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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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樗蝗话l(fā)現(xiàn)她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女人。 比起從前那個凡事斤斤計(jì)較,精于算計(jì)蠅頭小利的農(nóng)村婦女,此刻的謝榮芳冷酷得讓陸鳳意外。 她停止了哭泣,“媽,你變了?!?/br> 謝榮芳笑了笑,“無論我怎么變,我還是你媽,總是為你好的?!?/br> 之后謝榮芳煮了午飯,兩母女吃了,謝榮芳出門去上工,陸鳳留在家里收拾飯筷。 她洗了碗,打開門看了看,秋日的陽光還是有些熱的,不遠(yuǎn)處有條土狗趴在地上打盹兒,陸鳳感覺自己好久沒有看到陽光了,她回過身想進(jìn)屋拿鑰匙,看到那一室昏暗,心里突然一顫。 她不想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她不想再每天提心吊膽的害怕有人來抓她。 她要去自首。 就算坐牢也沒關(guān)系。 出去的路她只走過一回,上次刻意記住了路線,此刻倒也不怕迷路。 到了大路上,陸鳳問了人派出所怎么走,那人奇怪的看她一眼,但還是給她指了路。 陸鳳道了謝,往派出所的方向去,還沒走出幾步,突然被人從身后抓住了。 她驚叫著回過頭,看見了謝榮芳的臉。 楊勤習(xí)做了好多年的村長,還從來沒有干過違法的事兒。 但最近他就做了這么一件事,雖說有違他干部的作派,但為了昭昭,他還是破了一回例。 前幾天他問陸昭拿了家里的戶口本兒,過了一個多星期后,又把戶口本送了回來。 戶主還是陸華,在陸寧后面那一頁上新增了一頁,上面寫著陸未未的名字。 未未拿著戶口本,看著那個名字出神。 最近陸寧教了她陸未未三個字怎么寫,所以她認(rèn)得自己的名字。 她盯著戶口本看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來看著陸昭,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和感激。 陸昭說:“從今以后你是陸未未。” 未未笑著點(diǎn)頭,眼眶卻濕了,“jiejie。” 陸昭答應(yīng)道:“嗯。” 她又看向陸寧,“弟弟?!?/br> 陸寧咦了一聲,“我難道不應(yīng)該是哥哥嗎?” 未未嘻笑著又叫了一聲:“弟弟?!?/br> 陸昭把楊勤習(xí)送出去,出了院門,楊勤習(xí)說:“這事情是辦妥了,只是以后家里多了個人,你的擔(dān)子就更重了?!?/br> “我既然已經(jīng)把她帶回來了,就一定會好好待她的?!标懻芽戳宋堇镆谎郏χf:“我知道楊叔的顧慮,但是現(xiàn)在這個年代,又有誰是真正過得好的?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努力去過好自己的生活,不比什么都強(qiáng)嗎?” 楊勤習(xí)覺得自己跟眼前的陸昭比起來,自己那個考上省中點(diǎn)的兒子都是比不上的。 他心里很欣慰,“昭昭這么懂事,你爸媽在省城打工也放心?!?/br> 陸昭說:“過兩天我想帶陸寧和未未去趟省城,看看爸媽,回來就要開學(xué)了,又要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了?!?/br> “是嗎?那也好,但是你們知道路嗎?” “到時候我給爸去個電話,問下他地址,楊叔放心,我馬上就上高中了,不會迷路的?!?/br> 楊勤習(xí)擺擺手,“我不是怕你迷路,只是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怕你們吃虧,這樣,我給世安打個電話,讓他回來接你們,有他照應(yīng)著我放心?!?/br> 陸昭婉拒了楊勤習(xí)的提議,“不用了楊叔,世安哥現(xiàn)在正忘著開網(wǎng)吧的事兒,我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放心吧?!?/br> 楊勤習(xí)見她這么堅(jiān)持,終于沒再說什么。 晚上吃飯的時候,陸昭把去省城的事說了,對面的兩個家伙異口同聲道:“那得花多少錢???” 陸昭把筷子放下,“搞錯重點(diǎn)了吧?” 未未說:“省城不比縣里,要坐好久的車才能到,車費(fèi)肯定很貴?!?/br> 陸寧附和著點(diǎn)頭,“對呀,雖然我好久沒有見過爸媽了,但是車費(fèi)……” 陸昭一揮手,沒商量,“沒事,就這么定了,這些都是小事情。” “那什么才是大事?。俊蔽次春闷娴膯?。 陸昭看著她,“陸寧去見爸媽是大事,作為陸家新人的你去見戶主也是大事。” 未未臉一紅,拿手捂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來,“陸爸爸和陸mama會不會不喜歡我?” 陸寧說:“不會的,你這么可愛,我爸媽喜歡還來不及呢?!?/br> “真的嗎?” “嗯?!?/br> 楊勤習(xí)回家后還是有些不放心,往楊世安宿舍打了個電話,跟他說陸昭要帶著陸寧和未未去省城的事。 楊世安大惑不解,“未未是誰?” “昭昭撿回來的一個小孩兒,現(xiàn)在戶口上在陸昭家里了?!?/br> “啥?”楊世安感到很震驚,“哪里來的小孩兒?多大了?男的還是女的?” 楊勤習(xí)說:“是女孩子,是昭昭在縣城里偶然撿的。” 楊世安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么大的事陸華叔知道嗎?” “昭昭說跟她爸媽說了,她爸媽也同意了。” “一個大活人怎么能把戶口上到他們的戶口上?你,這事是你做的?” “是啊。” 楊世安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爸,你怎么能干這種事呢?” 楊勤習(xí)支支吾吾半天,心虛的說道:“你才多大,管起你老子的事來了!” “哎呀,爸,我不是這個意思?!睏钍腊步忉尩溃拔沂怯X得這件事挺大的,再怎么說你也該跟陸華叔商量一下吧,怎么自己就把這事兒給辦了呢?” 楊勤習(xí)也覺得自己是沖動了,但是戶都上了,現(xiàn)在又不能反悔。 楊世安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也不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昭昭他們什么時候進(jìn)城?我回來接他們吧?!?/br> “昭昭說不用,他們自己去?!睏钋诹?xí)想了想說,“昭昭馬上就高一了,也該鍛煉鍛煉,你看到時候你去車站接他們也是一樣?!?/br> “那也行,網(wǎng)吧裝修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開業(yè)了,我也實(shí)在走不開?!?/br> 父子倆很少談起這方面的事,楊勤習(xí)多問了一句,“還順利嗎?” 楊世安嗯了一聲,“還可以?!?/br> 楊勤習(xí)心里默默地嘆口氣,“那就好,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我跟你媽只希望你好好的?!?/br> “我知道?!?/br> 難得的煽情后,父子間再無話說。 楊世安說了句注意身體,便掛斷了電話。 chapter190進(jìn)城 楊世安掛了電話之后,去陽臺上繼續(xù)晾衣服,現(xiàn)在還沒到開學(xué)的時間,他是沾了朝陽的光,才能在宿舍里住,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衛(wèi)生倒是經(jīng)常打掃,怕同學(xué)們回來說宿舍不干凈。 衣服剛晾完,電話又響了。 楊世安把手上的水擦干凈,接起了電話。 是一個宿舍的彰云,彰云家就在本市,平時也很少住宿舍,楊世安也不知道他怎么會電話回來。 “世安,你在宿舍啊?” “對呀,怎么了?” “沒事,我就想問問王曉毅在宿舍沒有?” 楊世安回憶了一下,肯定的說道:“我沒見過他?!?/br> 彰云在那邊哦了一聲,道了聲謝,便掛了電話。 楊世安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晚上跟宿名吃飯的時候說起這個事,宿名把筷子一撩,笑道:“彰云找王曉毅能有什么事啊,肯定是大少爺嫌日子過得無聊了,想找王曉毅出出氣唄?!?/br> “你別這么說,彰云雖然是有些大少爺脾氣,但是他對王曉毅也是真的好?!?/br> 宿名瞟他一眼,顯然不認(rèn)同他的話,“要是真好怎么會大冬天的把人往水池子里推呀,王曉毅那次在家里休養(yǎng)了一個月才好,你忘了?” 這也是事實(shí)。 楊世安無力反駁。 宿名又說:“你看彰云是大少爺是吧,我們家朝陽也是大少爺啊,怎么就沒他那臭脾氣?” 楊世安吃了口菜,慢悠悠的說:“如果真有倒還好些?!?/br> “也是哦,如果朝陽像彰云那樣拽個二五八萬的,說不定還沒那么可怕,你看他現(xiàn)在,越來越像個老頭子了,嚴(yán)肅得一批?!?/br> 楊世安把嘴里的飯咽下去,才說道:“他小叔現(xiàn)在結(jié)了婚,對他有沒有什么影響啊?” 宿名說:“我也不知道,多多少少會有吧,他小叔以前一直不愿意結(jié)婚,所以李老爺子覺得他沒個定性,現(xiàn)在結(jié)婚了,肯定會覺得更可靠?!?/br> “那朝陽那邊……” 宿名想起李朝陽那些事就頭疼,一邊清醒的認(rèn)識到自己的無能幫不了他,擺擺手道:“這事兒咱們現(xiàn)在管不了,還是先把這網(wǎng)吧搗騰出來吧,等有錢了啥事不好辦啊?” 楊世安心想是這個道理,“八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我們就那天試營業(yè)吧?!?/br> “好嘞。”宿名笑道,“到時候讓年級的人都來捧場?!?/br> “我們好像還差個收錢的。” 宿名嘻嘻一笑:“放心,我已經(jīng)找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