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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美人皮下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阮欽信步跟在他的身后,也從喬文身上邁了過去,冷淡說:“那你們加油了?!?/br>
    好的,投資人爸爸。

    是的,投資人爸爸。

    “顏姐,咱們回房吧?我有些演技上的細(xì)節(jié)要請(qǐng)教。”孟依嵐挽住顏秾的臂彎,朝剛爬起來的喬文得意地?fù)P了揚(yáng)眉毛。

    喬文咬牙。

    好男不跟女斗。

    所有人一哄而散,只有白一茅還留在屋內(nèi),他仍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shì),一腳踏在飄窗上,一腳踩在地上,嘴里還叼著那根手卷煙。

    白一茅抬起頭,喉結(jié)不安地抖動(dòng),發(fā)出一聲干渴的嘆息。

    直到他將這一支煙抽完,才穿上襯衫,收拾起房間,他將所有道具擺放整齊,忙忙碌碌不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身體和頭腦冷靜下來。

    等一切收拾妥當(dāng),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因?yàn)楣^內(nèi)可供使用的房間有限,劇組人員都是兩人一間屋子,二樓以樓梯為界分為東西兩邊,各三間屋子,白一茅跟副導(dǎo)演邵嘉住在西邊第一間,周寒山跟編劇季深深占據(jù)了西邊中間的一間屋子,而大老板阮欽則一個(gè)人住樓梯西邊第一間。

    東邊的房間從靠近樓梯這邊開始,依次是拍攝用的屋子、梁行淵和喬文的房間,以及顏秾跟孟依嵐的房間。

    白一茅進(jìn)屋后,屋內(nèi)無人,只有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白一茅坐在床上,背脊因?yàn)槎嗄甑牧?xí)慣依舊挺得筆直,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不在軍~隊(duì)了,隨即吐出一口氣,彎下腰脫鞋。

    無意間,他的眼神瞄到了床上攤開的劇本,上面寫著這樣一段——

    陳喃迅速?zèng)_上前,一拳打上歐放的臉,歐放摔倒在地,隨即跳起,也一拳揍上陳喃的臉。

    白鶯驚恐地看著。

    白鶯:你們?cè)谧鍪裁???/br>
    陳喃與歐放扭打在一起。

    白鶯面露嫉妒。

    白鶯:你們瘋了,就為了一個(gè)女人!

    “就為了一個(gè)女人?!卑滓幻┼畛鲞@句臺(tái)詞。

    他心煩氣躁地抓起床邊的煙盒,叼著他以往常抽的煙,卻怎么品怎么不對(duì)味兒。

    他隨手將煙盒拋到一邊,拉了拉衣領(lǐng),他的電話在這時(shí)響了起來。

    白一茅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掃了還在“嘩嘩”作響的洗漱間一眼,他拿著電話,站在窗邊。

    窗外的是一片能將人吞噬掉的黑暗。

    白一茅接起電話。

    他輕聲說:“我這才剛上島第一天你就來電話催,你可真給我找了個(gè)好活兒啊,我他么的都給人作裸~替了,這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br>
    “有沒有好處?”白一茅重復(fù)著電話那頭的話,身子靠著窗戶,有些失神,忍不住低頭一笑。

    他隨即站直身子,淡淡說:“沒有,你聽錯(cuò)了,什么聲音也沒有。”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么。

    白一茅神情嚴(yán)肅起來:“我說真的,你把這個(gè)委托撤了吧,他們兩個(gè)不是那個(gè)關(guān)系,我可不能昧著良心賺這錢。”

    “要賠錢?”白一茅沉聲,“我那里有?!?/br>
    白一茅仰起頭,枕在玻璃上,輕聲說:“我有什么需要花錢的地方,孤家寡人一個(gè)……”

    他突然止住了聲音,透過被雨水打濕的窗戶,他看到一把透明的傘,傘由一個(gè)西裝革履的男士舉著,傘下則是那個(gè)讓他煩惱了大半夜的女人。

    顏秾和阮欽大半夜站在雨地里做什么?

    白一茅皺起眉,卻又覺得自己無聊的很,管人家的閑事做什么。

    他背對(duì)著窗戶,心臟突然一下又一下跳的厲害。

    邵嘉“咚”的一聲推開了浴室的門,磅礴的熱氣蜂擁而出。

    “哎?你在窗前站著做什么?”他穿著浴袍蹲在地上,從自己的行禮箱里扒拉東西,他的身體把行李箱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這天不是雷就是閃電的,小心被打到。”

    白一茅輕輕“嗯”了一聲,邁出一步,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窗戶下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你在看什么?”

    白一茅下意識(shí)遮掩:“看這雨什么時(shí)候能停。”

    邵嘉掏出兩罐裝啤酒,隨手拋給白一茅一罐。

    白一茅動(dòng)作敏捷,長(zhǎng)臂一攬就將那罐酒握在了手里。

    邵嘉“咔嚓”一聲,拉開拉環(huán),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啊——爽!”

    “小白啊,你怎么不去洗?。堪?,我知道了?!鄙奂芜f給白一茅一個(gè)“男人都懂”的眼神。

    邵嘉意味深長(zhǎng)地看著他:“若是我跟顏秾拍了那樣一段戲,也會(huì)舍不得洗澡的。”

    白一茅看著窗上滑落的雨滴,沉聲說:“剛剛那一段戲,我們兩個(gè)從始至終就沒有碰觸過。”

    “可你還不是硬了?”

    邵嘉仰身橫躺在床上,盯著頭頂?shù)臒?,慢慢搖晃著易拉罐:“我跟你說,圈子里所謂的女神、美女,我見到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無論上鏡還是平常都好看到要了男人命的,就只有顏秾一個(gè)了。”

    “你覺得孟依嵐怎么樣?我知道你們這些小伙子都覺得這種嗲里嗲氣的女孩子可愛,可我一看就知道,孟依嵐的鼻子和下巴都動(dòng)過。”邵嘉不屑地撇撇嘴。

    白一茅沒說話。

    邵嘉又說:“唉,你只有到了我這個(gè)年齡,才能真正品味到像顏秾這種女人的美,瀟灑、帥氣又美艷,不需要男人,可男人偏偏犯了賤一樣上趕著?!?/br>
    邵嘉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小白啊,聽邵哥一句勸,這種女人你碰不得的,嘿,你丫聽沒聽??!”

    白一茅起身,將易拉罐原封不動(dòng)地放在桌子上,沉聲說:“邵哥,我出去一趟?!?/br>
    邵嘉瞅了他一眼,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晚上給你留門?!?/br>
    白一茅去了客廳,客廳的角落里還堆積著拍攝所需的物件兒,他找了一塊木板,經(jīng)過大廳的時(shí)候,餐廳的燈還亮著。

    他抱著板子,沉默地經(jīng)過。

    他將板子鋸成樓梯一樣寬,釘在被顏秾鞋跟戳破的樓梯板上。

    忙活完,白一茅又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上樓。

    白一茅離開后不久,顏秾拉開餐廳的門,聲音冷淡:“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阮總,明早就跟船離開吧,你我是不可能的了?!?/br>
    樓梯上發(fā)出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往上跑。

    顏秾抬頭,關(guān)上了門。

    她上樓梯的時(shí)候看到了那階與眾不同的樓梯。

    顏秾兩眼一彎,無聲笑了笑。

    上到二樓,季深深穿著短衣短褲,正在做拉伸運(yùn)動(dòng),眼神卻不安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看到顏秾一個(gè)人,季深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顏秾:“剛才是你?”

    季深深點(diǎn)頭:“顏姐,我都聽到了,你現(xiàn)在是單身?”

    顏秾盯著他。

    季深深羞澀地?fù)狭藫夏橆a:“那你看我怎么樣?我喜歡顏姐你好久了?!?/br>
    顏秾輕笑一聲,鉆石耳鉆閃爍著。

    “抱歉了,我不喜歡太嫩的?!?/br>
    季深深立刻說:“我不嫩的。”

    顏秾上下瞟著他,笑容意味深長(zhǎng):“是嗎?”

    不知怎么的,他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請(qǐng)一定要記著我這文還有個(gè)“懸疑推理”的標(biāo)簽~

    第12章

    第二天,顏秾睜開眼,窗外依舊黑漆漆一片。

    她拿過手機(jī)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是“上午六點(diǎn)零三分”。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顏秾看了一眼還在打鼾的孟依嵐,穿好衣服出門。

    “醒了?”周寒山正站在梁行淵與喬文的房間門外,房間的門還開著。

    顏秾拂了拂短發(fā),笑瞇瞇地點(diǎn)頭:“周導(dǎo)不是說去搬東西嗎?”

    梁行淵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語(yǔ)氣輕?。骸澳挠凶屌税釚|西的道理,尤其是顏秾你這樣的美女?!?/br>
    三人之間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

    梁行淵抹了一把臉,悶聲說:“抱歉,我還沒睡醒?!?/br>
    周寒山慢條斯理說:“你這個(gè)狀態(tài)很危險(xiǎn),上一部戲沒出來就忙著入這部戲?!?/br>
    梁行淵放下手,盯著周寒山的眼睛:“我能做好?!?/br>
    周寒山抱著胳膊淡淡說:“如果是以前的梁行淵是不會(huì)說這些的?!?/br>
    梁行淵沉默以對(duì)。

    周寒山:“你說出來還有機(jī)會(huì)解決,如果不說出來,我覺得情況不對(duì)就會(huì)讓你立刻離開片場(chǎng)。”

    顏秾看了兩人一眼,軟聲說:“行淵、寒山,你們兩個(gè)就不能好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