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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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千紫去賬房補領(lǐng)備用金,正好被收租回來的老管家撞上,出府的事兒自然就瞞不住了,千紫千紅被狠批了一頓,罰了三個月的月俸。 對于她,老管家倒沒怎么說,只是在聽到她說司馬荇時神情有絲怪異,之后仔細叮囑她再不可隨意送人發(fā)簪、發(fā)釵之內(nèi)的,事情也就翻篇了。 轉(zhuǎn)眼又到了十五上朝的日子,她病已經(jīng)大好,自然也沒再休病假的道理。 因她沒了記憶,管家也擔(dān)心她出錯,早就再三叮嚀相關(guān)事項,并特意請了個昔日相好的同僚與她同去。 所謂相好的同僚其實也沒多熟,和以前的楊樂夭一樣,也是個軟弱的性子,說話聲和蚊子一樣,除非是必要的提點,路上甚少開口。 好在一路相安無事,楊樂夭順利入了朝,在其他大臣稟報要事的時候,她左右瞟了幾眼,感覺忒怪異,以前聽到看到的都是男的王和臣子,可這大殿里清一色的女性,心里落差著實挺大的。 “楊愛卿,你身體可大好了!” “楊愛卿...” 楊樂夭正在神游,后面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她反射性的朝上方看了一眼,女皇正關(guān)心的看著她,眼神中露出一絲憐憫的意味兒。 楊樂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女皇口中的楊愛卿正是她,在大boss前公然開小差是什么后果,她驚得一身冷汗,顫顫巍巍的站出隊列。 “回陛下,臣的身體已經(jīng)大好!” “腦子受傷可不是小病,朕今日觀愛卿精神仍舊恍惚,以后還需好好調(diào)理!” “謝陛下關(guān)愛,臣回府后必定好好調(diào)理!” 楊樂夭盡量放低姿態(tài),讓女皇忘掉她之前的不敬,好在女皇也沒想著追究,繼續(xù)和其他愛卿討論民生去了。 下朝后,楊樂夭本想與之前帶她的那位同僚一起走,卻被站在后面的新晉郎中許昌莘給拉住。 “夭夭!” “楊大姐!”看著那位同僚越走越遠,完全不知道等她,楊樂夭有點著急,“有什么事嗎?” “上次走時大姐不是說請你喝茶的嗎,這些日子一直忙著,也沒找著機會,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吧?!?/br> 看著那位同僚漸漸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楊樂夭只好答應(yīng),她剛剛來時是蒙的,這會兒總得有人帶出宮。 到了宮外,楊樂夭怕管家等不著她擔(dān)心,讓跟來的千紫回去報信,千紫不愿意,非要跟著,許昌莘再三保證會將楊樂夭安全送回,千紫這才轉(zhuǎn)身回府報信去了。 第7章 辛家玉郎 許昌莘將她帶到一個尋常的院子前,院子外絲毫看不出這是個茶樓,門牌上龍飛鳳舞的“玉樓”兩字到寫的極好。 看到她眼中的疑問,許昌莘解釋道,“這兒是個私人茶樓,因樓主是個愛才之人,京中的才女姐兒們都喜歡在這兒聚會,談詩論詞?!?/br> “哦!”喝個茶有必要到這兒來嗎,楊樂夭心里有些懷疑。 “聽說玉樓今日出了新茶,昨兒我便與幾位好友相約,今兒看到你上了朝,就想著拉你一起來品品。” “許大姐,茶對我來說就是解渴的,我可不懂得品茶?!?/br> “沒事,就當(dāng)帶你來開開眼界,又沒非要說出個所有然來?!痹S昌莘心中鄙夷更深,楊樂夭除了有個定遠侯的空架子,胸?zé)o點墨,如何能配得上她多才多藝的弟弟。 一邊,楊樂夭總覺著聽許昌莘說話很不舒服,看似句句都在維護她,卻又字字帶諷,照理她一個探花,文字就是她耐以生存的工具,說話不該如此惹人生嫌,除非她是故意的。 “許郎中來了!”叩了門有一會兒,一容貌清秀的小廝方才開門出來。 “小九!”許昌莘笑著跟開門的小廝打招呼,“余微她們可到了。” “余小姐她們幾個早到了,正在花廳等許郎中呢!”小九看了看楊樂夭,“這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我?guī)齺砥菲窐侵鞯男虏琛!?/br> “兩位這邊請?!?/br> 小九領(lǐng)著許昌莘進入院中,兩人說說笑笑,絲毫不理落在后面的楊樂夭,楊樂夭也樂的輕松,邊走便打量著院子里的景色。 這小院外面普通的很,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亭臺樓閣設(shè)計之精妙,簡直到了移步換景的地步。 已是隆冬時節(jié),院內(nèi)到處是盛開的梅花,空氣中滿是梅花的芬芳,楊樂夭狠狠的嗅了幾口,簡直喜歡的不行。 小九將她們帶到花廳后便離開了,許昌莘忙著跟廳內(nèi)眾人打招呼,似乎已經(jīng)忘了楊樂夭,她只好找了個椅子坐下,一旁侍候著的小廝連忙給她倒了茶。 “謝謝!”老管家怕她上朝時會內(nèi)急,早上就沒給她喝茶,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滴水未入,確實是渴了。 急著喝水的她卻沒注意,因她一句謝謝而很是詫異的小廝,盯著她看了許久,方移開目光。 一盞茶的功夫,小九便返回花廳。 “各位小姐,我家公子梅園有請?!?/br> 眾人隨著小九移步梅園,許昌莘與一個長相斯文的女子走在最前,楊樂夭依舊走在最后。 “到了!” 隨著一聲提醒,楊樂夭抬頭看向前方,這玉樓的主人肯定是極喜歡梅的,不但院中隨處可見梅樹,在院子的東北角竟又整出一個梅林,滿目盡是不同顏色爭相開放的梅花,一腳踏入仿佛置身于花海,著實夢幻的很。 梅園內(nèi)早已擺好了桌椅,主位前用一道紗簾擋隔,簾內(nèi)卻沒有人。 許昌莘早已選了最前面的位子坐下,楊樂夭也沒挑,直接在最后,離主位最遠的位子上坐下。 剛坐定,坐在許昌莘對面的叫余微的女子便大聲問道,“聽聞許meimei今日帶了人來,怎么未曾見到?!?/br> 許昌莘似乎這才想起了她,忙在人群中尋找,最后視線鎖定楊樂夭。 “夭夭,你怎么坐離那么遠!” “許家大姐,這里坐著甚好。”楊樂夭站起跟大家打招呼,“在下楊樂夭,各位jiejie有禮了?!?/br> “原來是定遠侯,失敬失敬?!迸赃呉蝗藢λ?,嘴里說著失敬,表情卻極為不屑。 “哦,許meimei,她就是與你家小子定親的女娃?。 币荒昙o(jì)稍大的女子向她微笑點頭。 “許家妹子跟許公子都是才學(xué)橫溢之人,想必跟侯爺定親也是看中了侯爺?shù)牟艑W(xué)?!庇忠慌诱酒鹫f道,“在座的都是對了樓主的對子,方才有了今日的香茶之約,不若,侯爺今日也對了樓主出的對子。” 果然宴無好宴,許昌莘今日這算是請她喝的鴻門茶啊。 “在下才學(xué)淺薄,如何能與各位jiejie相比?!弊约簩υ娫~歌賦一竅不通,前世上語文課都是在睡夢中進行的,如何能與古人對對子。 “meimei,謙虛太過就虛偽了!”余微顯然不愿放過她。 “對對子本非我所長,各位又何必為難?!蹦嗳诉€有三分性呢,這些文人自詡風(fēng)流,骨子里其實傲的很,誰都瞧不上。 “樓主愛才,侯爺不便對對子,不若寫首詩贈予,方不負今日香茶之約。”旁邊那女子提議道。 “不會。”楊樂夭都懶得申辯了,讓她自己作詩,根本不可能的事,盜用前人的吧,萬一這朝代也有,豈不更丟臉,索性回絕了。 “侯爺,你這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未有功名的學(xué)子嗎?”那余微似乎氣的不輕,“許郎中,你就帶這樣的人來參加公子的茶會?” “余jiejie,您別氣,喝口茶順順,過會兒樓主出來了不好看!”許昌莘懶得看她,直接上前給余微順氣去了,楊樂夭卻沒錯過許昌莘輕揚的嘴角。 “玉郎約各位小姐今日來品茶,自己卻來遲了,實在抱歉!”一道溫柔的男聲從簾后傳出,眾人這才驚覺,那樓主不知什么時候已出現(xiàn)在簾后。 剛剛出言的幾個人本就得了許昌莘的授意,有意讓楊樂夭丟人,話語中自有不恰當(dāng)之處,不知那樓主聽去多少,自覺汗顏,不再多話。 “小九,給各位小姐送上新茶?!?/br> 得了主子的令,小九帶著幾位小廝給眾人一一上了新茶,楊樂夭一看,原來是紅茶。 “這次的茶是玉郎一位朋友從南方帶回,各位品品看!” 眾人慢慢品了一口,很顯然大多喝不慣,皺緊了眉頭。 “各位感覺如何!”待眾人一一品過之后,玉郎方開口詢問。 “公子,這茶初入口時有絲苦澀,但細細品味之后,又有一絲淡淡的回甜,實在是好茶。”余微搶先說道,眾人附和。 “余小姐不愧是品茶高手,玉郎佩服!” 得了玉郎一聲稱贊,余微喜上眉梢。 “那余小姐可知這是什么茶?” 一句話便將余微打入地獄,余微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不過好在旁邊也沒人能說出,這給她挽回了一些面子。 一群假模假樣的人,明明不喜歡,還非要說是好茶,這下踢到冷板了吧,楊樂夭輕蔑一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來,沒想到能在這兒喝到這么醇的紅茶,好喝極了。 “侯爺似乎極喜歡這茶!”正喝的歡快的楊樂夭突然被點名,“侯爺可知道這是什么茶?” “紅茶啊!” “夭夭,莫要瞎說!”上方許昌莘怒喝,制止她出聲。 “侯爺真是好玩,莫不是以顏色命茶名?”余微嫉妒楊樂夭得了公子的關(guān)注,出口諷刺道。 “我雖不清楚它具體是什么品種,但它的確就是紅茶?!睏顦坟惨才?,以前的她究竟弱到什么地步,才能任這些人隨意欺負,“與綠茶的寒涼不同,紅茶屬溫性,養(yǎng)胃,正適宜現(xiàn)在的季節(jié)喝?!?/br> “侯爺果然懂是懂茶之人!”玉郎拍著手,慢慢走出紗簾。 楊樂夭一瞬間仿佛被定住了身形,向她走來的到底是真人還是一幅畫。 那人著一件純白色鑲黑金邊的袍子,袖口和下擺繡著梅花枝,從梅海深處慢慢走來,長眉若柳,秀挺俊鼻,點朱紅唇,完美的仿佛天外精靈。 楊樂夭的世界中再也看不到別的,唯有眼前的梅花精靈。 “奴家辛玉郎拜見侯爺!”面前玉人朱唇輕啟,溫柔的聲線傳入楊樂夭的耳中。 第8章 疑心初起 楊樂夭一瞬間從夢幻回到現(xiàn)實,對自己剛剛的癡迷,她感到丟臉,然而看到周圍眾人迷戀的眼神,她又想拿罩衣將眼前之人徹底遮住,不給任何人瞧見。 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自己這是魔怔了嗎? “侯爺若真喜歡這茶,不妨帶些回去!”果然女人都一樣,被他這副皮囊所惑。 “可以嗎?”楊樂夭是真喜歡這茶,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答應(yīng)。 “當(dāng)然!”辛玉郎稍愣,自己本只是客氣之言,這侯爺?shù)故且稽c不客氣,“小九,去拿一盒來給侯爺?!?/br> “謝辛公子!” 辛玉郎微微一笑,“侯爺喜歡,是玉郎的榮幸。 ” “辛公子,你叫我夭夭就行了,侯爺聽著怪別扭的。”總感覺做侯爺?shù)亩际悄欠N老態(tài)龍鐘的樣兒,就是在府中她也一律讓下人稱她小姐。 “那玉郎稱侯爺為夭夭小姐吧!”他以前沒接觸過定遠侯,只知是個懦弱的性子,如今看來倒是挺豪爽一人。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