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高中時搞大別人肚子、有私生子也沒問題？你們這些粉絲濾鏡好厚，作為公眾人物，難道不應(yīng)該嚴(yán)于律己，給年輕人做個好榜樣嗎？”趙一卓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柯延一眼。

    小唐不屑地說：“搞大別人肚子、私生子這些事根本就沒影好吧?！?/br>
    柯延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得皺了皺眉，很明顯趙一卓對曾效祺沒什么好感，她沒有插嘴，卻忍不住點開了網(wǎng)頁，輸入了“曾效祺緋聞”幾個字。然后就看見了滿屏的緋聞，相關(guān)搜索里還有“曾效祺私生子”“曾效祺高中女友墮胎”等鏈接，她猶豫了一下，點進了“高中女友墮胎”這個鏈接里，因為她對曾效祺這個時段最為熟悉，同學(xué)三年，追他的女生聽說過不少，并沒有聽說他交過女朋友，難道他悄沒聲息地把人肚子搞大了？

    她仔細(xì)看了一下那篇文章，有點哭笑不得，文章的內(nèi)容她倒是有點眼熟，高二的時候隔壁班有個女生談戀愛意外懷孕，男朋友害怕不肯認(rèn)，女生自己去墮胎，結(jié)果發(fā)生了醫(yī)療事故導(dǎo)致終身不孕。女生家長來學(xué)校鬧，要求交出那個男生，后來隔壁班有個姓曾的男生轉(zhuǎn)了學(xué)，那個女生也轉(zhuǎn)了學(xué)。這事兒跟曾效祺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怎么會有人把這種事張冠李戴到他頭上去呢？難道是因為同姓的緣故？

    柯延看了這個事，對他其他的緋聞不由得一笑置之，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事都能亂編，別的又能多可信。剛關(guān)上網(wǎng)頁，就接到了欒萱的電話，欒萱的聲音帶著哭腔：“柯延，你有空嗎？可以來醫(yī)院陪我一下嗎？”

    柯延急忙問：“你怎么啦？”

    欒萱抽噎著說：“我肚子有點疼，在醫(yī)院做檢查，孫叡去沈陽出差了?！?/br>
    “好。那我馬上過去，在哪家醫(yī)院？”柯延知道欒萱不會因為肚子疼一點小毛病來麻煩自己的，必定是出大事了，她關(guān)上電腦，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門去了。

    今天正好又是周五，限號日，柯延開的是曾效祺的寶馬跑車。好在下午路上車不多，她風(fēng)馳電掣般趕到醫(yī)院，找到欒萱時，她眼睛腫得跟核桃一般，雙手放在腹部，正在打針。

    柯延快步走過去：“萱萱，你怎么了？”

    欒萱看到她，抽了抽鼻子：“柯延——”說著嘴一癟就哭了起來。

    “你別哭，沒事吧？”柯延心疼地抱抱她，好友一向樂觀開朗，沒見她這么哭過。

    欒萱將頭靠在柯延的肩頭：“我懷孕了?！?/br>
    “這是好事啊，你哭什么？”欒萱正在準(zhǔn)備要孩子，這事柯延是知道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

    欒萱說：“可是我今天和我婆婆吵架動了胎氣，我好怕，我怕孩子沒了?！?/br>
    柯延睜大眼，放開她端詳了一下：“醫(yī)生怎么說？”

    欒萱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醫(yī)生說要觀察一下才知道?！?/br>
    “那就住院觀察一下。孫叡知道了嗎？”柯延問。

    欒萱搖頭：“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他還不知道。他剛給我打電話，我沒接他的?！?/br>
    柯延說：“這件事你必須得告訴他，這是你們倆之間的事。”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說?！睓栎嫜诿?。

    柯延見她這樣，安撫她說：“那我來幫你跟他說。你把前因后果先告訴我。”

    欒萱擦了一把眼淚，開始述說吵架的經(jīng)過。她和孫叡結(jié)婚后，婆婆一直都說要過來照顧他們，被欒萱拒絕了，因為擔(dān)心跟婆婆相處多了容易生矛盾。最近因為要備孕，婆婆又主動提出來要幫忙做飯，這次孫叡同意了，因為欒萱胃不好，在家吃比較健康衛(wèi)生一點。

    欒萱單位離家近，婆婆來幫忙做飯后，中午也是回家吃的。今天中午回家后發(fā)現(xiàn)家里的貓不見了，她急得到處找，婆婆輕描淡寫地說將貓送人了。元寶是戀愛期間孫叡送給欒萱的，養(yǎng)了好幾年，欒萱寶貝得要死，前陣子因為要備孕，她還特意咨詢過醫(yī)生能不能養(yǎng)貓，醫(yī)生說可以養(yǎng)，但平時得注意一點，盡量不要親自去照顧貓。但婆婆聽人說懷孕不能養(yǎng)寵物，有寄生蟲，但她自己養(yǎng)了一條兇巴巴的吉娃娃，跟欒萱的元寶不合，所以也不能代養(yǎng)，便建議將元寶送人。

    欒萱沒同意，覺得只要留意一點沒關(guān)系，結(jié)果今天婆婆先斬后奏，直接將貓送走了，欒萱當(dāng)然氣死了，跟婆婆爭執(zhí)了一番，飯也沒吃摔門而去。出來后就發(fā)現(xiàn)肚子疼痛難忍，這種疼痛跟平時痛經(jīng)又不太一樣，便趕緊到附近的醫(yī)院去檢查。醫(yī)生說可能是懷孕了，一檢查還真是，這把欒萱給嚇得六神無主，他們還在避孕，這算是意外懷上的，萬一出了事，這可就是大事，所以她不敢接孫叡的電話，而是給柯延打了電話。

    柯延聽完她的述說，沉默了片刻，說：“我?guī)湍愀鷮O叡說吧?！?/br>
    欒萱含淚咬著唇賭氣說：“讓他媽把我的貓找回來！否則我就不回去了。”

    柯延嘆氣，用欒萱的手機給孫叡打了電話，孫叡接通電話直接喊：“老婆，你干嘛不接——”

    柯延直接打斷他：“孫叡，我是欒萱的朋友柯延。你先別急，聽我說，欒萱在醫(yī)院，她懷孕了，但是胎兒不穩(wěn)，正在治療……”

    第10章 第十章 托付

    這還是柯延頭一次介入別人的家事，還是這么大的事。不管現(xiàn)在這事兒誰對誰錯，她都站欒萱這邊，畢竟孕婦最大，更何況有理的還是欒萱。

    孫叡是先接到他媽的控訴電話，說欒萱為了貓跟她吵架，還罵她多管閑事。孫叡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只好說要好好跟媳婦談?wù)劊Y(jié)果媳婦不接電話，再打過來的時候，柯延就給他扔了這么個重磅炸彈，把他炸得幾乎魂飛魄散。

    “那、那、那孩子有沒有事？”孫叡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柯延說：“暫時還不知道，住院觀察呢?！?/br>
    孫叡都快急哭了：“她在哪家醫(yī)院？我叫我媽來照顧她。”

    柯延看了欒萱一眼：“我看還是算了，別給她再添刺激了。你讓阿姨先將貓找回來吧，你們家要送貓也得商量著來，那是萱萱的貓，不是阿姨的，她沒有處理的權(quán)力。”

    孫叡連忙說：“好，好，我讓我媽去把貓要回來。那能麻煩你在醫(yī)院陪著萱萱嗎？我今晚就趕回來?！?/br>
    柯延說：“好，我今天陪她，你盡早趕回來?！?/br>
    “太謝謝你了?！睂O叡道謝了好幾遍，才把電話給掛了。

    欒萱用手機給自己媽打電話，讓她來b市照顧自己，末了紅著眼圈委屈巴巴地對柯延說：“柯延，你千萬別嫁外地人，否則被人欺負(fù)了都沒人撐腰?！?/br>
    柯延忍不住笑了，沒有接話，她覺得結(jié)婚這個事離自己還遙遠(yuǎn)得很，至少也得三十五以后再說吧。她抬手摸摸欒萱的頭：“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問問醫(yī)生情況?！?/br>
    這天下午柯延在醫(yī)院陪欒萱，針還沒打完，欒萱的肚子已經(jīng)不痛了，她放下心來安然入睡?？卵幼诖策吙粗幩?，一邊用手機翻閱英語文獻，順便在同事群里交流工作上的事。模擬液氬探測裝置比她預(yù)想的要慢，一是因為技術(shù)不足，二是因為人手不足，柯延內(nèi)心有些焦慮，但也知道這事是急不得的，因為國內(nèi)攻堅了這么多年也還是沒能完成，她也只能一步步來。

    目前國際上用以探測暗物質(zhì)的物質(zhì)有三種，液氙、高純鍺和液氬，其中氙是最早用來探測暗物質(zhì)的惰性氣體，技術(shù)已經(jīng)比較完善，國內(nèi)其他暗物質(zhì)研究組目前主要也是采用液氙探測器，已經(jīng)入駐錦屏地下實驗室的探測器也都是液氙探測器。既然已經(jīng)有了液氙探測器，為何還要使用高純鍺與液氬探測器呢？那是因為一旦發(fā)現(xiàn)暗物質(zhì)疑似信號，則需要通過這三種探測器的實驗來進行相互驗證，才能確定暗物質(zhì)的存在以及性質(zhì)等，所以液氬探測器不可或缺，這是柯延工作的意義所在。

    柯延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曾效祺發(fā)信息來的時候，柯延才注意到該吃飯了，她還沒去給欒萱買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陪護。她打字回消息：“我在醫(yī)院，還沒吃飯?！?/br>
    曾效祺的電話立馬打過來了，柯延看了一眼欒萱，接通曾效祺的電話，起身朝外走去，壓低了聲音“喂——”了一聲。

    話沒落音，曾效祺就問了起來：“你生病了嗎？”聲音有些急切。

    “沒有，不是我，是欒萱，她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在醫(yī)院陪她?！笨卵诱f。

    話筒里的曾效祺舒了一口氣：“哦，那她得了什么?。恳灰o？”

    柯延想了想：“應(yīng)該還好吧。就是不方便說，以后讓她自己告訴你吧?！?/br>
    曾效祺聽說不是柯延生病，也沒追問，和她說起了別的，直到他那邊有人催起他來了，這才依依不舍地說：“我有事先去忙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有多痛苦只有自己知道?！?/br>
    柯延難得乖巧地答：“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買飯去了?！?/br>
    “去吧，買點好吃的，別虧待自己。我去忙了，再見！”曾效祺的聲音格外溫柔。

    柯延買了飯回來，發(fā)現(xiàn)欒萱已經(jīng)醒了，而且還精神百倍：“我感覺好像沒事了?！?/br>
    柯延笑著說：“沒事就好，吃飯吧?！?/br>
    醫(yī)院里床位緊張，欒萱沒排到床位，只能睡在醫(yī)院走廊里的臨時床位上，病床也十分簡陋，沒有餐桌，欒萱只能用手托著飯盒吃飯：“剛才我婆婆給我打電話過來了，說貓已經(jīng)給我要回來了，還要來醫(yī)院給我送飯，我沒讓她來。”

    柯延抬頭看她：“為什么不讓來？她是長輩，已經(jīng)給你臺階下了，而且現(xiàn)在肯定特別擔(dān)心你，心里指不定多后悔呢。”

    欒萱不高興地撅了一下嘴：“她才不擔(dān)心我，是擔(dān)心她家孫子吧?！?/br>
    柯延覺得好笑：“那不是你的孩子？”

    欒萱沒說話，用筷子戳著飯盒里的飯。

    柯延說：“好了，吃飯吧，一會兒給孫叡打個電話?！?/br>
    欒萱對柯延說：“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醫(yī)生，我可不可以不住院？我覺得自己好像沒事了，而且也沒有見紅?！?/br>
    “還是在醫(yī)院住一晚上比較妥帖一點?！笨卵觿袼?/br>
    欒萱嘆了口氣，有些為難地說：“你看醫(yī)院連個正式床位都沒有，走廊里太吵了，根本休息不好，而且你總不能在這里坐著陪我一晚上吧。我去你家吧，或者你給我在酒店開個房間?！?/br>
    柯延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人來人往的，確實不是個休息的好地方，便說：“好吧，先吃飯，吃完了我去問問醫(yī)生，看需不需要住院?！?/br>
    欒萱猛點頭。

    她們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欒萱打了電話給孫叡，告訴他自己先去柯延家住一晚，把孫叡急得火燒火燎的，叫過柯延是叮囑又叮囑，生怕有個閃失，但目前欒萱肯定不會和他媽同處，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家，只能去柯延那兒待一晚上。

    欒萱看著柯延的車，十分驚訝地說：“你什么時候換了輛車？”

    柯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不是我的，曾效祺借我開的?！?/br>
    “哈？”欒萱驚訝不已，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你為什么借他的車開？”

    柯延說：“我的車不是限號嗎，曾效祺見我晚上經(jīng)常要加班，打車回去不安全，就借了輛車給我開。”

    欒萱的嘴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o”型，旋即興奮地抓著柯延的肩膀猛搖了兩下：“你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居然都不告訴我！”

    柯延扶著她的胳膊：“你別激動，上車吧。我什么時候跟他關(guān)系好了？”

    欒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拿眼睛一直盯著柯延，直到她從另一邊上了車，才笑嘻嘻地說：“關(guān)系不好他會借車給你開？他怎么從來都沒問過我需不需要車?！?/br>
    柯延聽欒萱這么一說不由得一愣，這就算關(guān)系好嗎？“你要說好那就算吧，不過還真得感謝他，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限號了。”

    欒萱笑得有點雞賊：“那他怎么知道你晚上加班呢？你們最近還常聯(lián)系？”

    柯延也沒隱瞞她：“嗯，他過陣子有個好萊塢的電影要拍，正在學(xué)英語，讓我給他糾正一下口音。他聽說我常加班晚歸，便借了輛車給我?！?/br>
    欒萱一聽忍不住樂了，曾大影帝要學(xué)英語會找不到人，還要找柯延學(xué)？這分明就是借口好嗎？她仔細(xì)看了看柯延的臉，對方正一臉坦然地開車，完全沒有談戀愛的羞澀和甜蜜，她忍不住問：“柯延，你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

    柯延老臉微紅：“沒有。怎么了？”快三十歲沒談過戀愛，確實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欒萱笑瞇瞇地擺手：“沒事，寧缺毋濫嘛，我理解。”好友感情方便比較遲鈍，接收不到異性的好感因子，曾效祺明顯就是在追柯延，不過顯然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不知道柯延這個木頭疙瘩要什么時候才能開竅，不過欒萱不打算幫他點醒，讓曾大影帝自己去努力吧。

    本來她也不太看好他們兩個，雙方懸殊太大了，一個物理學(xué)家，一個影帝，一個理學(xué)博士，一個藝術(shù)學(xué)士，就算真在一起了，那以后怎么相處？起碼得有點共同語言吧。而且曾效祺的生活那么燈紅酒綠，柯延的生活如此簡單純粹，怎么看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辦法協(xié)調(diào)吧。不過她也不打算從中搞破壞，撇開兩人的差異，他們女才郎貌，如果真能走到一起去，那應(yīng)該是件相當(dāng)有意思的事。

    柯延家挺干凈的，因為每周都會有鐘點阿姨來打掃，平時她在家的時間也不多，就晚上回來睡個覺，很多東西從搬進這個家后就沒動過，因此也缺了些生活氣息，不像是個家，只像個臨時宿舍。欒萱看著冷冷清清的房子，說：“柯延，我覺得你家什么都不缺，就缺個男朋友，你看家里多冷清啊?！?/br>
    柯延從衣柜里找自己的衣服給欒萱換洗：“我沒覺得冷清啊，一個人挺自在的?！?/br>
    “一個人確實挺自在。但是如果真的能遇到一個喜歡你你也喜歡的人，那感覺真的是比一個人好太多了，有人噓寒問暖，有事情也有人商量，不用什么事都自己cao心自己扛，每天睜開眼的時候心里都是歡喜的，每個日子都是充滿期待的?！睓栎嬲嬲\地勸說。

    柯延愣了一下：“那得是遇到對的人吧，比如你和孫叡。”

    欒萱笑著說：“只要你愿意敞開自己的心扉，你也會遇到的。有人害怕改變，其實我覺得改變沒什么不好，充滿了挑戰(zhàn)和新鮮感，也許還會有驚喜。”

    “好啦，別給我灌雞湯了。去洗澡睡覺吧，早點休息，明早還要去醫(yī)院做檢查呢?！笨卵訉⒄页鰜淼乃氯咏o欒萱。

    欒萱抱著衣服朝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柯延：“柯延，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找個伴兒。”

    “哈？”柯延吃驚地看著她。

    欒萱呲牙笑：“你反正也是一個人在家，讓我家元寶來陪你吧?！?/br>
    柯延愣了足足三十秒，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她的貓，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讓我?guī)湍沭B(yǎng)貓？你不怕它寂寞？我家里基本是沒人的?！?/br>
    欒萱攤手：“可是沒有更好的人家了啊，給別人養(yǎng)我更不放心，說不定就要不回來了。我家元寶那么可愛，誰不喜歡啊。你養(yǎng)只貓在家，心里還有個惦記，就不會一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工作固然重要，身體是你自己的，更重要啊?！?/br>
    柯延猶豫了一下：“讓我考慮一下吧?！?/br>
    柯延考慮著養(yǎng)貓的可行性，曾效祺發(fā)微信過來了：“你在忙什么呢？欒萱好點了嗎？”

    柯延如實回答：“她好多了。我在發(fā)呆?！?/br>
    曾效祺發(fā)了個驚訝萬分的表情過來：“真難得，你也有發(fā)呆的時候！想什么呢？”

    柯延好笑，自己發(fā)個呆而已，有那么夸張嗎？她平時除了做實驗寫論文，也還是要思考的好嗎。“欒萱說要把她的貓放到我這里來寄養(yǎng)，我在想能不能養(yǎng)活它。”

    曾效祺回了信息過來：“[驚訝.jpg]你養(yǎng)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