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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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勁哪會聽取她的意見。他用指刮擦著她的下頜骨,那里有個挺好看的流線:“你知道嗎,到了我這年紀(jì),不是隨便一個女的就行,有的時候,極度疲倦,或者極度高壓,甚至感冒一場,都會……”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清一猛地推他一把。身體的安全區(qū)域受到侵犯,呼吸里有他身體散發(fā)的氣息,她必須做點(diǎn)什么,才能讓呼吸暢快一點(diǎn)。 楊勁隨著她的力氣后仰,再順勢彈回來,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我就好你這口。”他吸了吸鼻子,加緊手上的力道,“這一路我想好了,你如果還是不陰不陽,跟我打太極,我就把車開進(jìn)山里,先辦一回事?!?/br> 李清一眨眨眼,低俗流氓話,從這位局長嘴里說出來,十分相得益彰。 “有本事你就告我。男子漢大丈夫,這輩子不進(jìn)去一次,也枉來世上一回。我先睡夠本兒,也值?!?/br> 楊勁目光炯炯,眼白似有紅血絲。李清一忍著咳嗽,心想今天也算見識了,此人渣無底線,是否全是氣話,還真說不準(zhǔn)。 “你知道嗎?”楊勁湊上來,氣息噴在她的脖頸,聲帶并不發(fā)聲,僅用氣聲說:“聞到你身上的味我就想。咱們多長時間沒做了?” “電…咳,電話響了?!焙粑茏瑁撬氖謾C(jī)在斜挎包里,她示意,楊勁手上略松了勁兒,她把手機(jī)掏出來。 屏幕是黑的。但她眼疾手快,按亮電話說:“自動掛斷了,是我爸?!闭f著撥了李爸的電話。 第84章 李爸問她到哪了, 還要多久到家。她說了大致位置, 預(yù)估了一個時間,同時看了一眼楊勁。 公路旁是一座禿山, 車子幾乎完全籠罩在陰影里, 不遠(yuǎn)處有個三角形的“小心落石”的告示牌。 告示牌是夜光的,有路過的車燈照在上面,還算醒目。楊勁盯著那個告示牌,等李清一打完這通電話,重新啟動車子。 呂縣近了, 二人沒再交流。 李清一指路, 楊勁把車開到呂縣的客運(yùn)站, 雖然夏夜七八點(diǎn),縣城客運(yùn)站也是門可羅雀, 但畢竟公共場所, 李清一稍心安些。還有一個原因,她跟爸爸說了坐客車回來,從這回家, 謊言可以少編一段。 客運(yùn)站外路旁有即乘即走的過路客車停車位, 楊勁將車停在那里,不緊不慢地問:“我周日再來接你?” 李清一低頭整理身前身后幾個包裹,頭也沒抬說:“好?!彼桓易寳顒趴此难劬? 她沒有那個表演功力。 楊勁無聲地伸出手來,手心朝上。 她埋頭整理,左手、右手都被占用, 那個包裝方方正正的項(xiàng)鏈盒子擱在腿邊,無暇顧及。 楊勁又收手,幫她提起包裝盒的兩根帶子,掛在她左手的手指上。 李清一稀里糊涂說了句“謝謝”。 楊勁卸下她手上的東西,重新將手掌展開,這次李清一沒辦法裝作看不見。 “我們說定了?” “……嗯。你周日來接我?!?/br> “我說的不是這個?!?/br> “……” “我不會再辜負(fù)你,你也別把自己藏得太深。我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面對你的同事、你打籃球的那幫朋友。如果你想讓我現(xiàn)在見咱爸的話,我……” “不用!我是說……先不用,以后再說。”李清一將手搭在他的手上,只虛搭了四根手指,楊勁握了握,李清一適時的抽出手來。 他想多握幾秒,想把握住這種溫暖、充實(shí)、踏實(shí)的感覺。起碼,讓它順著手掌的血液流入心臟,可惜并未如愿。 李清一重新抓起行李,再次的抬頭,對上楊勁的目光,他連姿勢都沒變,手心朝上虛擎著:“我老覺著不踏實(shí)。要不我把你送到小區(qū)門口?” “不用不用。” “要不我今晚住這邊?” “不用不用?!?/br> “要不,你親我一下?!?/br> 李清一心軟了。像初春第一股山泉,涓滴細(xì)流,在厚厚的冰層深處叮咚流淌。 她再次放下行李,左手攀上他的肩,二人身量懸殊,李清一右手負(fù)重,有點(diǎn)費(fèi)力。 楊勁微駝著背,低頭去就她的唇,沒想到李清一左臂稍稍用力,將身體吊得更高,在他額角輕啄一下。 楊勁剛想攬緊她的腰,將她鎖進(jìn)自己懷里,無奈女孩子手臂卸了力,用目光輕掃著他的臉說:“楊勁,這個時刻也算?!?/br> “算什么?” “算你在我眼前。” ※※※※※※※ 周日上午,楊勁在床上收到李清一的短信:“家里有事,跟我爸出趟遠(yuǎn)門,不必來接?!?/br> 回復(fù)后再無音信。 此后一周,楊勁再也聯(lián)系不上李清一。預(yù)感不妙,再結(jié)合冷靜后的推理,他決定出其不意,造訪她的住處。 室友謹(jǐn)慎地盤問一番才開門,面對有型有款的男人,她也未敢卸下防備:“她不在?!?/br> “她去哪了?” “她搬走了呀”室友故作意外表情,那意思是:她是你朋友,她搬走了,你不知道嗎? “噢……那她搬到哪了?” 室友舔舔嘴唇,李清一留下的話猶在耳側(cè),心想眼前大概就是那個“不靠譜兒的”了。 “是這樣……”楊勁迅速編了個瞎話,“我是她單位的負(fù)責(zé)人,關(guān)于她工作的事,想找她單獨(dú)聊聊。” 室友揚(yáng)了揚(yáng)眉:“哦!那您明天上班找她吧?!闭f著想要關(guān)門并結(jié)束談話。 楊勁輕抵住門:“她明天會上班嗎?”自覺這個提問十分沒水平,又自己搭了個臺階:“那行,我明天上班跟她說。謝謝。” 隔了一個周末,楊勁做好心理建設(shè),撥通編輯部電話。 他思前想后,打了個自認(rèn)為萬無一失的腹稿,就差用上名偵探柯南的變聲器。 他的計劃里,自稱是雜志社的作者,最近聯(lián)系不上編輯李清一,自己丟了手機(jī),有些稿件的遺留問題,想和李清一通個電話。 編輯部的電話空響無人接聽。 通過社交軟件才知道,雜志社剛開完選題大會,集體采風(fēng)去了,朋友圈的合影里沒有李清一。 這是雜志社一年一度的例行活動。 一年前,楊勁初次參加雜志社的選題大會,在團(tuán)結(jié)緊張嚴(yán)肅活潑的氛圍里,李清一故作鎮(zhèn)定地與他隔桌而坐,煞有介事地議論選題…… 楊勁猛然發(fā)現(xiàn),區(qū)區(qū)一年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委實(shí)不少。 現(xiàn)在,他剛剛定下心神,想要抓住某個線索時,那個線索毫無預(yù)兆地斷了。 第三個周末,李爸起早與人釣魚,太陽最毒的時候才收攤,魚竿和魚筒掛在電動車后座,在樓下車棚鎖車時,有個穿著不欲的年輕男人向他走來。 楊勁十一點(diǎn)就到了。 他沒有任何聯(lián)系李爸的方法,就把車停遠(yuǎn)一些,等在樓下。 有幾個孩子互串家門,住在相鄰的單位,互相吆喝著跑來跑去。 來回跑了幾次,大點(diǎn)的孩子有心眼,已經(jīng)留意了楊勁。 有兩個年紀(jì)小點(diǎn)的,在花圃里劃圈圈,一個說這是我的空間站,另一個說我才是宇航員,這是我的空間站。 自稱宇航員的孩子,穿了背心和七分褲,但他太瘦又被曬得太黑,褲子長及腳踝,又肥得掛不住,他每撅著屁.股畫一下,就要直起來抓一把褲子。 楊勁原來站在陰影里。 省城和呂縣的區(qū)別:省城的夏天,就算陰影底下也是熱的。呂縣就不同,哪怕是正午時分,太陽照不到的地方,體感依舊還算舒適。 只是進(jìn)出的居民,總會多看他一眼,讓他稍覺不自在。 他離開陰影,走去小花圃。站在邊上看,心想某人小時候是不是也在這兒玩。 大一點(diǎn)的孩子喚他們快走,倆小孩置若罔聞,那個掉褲子小孩還對楊勁說:“你是外星人嗎?” 楊勁蹲下來,指著花圃范圍說:“我就是這個星球的。你們在我的星球建空間站,經(jīng)過我允許了嗎?” 倆小孩被問傻眼。 大孩子勇敢地走過來:“這不是你的星球,這是公共的地方。” 楊勁正尷尬不知如何回應(yīng)。 掉褲子小孩朝他邁了幾步,楊勁手里吊著的車鑰匙吸引了他。 他從被改造成菜園的花圃走出來,眼睛盯著楊勁的車鑰匙,不料布涼鞋里卡進(jìn)泥土或小石子,硌得腳疼,只好邊抬腿邊彎腰去摳。 小孩子身體的感覺統(tǒng)合不好,楊勁伸手扶住他,讓他搭著自己肩膀,幫他把布涼鞋脫下來,把小石頭倒出來…… 小男孩聞到陌生人身上清涼又高級香水氣味,呆呆的不好意思。 楊勁幫他穿上鞋,抬頭問:“你幾歲了?” 小孩咧嘴一笑,甩開肥褲子跑遠(yuǎn)了。 笑容一閃而過,兩排小牙齒還挺白。楊勁腦中一閃,用自己年齡減去3,勉強(qiáng)還說得過去,又用自己的年齡加上3,無意間皺了皺眉頭。 就在這時,他看見李爸把電動車騎進(jìn)車棚。 楊勁穿了白色休閑t恤,陽光下閃著光,李爸看他一眼,繼續(xù)摘后座上的東西。 提著東西往樓門走,又看他一眼。 楊勁適時上前:“叔叔?!?/br> 魚在筒里蹦了一下,李爸沒看魚筒,淡定地看著楊勁。 “叔叔您好,我是李清一的男朋友。” 李爸四下看看,小孩散了,來往無人?!澳阏宜€是找我?” “我找不到她,才來找您?!?/br> 大太陽底下,魚也覺得不適,又蹦了一下。 李爸說:“你找我沒有用啊?;匕伞!闭f著提桶走了,楊勁趕忙跟上。 李爸穿著雨靴,深灰色汗衫后背曬褪了色,變成色度不均勻的淺灰色,穿久了變薄了,可李爸爬樓梯時泰然自若,畢竟是自己地盤。 楊勁跟了一層樓梯,見李爸沒有異議,快步跟上,殷勤地接過魚筒。 這就是李她家!陳設(shè)有些老舊,小物件也很多,但是很干凈,生活用品擺放合理,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