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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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被隨后的煙花爆裂聲掩蓋了,二人看向夜空,等幾陣煙花放完,天空重歸沉寂后,李清一問:“你剛剛說什么?” 小灰灰說:“算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br> 楊勁的車停在二人面前,雖然聽不懂二人對話,但是樣子沉默又陰險。 李清一往手里哈了兩口白氣,,掌心對搓,兩□□替地抬起。小灰灰穿得比她還少,卻對冷風(fēng)毫不在意。見她這樣才問:“很冷嗎?” 李清一邊跺腳邊反問:“難道你不冷嗎?” “冷就回去吧?!?/br> 李清一邊跺腳邊欲轉(zhuǎn)身,小灰灰嘆了口氣,連忙追上來:“你可真是……我話都還沒說?!?/br> 說著解開自己的圍巾——淺灰色粗毛線,織了大大的白色發(fā)花圖樣,是件挺好看的男士圍巾,想給李清一圍上。 李清一下意識用手臂擋了一下,小灰灰沒理,圍巾連脖子帶頭發(fā)纏了兩圈,系了個活結(jié)。動作有點(diǎn)粗放。 “就說幾句話,你答應(yīng)了,我保證放你走。”他兩手緊攥著圍巾兩端,呼吸莫名急促,他壓著喘,一定一頓地說:“以后別把我當(dāng)小孩,把我當(dāng)男人。能不能做到?” 李清一縱容地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管別人怎么評價你,可能他……可能有人覺得你這不好那不夠,你都沒必要委屈改變,總有人覺得你好。” 李清一笑說:“誰呀?” 小灰灰厲聲道:“別笑?!?/br> “還有嗎?哎喲,凍得腳趾頭都麻了?!?/br> “還有……”小灰灰松開攥著圍巾的右手,保持食指彎曲的手勢,指節(jié)緩緩貼上李清一的臉頰,男孩子指骨修長,骨節(jié)突出,雖然皮包骨,但帶著驚人的體溫。 指節(jié)由下至上,輕輕劃動,李清一忍著沒動,因?yàn)樗l(fā)現(xiàn)小灰灰鼻尖紅了……力道很輕,李清一卻覺得燙得很?!鞍?,你……” 高大的男孩收回手,猛地背過身去,吸了吸鼻子,狠狠地說:“你走吧!” 第46章 這一天過得, 夠充實(shí), 夠豐富。李清一身體疲憊不堪,大腦又轉(zhuǎn)得停不下來, 她躺在賓館床上, 盡量忽略小強(qiáng)的嘆氣聲和小動作,把躁動層層剝離意念,耐心地待睡意來襲。 她最終成功了,因?yàn)槁牭绞謾C(jī)響時,她在夢境中奮力攀爬, 不知聲音來自夢境深處還是現(xiàn)實(shí)。 先是消息提示音, 然后是來電音樂, 又是消息,又是來電。奪命般反復(fù), 終于把李清一扯回夜的深處。 她接起電話時, 手是顫的,心尖也是顫的,睡得很累。 “喂?” “他媽的, 你終于接電話了。”是楊勁, 嗓音啞,但很精神。 “哦!”李清的回應(yīng)是一聲嘆息?!澳阍趺戳??” 楊勁怎么了?楊勁沒怎么,他喝了酒, 局散了,被東家送回房間,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沒人。 “我他媽找不到你了?!鄙囝^有點(diǎn)硬, 說話很沒譜兒。 李清一“嘣”的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你,你在哪?” “我在你家門口?!?/br> 李清一移開手機(jī),瞪著黑暗里那個應(yīng)急出口的小箭頭,細(xì)聽門外異響。沒人聲,沒鬼影,一切都是黑夜原樣。 李清一壓低聲音,語著話筒說:“有??!趕快睡覺吧?!睏顒烹娫挶尘昂馨察o,她估計他在自己房間。 楊勁言行無狀:“我不。睡個屁覺,起來high。我開了幾十公里山路,不是為了來睡覺的,我得先睡了你,這是我的底線?!?/br> 李清一把話筒緊緊貼住耳朵,希望、但愿、樂觀估計,小強(qiáng)是睡著的。 為避免深夜與醉鬼糾纏,她冷靜地掐斷了電話。 主屏幕提示幾條新信息,是楊勁發(fā)來的。她點(diǎn)開看了。 “你在哪” “我去找你” “我不怕遠(yuǎn),你在哪你告訴我” “你不用管,也不用怕,我去找你” “我就看你一眼,你告訴我,總有辦法” 連續(xù)發(fā)來幾條,夾雜著錯別字、空格和多余的字符。最后一條是一張照片,鏡頭晃動,沒有構(gòu)圖可言,但是李清一辨認(rèn)出,是她所住賓館的大堂——那有一盞蒙塵的水晶吊燈。 手機(jī)顯示:00:38。 李清一再次接起楊勁電話,這次語氣正常一些。他說:“你下來吧?!?/br> “楊勁,你回去吧?!崩钋逡卉b手躡腳把自己關(guān)進(jìn)衛(wèi)生間。 “你哪個房間?我去群里問?要不我問小灰灰?!?/br> ※※※※※※※ 午夜的酒店大堂,燈滅了幾盞,顯得格外空曠。 前臺只留兩個值班的,她們披著厚外套,形容委頓,各自在玩手機(jī)。 李清一走出電梯,目不斜視,走出大堂,走進(jìn)山間濃沉的黑夜。 楊勁目光追隨著她,待她走出轉(zhuǎn)門,慢悠悠地放下二郎腿,跟了出去。 二人一路保持安全距離,像夜里急于趕路的旅者,直到房間門口才重合。 門剛合上,楊勁就囫圇個兒把李清一攬進(jìn)懷里,兩人都浸了冬夜的低氣溫,互相取暖。 李清一歪著頭,身體有點(diǎn)僵。她在回味出門時小強(qiáng)跟她說的話,小說說:“他說要想想。他馬上要出差了,去韓國一個月,他要在這段時間想想,如果他回來做了決定,我還來得及拿掉孩子?!毙?qiáng)翻了個身,語氣灑脫地說:“反正月份還小?!?/br> 楊勁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跋訔壩??有酒味嗎?”說著弓起腰來,往她脖子里哈氣。 外套是冷的,呼吸是熱的。李清一被燙了一下,或許有酒味,但冷熱交替,并不那么惹人討厭。關(guān)鍵是,李清一早就發(fā)現(xiàn),楊勁身上有一股香味。不是日用品、香水的香,可能也算不上香味,就是他身上的氣息,與他打球出的汗味、住院的雙氧水味、煙味酒味混合在一起,也讓李清一討厭不起來。相反,她還覺得挺好聞。 可她還是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不是嫌棄酒味,是這熱氣太燙。 楊勁順勢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悶悶地說:“我可能又睡不著了。天時地利,就該這時候干點(diǎn)什么?!?/br> 她像個撒嬌的巨型水獺,李清一覺得莫名好笑:“你每天都不睡覺嗎?” “也不是每天。會經(jīng)常失眠。你們這種健全人理解不了吧?!?/br> “那睡不著的時候,都要干點(diǎn)什么?” 這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楊勁哼哼笑兩聲,就近親了一下,把臉埋得更深。 “也不是——可是rou在嘴邊……”李清一聽到衣物窸窣,深夜里,這聲音被無限放大,她有點(diǎn)慌。 楊勁的手東奔西突,李清一感到不適,勉力掙扎起來,被抵在墻上,身體幾欲懸空,重心一半是墻一半是楊勁繞在她腰上的手臂。 “怎么穿這么多?”隔著薄毛衫,李清一清楚地感受到楊勁手臂的溫度和力量,她有點(diǎn)不敢動了,因?yàn)楹粑卜却笠稽c(diǎn),就會更緊地貼一下他的胸膛。 可她四下沒著沒落,十分沒有安全感。只好攀上他的肩,這動作給了楊勁些許暗示,他手臂收緊,往上提了提,欺上來循序漸進(jìn)地吻她。 周遭都是他的氣息,呼吸聲漸重,魚貫進(jìn)入李清一的大腦,楊勁逐漸進(jìn)入狀態(tài),動作愈發(fā)蠻橫。 李清一的掙扎顯得十分微弱,颶風(fēng)的前哨的已呈席卷之勢。 她臉憋紅了,手臂被箍住,又酸又麻,趁著頭腦還清醒,她只咬了他一下,楊勁頓了頓,身體繃得更緊,懲罰一般更深地啃下去,牙齒撞在一起,連帶著,李清一的頭撞到了門上。 咕咚一聲,姑娘也痛苦地哎喲一聲。 楊勁這才緩了緩,伸手去撫她的手腦勺,李清一借機(jī)使了個千斤墜,雙腳總算著了地。 她喘著氣拼死抵住楊勁前胸,窗外溫泉池水的光映一絲進(jìn)來,更顯嬌喘微微,目盼流光。 在楊勁下一撥動作前,她喘勻了說:“等,等一下,我今天,我今天不大,方便?!?/br> 楊勁扳起她的臉:“玩我?不方便泡什么溫泉?!?/br> “不是……我,不是那個。” “哪個?怕我不行?這點(diǎn)酒……” 李清一目眩神迷,可她的確不在狀態(tài)?!罢f啥呢,你看著我?!?/br> 四目相對,楊勁發(fā)現(xiàn),李清一真有三分清醒,不合常理,如果知悉清醒背后的戒備,就合情合理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這句話是李清一問楊勁的。 本來該是楊勁問李清一。這姑娘不大對,他早有所察。 楊勁有點(diǎn)泄勁:“倒打一耙?” 李清一的手在楊勁身上掃幾個來回,翻出門卡,插進(jìn)楊勁身后的卡槽里,房間驟亮,天下大白。 兩人相對而坐,這時間和地點(diǎn)都挺另類。李清一從大腦里揀選出必要信息:“小灰灰找我,問我你是不是也來了。” 楊勁用指尖抹了抹額頭,又疲憊又無奈:“他只問了這個?” 李清一:“問挺多的?!?/br> 楊勁活動活動肩頸:“你招了?” “我……” 讓李清一意外的是,楊勁并沒覺得意外。他按兩下手機(jī),調(diào)出一張照片來,遞給李清一。 照片上是楊勁的車,背景是小灰灰跟李清一談話的那個停車場。車前擋有不少碎玻璃渣,左邊鏡子有點(diǎn)歪,上面布滿劃痕,車體上也有,還有些塵土和腳印。 楊勁說:“他打電話我沒接,他就把我車砸了。砸完了還通知我?!?/br> 李清一細(xì)看照片,光線不足看不大清,小灰灰沒用什么重型兵器,車的損毀不算嚴(yán)重,泄憤的性質(zhì)很明顯。與此同時,憤怒的情緒也很明顯。 李清一抬眼看楊勁,有點(diǎn)想笑。楊勁黑云壓城一般移過來:輕聲說:“你說我找誰賠?” 李清一頓覺空氣稀薄,像老鼠被蛇盯上,一動不敢動。 好在楊勁的電話響了。李清一下意識看向自己手心——楊國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