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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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八人終于爬上了半山腰上的飲光寺。果不其然,梁道新帶頭走了進(jìn)去,進(jìn)去之后,還對(duì)大家說:“你們要不要休息休息,等我一下?” 這個(gè)寺廟也修得妙,一共分為三大塊,其中一片是寺院自己開辟的茶園,還專門修了茶苑,供香客品茗。 而且這家茶苑的素齋很有名,十八元一份,還是限量供應(yīng)。 幾人商量之后,決定在飲光寺多停留一陣,起碼等到素齋供應(yīng)、吃了午飯?jiān)僮?,這才不虛此行。 有人對(duì)參觀寺廟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比如方子博。他自告奮勇帶著徐可可先一步去了茶苑,說是什么八人成團(tuán),團(tuán)隊(duì)餐說不定有優(yōu)惠,他先去預(yù)定了。 葉碩背著手瞅了眼方子博的背影,說:“也沒見平時(shí)他這么精明過?!?/br> “說不定大智若愚呢?誰天天精明啊?!睂O淼說。 兩人拌了陣嘴,只見馮芽一和趙汝陽若有所思地看著遠(yuǎn)方。葉碩和孫淼也跟著看著一陣,除了人來人往,他們也沒瞧出個(gè)所以然來。 還是葉碩先憋不住了,他問:“趙,你看什么呢?” 聽到他的聲音,趙汝陽這才回過頭來。因?yàn)樵缟蠜]睡飽,趙汝陽的反應(yīng)顯得有點(diǎn)遲鈍。而馮芽一先接過了話頭,說:“看梁道新呢。” “他有什么好看的,最好看的人不是跟你旁邊站著嗎?”孫淼不解。 “不是啦!” 孫淼的話讓馮芽一好氣又好笑,她伸手輕敲了一下孫淼的額頭:“你每天都在想啥呢!” “那你在看什么?”孫淼揉了揉額頭,接著問。 馮芽一把三人帶到空出來的石凳圓桌上坐下。好容易瞅到一處休息的位置,趙汝陽連忙坐到了凳子上。馮芽一坐在他的前面,他整個(gè)人向前傾著,伸著腦袋,偏要把下巴擱在馮芽一的肩膀上。 男生的眼皮耷拉著,一臉昏昏欲睡的表情,看起來又可愛又懵懂。 趙汝陽嫌少露出如此不設(shè)防的表情,連葉碩也覺得驚奇,就別說孫淼了。 為了讓他舒服點(diǎn)兒,馮芽一盡量向后靠去,好在石凳之間距離不算太遠(yuǎn),要不然只怕趙汝陽脖子都要抻斷了,都?jí)虿坏今T芽一的肩膀。 趙汝陽心安理得圈著馮芽一打瞌睡,馮芽一語氣平和向葉碩和孫淼說著梁道新的事情。 旁人來往,遠(yuǎn)處松柏煨出的青煙裊裊,還有唱誦的經(jīng)文聲不斷傳來,可這一切都比不上馮芽一的婉婉道來。 她的話音落下,身邊突然有一聲抽氣聲。馮芽一抬頭看去,不知什么時(shí)候,譚琳站到了他們旁邊。 葉碩和孫淼也沒有察覺,他們一心都在關(guān)注梁道新的事情去了。 “怪不得梁道新說,他想一個(gè)人靜一靜。”譚琳低聲道。 “沒想到啊……”葉碩低下頭,“怪不得那天他有點(diǎn)沖,我還以為是我怎么惹到他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br> “所以,我們到底是跟他攤牌比較好,還是假裝不知情比較好?”馮芽一問。 這時(shí),伏在她肩頭的趙汝陽突然說話:“我剛剛想了想,不用裝了。如果他想瞞,他就不會(huì)告訴馮芽一。以梁道新的本事,藏點(diǎn)事情還是做得到的??墒且匝姥赖募?xì)膩,他怎么藏也瞞不過。所以,他早早在心里就妥協(xié)了。而且他未必不知道,告訴你,就等于告訴我們所有人了。” 趙汝陽說完,眾人一陣沉默,倒是葉碩先抬了頭:“趙,我以為你睡著了?!?/br> “我這叫閉目養(yǎng)神,吸一口倉鼠充電。”趙汝陽說。 “嗷?!比~碩應(yīng)了一聲。 “那你們的意思是,找梁道新聊聊?可我們這要聊什么呢,安慰他?我覺得他不需要?!?/br> 孫淼的話很是直白,惹得譚琳有點(diǎn)不快。譚琳瞇起眼,絲絲憤慨從她的眼神里泄露出來:“不需要是什么意思,他是鐵打的嗎?你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爸爸躺在病床上放療,你朋友天天擔(dān)心買不到籃球鞋,你怎么想?” 這樣的話語有點(diǎn)尖銳,孫淼一下就嗅到了其中的火藥味。面對(duì)這樣的質(zhì)問,葉碩倒是先站了起來,他擋在了孫淼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譚琳:“什么意思,諷刺我?” 是了,那個(gè)買不到限量版籃球鞋抱怨過一次的就是葉碩。 “我哪敢有這個(gè)意思。”譚琳冷哼一聲。 說完之后,譚琳掉頭就走。她繞小路,本想往寺廟主殿走去,誰知在小徑的一處遇到了梁道新。 男生站在路邊的吸煙處,左手的拇指和食指間夾著尚在燃燒的香煙,青煙繞在空中,慢慢消失不見。 他的眉宇間也有種揮之不去的憂慮。 原來卸下了偽裝的梁道新,是這副模樣啊。 譚琳的心暗自揪成一團(tuán)。她聽到了男生的輕聲嘆息,一時(shí)間竟然嘆到了她的心上,吹動(dòng)了那根最纖細(xì)的神經(jīng)。 女生自顧自走上前去,她一把奪過梁道新手里的香煙,狠狠碾滅了煙蒂。譚琳沖著梁道新低吼:“有用嗎,抽煙有用嗎,該解決的問題能被吸掉嗎?”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的委屈,譚琳這么一喊,倒是喊出了自己的眼淚。 淚珠順著臉頰滾到了衣服上,譚琳吸了吸鼻子,又猛地拍了拍胸膛:“你要是難過,我借胸膛給你哭,哭完又是一條好漢!” 明明是想安慰梁道新,可譚琳卻泣不成聲。眼淚越來越多,她像是要把梁道新那份感情都順便哭出來似的。 她本想振作起來,可誰知眼淚越抹越多。最后譚琳開始自暴自棄,可誰知頭頂又是傳開一聲無奈的輕嘆: “真是服了你了?!?/br> 隨即而來的,便是一個(gè)溫暖結(jié)實(shí)的懷抱。譚琳靠在他的胸膛里,一時(shí)間竟然忘了掉眼淚。 天吶,這是她夢(mèng)寐以求的懷抱。 “我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但是我不需要安慰,也謝謝你的眼淚?!?/br> 梁道新說著,又在她的發(fā)頂揉了兩下。 譚琳緊緊揪著梁道新的衣衫,她心里暗暗想著,竟然被孫淼那個(gè)死女人說對(duì)了。 梁道新的驕傲,每個(gè)人都知曉,她也明了。 等譚琳不哭了,梁道新帶著她走去洗手間。女生洗了把臉,他問:“他們?cè)谀膬海矐?yīng)該傳完了我的閑話吧?” 譚琳的臉上水靈靈的,皮膚被這些小水珠襯得吹彈可破。她哦圓了一張嘴,很是詫異地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聰明唄?!绷旱佬潞咝σ宦暎鲋^,再垂下視線時(shí),又是平日里那個(gè)無所顧忌的梁道新了。 那是所有人都熟知的假面,也是她看到他的第一面。 “他們?cè)诓柙罚蚁霊?yīng)該是的?!弊T琳說。 “那去找他們吧?!?/br> 兩人往通向茶苑的小徑走去。梁道新突然開腔:“哎,那么多人,你怎么就只看到了我?” 這句話很有意思,聽起來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可做賊心虛的人卻能解讀出另一種意思來。特別是譚琳,她揣著什么心思,就聽出了什么弦外之音。 她也不知是陷阱,女生很是老實(shí)地回答:“因?yàn)槟愀?,遮住了我看向別人的視線。久而久之,就只能看到你了。” 聽到這話,梁道新“哧”的笑出聲來。他的心里有種奇異的感覺,那一天翻涌在杯中的可樂氣泡,又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心海。 “那我蹲矮點(diǎn)兒。”梁道新說。 “那我就不用仰著頭看你了,脖子酸。”譚琳笑著抬頭,看向梁道新。 被這樣溫暖的眼神注視,梁道新忘了壓在心頭的陰霾。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 好在目的地就在眼前,他也不用找借口岔開話題,只是將目光放遠(yuǎn),立即看到了他的朋友們。 山上的溫度比山下要低,幾人坐在室外的池子邊,一邊喝茶一邊吃干果。看到梁道新來了,趙汝陽還揮了揮手。 梁道新和譚琳快步走了過去。離得近了,譚琳的腳步反倒慢了下來——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面對(duì)孫淼和葉碩。 剛剛的譏諷只是一時(shí)頭腦發(fā)熱,回過神來,有些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了??墒鞘潞笙胂耄~碩和孫淼也和梁道新交情匪淺,不可能是冷血到拋下朋友不管的。 也許那句“他不需要”,是譚琳從字面上理解了,可是跟深層的含義,她沒來得及讓孫淼明說。 譚琳暗暗下定決心,下次還是要耐心點(diǎn)。書不盡言,言不盡意,語言最容易發(fā)生誤會(huì),以后一定要問問清楚再行動(dòng)。 看到她的扭扭捏捏,梁道新忍不住問了譚琳一句:“你怎么了,走快點(diǎn)啊,腳崴了?這是被馮芽一傳染了?” 正在喝茶的馮芽一差點(diǎn)被嗆死,好端端地坐在這兒,從天而降一口鍋。 “那可不是,可能是不好意思,她剛剛為你,跟我們吵了一架?!比~碩故意翻了個(gè)小白眼,說。 “怎么就吵了一架?”梁道新不解。 葉碩繪聲繪色重復(fù)了一番剛才的場(chǎng)景,又玩笑似地沖梁道新說:“哥們兒,你不仗義啊??嗲槟兄髂惝?dāng)著,壞人角色推給我了。怎么,怕我買不起水果籃的錢啊,不讓我去探望叔叔???” “不是……” 眼見著這話題真的被他們提起來了,梁道倒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是啊,要不是意外被我們大偵探一姐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可真是壞人做到底了。”孫淼也抱怨了一句。 “你又不早說,我爸在二醫(yī)院當(dāng)醫(yī)生呢,趕明兒我問問我爸,腫瘤科哪個(gè)大夫比較好。下次安排床位也方便點(diǎn),你藏著掖著干什么呀?!狈阶硬┮膊辶艘痪洹?/br> “梁道新,我們都在你身邊?!壁w汝陽說。 不知怎么的,梁道新只覺得眼眶一熱,眼淚不自覺就落了下來。他背過身去,迅速抹了把臉。 可抹不去的,還是充盈在心頭的滿滿感動(dòng)。 即便不能感同身受,可他們都在身邊。 梁道新抿著嘴唇,有你們,真的太好了。 第49章 開學(xué)就遇劫數(shù) 回到瑕城后,馮芽一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的行李,卻在第一時(shí)間接到了來自蔣栩的電話。 男生既沒有問她旅途是否愉快,也沒有責(zé)怪她上次突然退賽的烏龍事件。蔣栩的語氣雀躍,他已經(jīng)盡量壓抑住藏在心頭的激動(dòng),卻怎么也隱藏不了高昂的聲調(diào)。 “倉鼠,我們進(jìn)市里決賽了,也拿到了區(qū)里的第一!” “?。俊?/br> 上次她真的只是渾身放松隨便跳跳,而且還沒有經(jīng)過排練,在比賽時(shí),她還隨心所欲地添加了幾個(gè)小動(dòng)作。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還脫穎而出了。 “真的假的?” 馮芽一完全沒聽清蔣栩在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只是覺得整件事情發(fā)展得太突然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剛才說了半天你什么都沒聽到?”蔣栩問。 “還是聽到了一點(diǎn),比如說我們成績(jī)不錯(cuò)?!瘪T芽一說。 “你這人……真的挺會(huì)掃興的?!笔Y栩在電話那邊“嘖”了一聲,又問:“你們什么時(shí)候開學(xué)?” “快了吧,還有一周的樣子?!瘪T芽一說。 “怪不得我們學(xué)校今年這么早開學(xué),原來是要跟北隅拼著來啊?!笔Y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