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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的七零紀(jì)事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哪怕日后白父真的出事,只要舒安肯,且真的心疼白玉英,那么即便不能幫白父報仇,可說不定能靠著陳錦州背后的一些人保住女兒。

    對白父來說,這是最后一步能走的路,也就夠了。

    “我明白。”舒曼從書里的種種跡象,能明白白父的不容易,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路鹨驗(yàn)樽约菏姘脖痪砣氚准业氖虑槔锩?,這一點(diǎn)讓她很不安。

    只是看舒安平靜的模樣,甚至在繁忙的時候依然擠出時間去醫(yī)院,舒曼也說不出什么。

    接下來的幾日,去醫(yī)院看過白玉英,與舒安一起把她送回家里后。

    舒曼也著舒父舒母說了要回東北的事情。

    舒父沒有說什么,舒母倒是紅了眼睛。

    舒曼更是不知道說什么,說感情有,但再深卻未必,她畢竟不是原主。再者,陳錦州近來偶爾的沉默和突如其來的發(fā)呆,讓她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去。

    第二天,陳錦州過來的時候,舒曼就說了車票的事情。

    陳錦州眼睛很快亮了起來。

    舒曼忽得放下心中的沉甸,笑著說道:“還能買上火車票嗎?”本來前兩天就要說的,但一直沒有什么機(jī)會,也不知道怎么提出來。

    舒曼知道私底下,陳錦州已經(jīng)去火車站買了兩天后的火車票。

    在這之前,他也一直沒有同她提起。

    舒曼等不下去了,決定主動出擊。

    “能,能。”陳錦州今天其實(shí)是來找小姑娘道別的,雖然很想和小姑娘一起回去,可知青下鄉(xiāng)難得回來一次,雖說當(dāng)老師的還有寒假,可來回并不容易,總不能所有時間都耽擱在路上吧,而且那個時候天氣太冷了,外出去鎮(zhèn)上那點(diǎn)路都不容易,哪里還大老遠(yuǎn)地回家。

    之所以之前沒有說起,也是同樣不知道怎么開口,但再不說,等到明天后天,小姑娘發(fā)飆的話,陳錦州說實(shí)話心里也是害怕的。

    今天老老實(shí)實(shí)過來坦白,沒想到有意外的驚喜。

    在舒曼的愕然中,陳錦州一把抱起人在原地轉(zhuǎn)了起來。

    “停停停,你不要你的腿啦?!笔媛鼑樀皿@叫,同時心里暗暗慶幸舒父上班去了,舒母則帶著劉小鴨出去了。

    “不要了,有你呢?!标愬\州哈哈大笑。

    舒曼聽了也忍不住笑:“我可不要瘸子。”

    陳錦州不上當(dāng),摟了摟懷里人,低頭嗅著頭發(fā)上柑橘水的香氣,心道:晚了。

    哪怕自己不能治好,哪怕自己不能生。

    哪怕要讓對方痛苦,對不起小姑娘。

    他也決計不會放松。

    第82章

    對于女兒的再一次離開,舒家父母這一次表現(xiàn)地非常平靜。

    舒曼偷偷拿眼睛瞟了一眼劉小鴨, 心想不會這么快成為可代替品了吧。就算心里覺得這個可能不會成立, 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瞎想什么呢?”舒母伸手掖了掖舒曼耳邊的發(fā)絲, 含笑說道:“我和你爸可就你一個女兒, 你這腦袋瓜去了一趟農(nóng)村就越發(fā)會胡思瞎想的。放心,你爸還說等年底或是明年, 找個時間去看看你?!比フJ(rèn)真的感謝那個地方上一直關(guān)心照顧自己女兒的人。

    “爸他那不是要……”老舒可沒有那么久的假期。

    舒母笑:“所以也不知道是年底還是明年,現(xiàn)在就等你哥穩(wěn)定下來。你爸那些退休金就夠我們用了?!敝饕鞘娓高@幾十年也太累了,能退下來休息是好事。當(dāng)然年齡是不夠的, 工齡卻是足夠了, 這少不得一些內(nèi)部cao作,索性也有一些前人例子,并不難辦, 最多就是拿的錢少了些。

    不過想要退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今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人退下去自然有人擠破腦袋上去, 舒家也不可能傻傻地放棄一個工作名額, 只是又要給誰呢?本想給舒曼,這是一個很好地讓她回上海的方法,只是若是如此,舒父的情況就不是退休而是替讓工作,畢竟其中涉及到知青回城。然而舒曼在此之前已經(jīng)和舒家父母隱約透露過自己的想法,至少她不會這么快回上海。

    許是有陳錦州這么個人,舒家父母雖不理解, 但最后還是接受了。

    如此一來,工作上就得從別人那里選,可無論是林家還是舒家想要的人絕對不會在少數(shù),如何處理,這還有得舒家父母去愁煩。

    對此,舒曼是有建議的,也說了,最終結(jié)果怎么樣,也就不是她所關(guān)心的。

    在她稍后踏上火車后,明確目的地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家,雀躍的心情隨之蓋過了與舒家人離別的灰暗情緒。

    看著似乎在強(qiáng)行擠出笑容的小姑娘,陳錦州胸口悶悶的,右手用力攥成拳來回握了幾次。

    他說不出讓對方留下的話,因?yàn)樾闹胁⒉磺樵浮?/br>
    “想吃什么?”陳錦州站起來作勢去買,這一次回去兩個人依然買了硬臥的位置,不過是個八人間的,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

    陳錦州要了下鋪,舒曼則是在他上鋪的位置。

    兩個人都還不怎么累,就坐在下鋪說話,臨近位置的是個老年人帶著一個小男孩,右手邊似乎是同道中人,陳錦州看了一眼他那時刻板正的姿勢,移開視線。

    總的來說,這包廂里面沒有什么危險性。

    像上次劉小鴨的事情,想來也不可能立馬就發(fā)生。

    “包子吧?!笔媛牧伺姆旁诖蹭伾系囊粋€酷寶,里面有個雙層便當(dāng)盒,保溫效果沒有,但勝在夠大能裝不少東西。

    這里面就有舒母一早起來做的雞蛋餅和舒父買的rou包子,本來還打算買些其他的,被舒曼攔下了,天氣太熱了,東西不能放太久,而且她也發(fā)現(xiàn)火車每一次靠站雖然常見的食物都是燒餅,可都是有各自的地方特色,被說還有一些其他的美食。

    嗯,目前來說,被陳錦州塞了一些錢,臨上火車前又被舒父塞了錢的舒曼,還是有些任性的權(quán)利。但首先要先把保溫盒里面的吃食給消滅了。

    陳錦州去接了熱水回來,看著包廂里的其他人,把伸向挎包的手不留痕跡地收了回來。

    他朝舒曼笑了笑。

    舒曼點(diǎn)點(diǎn)頭,她并不是十分渴望麥乳精這些。

    一路上,舒曼幾乎除了真正睡覺的時候都躺在陳錦州的床鋪上,后者樂得如此,雖當(dāng)著包廂其他人的面不敢讓自己的言行輕佻,以免那些人有什么閑碎的話傳到耳里來。

    好在這個包廂里的人多少有一些身份,閱歷和見識也不同,見兩個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看著年歲該是小兩口或是處對象,雖說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不雅觀,但就算是年紀(jì)最大的老人也只是不贊同地扭開頭,并輕聲勒令小孫子不許靠近陳錦州這邊的鋪位。

    這倒正合陳錦州的心意。

    也是沒有認(rèn)識的人,小姑娘才會在外人面前如此親近于他。

    要說這一趟上海之行,唯一可惜的就是舒家父母不曾答應(yīng)訂婚的事情,舒母其實(shí)有所松動,但舒父咬死不松口。

    陳錦州也沒有辦法。

    他也理解未來丈人的心情和想法。

    的確得不到的反而會更加珍惜,但那是別人。

    可這樣的想法即便說了也沒有用,就像小姑娘后來安慰他的,一切看行動吧。

    如今說起來,除了個正式名分也沒有差上多少。

    ……

    在舒曼他們走出齊齊哈爾市火車站的同時,遠(yuǎn)在上海的舒安接到了一份表彰信。

    大張旗鼓地有政府部門的人送到廠里來,這讓舒安意外且驚喜。

    原來火車上的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后續(xù)處理地并不慢。

    在他們到上海的數(shù)天后,傳來了結(jié)果。

    國家機(jī)器的能量還是巨大的,特別是涉及到敵特分子企圖破壞國家穩(wěn)定和和百姓安全的時候。

    也許同樣的,有別的人潛入內(nèi)部,也有國家的人潛入對方里面。

    這一次的事情,快速而迅猛。

    在對方企圖埋巨額炸、藥的時候,被特殊人員給抓獲,后面的事情還有很多,一連串牽扯出來的內(nèi)應(yīng)以及其他收繳到的敵特名單都足夠讓國家忙碌。

    但并不妨礙,先安撫住部分人。

    其中就有舒安和舒曼兄妹。

    上海的舒安且不說,因?yàn)檫@份表彰信讓他受到的制約一下子松懈,也給他日后的許多事情開了綠燈。就說舒曼這邊,因?yàn)殛愬\州的緣故,表彰信更早地送到了縣城的革委會,而那革委會主任也是個秒人,審時度勢后,立刻拿出獎勵讓人一并送到公社,隨后紅旗村那邊,張隊(duì)長就作為代表領(lǐng)了這份表彰信。

    這件事的后果就是,舒曼他們下了火車,從齊齊哈爾市坐車到縣城,剛走下車門,就直接看到了老根叔。

    與他一同的還有杜鵑。

    看到杜鵑,舒曼高興地抱了抱。

    在上海的時候,和白玉英一起,也會說起杜鵑。

    這個爽朗大氣的姑娘,在自身所能給予的條件下幫助她們二人良多。

    “大閨女,你是這個?!崩细逡娏耸媛团e著大拇指,臉上樂呵呵的。

    舒曼愣了一下,杜鵑忙小聲說道:“咱們上車再說?!痹捖渚腿タ搓愬\州,剛才他拿著行李出來的時候,似乎腿腳并不利索。

    老根叔已經(jīng)上前幫忙拎著行李。

    舒曼和陳錦州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有些偶爾是無可奈何。

    怎么說呢,從上海到齊齊哈爾市,從齊齊哈爾市到縣城,雖說都是坐車,一路上依然累得夠嗆,本想著在縣城休息一晚上再回去??涩F(xiàn)在人家老根叔都把馬車給駕過來,總不能說著不回去這樣嫌棄的話?

    他們兩個再不喜歡做表面功夫,也不會這個時候犯蠢。

    舒曼老老實(shí)實(shí)地把行李搬上車后,也坐了上去

    陳錦州則是和老根叔一起坐在前頭。

    一上馬車,杜鵑就跟舒曼咬上耳朵:“陳公安那腿就是智斗歹徒的時候受的傷?”

    這是什么跟什么?

    舒曼愣了愣,實(shí)在不明白杜鵑在說什么。

    “你怎么回事?掃盲班停了?就是沒停?現(xiàn)在不是農(nóng)忙的時候,怎么和老根叔一塊過來?是幫生產(chǎn)隊(duì)采購東西嗎?”杜鵑認(rèn)識字算盤也打得不錯,如今和村里關(guān)系不錯,也被信任,若是這么說的話倒是解釋的過去。

    “你真不知道???”杜鵑聽著卻是愣了。

    舒曼無語:“我能知道什么。”

    杜鵑仔細(xì)看了看舒曼的神情,終于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不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情,同樣無奈了。

    她看了看前面趕車的老根叔,拉著舒曼往后面坐了坐。

    舒曼也終于知道前因后果。

    她看了一眼前面的陳錦州,那人挺直著背脊,一直沒有回過頭來,只是間歇回應(yīng)老根叔的話,但舒曼敢保證他的耳朵就對在盯著自己這邊。

    “你真不知道???那……”杜鵑還沒有說完,舒曼已經(jīng)笑著說道:“我沒有想到在火車上的事情這么快就傳到這邊過來。”

    杜鵑聞言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你這回去一趟,竟然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早知道如此,我也跟你回去探親得了?!?/br>
    當(dāng)然這也就是說個俏皮話,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