡娜?,那她怎么把長公主收留了?”那也是姓宇文的。 “她不是嫁人了嘛,而且,你是她的殺夫仇人?!北M管收留了長公主,也沒把她當(dāng)成自己人。 “你嫂子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嫁人了就不屬于宇文家了。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diǎn)你嫂子掌握的不錯。”因為長公主恨她,所以楚夫人就收留了她,因為所以就這么簡單。 看著她,楚郁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她們之間的仇恨,似乎只有死亡才能了結(jié),比之男人之間的仇怨更甚。 “但是,長公主怕是見不到我死的那一天了,因為我昨晚就已經(jīng)把她送上路了。”話鋒一轉(zhuǎn),她笑了起來,笑容之間幾分殘忍在其中。 楚郁這會兒才忽然想起,她昨晚出現(xiàn)在那兒很不合理。 “你昨晚,是去殺人的?!睕]想到,湊巧碰到了他也在那里。 “對呀,誰承想碰到你被強(qiáng)暴。我這若是晚一天過去,宋子婳就得手了。想想,我還真是宋子婳的克星呢?!币磺卸际菧惽?,根本沒有過提前計劃,誰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多謝?!背魠s是覺得幸運(yùn)至極,有些時候,身在低谷也未必會一直處于低谷,總是會有柳暗花明。 “別,湊巧而已,我又不是特意去救你的。怎么樣,你身體有沒有恢復(fù)些力氣?若是恢復(fù)了,就趕緊走吧,這地兒可不是人待的,會凍死的。你趕緊回自己的地兒,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她凍得鼻涕把鼻子都灌滿了似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嫂子在把我騙來這里之后,她必然就已經(jīng)下手了。而且,你在城府里,也沒找到她吧?!闭f起這個,楚郁的面色也微變。 眨了眨眼睛,白牡嶸點(diǎn)頭,“的確,我沒瞧見她。如果她已經(jīng)去了你管轄的地盤,這就是奪權(quán)啊。你這楚王,要讓位了。不過,你總該有些自己的親信之類的,回去的話,說不準(zhǔn)還有機(jī)會。再說,你也可以用計啊,管它什么計謀,先接近了楚夫人,你還對付不了她?把她解決了,你重新奪回大權(quán),楚王的位置還是你的?!狈凑蛉瞬蝗?,他也沒必要講什么義了。 然而,聽她說完,楚郁卻沒言語。撐起身體,他這會兒身體恢復(fù)了些力氣,終于坐起身,看到外面堆積的白雪,他也不由得瞇起眼睛。 斜眼看著他,他不吱聲,白牡嶸也不知他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她覺得他最好不要再耽擱了。如果不及時趕回去,沒準(zhǔn)兒楚夫人喪心病狂,再把他的親信都給宰了,那他之后想重新奪權(quán)就不容易了。 “不行了,太餓了。你呀,也趕緊回去吧?!逼鹕?,白牡嶸從這擋風(fēng)的凹陷處彎腰走出去,踩到了雪,雙腳陷下去一些,不過還能站得住。 在里面待了太久,再加上冷,她身體都麻木了。活動了一下,就看向楚郁,他看著這外面的白雪發(fā)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喂,你不走我走了,我得盡快回去了,可能被凍死不算啥,我可不想被餓死。”肚子里一直在叫,可把她給餓壞了。 這幾個月在皇城養(yǎng)著,每天飯菜準(zhǔn)時,零食不斷,她都忘了餓是什么滋味兒了。 這回可好,離開了皇城,就混成了這樣,被宇文玠知道,非得又說一些風(fēng)涼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