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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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差點被陳昊軒擄走的事情,他絲毫不敢大意。如果是跟蘇遠(yuǎn)山在一起還好——親爹親媽總不至于害她,可萬一是出了別的什么事情呢? 陸仁的心砰砰直跳,立刻連上電腦查看那個地點,卻愕然發(fā)現(xiàn)—— 那是一個民用機場。 …… 大半夜的接到陌生號碼的電話,江景當(dāng)然是選擇拒接。可那個號碼很有毅力,一個接一個繼續(xù)不停的打。 ……要死?。?! 在關(guān)機和罵人之間,他果斷選了后者——好歹出口氣不是! 哪知一句國罵還沒說完,對面一句“江景表哥你好,我是陸仁,我擔(dān)心小爽可能有危險”就把他的怒意和瞌睡都震出了九霄云外。 “你說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br> 江景和蘇遠(yuǎn)山夫婦下了飛機就分道了,只知道他們徑直去了陸宅,估計是去興師問罪,具體細(xì)節(jié)卻無從得知。短暫的恐慌過后,他陡然反應(yīng)過來——小珍珠跟著姑父,能有什么危險?他該擔(dān)心別人有危險才對吧! 聽陸仁說蘇爽的定位在某民用機場消失,江景陷入了沉默。 “……查詢起飛的飛機和擁有者需要時間,我想不如直接問你,是伯父伯母的飛機嗎?” 對方聲音中的焦急如有實質(zhì),江景忍不住刺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如果是姑父帶走了小珍珠,你又能怎么樣?” 不想對方只說了一句,“我明白了,謝謝表哥?!本蛼鞌嗔穗娫挕?/br> 深更半夜被吵醒之后毫無睡意的江景:“……………………” 有種說清楚!你都明白什么了啊!! 不對!誰特么是你表哥?。?/br> 陸仁長指翻轉(zhuǎn)著手機,面色比窗外的夜色更深沉。 江景接起電話時,聲音中明顯帶有睡意。聽聞蘇爽可能有危險,他下意識的慌亂和焦心很難作偽,那么余慕依的挑唆行徑大約與他無關(guān);而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之后的回答相當(dāng)于是肯定了蘇爽的確是被蘇遠(yuǎn)山帶走了。 事情朝著陸仁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發(fā)展了。 江景才剛躺下,夜的靜寂又被手機鈴聲打破了。搞什么鬼??! 然而這次也沒能成功發(fā)飆,陸仁先言簡意賅地把發(fā)現(xiàn)陳昊軒和余慕依的聯(lián)系告知了他。 江景掛斷電話,面上滿是風(fēng)雨欲來的陰云密布。他抓起車鑰匙,大力摔上門,開車風(fēng)馳電掣地向他給余慕依置辦的住處駛?cè)ァ?/br> …… 飛機的高度平穩(wěn)降低,地上火柴盒般的建筑越來越大,道路上螞蟻一樣川流不息的車輛也逐漸清晰。 蘇爽摸了摸空蕩蕩的手腕,氣得想打人。 狡猾的爸爸!一上飛機就沒收了她的智能手環(huán)! “巴黎是我遇到你mama的地方,你也是在這里出生的?!碧K遠(yuǎn)山指著那條綠絲帶般貫穿城市的河流,“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在塞納河邊寫生,面前支著一個畫架……” 蘇爽撇了撇嘴,“老套?!?/br> 蘇遠(yuǎn)山挑眉,“哦?你跟那姓陸的小子,是有多不老套?” 蘇爽:“……” 沒戴眼鏡和踩到狗屎引發(fā)的情緣什么的,本大小姐還是不要拿出來炫了! “爸爸把我綁到這兒來,就是為了一家三口重溫你倆的浪漫邂逅?”蘇爽學(xué)他挑眉。 “唉,記得以前我們每次出門回家,小乖總是氣鼓鼓的,吵鬧著不開心我們不帶你。怎么現(xiàn)在長大了,就不樂意跟我們一起了?連‘綁’字都用上了?!?/br> 蘇遠(yuǎn)山一臉“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兒叛逆?zhèn)肝业男摹钡氖捝K爽扁著嘴道,“一言不合就架上飛機,跟綁架有什么區(qū)別!到底有什么陰謀,不會是看我長得美,準(zhǔn)備把我稱斤論兩給賣了吧?” 蘇遠(yuǎn)山搖頭,“以前圓滾滾的還能多賣點錢,現(xiàn)在這沒幾兩rou的樣子,論斤賣豈不是虧了?讓你mama給你畫張畫像,可能還更值錢一些?!?/br> 蘇爽:“………………” 降落傘包呢??本大小姐要跳傘??!現(xiàn)在立刻馬上?。?! 調(diào)侃完女兒,蘇遠(yuǎn)山不再繞彎子,“你mama最近收了個關(guān)門弟子,才華橫溢,是個好孩子;另外我手里也有幾個青年才俊,才貌家世都勉強過關(guān),就當(dāng)多認(rèn)識幾個異性朋友……” “爸爸?。。 ?/br> 飛機俯沖著陸,起落架與地面撞擊發(fā)出一聲轟鳴,機身的劇烈震顫卻比不上蘇爽內(nèi)心的震驚,“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和陸仁……” “那又如何?買個東西還要貨比三家,你太年輕,見過的人太少,遇到一個皮相各方面都不錯的,又有那層兒戲般的所謂婚姻,免不了輕易就上套了??墒顷懠沂裁磻B(tài)度,你也看到了,你能忍?” 他抬手止住蘇爽的反駁,“只不過是見一見而已,難道小乖對自己沒有信心,怕見了別的優(yōu)秀男人,就會移情別戀,拋棄陸家小子?” “怎么可能!”蘇爽一下子炸毛了,“我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蘇遠(yuǎn)山悠悠然道:“哦?我還以為是必須從根源上杜絕見異思遷的可能性,所以連見都不敢見;或者你怕他,連個異性朋友都不敢結(jié)交——” “誰說的?!”這下蘇爽完全炸成了刺猬,“誰說我不敢?!”她腦門一熱,“見就見,動心算我輸?。 ?/br> 蘇遠(yuǎn)山在心中暗笑。小丫頭,跟老子斗?。?/br> 他趁熱打鐵,“爸爸當(dāng)然相信小乖是個堅定專一的好姑娘,可陸家小子呢?你不在身邊,他能抵擋得住誘惑嗎?更重要的是,他能信任你對他的感情嗎?” 他是生意場上最老練的商人,利益的食物鏈中最頂層的捕獵者。此刻面對自己城府淺得如同一汪一眼見底的溪流的女兒,他循循善誘,“如果連這么一點小小的考驗都經(jīng)不起,還談什么攜手共度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仁仁:漫漫尋妻路,二萬五千里 第48章 chapter 48 直到抵達在塞納河右岸16區(qū)的豪宅中, 蘇爽才反應(yīng)過來——平白無故的,她為什么要接受考驗? 意識到上了jian詐老爸的當(dāng), 她心情很不好的大步上了樓,把木制樓梯踏得嘎吱響,又心情更不好的大力拍上了房門, 無心欣賞窗外正對的布洛涅森林公園的鳥語花香,一頭撲倒在床上, 把臉埋進枕頭里。 陸仁陸仁陸仁…… 找不到她,他肯定擔(dān)心了吧? 才分開沒多久, 對他的思念卻已經(jīng)開始蔓延。蘇爽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煩悶, 頭也不抬地伸手胡亂摸索了一陣, 摸到床頭柜上的臺燈,一把抓起往對面墻上一扔—— 嘩啦啦一陣脆響,華麗的蒂凡尼彩色玻璃燈碎了一地。 哼, 偏要待在屋里不見人,誰能拿本大小姐怎么樣? …… 事實上,雖然蘇遠(yuǎn)山肯定有一百種方法能把她帶出去, 然而到了巴黎后的一個星期, 蘇爽都處于無人問津以至于閑得長蘑菇的狀態(tài)。 江臻下個月在盧浮宮有一場個人展, 為了完成新作, 她一回來就一頭扎進了自家畫廊那邊的工作室,連三餐都不見人。蘇爽作為一名天生的靈魂畫手,對畫室有著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抗拒感, 自然也不會主動去煩她。 而蘇遠(yuǎn)山在說服了女兒后,似乎并不急于拉皮條……啊呸,是給女兒介紹優(yōu)秀的異性朋友,整日忙得不見人影。 當(dāng)然蘇爽并不是一個人——無論她走到哪里,蘇遠(yuǎn)山留下的幾個心腹保鏢都如影隨形,寸步不離。 她去布洛涅公園跑步時,他們在一旁陪跑; 她在家里無網(wǎng)可上、無手機可玩又想陸仁想到難受想哭,霸著廚房拼命做各種稀奇古怪的創(chuàng)(報)意(社)料理時,他們?nèi)蝿谌卧沟穆犆嚦裕?/br> 她禍害夠了廚房,滿身精力無處發(fā)泄,非要跟他們比劃拳腳時,他們想方設(shè)法花式輸給她,卻在她認(rèn)真試圖逃跑時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回來; 她去游客熙熙攘攘的香榭麗舍大道閑逛時,他們在身側(cè)開路,逼退任何企圖向蘇爽搭訕的男士,并且在買買買時付賬,在買買買后拎包。 ……之所以他們付賬,是因為蘇爽她——身、無、分、文!! 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一文錢逼死英雄漢的滋味。 “沒有錢,就買不了手機,打不了電話,坐不了飛機,回不了國,見不到陸仁……”蘇爽木著臉對著墻上的靶子又扔出一枚飛鏢,正中紅心,“啊,多么痛的領(lǐng)悟!” 蘇遠(yuǎn)山進門時,正好看見這一幕,不禁鼓了鼓掌,“好,準(zhǔn)頭不錯!” 蘇爽眼睛一亮,“爸爸!”馬上又想起他把自己困在這里的惡劣行徑,氣鼓鼓道,“你這是非法囚禁!我不服!” “囚禁?”蘇遠(yuǎn)山挑眉,“不知道是誰大熱的天還專挑人多的地方晃悠,昨天還在愛馬仕店里一定要買人家非賣的陳列品,揚言‘你們隨便開價,本大小姐有的是錢’,差點被路人當(dāng)成奇葩發(fā)到網(wǎng)上?” 他搖了搖頭,“想用這種方法讓陸家小子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會不會太毀形象了點?” 蘇爽泄氣地把手中剩余的飛鏢像天女散花般一口氣全灑了出去,堅決不承認(rèn),“我就是喜歡那幾個包包而已?!?/br> 蘇遠(yuǎn)山不跟她爭這個,吩咐道,“準(zhǔn)備一下,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br> 他早猜到小丫頭即便被他激將成功,大概也不會那么乖乖的配合——誰讓他把她縱壞了呢? 不過這根本不是問題。晾了這么幾天,他不急,反倒是她才該急了。 果然,就聽蘇爽問,“陪你去有什么好處?我的時間可寶貴得很,沒空去跟一堆不相干的人假笑寒暄?!?/br> 蘇遠(yuǎn)山摸了摸下巴,“好處嘛……” 見蘇爽眼巴巴的看著他,他笑了笑,“答應(yīng)的好好兒的事情,進門就翻臉發(fā)脾氣反悔不說,還要起好處來了?原來小珍珠是這么言而無信坐地起價的人,怪不得會擔(dān)心自己見異思遷……” “我才不會?。。 碧K爽氣結(jié)。 蘇遠(yuǎn)山一臉的“你說不會就不會吧爸爸就不拆穿你了”,搖了搖頭,“算了,那你忙吧,爸爸一個人去赴宴了……”邊說邊抬腳就走。 他默數(shù)著,一……二—— “——等等!” 蘇爽三兩步追上去,扯住他的胳膊,“給我手機!給我手機我就去?!?/br> …… 三個小時后,蘇爽打扮妥當(dāng),跟在蘇遠(yuǎn)山后面坐進車子后座。 她一身瓦倫丁諾高定晚禮服裙,若隱若現(xiàn)的輕紗上綴滿手工刺繡的花朵,如同幻境中走出的仙子般,撲面而來是嬌俏青春的甜美氣息;長發(fā)在腦后松松的挽成一個髻,鴉云般的發(fā)間點綴著顆顆瑩潤飽滿的珍珠,仿佛夜幕上的點點繁星。 盛裝的女孩兒死死的盯著手中剛接過來的諾基亞直板手機的黑白屏幕,認(rèn)真考慮了一下自己用這個當(dāng)武器砸暈老爸和保鏢們再逃出去的可能性。 “爸爸,”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這個,是從哪個博物館里拿出來的古董嗎?有沒有比較現(xiàn)代、比較智能一點的,我是說,比如濫大街的iphone啊什么的,我不挑的……” “這個難道不是手機嗎?” “不能上網(wǎng),也好意思管自己叫手機?!”蘇爽撥了個號,更絕望了,“……連國際長途都不能打?!” “你只說要手機,又沒說要哪種。”蘇遠(yuǎn)山諄諄教誨,“跟人談判提條件時,條件要提得詳細(xì)具體——型號、狀態(tài)、功能等等都要說清楚,還可以適當(dāng)?shù)穆煲獌r,再討價還價,才不會吃虧,懂了嗎?” 又?jǐn)[出一臉的“爸爸這么厚道絕對不會坑你”,“你看,其實我大可以給你一個舊的壞的不能用的手機,那也叫手機;而你手里這個,起碼還是全新的,還能在法國國內(nèi)使用,對不對?” 蘇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