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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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萬萬沒想到仲誠少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李朝陽開口問:“陸寧他們呢?” 唐禮說:“我把他們先送回宅子里了,他們想跟來,我沒讓。” “未未呢?” 唐禮一頓,“暫時關(guān)在宅子里?!?/br> 李朝陽沒再說話。 王叔走到病房門邊,想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昭昭在里面,又把推門的手縮了回來。 “王叔,你把東西放這兒吧,這里我在就行了。”李朝陽看著他黑發(fā)中生出的許多白發(fā),心里喟嘆一聲。 王叔卻搖頭,“我要在這里陪著老爺?!?/br> 李朝陽微微一笑,“王叔,家里也需要人照看的,陸寧和陸鳳畢竟不是李家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們也作不了主。還有那個未未,一定要好好看著,別讓她跑了,我還有話要問她?!?/br> 王叔想了想,“那好,我這就回去看家?!?/br> 李朝陽讓宿名開車送王叔回去,又叫楊世安先撤。 楊世安放心不下,李朝陽把他拉到偏僻角落里,兩人交頭說了幾句,然后楊世安便走了。 李朝陽走到墻邊的簡易椅上坐下。 唐禮站在他身側(cè),解恨似的說:“昭昭撒的那些藥粉折騰得李仲誠和吳波不輕,現(xiàn)在還在打滾?!?/br> “莫心愿呢?” “她回家了?!?/br> “一個人嗎?” “還有李仲誠。” 李朝陽突然一笑,“我還以為她真的恨心不管李仲誠了?!?/br> “她不會不管的。”唐禮說,“她之所以做這些,都是為了李仲誠,只不過她是個冷靜的女人,絕不會將自己的關(guān)心表現(xiàn)得太多明顯,尤其是在咱們面前。” 李朝陽雙手合十抵在額間,“今天在場的媒體是李仲誠的人,新聞肯定會見報(bào),我們得想想對策?!?/br> 事實(shí)上,從宴會廳出來,李朝陽便把唐禮去打點(diǎn)了,但是他并未見到那幾個拍照的記者。 “先是吳思瑩懷孕,后是陸昭對爺爺下毒,他們真是什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都敢用?!崩畛栢托σ宦暎俺唐讲焕⑹呛诘腊l(fā)家,做人毫無底限?!?/br> “往往這樣的人最危險?!?/br> 李朝陽把起頭來,他的對面是雪白的墻壁,那上面空無一物,卻像是要被他瞧出花來,然后他說:“是人都有弱點(diǎn)?!?/br> 唐禮低下頭,“暫時還沒有找到程平的弱點(diǎn)?!?/br> 這在李朝陽的預(yù)想之中,他說:“董事們的反應(yīng)呢?” “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動作?!?/br> 李朝陽沉默下來。 公司的那些老頭子們向來是看人下碟子,即使他現(xiàn)在是公司的董事長,但畢竟太年輕,加上今天這一出,他們對他失去信心是分分鐘的事。 但是只要大額股份還握在他手里,那些人也不敢有所動作。 …… 李仲誠在家里躺了兩三天,身上的藥力才算是消退了。 也不知道陸昭那個死丫頭往他身上撒了什么,癢得他都快把自己全身給摳爛了。 莫心愿端了清粥小菜進(jìn)來,見他醒了,“起來吃些東西吧,你已經(jīng)有兩天沒有正經(jīng)吃過東西了。” 李仲誠還是很虛弱,艱難的翻身坐起來,房里窗簾全部拉上了,只有一盞壁燈亮著,莫心愿的臉在這燈下,看起來格外溫和乖順,李仲誠拉住她。 莫心愿似乎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杏目微訝,李仲誠一笑,“怎么了?” 莫心愿牽了牽嘴角,“沒事,你自己可以嗎?” “可以。” 莫心愿拿來小幾擺在床上,將托盤里的食物一一放上去,看著李仲誠低頭喝粥。 “父親住院了,你要去看看嗎?” 李仲誠嘲諷一笑,“他現(xiàn)在看到我,只怕會死得更快?!?/br> “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李仲誠抬頭看她,“你想怎么辦?” “父親的身體撐不了太久。”莫心愿說,“那時候是你復(fù)出的最佳時機(jī),公司的董事們有一部分還是支持你的,只要我們手上有20%的股份就足夠了。” 李仲誠看著她,突然一笑,“我手上只有15%不到?!?/br> “剩下的我來想辦法?!?/br> “好?!?/br> 接下來,兩人再無話。 等李仲誠吃完東西,莫心愿將碗筷收走。 房門關(guān)上很久,李仲誠仍看著莫心愿消失的地方,眉宇輕擰。 他當(dāng)初娶她,是看中了莫家在官場的權(quán)力。 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并非是他在做選擇,真正在選擇的是莫心愿。 這個看似再溫順知禮的女人,實(shí)際上比李仲誠想象的還要可怕。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認(rèn)識她了。 莫心愿把碗端到廚房里清洗。 在嫁給李仲誠之前,她從未下過廚,就更別提洗碗這種傷手的事了。 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做得很熟稔了。 盡管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吃飯。 李仲誠結(jié)婚后,雖然不再出去玩了,但是不到10點(diǎn)是絕對不會回家的。 莫心愿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寂寞。 她從來也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白色的泡沫沾在了她嫩滑如玉的手背上,爾后又被清水沖刷一空,她看著那些污漬隨著水流一并被沖走,只覺得心里暢快。 從廚房里出來,她打了個電話。 過了兩天,李仲誠還差的那些股份到手了。 她不知道程平用了什么辦法,她也不在意,只要她的目的達(dá)到,其他她都可以不管。 陸昭的升學(xué)宴在城里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莫心愿每天都會關(guān)注新聞。 李仲誠的名聲早已臭了,現(xiàn)在李朝陽的名聲也岌岌可危,這是喜聞樂見的。 不明真相的廣大群眾將升學(xué)宴上吳思瑩出現(xiàn)的事翻來覆去的咀嚼,最后他們覺得,吳思瑩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李朝陽的。 只不過李朝陽口才實(shí)在了得,生生將白的說成了黑的。 19歲就能坐上家主之位的人,完全有這個實(shí)力。 除了這個,他們還關(guān)注陸昭給李光順下毒一事。 當(dāng)時記者拍到的場景是陸昭朝著李仲誠和吳波撒了把白色的粉末,然后兩人便抱著頭倒在地上打起滾來,那慘狀即使是隔著屏幕也讓人覺得可怕。 本來以為李朝陽已經(jīng)夠厲害了,哪知道他的未婚妻才是真正厲害的角色。 殺人于無形。 還有那不知名狀的粉末,想想真讓人害怕。 輿論生生的將李仲誠將父親氣得昏倒掰到了李朝陽得位不正,陸昭在其身邊助紂為虐。 唐禮將這些告訴李朝陽的時候,他聽后倒不怎么驚訝,“我以前只覺得我小叔難對付,看來真正難對付的是莫心愿?!?/br> “那我們怎么辦?” 李朝陽站起身,從辦公室的落地窗往下看,底下車水馬龍,人渺小得像螞蟻一樣,他站在高處,稍有不慎,就會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李朝陽背對著唐禮站著,他雙手抄在口袋里,深藍(lán)色的西服襯得他有股說不出的深沉,他說:“把李仲誠害死我爸媽的證據(jù)放出去?!?/br> “是?!?/br> 第二天,看熱鬧的群眾又迎來了新一輪的腦細(xì)胞轟炸。 豪門是非多,真是一點(diǎn)兒不假。 前兩天還是侄子擠走叔叔,坐上了家主之位呢。 現(xiàn)在又曝出叔叔當(dāng)年害死親大哥的消息,事情過去了十幾年,居然還有證據(jù)留存下來,在幾十寸的電視上一放,想不讓人知道都難吶。 李仲誠坐不住了。 莫心愿倒還沉得住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你再多一條罪名也沒什么,相關(guān)部門我已經(jīng)打點(diǎn)過了,他們不會來找你麻煩?!?/br> 李仲誠看著她沉靜的臉,突然說:“你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 莫心愿轉(zhuǎn)過頭來,一雙淺咖的眸子平靜如水,杏眼里淡淡情意流轉(zhuǎn),“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 李仲誠呼吸一滯,不說話了。 “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dú)⒗钪儇狗驄D?” 這個話題讓李仲誠覺得不適,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嫉妒吧?!?/br> “那為什么不做得干脆一些?” “嗯?” “將李朝陽一并殺了,就沒有今天這些事?!?/br> 李仲誠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他那時候才幾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