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況且,他敢來,又怎會沒有準(zhǔn)備,三年前,他著手白城的時候,就在炎火同時經(jīng)營了。 “你現(xiàn)在到也越來越胡鬧了?!苯柚鴻C(jī)會,提兵符的事。 他如今也是一方勢力之首,只身來這本就不妥,在暴露行蹤,墨家會不予余力抓他,在周詳?shù)牟贾茫卜侨f無一失。 他的身份,怕是墨家已經(jīng)知道了~想起她的身份,玄凌內(nèi)心一片復(fù)雜。 “你可記得一句話?”白燁微微笑,側(cè)身看向?qū)Ψ?,喬裝之下,那一雙眼睛依然如故。 “……?”這沒頭沒尾的,她哪里知道是什么話? 還有,他這般看著自己,讓她有些不適,那眼神包含了太多情感。 “你的命是我的?!睆膽牙锬贸鲽P髓,揚了揚,眼中除了深情之外,滿是狡猾。 她的命是他的,所以,在她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她說了不算。 突然有些無力,這人一旦霸道蠻橫起來,分明就是個不講道理的。 瞪了對方一眼,他若敢胡鬧,她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總不能看著他……想到這,無奈一嘆,到底對他,幾分不同。 “你的命也是我的!”聲音很低,卻透著一股霸氣,既然確認(rèn)了內(nèi)心的想法,玄凌也不想糾結(jié),她說過,今后,也為自己好好活一場。 他是墨家人也好,不是也罷,只要他是他,就是她的人,她既動心,就不會再置身事外。 臉上笑容綻放,眸光絢如夏花,望著玄凌激動的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想個十多歲的小伙子,局促不安,小心翼翼求證,“你再說一次?” 玄凌別過臉,笑容可掬,一臉捉弄,他說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憑什么? 這般傲嬌的模樣,讓一旁緊跟的阿花忍不住直眨眼,靠,她是不是見證了什么? 這兩人在這時候,這么危險的時候,眉來眼去~互訴衷腸? 這兩人腦子沒問題吧?不應(yīng)景好嗎?不合適好嗎?為何他娘的她突然有些羨慕,這種用命相護(hù),舍命相隨的感覺…… 明明他們也沒什么夸張的舉動,也沒什么醉人的言語,更沒有啥花前月下,有些猝不及防被強(qiáng)行感動一波! 他都將身價全交給她了,自然就是把命交給他了,玄凌在對方灼熱的目光中,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鳳髓,她收回,本來就是他送她的東西。 這女人的思維,一旦不講道理的時候,那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道理! “說出來的話,覆水難收,不許賴賬,東西拿回去,可沒有再還回來的道理,女人,你明白了嗎?”有些猝不及防,白燁笑的如同一個孩子,這一刻,他那般滿足。 他明白,能讓她如此不顧及的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她內(nèi)心真的幾分心悅,他是不是有些幸運了,這一趟炎火之行,便是死亦此生無憾。 他傻笑什么,將鳳髓收入袖中,對方眼神太過熱烈,縱是玄凌也忍不住面紅,“我能賴賬?”低聲嘀咕一句,將視線挪開看向前方。 “帝玄凌,一言九鼎,自然不能。”某男含笑附和,心中此刻正開了花,她縱是想賴,他也不許了。 這兩人……阿花憋屈,能不能顧及一下旁觀者的感受,莫名被秀了一波,莫名被感動一波,真就是莫名! “槐安在做什么?” 玄凌本是躲避對方炙熱的目光,這抬頭一看,人頓時清醒不少。 兩人都不是兒女情長的人,白燁見她臉色一變順勢而望。 她師父這是? 前方,槐安站在雙方亂斗的中間上空,環(huán)手相看,他要做什么?突然暴露人前。 帝色更是一旁急的口中冒泡了,家主師父他做什么!奈何,她拉不住,也不敢拉,她只要一動,立刻會被墨隱察覺到。 槐安也不知道為什么站出來,就是看到這些墨隱與鬼崛族的人打斗以后,莫名的覺得熟悉,這種熟悉感讓他突然間想起一些事,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在腦海閃過。 所以,他想也沒想,就想湊近看看,看看能不能讓他想起更多事。 兩邊正打著,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凌空而立,讓兩邊的人都不自覺停下看過去。 多深厚的內(nèi)力,才能凌空而立這么久?這人是誰,是敵是友,有何目的? “打??!繼續(xù)?!?/br> 他們不打,他怎么繼續(xù)想? 所有人都懵了,什么意思?不知要怎么反應(yīng)了。 “此人厲害,不知是何來路,這里你看著,我去通知家主?!辈恢獮楹?,墨東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內(nèi)心生出一股懼意。 “好。”墨北也深有同感。 至于鬼崛族的人,他們雖然也有些亂了陣腳,但很快也察覺,這高手應(yīng)該不是對方的人,而且意識到,不能得罪。 “打!”槐安面色一沉,見他們聽了很不高興。 兩邊竟然真的開始打了起來,因為本能,感覺他們?nèi)羰遣怀鍪?,這上頭的人就會出手。 “怎么辦?家主?”帝色只能第一時間找到玄凌請示。 “靜觀其變,見機(jī)行事?!币仓荒苓@樣了,槐安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現(xiàn)身的,是什么原因? 她一直知道,其實,槐安在的情緒有時候是不受控的,應(yīng)該是與他的頭疾有關(guān),這些人傷不到他,她擔(dān)心的是墨隱正在找他,恐怕瞞不住了。 知道他在這,必然也能知道她在這,這都城可能真的不好出去了。 好強(qiáng)!這人…她的師父很強(qiáng),白燁站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很強(qiáng)大,他現(xiàn)在終于相信,他能在帝家隱面前,不動聲色將玄凌帶走。 其實,玄凌想要出去,槐安能如無人之境將人帶出去,但是,玄凌不想暴露行蹤,因為墨隱一直在找槐安,她摸不清楚墨家找槐安的動機(jī),不敢冒險。 槐安氣場全開,看著這些人,眼眸深處幽光一閃。 “繼續(xù)!” 下面的人打的心驚膽戰(zhàn),奶奶的,這哪里出現(xiàn)的一個怪物,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給他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讓他們懼怕,害怕。 墨東回去報信,墨天痕聽完,先是眉頭一皺,書生?什么書生有此能耐? 不對,凌空而立的內(nèi)力?心里打了個突突,“走,去看看?!?/br> 不管什么人,如此能耐,就不能坐視不管。 當(dāng)他趕到時,墨隱和鬼崛族的人還在打,打的難舍難分,開始還是頗為壓力,可是現(xiàn)在,確實打得有些失控,好像無形中被人cao控一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暴躁不安! “墨北!”墨東看著人群中打斗的墨北,覺得有些詭異。 被喊了一聲,墨東好像終于清醒過來一樣,猛的搖頭,他剛才是怎么了? “家主?”墨北回過神來,連忙上前。 “怎么回事?”墨東問了句,完全沒發(fā)現(xiàn)一旁的墨天痕已經(jīng)整個人都不對了。 “是他!”墨天痕一聲驚呼。 今天沒檢查錯字,只有五千來字,寶寶們將就一下,晚點看情況能不能補更,這兩天出遠(yuǎn)門,沒辦法碼字,見諒,周一回去萬更,給你們補回來 第353章 羊入虎口? 盡管槐安上了藥妝,變成了一副書生模樣,但是墨天痕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此刻的槐安氣場前開,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息,看著兩邊打斗的人,笑的一件邪魅。 不對~明明是他,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呢? 墨天痕一會疑惑,一會肯定,越看越糊涂,“那群人的來歷弄明白了嗎?” 親眼所見,確實覺得這些人有些問題。異族人?哪里蹦出來的這么一群人? “暫時沒有,但是,這些人的身法很奇怪,未曾見過,家主,這些人像是在都城找人?!?/br> “你剛才怎么回事?” 墨北一臉茫然,說不上來,只是上面的人喊一句讓他就不自覺出手了。 “都住手,暫時不用管他們!”只要確定這些人暫時沒有危險那就不管,重要的是那個人。 他既然到了都城,為何不找他,他在這,那帝玄凌呢? “密切注意周圍動靜,全城戒嚴(yán),封鎖都城,一只麻雀都不要放走。”墨天痕低聲吩咐,自己向前一步。 帝玄凌,如果你在此,那就別想再回去了,不管他與帝玄凌什么關(guān)系,他都要想辦法解決帝玄凌,帝星,若是死了,老天爺打算如何讓帝星耀空。 這天下是墨家的,也只能是墨家的,誰也不能改變,老天爺也不行,他爹當(dāng)年逆天改命,丟了性命,他墨家世代部署準(zhǔn)備,為的就是天下在握。 眼前之人,的確強(qiáng)大,不管他什么來頭,為何爹當(dāng)年要把他供在老宅,都不重要,墨秋說的對,若不能為墨家所用,越是強(qiáng)大,越要除之。 墨東墨北一聽,知道有大事,立刻領(lǐng)命,并讓前面打斗的人都盡快停手。 眼前這個可怕的高手,莫非家主認(rèn)識? “他就是我讓你們找的人。”墨天痕像是自言自語。 心想著,如此強(qiáng)大的人,若要除又該去何除? 這就是他們找了這么久一直沒有找尋到的人?難怪找不到,如此厲害的人??!他究竟是誰?家主為何要不惜代價找? 墨隱聽令撤退,鬼崛族人一時也清醒過來,尷尬現(xiàn)在一起面面相覷,這到底什么情況? 這厲害的高手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不打了?”槐安從空中落下,現(xiàn)在雙方中央,他應(yīng)該能想起來的,剛才腦中閃過很多畫面,有一張臉總在他眼前出現(xiàn),還有這些打斗的畫面,他們是誰?為什么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剛才,他陷入回憶的空檔,體內(nèi)異魂又蘇醒了,他費了好大呢勁才將對方壓下去,他感覺的到,如果自己不知道異魂的事沒有戒備,剛才,他就壓不住了,這般急切的想要蘇醒,定也是發(fā)現(xiàn)封存的記憶正在蘇醒。 他想借此機(jī)會,讓記憶徹底蘇醒,但是這樣會很危險。 不管了,試一試,墨家不是在尋他嗎?或許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一點答案。 “您回來了?”墨天痕上前,態(tài)度好生恭敬,望著槐安,略帶試探的上前兩步。 其實除了在老宅見過數(shù)面,他對眼前之人真的一無所知,但是,他能感覺的到,這人身上的氣息與他以往所見時有所不同! 您?槐安迎著墨天痕的目光看過去,只一個眼神,墨天痕便低下頭去不敢對視,他知道哪里不一樣了,壓迫感更強(qiáng)了。 只一個眼神,便讓他感覺身子有些僵硬不敢再向前踏半步。 “我回不回還需要跟你報備嗎?”輕微上調(diào)的語調(diào),不怒而威。 感覺腰身一軟,身居高位多年,墨天痕從未被人如此訓(xùn)過,這種威懾力更是從未感受過。 “不敢!”在這種無形的壓迫感之下,勉強(qiáng)撐住了身子,但是鼻尖的一層薄汗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