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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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洵沉著臉皺著眉頭,“讓人應(yīng)不出來并不是最厲害,最厲害的是能讓這些臣子懼怕到不敢在你面前指手畫腳,陛下可曾記得答應(yīng)過臣的事情?!?/br> 小皇帝興奮的小臉?biāo)查g就搭聳了下來,“朕記得,朕要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br> “陛下既然記得,就該馬上去把今日《資治通鑒》中學(xué)的內(nèi)容給掌握下來?!?/br> 小皇帝哭喪著臉癟了癟嘴,抱著一大卷書卷聽話的爬上了比他半個人還要高的椅子上,清脆的聲音慢慢的響亮了起來。 看著他的樣子,顧洵竟然想起了乙兒的小模樣,乙兒可和周以世完全不同,讓她讀書她比誰都高興,還會纏著他問好多有趣的問題。 只是乙兒,你到底身在何處? 同樣想念著無心讀書的還有小皇帝,剛剛認(rèn)真的讀了一段,又看不進(jìn)去了,書本上的文字就好像圖案一樣從眼前飄過。 哎,若是皇奶奶還在那就好了,日常想念皇奶奶! 等到小皇帝上完今日的課,顧洵就火急火燎的往宮外走,他這些日子都一樣。 只要空了就帶著人四處去尋人,剛出了宮門就看到自家的馬車上竟然有個許久不見的小家伙,是童兒,他知道顧洵不在府上就趕緊跑來宮門外等著。 顧洵的神色一變,趕緊大步走到了馬車邊,“童興元!你在這,那乙兒呢?” 童兒脖子一縮,完了完了,大人竟然叫他的大名! 童兒趕緊把一路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顧洵臉色大變,“你說你們被嚴(yán)柏藝帶去了陳府!難怪我找了這么許久都沒有你們的蹤跡,原來是這樣!”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陳府要人!” 童兒趕緊坐回馬車,就看到顧洵已經(jīng)翻身上馬,直接騎著馬飛奔而去了,他只能拼命的駕著馬車跟在后頭,馬車?yán)锟蛇€放著要送往陳家的東西。 很快眼前就看不到顧洵的馬兒了。 顧洵先一步飛奔到了陳府門口,今日新喪還沒有太多的賓客,到的只是陳家的至親,門口的管家一眼就看到了顧洵,急忙上前行禮。 顧洵哪里有時間與他們耽誤的,客氣的回了兩句,就以要去堂前祭拜為由抽身去找嚴(yán)柏藝。 嚴(yán)柏藝和之前乙兒她們離去時一樣,失魂落魄的蹲坐在床前,不同的是已經(jīng)穿上了孝服,身旁站著的是陳家族中德高望重的夫人,前來幫忙的。 正在與嚴(yán)柏藝說道些什么,嚴(yán)柏藝只是簡單的點頭,其余的什么都沒說。 氣氛到底是有些凝重,顧洵進(jìn)門先是悼念了一二,才看著嚴(yán)柏藝輕聲道:“賢侄可否借一步說話?!?/br> 嚴(yán)柏藝這才微微的抬頭看了顧洵一眼,遲疑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他認(rèn)識顧洵,以前就常常聽外祖父提起,朝堂混沌,若是能有一人能力挽狂瀾的那一定就是顧洵。 對顧洵的學(xué)識和能力很是欽佩,可他找自己能說什么呢? 是像謝閣老一樣,讓他堅定站邊,還是像其他人那樣有口無心的安慰,又或者是單純的同情和憐憫? 他倒是有些好奇。 沒想到一到隔壁的側(cè)間,顧洵的臉就沉了下來,一雙眼直盯得人渾身不自在,“不知帝師大人找我有何事?” “人呢?乙兒人在哪里!” 嚴(yán)柏藝自認(rèn)自己見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了,也上過戰(zhàn)場親眼見過死亡和殺戮,卻從沒見過一個人的眼神會如此的冷情和兇狠,忍不住被他的氣勢所逼。 但他下意識的就是不想告訴別人乙兒在哪里。 “我不知道帝師大人在說什么,我不認(rèn)識什么乙兒甲兒的,帝師大人若是尋人,您該去順天府而不是來我們陳府。” “童兒是我府上書童,這幾日勞煩賢侄多有照顧,賢侄也不必再在我面前裝作不知,我只想知道,乙兒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嚴(yán)柏藝心下一驚,先是外祖父見到時的奇怪反應(yīng),現(xiàn)在就連顧洵也找上門來,這姜乙兒到底是何人? “我不知。” 顧洵一步步朝著嚴(yán)柏藝逼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嚴(yán)柏藝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都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是知還是不知?” “那我倒是要問問,帝師大人與此女子又是何關(guān)系?我為何要告知呢?!?/br> “就憑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其實上一章的新人物之前出現(xiàn)過的,不過就是一點點的戲份,姓周的皇族,提示這么多啦! 至于這個車夫,是誰安排的是好還是壞,也可以猜猜呀。 昨天寫到好晚終于寫完了,如果上完課早點回來寫得完的話晚上再看看能不能加更。 我表現(xiàn)的這么好,有沒有獎勵呀,比如留言鼓勵和親親抱抱舉高高什么的。 感謝豫二栗的□□么么噠!=3= 感謝蕭清和、 、的營養(yǎng)液!謝謝小可愛們! ☆、玄鳥(八) 馬車在一條狹小的巷子口停了下來, 同樣是箱子,卻與之前陳府的巷子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陳府說是巷子不過是后門的一條寬敞的小路,周邊種的都是竹子和花卉,即便是門外的這條小路也是大塊鵝卵石鋪著的路面。 并且明明置身在人聲鼎沸的京師,卻仿若隔世的另外空間,很是僻靜別有一番安寧。一看就知道能住在那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而這邊的巷子地上的青石板的路面,還有很多的青苔, 雖然也離市坊不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喧鬧聲。 “姜姑娘, 咱們到了, 就是這里頭最大的那戶院門,將您送到, 小的就能回去交差了?!?/br> 如欣先一步跳下了馬車,扶著乙兒跳下來,還不等問清楚其他事情, 姓徐的車夫等她們站定就一揮韁繩快速的離開了。 “喂,你就這么走了?這都什么人啊,乙兒咱們就這么上門, 可以嗎?” 如欣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乙兒都不記得自己的外祖了, 若是敲錯了門, 人家不認(rèn)她該怎么辦,到時候還要被轟出來那可就太可憐了。 “可以的?!币覂汉孟褚稽c都不擔(dān)心出錯的這個問題,一雙大眼睛亮亮的好像很是高興。 如欣就不忍心壞了她的好心情了, 再說真的是騙子把她們兩個小姑娘騙到這來也沒什么好處,就算真的是認(rèn)錯了人,最多道個歉的事情,這么一想如欣也就說服了自己。 之前在車上車夫已經(jīng)和她們說了一些,乙兒的外祖父已經(jīng)不在了,只有一個外祖母與兒子蕭梁忠,所以她這次去的是也就是她娘親出嫁前的府邸蕭府。 站在大門前,抬頭往上看去,一個不算太新的匾額上寫著“蕭府”二字,字跡雄厚恣意,讓人一眼就喜歡上了。 等真的到了大門外乙兒又遲疑了,如欣好奇的看著乙兒發(fā)愣的樣子,心里竟然有些高興。 以前剛認(rèn)識乙兒的時候,她還什么都不懂,不管是對喜歡還是不喜歡的東西,她的反應(yīng)都是一樣,這樣什么都不在乎也許很好卻讓人心疼。 就好像沒有自己太多的情感在里面,可自從那位顧大人出現(xiàn)之后,乙兒慢慢的就有了自己的情感,會難過會高興,甚至現(xiàn)在還會害怕了。 她也許在別人面前什么都會,是所有人眼中無所不知的神人,可在她心中,乙兒和她是一樣的,高興的時候會笑,難過的時候會哭,普普通通又真實存在的一個小姑娘罷了。 如欣笑著握住乙兒的小手,手掌還是冰涼的,“我來?!?/br> 伸手輕輕的叩了三下門上的鐵環(huán)。 屋內(nèi)蕭梁忠夫妻正好在陪老母親說話,最近也不知是天氣變化太快,還是老人家老毛病又犯了,膝蓋總是會疼的厲害。 蕭梁忠在禮部任一小小員外郎,今日看著沒什么事情,就請了個假找熟人私下請了個這方面厲害的御醫(yī)上門看診。 這會御醫(yī)剛走沒多久,夫妻兩也就陪著老人家說會話。 “我這都是老毛病了,人也是能活一日過一日,你怎么好為了我又請了假,你那上官總也壓著你,別又被他挑著錯處了才好?!?/br> 蕭梁忠今年也已經(jīng)不年輕了,他十多年前一舉高中探花郎,剛?cè)攵Y部的時候也曾風(fēng)光一時,只可惜十年河西十年河?xùn)|,現(xiàn)在早就不是當(dāng)年可以比擬的了。 “母親說的什么話,哪有什么比您身體還重要的,老話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可是咱們家的護(hù)心石,切莫不可再說這種話了?!?/br> 再說他都這個年紀(jì)了,當(dāng)初與他一同金榜題名的同科哪個現(xiàn)在不是侍郎院士的,這么多年他也認(rèn)命了,不求升官發(fā)財只求家人平平安安。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這兒媳婦也是頂好的孝順,家中不景氣,這些年還總要你拿自家的嫁妝貼補(bǔ),也是難為你了?!?/br> 蕭梁忠的發(fā)妻宋氏也是一臉賢惠的坐在一邊,手里還端著蕭老夫人準(zhǔn)備的藥茶,小心的伺候著。 宋氏有些圓潤,但看著就很是和氣,穿著也很是簡單樸素。對上孝敬母親,對下教養(yǎng)兒女,在料理家事也一直井井有條。娘家父親兄弟也在京中當(dāng)差,這些年對蕭家也是多多的幫助。 而且也不會善妒,進(jìn)門生了大女兒之后就為蕭梁忠納了一房良妾,至今也算是家庭圓滿。 若說有什么不完美的,大約就是十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丈夫的仕途一直不順,但這也不算什么,她傾慕丈夫的才華,寧愿陪著他吃苦。 “母親快別說了,再說媳婦該無地自容了,哪家為人子女的不該如此。” 蕭老夫人已經(jīng)看著精神了許多,但還是沒什么氣力的靠著,嘴角帶著安詳?shù)男Γ@輩子也算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光也嘗過冷眼了,就算真的明日就去了,她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只可惜,她也不知道死前還有沒有機(jī)會見到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若是當(dāng)年她不將女兒嫁與姜家,或許就不會出這么多事情了。 “若是若嵐還在那就好了。” 蕭梁忠也想起了自己的meimei,沉默的低下了頭,母親體弱膝下只有他與meimei二人,他與meimei年齡又相仿,從小就護(hù)著meimei,沒想到如今一別卻以是十多年沒有她的音訊了。 一聽到若嵐這個名字,宋氏端著藥碗的手一抖,眼中有些復(fù)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又馬上的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吹了吹勺子里的藥湯送到了蕭老夫人的嘴邊。 勺子在姜老夫人嘴邊放了好一會她像是沒感覺一般,眼神游離的看著屋外。 就在這是,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因為跑得太急險些被門檻給絆倒。 宋氏皺了皺眉,“你是怎么當(dāng)?shù)牟钍?,做事這么毛手毛腳的,不知道老夫人需要靜養(yǎng)嗎?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驚慌?!?/br> 小廝趕緊在堂中央跪了下來,“是小的一時著急,險些驚著了老夫人。是外頭,外頭來了兩個姑娘,自稱是來尋親的,看著很是面生,也不知是不是騙子。” 蕭老夫人從躺椅上往上坐直了身子,“哦?還有這種事情,兩個小姑娘倒也可憐,你仔細(xì)去問問她們是找誰的,若是找錯了人家,你就讓她們?nèi)ロ樚旄遗岽笕?,別兇著人家?!?/br> 小廝連連點頭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扭頭往外跑。 就聽到蕭梁忠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她們可有說是找誰的,姓什么?別是隔壁劉院士的親戚吧,上回聽他說起來會有遠(yuǎn)房親戚來投奔他?!?/br> 因為剛剛一路小跑,又被宋氏責(zé)罵了一頓,小廝有些斯了幾聲,仔細(xì)了想了一會才想起來。 “是說來尋外祖母的,好像是姓,姓姜!對,有個白白凈凈仙童一般的姑娘說,她姓姜?!?/br> “你說什么?!她真的說自己姓姜?”宋氏端在手中的碗瞬間摔在了地上,蕭老夫人甚至要從躺椅上直接爬起來,宋氏才回過神來。 “母親您快躺好,萬事都有夫君在呢……”話還沒有說完,蕭梁忠已經(jīng)先一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朝著門外沖了出去。 乙兒和如欣在門外等了許久,剛剛開門的小廝說了兩句話,就跑回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乙兒你別擔(dān)心,一定不會有錯的?!?/br> 話音剛落下,緊閉的大門猛地從里面打開,蕭梁忠就站在門內(nèi),明明一點記憶都沒有,是陌生的樣子,可乙兒就知道,眼前的這人就是她舅父沒有錯。 “你,你,你可是乙兒?”蕭梁忠這么一個高大的男人,竟然有一瞬間的不確定起來,試探的問出聲。 他還記得當(dāng)初姜家還在京中,meimei剛誕下女兒,他就去探望了,他還親手抱過他的小侄女,后來姜家滿門收到牽累,被貶官的貶官,被抄家的抄家。 妹夫就帶著meimei和乙兒離開了京師,這么多年再也沒有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