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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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昨晚推掉后,趙煜應(yīng)當(dāng)會(huì)改日再來,沒想到他今天就來了,還選了這么湊巧的時(shí)間,一時(shí)之間頗有些尷尬。 趙煜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好在我有幸得了沈相作陪,不然可真要打你板子了!” 杜源有些心虛地?fù)狭藫项^,“趙煜哥,那明日還騎嗎?” “騎啊,為何不騎?”趙煜說完,頓了頓,“你這小子該不會(huì)明日又要找理由把我推了吧?” “怎么會(huì)呢?趙煜哥你這就冤枉我了……” 孟竹在馬上低著頭聽杜源和趙煜聊了兩句,察覺到有一道視線若有似無地在她身上徘徊,緊張得不由身子微僵。 “薛雨凝!你使詐!”就在這時(shí),王祺知的聲音伴隨著馬蹄聲響了起來。 孟竹回頭一看,就見薛雨凝正一臉得意地?fù)]舞著馬鞭,朝她的方向騎來,而王祺知?jiǎng)t落后一步,在她身后緊追不舍。 在兩人的馬飛速經(jīng)過她的身邊的時(shí)候,孟竹覺得身下的馬突然動(dòng)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兩人追了過去。 韁繩本在杜源手里,但他剛剛跟沈令安行禮,所以松了手。 此刻聽到孟竹一聲尖叫,看到那小母馬竟然拔足狂奔,嚇得面色一白,連忙追了上去,卻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快,飛身而上。 孟竹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顛簸,不過瞬間,她便撐不住了,只覺得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從馬上摔了下去,就在這時(shí),有人一把攬住她的腰,抱著她翻滾到地上。 孟竹只覺得自己被人護(hù)在一個(gè)溫暖的懷抱里,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之后終于停下,她的面色煞白,一睜眼,便看到沈令安躺在她的身下,雙目沉沉地看著她。 孟竹的眼淚倏地就掉下來了,嗚咽著喚了一聲:“沈相……” 這一聲“沈相”,含著nongnong的依賴和感激之情,還有些微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后怕,她大概也沒發(fā)現(xiàn),她看到他的第一反應(yīng)已經(jīng)不再是躲避,而是親近。 沈令安的眸光微微一動(dòng),摟著她腰的手不由微微收緊了些。 “孟小姐!” “阿竹!” 杜源和薛雨凝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孟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從沈令安身上爬起來,用手胡亂地抹了把眼淚。 沈令安可比她淡定多了,他淡定地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屑,不過轉(zhuǎn)瞬,他又是那個(gè)高高在上、眉眼冷淡的沈相。 倒是趙煜若有所思地看了沈令安一眼,以他對(duì)這位沈相的了解,遇到這種事,他只會(huì)無動(dòng)于衷地看著,再不濟(jì)出口喚一聲,沈缺也就上了。 何至于自己親自出手? “孟姑娘,你沒事吧?”杜源奔上前來,面色有些微發(fā)白,剛剛看到那一幕,他嚇得連心跳都差點(diǎn)停止了,孟姑娘若是出點(diǎn)什么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孟竹的心還是砰砰砰直跳,手腳已被嚇得有些發(fā)軟,但此刻,她也只能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杜公子無需擔(dān)心。” “阿竹!”話音剛落,薛雨凝就沖了上來,將孟竹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遍,緊張兮兮地道:“哪里疼????傷到哪兒了?” 孟竹握住薛雨凝緊張的手,道:“雨凝,我沒事,多虧了沈相?!?/br> 薛雨凝這才正眼看沈令安,這一次,她鄭重地朝沈令安行了一禮,“多謝沈相出手相救。” 沈令安瞥了薛雨凝一眼,難得開口道:“孟小姐受了驚嚇,薛小姐還是盡快帶她回去歇息吧?!?/br> 孟竹看向沈令安,他昨晚剛剛受了傷,也不知?jiǎng)倓偹膫谟袥]有裂開,她猶豫了會(huì)兒,還是忍不住問道:“沈相,你,你的……” “本相無事,孟小姐不必掛心?!鄙蛄畎菜坪踔浪f什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說完便和趙煜兩人往馬廄走去了。 他今日穿了身玄黑色的衣裳,即便他的傷口裂開了,通過衣服也看不出來,孟竹壓下心中的憂慮,和薛雨凝往馬場外走去。 杜源在身后亦步亦趨,連連朝孟竹道歉,王祺知也跟了上來,四人一起打道回府。 孟竹雖然受到驚嚇,但心里卻惦記著沈令安的傷,可惜她出門不便,更不能貿(mào)然找上門去,便也只能作罷。 午時(shí)一過,小皇帝身邊的小順子找上門,說是有人要見她,請她過去,孟竹心想,這個(gè)“人”,除了小皇帝,不做他想,便跟明俏和薛雨凝說了聲,就跟著小順子走了。 等她到了沈令安下榻的瑞青殿,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那個(gè)人不是小皇帝,而是沈令安。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仙女提醒我段落隔行看著比較舒服,所以昨天統(tǒng)一修了一遍,內(nèi)容沒改,在這里跟大家說一聲。(不過第一章 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改不成功?) 然后,打滾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第17章 此時(shí)的沈令安正坐在花園中的亭子里飲酒,他的面前是一張石桌,上面放著一盅酒壺,兩個(gè)酒杯,待看見小順子領(lǐng)著孟竹上前時(shí),他的目光落到孟竹身上,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小順子很是識(shí)趣,將孟竹帶到后,就告退了。 孟竹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開口說話,沈令安已經(jīng)開了口:“坐?!?/br> 孟竹走上前,在沈令安對(duì)面坐下,她吸了口氣,盡量保持平靜,問道:“沈相,你的傷……可還好?” 沈令安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為她斟了杯酒,示意她喝。 孟竹的臉微紅,搖頭道:“我不會(huì)喝酒?!?/br> “喝?!鄙蛄畎蔡ь^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眸色沉沉,隱含氣勢,只簡單的一個(gè)字,便讓孟竹不敢再反駁。 她只好拿起酒杯,低頭抿了一口,酒很辣,不過一點(diǎn)點(diǎn)入喉,已經(jīng)讓她受不了地咳了起來。 “都喝完?!蹦闹蛄畎矃s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平靜地道。 孟竹沒有辦法,只好仰頭一口氣喝完,卻因喝得急,咳得滿臉通紅。 她從未沾過酒,這一杯下肚沒一會(huì)兒,頭便已暈乎乎的了,她努力眨了眨眼,想要保持清醒,可她發(fā)現(xiàn),眼前的沈令安似乎變成了兩個(gè)。 孟竹覺得有趣,雙手托腮看著沈令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彎眼笑道:“沈相,你變成兩個(gè)了?!?/br> 沈令安微微蹙眉,似是不敢相信孟竹這便醉了,他放下酒壺,朝她喚了一聲:“過來。” 孟竹眨了眨眼,撐著桌子便想要站起來,可身子卻軟綿綿的,一下又跌坐回去,她看著沈令安,微微嘟嘴,“你過來,我過不去?!?/br> 孟竹在沈令安面前一直都是誠惶誠恐的模樣,從前避他唯恐不及,如今也仍有些緊張惶恐,從未有過這般活潑任性的時(shí)候。 不過一杯酒,就讓她變了副性子,竟還指使起他來了。 沈令安的眸子幽深了些,他放下酒杯,還真從善如流地走了過去,他俯身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問道:“怎的如此沒用?這便醉了?” 孟竹抓住他的袖子,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因沾染了醉意變得有些迷濛,但嘴上卻利索了很多,嘟囔道:“你才沒用……” 沈令安嗤笑一聲,將她提起來抱到石桌上,眸光微閃,“膽子倒是越發(fā)大了?!?/br> 孟竹不以為然,還朝他吐了吐舌。 沈令安的眸光一暗,腦子里卻想到另一件事,看著她仿若無意地問了一句:“想學(xué)騎馬?” “想?!泵现顸c(diǎn)頭如搗蒜,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她雖然受了驚嚇,但仍然渴望能和薛雨凝一樣縱馬馳騁。 “以后本相教你?!鄙蛄畎参⑽⒌夭[了瞇眼,嗓音里帶著絲不容拒絕的意味,“不許跟著其他人學(xué)?!?/br> 哪知孟竹聽了卻歡喜地彎了眼,重重地應(yīng)了一聲:“嗯!” “真乖。”說著,沈令安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覆上了她的唇。 站在某個(gè)暗處的沈缺,紅著臉默默地轉(zhuǎn)過了身,主子現(xiàn)在真是不得了了,調(diào)戲民女這種事干得越發(fā)順手……真不知這位孟小姐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了他? 真是可憐。 從前沈令安吻她時(shí),孟竹總是躲閃抗拒,這一次,她倒乖巧得很,任沈令安親著,還時(shí)不時(shí)伸出舌頭舔他一下,可模樣卻是單純嬌憨得很,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地望著他,直勾得他體內(nèi)的邪火一簇一簇地竄了上來。 “孟竹。”沈令安移開唇,眸子里染了一簇火焰,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有些喑啞。 孟竹粉嫩的唇泛著水光,她歪著頭看了沈令安一會(huì)兒,忽得展顏一笑,似是知道了什么好玩的事,跟著喚了一聲:“沈令安?!?/br> 沈缺耳尖地聽到這句,下意識(shí)地抖了抖身子,這個(gè)孟小姐的膽子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大了?還敢直呼主子的名諱! “你喚我什么?”沈令安的眸子變得更幽深了,修長的手指撫上她誘人的唇,徐徐問道。 “沈令安?!泵现裼种貜?fù)了一次,她伸手環(huán)上沈令安的脖頸,笑得一派天真,“令安,令安……” 沈令安突然將她抱了起來,疾步朝房間走去。 瑞青殿里都是他的心腹,所以他也沒什么避諱,只是仍將孟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前,不讓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不過,除了已有經(jīng)驗(yàn)的沈缺之外,仍是有不少人被驚到了,沈令安一向不近女色,早些年先皇給沈令安賜過婚、也賞過美人,都被他推了,萬沒想到,今日他竟如此親密地抱著一個(gè)女子,而且……一看就是□□焚身的模樣。 所以,相府是不是馬上就有女主人了? 一群人在心里默默地想著,各自不動(dòng)聲色交匯了下眼色,然后便懷揣著一顆激動(dòng)的心繼續(xù)去干活了。 孟竹覺得自己頭暈?zāi)垦5模壑忻髅鳒鐪绲闹挥猩蛄畎部∶赖哪橗?,她隱隱察覺到身子接觸到柔軟的被褥,他跟著覆了上來。 兩人穿的衣服本就輕薄,僅這樣身體相貼,孟竹已覺得燙人,她扭了扭身子,推開沈令安,有些不高興地嘟了嘟嘴,說了聲:“熱?!?/br> 沈令安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伸手便要脫她的衣裳。 哪知孟竹卻敏捷得很,一下便躲開了,她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嬌憨地看著沈令安,搖頭道:“不能脫?!?/br> “為何?”沈令安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她這副模樣頗為有趣,便耐著性子問道。 孟竹自己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只是本能地覺得不該這樣,雙手也不自覺得捏住了衣襟。 沈令安挑了挑唇,伸手摩挲了會(huì)兒她的臉,低聲徐徐誘之,“不是熱嗎?脫了便不熱了?!?/br> 孟竹此刻若是清醒,只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堂堂一朝丞相,竟對(duì)她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奈何孟竹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清醒,所以輕易便被他誘導(dǎo)了,雙手乖乖地松了衣領(lǐng),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小白兔模樣。 沈令安唇角微微翹了翹,“真乖?!?/br> 可惜,他的手指剛觸到她的衣襟,沈缺的聲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主子,皇上來了!” 沈令安的手一頓,臉色不由泛了青,只咬牙說了一句:“攔住他?!?/br> 沈缺幾乎能夠想像自家主子此刻恨不能殺人的心情,連忙領(lǐng)命而去。 孟竹見沈令安遲遲沒有動(dòng)作,等得有些不耐煩,竟然自己伸手扯開了衣襟,眼看就要把衣服脫了,沈令安忙抓住她的手,一邊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一邊為她理好衣襟。 孟竹納悶地看著沈令安,天真無邪地問道:“不脫了嗎?” “嗯。”沈令安應(yīng)了一聲,朝外面喚道:“來人,備醒酒湯?!?/br> 醒酒湯很快就送了進(jìn)來,沈令安喂孟竹喝了一口,便被她皺著眉頭躲開了,“好苦!” “聽話,喝完它?!鄙蛄畎捕酥?,耐著性子道。 “不喝,不喝,阿竹不喝?!泵现袼餍糟@進(jìn)被窩里,用被子蒙住了頭。 “……”沈令安端著醒酒湯,第一次切身體會(huì)到什么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就在這時(shí),沈缺的聲音已經(jīng)高聲傳了進(jìn)來,“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