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到了戰(zhàn)場上,或許還要躲著不讓人挾我為質(zhì)。” 晴初也笑著說道: “有上將軍那般武功奇絕的人在,怎么會讓殿下受委屈?” 楊蓁眉眼含笑,略略點了點頭。 約莫著時辰大約到了,她掀起簾子一瞧外面,便立刻叫馬夫停下了腳步。 “到了。 晴初,你且去罷?!?/br> “是。殿下多加小心?!?/br> “好?!?/br> 車馬一路夜行,直到深夜才晃晃悠悠地到了潼關(guān)外。 楊蓁睜開惺忪的眸子,挑開簾子一瞧,只見軍營當(dāng)中已然一片寂靜。 除了遠(yuǎn)處的中軍營帳之中,還燃著燈火。 她讓一個侍女扶著走下馬車,又披了件披風(fēng),這才一步步走到大帳。 帳外的守衛(wèi)向她略一行禮,極為自覺地替她掀起簾布來。 楊蓁淡淡一笑,邁步走了進(jìn)去。 她剛進(jìn)去,迎面便撞上傅虔的懷抱。 楊蓁順勢倒在他懷里: “好累。” 傅虔伸手指了指遠(yuǎn)處冒著熱氣的木桶,淡淡道: “去沐浴吧?!?/br> 楊蓁瞬間便有些窘迫: “在這兒么?會不會……太……” 傅虔勾起她的下巴: “在我大帳之中,你怕什么?” 楊蓁臉頰一紅,一溜煙便鉆進(jìn)那屏風(fēng)之中 她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確定這屏風(fēng)外面什么也瞧不見,才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這水分明是才燒好的,她進(jìn)去還感覺到些許燙意,不禁輕叫了一聲。 傅虔的聲音立刻便從屏風(fēng)外面?zhèn)髁诉^來: “怎么了?” 楊蓁慌得立刻將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 “沒,沒怎么!” 半晌,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她才開始慢慢沐浴了起來。 這里沒有她平日里用慣的花瓣和精油,在旁邊卻放著一瓶皂角水。 她倒在手上一些,揉在頭發(fā)絲上,一股淡淡的青草氣息逸了出來,好聞得很。 原來這就是傅虔身上的氣味。 她低頭羞怯一笑,將頭發(fā)清洗干凈,便走出了木盆。 等她穿好了衣裳出來,卻看見傅虔半倚在書桌旁邊,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凜然。 楊蓁怯怯地以為是自己洗的時間太長了,于是便主動湊過去,伸出素白的手腕替他解開外袍。 傅虔按住她的手,伸手鉗住她的下頜,隱隱有些怒意: “這才幾個時辰不見,你就給我娶了一房姬妾? 若不是快馬奏報,我說這戶部老兒怎么會加緊督辦糧草軍餉?” 楊蓁暗中偷笑,實則卻委屈地說道: “兵馬未走,糧草先行。 這眼看著后日就要出發(fā)了,糧餉若是還不到,我們怎么出征?” 傅虔不輕不重地掐著她的小臉,湊得她更近了一些: “若是糧草不濟,我大可動用私產(chǎn)購買糧草。” 她可憐巴巴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軟乎乎的小身子黏著他,讓傅虔幾乎無法理智思考。 他咬牙切齒將她打橫抱起丟在床上,撐在她頸窩的手臂青筋暴突: “不許裝可憐,今天你解釋不清楚,別想從這兒下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頂鍋蓋備注】: 阿蓁沒有答應(yīng)把秦綰綰納妾,只是讓她頂一個‘上將軍庶夫人’的名號。 因為大軍回來之后,上將軍這個位置就不一定是傅虔的了。 畢竟秦世年先不要臉在先了,大軍出征在即,犧牲他家閨女也怨不得別人。 第50章 合帳 她嘟著嘴,委屈不已: “我……我又不是真的把你貢獻(xiàn)給朝廷了。 這不是權(quán)宜之計嘛……” 傅虔微微一歪頭,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怎么個權(quán)宜之計?” 楊蓁看著男人陰戾的眸子,聲音不由地有些怯怯地: “戶部尚書秦世年,量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拖欠糧餉。 我料定他成病在家的這段時日,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只是等著父皇給她女兒指婚的詔書而已。 既然他想要的是這個,我們給他就是了……” 看見傅虔眼眸當(dāng)中漸漸聚滿的陰霾,楊蓁連忙討好一般地環(huán)上他的脖頸: “當(dāng)然不是把你給他…… 既然他想要的只是‘上將軍庶夫人’的稱號,我們給他便是。 若是能換他復(fù)其位,司其職,也未嘗不可?!?/br> 楊蓁以為自己和盤托出以后,壓在她頸窩兩側(cè)的手臂該放松一些了。 可沒想到的是,那手臂竟然一側(cè),狠狠鉗制住她的肩膀。 他眼中有風(fēng)雷翻涌,倒是不見怒火: “所以,你把為夫的官給擼了? 若沒了上將軍的名號,我怎么率領(lǐng)三軍?” 楊蓁動作極小地側(cè)了側(cè)臉,望見自己帶回來的那詔書正原封不動地待在她的外袍口袋里。 她兩只眼睛忽閃著,帶著瑩瑩光芒: “你不信,去瞧瞧那密詔。 若是做不成上將軍了,做一品軍侯如何?” 傅虔沒有動身去看那詔書。 他的眼眸里似乎有暖陽逐漸撕裂陰霾,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帶了幾分笑意: “所以,我不升反降了?” 楊蓁讓他壓得有些吃痛,伸出小手可憐巴巴地頂著他的胸膛: “哪里降了……一品軍侯是世襲官職,世世代代都可以享有的……” 傅虔盯著她看了半晌,只見小丫頭的臉頰浮起一層潮紅,或許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 他良久都沒說話,開口竟是一句極為耍賴的話: “我不管,你得賠?!?/br> 楊蓁委委屈屈地說: “那……好嘛,我自己都賠給你了。” 傅虔挺身起來將簾布放了下來,俯身吻上小姑娘的嘴唇,大手慢慢移到她腰間,輕松解開那浴袍松垮的緞帶。 她滑溜溜的,像一條魚一樣鉆在他懷里,幾乎拿捏不住。 幾下掙扎之后,只聽小姑娘嚶嚀出聲,引得他愈發(fā)如狼似虎。 可這里到底是軍營,不是上將軍府的幽深后院,他們不敢像新婚那般恣意妄為。 夜色幽深,癡纏的兩人久久融在一處,宛如大婚夜燃燒徹夜的龍鳳燭。 一直折騰到天色蒙蒙亮,兩人才相擁睡去。 第二天不知什么時候,楊蓁才撐著酸疼的小身體從床榻上爬起來。 外面軍歌嘹亮,顯然是大軍已然開始進(jìn)行了cao練。 可是她翻身一看,傅虔早已沒有了蹤影。 想起昨夜那人幾乎要將她嵌進(jìn)身體里的力氣,楊蓁忍不住紅了臉。 在他們婚后,傅虔還從來都沒有這般放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