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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文臉轉(zhuǎn)向窗外,垂著眼暗自撇了撇嘴。 怕引起不必要的圍觀,明洋只把人送到機場門口。李有文下車以后,明洋拿過手機翻了翻,記錄顯示助理有個電話是在他買咖啡期間被接通了的,通話時間只有幾十秒。 看著手機屏幕,明洋若有所思,忍不住微笑起來。 與此同此,病房這邊,云肖晚飯也沒怎么吃,躺著看電視,直接看到睡著了。睡了一個多小時,晚上七點多鐘才醒。 還沒睜眼就聽到外間沙發(fā)上裴鈴打電話的聲音。 “還沒醒呢,他今天沒睡午覺……晚飯吃了幾口蛋羹……他說他想吃章魚丸子?!?/br> “玲姐?!痹菩ず傲艘宦?。 “哎?!迸徕徫罩謾C連忙探頭往里看了一眼,跟那頭說:“他醒了?!?/br> 裴鈴拿著手機進來,問床上的云肖:“要不要跟白先生講兩句?” “……”云肖沒說話,裴鈴就把手機開了外放放在了云肖枕邊,云肖手上的新皮嫩rou都長出來了,碰冷硬和尖銳的東西可能還會疼。 “睡醒了?”白岸洲聲音溫柔。 “嗯?!?/br> “今天還好嗎?自己能接電話了?” “嗯,我好得很?!痹菩ず鋈恍U橫道:“我爸今天不在這邊,我要你現(xiàn)在就來看我?!?/br> 白岸洲寵溺地笑了,云青楊這兩天不在,這他當然知道,“我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等我回去的好不好?” “不行?!?/br> “乖,別鬧?!?/br> “……那你什么時候回啊?我生日的時候能回嗎?”云肖欠身把手機抓起來,貼到耳邊小聲說:“我就是挺想你的?!甭曇裘黠@帶了一點顫音了,“我臉上的傷都快好了,看著不會讓人心里難受了?!?/br> 那頭白岸洲半響都沒出聲,其實云肖猜得沒錯,白岸洲確實是害怕看到他的傷。那天晚上云肖躺在床上的那個滿身燒傷的樣子,白岸洲看著當時就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被人揉碎了,真正是心痛難當。后面處理段宸,想辦法讓何必案重審,之后又接連出差,他才一直沒去看他的哭包的。 “小爸也很想你。” “那你現(xiàn)在想看我嗎?咱們可以視頻。” “好?!?/br> 這邊兩個人在準備視頻電話,那邊門響了,進來位醫(yī)生說要進行例行檢查。 這個時間拿著血壓計、體溫表來做檢查,這還是頭一回。這醫(yī)生臉上卡了副金邊眼鏡,口罩又戴得結(jié)實,裴鈴也不認得他是哪位。但是有一點很肯定,絕對不是平常負責云肖的那兩位。這不由得讓裴鈴覺得有些蹊蹺。 白岸洲這邊剛顯示了圖像,云肖那邊就亂了,屏幕上一片黑,顯然有人倒到病床上去了,背景音只聽到裴鈴狂喊保鏢的聲音。 “肖肖怎么回事?!”白岸洲著急地大叫。 怎么回事,就是有人淘寶上網(wǎng)購了白大褂,口罩,血壓計,打扮成醫(yī)生的模樣,成功騙過守門的保鏢,混進了vip病房。媒體上關(guān)于云肖受傷的后續(xù)消息一點都沒有,他擔心地簡直都要睡不著覺了,他這么做也只是想看一眼云肖,只要確認愛豆沒事他就放心了。 這個人就是之前的那個私生飯。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這次這個叫唐遠真的私生真的是太過分了, 裴鈴讓保鏢直接把人拖出去, 并立即報警。 云青楊得到消息當天夜里就急忙趕回來了。警察問詢的結(jié)果是讓人吃驚的。唐遠真, 男, 19歲,休學中, 目前就住在醫(yī)院旁邊的酒店里, 已經(jīng)住了有一個多禮拜了。據(jù)唐遠真自己交代,他已經(jīng)多次扮成醫(yī)生模樣進入醫(yī)院, 有時是白天有時是晚上,其間沒有被任何人識破過。因為不知道云肖在哪間VIP病房,就只能一間間地碰運氣。 民警去查了他酒店的房間,搜到一只高倍望遠鏡, 若干醫(yī)用口罩和一套粉色的護士服。唐遠真只好又交代說那是一位女性朋友留下的,“買的時候她覺得粉色的好看,但是住院部的護士都是穿的白色的護士服,我們不了解這個,后來才搞清楚,這衣服就放著了?!狈凵菋D科和兒科的護士服。 民警:“她穿著去住院部?” 唐遠真:“是,老有人看她,還有護士問她過去做什么的, 所以后面她就沒穿了, 就穿過一次?!?/br> 民警:“那她現(xiàn)在人呢?” 唐遠真:“她家里有事,回家了?!?/br> 民警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說他們也知道這樣做有點不太好, 但是實在是太擔心云肖了,擔心地晚上都睡不著覺,“媒體上一點消息都沒有?!?/br> “從云肖出事以來,都不知道每天是怎么過的。”說到最后唐遠真甚至有些悲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了,“其實有時候真的挺失望的,我那么擔心他,他卻從來不會把我們放在心上。恢復(fù)地怎么樣了,能不能正常吃飯了,什么時候出院,他真的是一點兒消息都不透漏給我們。之前也是,說變黑就變黑,整個人形象說變就變了,也不管我們喜歡不喜歡,受得了受不了?!?/br> 民警:“失望了那就別喜歡了嘛,那么多事情可做。該讀書讀書,該談戀愛談戀愛,多好?!?/br> 唐遠真搖搖頭:“我最難過的時候都是他陪著我過來的……說了你也理解不了。” 面對這樣的粉絲,民警還能說什么?看他那個執(zhí)迷不悟的樣子,批評、開導(dǎo)可能都是白費力氣。最后警方也只能把家長叫來“教育”了一頓,讓把人帶回去多加管束。臨走的時候,唐遠真已經(jīng)又恢復(fù)了些許活力,被自己愛豆從病房趕出來的那種沮喪已經(jīng)消失不見。顯然能見到云肖還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他還拜托民警給云肖帶句話,說他會永遠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