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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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末閉著眼睛,現(xiàn)在只想睡覺了。 而他,躺了一會,突然想到什么,又直起身子,抱起旁邊放著的吉他,拉拉黎末的手。 “黎小末,我新寫了一首給寶寶的歌,你快聽聽?!?/br> 黎末瞬間睜開眼,而他,手指輕輕地?fù)芘_始哼唱。 沒有過華麗的辭藻和復(fù)雜的技巧,他的聲音低沉溫柔,緩緩的,輕柔的,像是在和寶寶的私語,又像是在讀一首小詩。 她聽著,仿佛看到了漆黑長夜閃爍的星光,一點一點,溫暖而美好的色調(diào)。 每句歌詞開頭的那句寶貝,是他咬字最為情深的地方。 因為,他現(xiàn)在有兩個寶貝,他每天都那樣幸福。 他唱著歌,她聽著。 他幼稚地告訴她,以后每天都要唱給她聽,要讓寶寶記住他的聲音,她不許聽膩。 她溫柔地答,好,不會聽膩的。 突然想起溫葇的話,她感慨。 或許此刻的幸福,平淡無常,但卻是值得人羨慕的。 第24章 欺騙 接下來的幾周, 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寶寶四個月了,黎末的肚子隆起也更加明顯,穿軍裝時的腰帶,只能松松地扣著。 路逍言沒有工作就費勁心思給她尋她吃得下去的好吃的,她胃口漸長, 面色也越發(fā)紅潤。 她偶爾照鏡子也會有幸福的煩惱, 摸摸自己的小腹, 無奈, 這次是真的要長胖了。 而路逍言則以養(yǎng)胖她為人生的一大樂事。 他第二次陪她去產(chǎn)檢, 黎末旁邊坐了一個很熱情的中年孕婦,等待的間隙, 她拉著黎末聊天,看看黎末旁邊坐著的男人, 戴著口罩,看不見臉,但那一頭黃色的頭發(fā)很是醒目。 中年孕婦湊在耳邊跟黎末說話,她懷的是二胎,給黎末分享了很多經(jīng)驗。 說完這些, 她又開始好奇地瞥路逍言, 然后對黎末說:“那個黃毛是你老公?” 黎末笑著點頭。 “你看起來這么乖的妹子,怎么找個這么社會的人?。恳稽c也不像要當(dāng)爸爸的樣子。” 大姐心直口快,黎末聽完, 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 而旁邊的路逍言, 臉黑到極致。 他很想跟那個大姐說:您聲音還能再大點嗎?他全聽見了! 而且這是今夏最流行的發(fā)色, 哪里社會了?好多粉絲夸他帥!庸俗! 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當(dāng)天晚上,他回家時,黎末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把頭發(fā)染回了黑色。 洗完澡在床上,黎末幫他擦他柔軟的發(fā)絲,看了滿目的黑色,她抿嘴笑了。 “你其實不用在意那個大姐說的,我覺得黃色頭發(fā)挺好看的?!?/br> 他癟嘴。 “不全是因為她,我想讓自己無論是外表還是內(nèi)心都要有當(dāng)爸爸的樣子。” 他在她面前可以百般撒嬌與依賴,但在外人眼中,他希望別人看到他可以保護(hù)一個家,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且幻妗?/br> 黎末靜靜聽著,也沒有太在意他的這句話,而他,卻慢慢地開始努力。 他在家時會搶著進(jìn)廚房,不讓她做飯,然后一本菜譜,一臺平板電腦,按著上面一步一步地炒菜,他自信地讓她等待他完美的成品,結(jié)果,卻是黑暗料理中的極品。 爺爺擔(dān)心黎末把陳媽叫過來照顧她,陳媽看到廚房的雞飛狗跳,又氣又惱地勸路逍言:“少爺??!你就別添亂了!” 他一臉委屈,倒是黎末毫不嫌棄地抱抱他,鼓勵他繼續(xù)學(xué)習(xí),慢慢的,他的玉米排骨湯漸漸成形。 見她喝了個底朝天,穿著粉色凱蒂貓圍裙傻站在一邊的他,會笑得一臉燦爛。 他還學(xué)習(xí)了按摩,因為怕她以后身體浮腫。 聽焱哥說,他在片場還經(jīng)常虛心請教那些生過孩子的女演員,慢慢地,他能說出許多專業(yè)的注意事項。 他也依舊改不了喜歡幫寶寶淘玩具的習(xí)慣,甚至黎末懷疑,是不是他才是貪玩的那個。 好像,他真的開始學(xué)著去照顧她,學(xué)著當(dāng)一個好爸爸與好丈夫。 這樣的日子平靜充實,但是半個月的分別還是猝不及防地到來。 一天晚上,他把房間的大燈打開,掏出兩份劇本讓她認(rèn)真看。 她粗略看完,大概有了了解,一本是小說改編的都市劇,必定是流量爆款,而另一本卻是一部鄉(xiāng)村寫實電影,現(xiàn)實,犀利,諷刺,是知名作家的絕筆之作。 “你在糾結(jié)選哪個?”她問。 他點頭又搖頭,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嘆氣。 “我心里其實有一定的傾向,我演過很多這樣的電視劇,雖然它賺得多當(dāng)時反響也很不錯,但事后很少人會記得我這個角色。” “而這部電影,有全國最有名的導(dǎo)演,最精良的制作班底,雖然拍攝條件艱苦,分給我的也只是一個男三號,但我覺得對我是個很好的歷練機(jī)會?!?/br> 很早,他就想拍一些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黎末點頭,心里懂了他想選擇電影,剛好也是她所想的。 電視劇雖然短期收益頗豐,但的確只是流量的消費,沒有什么提升。 她知道,他是璞玉,所謂的流量鮮rou的標(biāo)簽只會遮擋他的光芒,他需要打磨。 “我也覺得你選擇電影挺好的,轉(zhuǎn)型實力派,我相信你可以的?!?/br> 他靜靜望了她一會,眼神染上莫名的傷感,然后垂頭,小聲嘀咕。 “可是拍電影要去陜西黃土高原那邊,還要去15天……” 她聽完,輕輕抱著他的頭,埋入她懷中。 她笑著問他:“你是怕辛苦嗎?” 他果斷搖頭。 “才不是?!?/br> 然后,低沉的聲音響起,極致的情深。 “我是舍不得你。” 十五天,這是他們重新在一起以來,最長的一次分別。 黎末聽完,愣了片刻,然后,心里暖暖的感動流淌。 是啊,十五天呢,好像她生活中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咋咋呼呼,幼稚又單純的路逍言,怎么可能沒有想念與不舍。 但她也清楚,現(xiàn)在對他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記得聽時顏說過,他的夢想,是有一天能拿一個影帝或視帝,而不是單純地只被頒獎典禮請去當(dāng)表演嘉賓。 她也知道,他背臺詞的認(rèn)真,演戲的專注敬業(yè)。 所以,她輕拍他的后背對他說:“去吧,路逍言,不用猶豫?!?/br> “我和寶寶在家會好好的?!?/br> “我們想看到一個更優(yōu)秀的你。” 第二天,在機(jī)場分別的時候,他抱著她抱了很久,久到肖焱都急了,以為他臨時變卦耍賴不走了。 道別時,黎末在他手腕上戴上一根紅繩穿著小木石的手鏈,她舉起手,她手上有一模一樣的一根。 “這是我媽在寺廟幫我們求的,你要好好戴著,保佑你一直平安。” 他望著眉眼彎彎的她,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黎小末,你也好好好的?!?/br> 她笑著點頭,忍著心里的不舍,對著排隊準(zhǔn)備進(jìn)去的他揮手,一直是溫婉笑著的模樣。 離別時,她笑著的樣子,一直在他心里定格,久到他常常后悔,后悔自己沒讓她跟自己一起走,后悔自己太過沉浸于當(dāng)前的幸福,把過去拋得太過干凈。 他在外地拍戲的每一天,都會跟她打電話。 高原信號不太好,常常視頻到了一半就自動切成了語音。 他們打電話可以打很久,她話少,他絮絮叨叨地跟她分享這次拍電影的點滴,她也喜歡聽他激動的語氣,聽他偶爾得意地告訴她導(dǎo)演夸獎他了,而他總不愿掛電話,直到聽到那邊的她睡著后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才肯掛斷。 她收到很多他發(fā)來的照片,他瘦了,也黑了,五官在高原的烈日下也被曬得硬朗些了,但他眼中的風(fēng)采更盛,她知道,他是真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才會更加明朗。 她,也默默地替他高興。 他離開的第十二天,黎末一個人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想開一些孕婦的補(bǔ)品。 最近她腿總?cè)菀姿幔龖岩墒怯行┤扁}了。 在婦產(chǎn)科的那一樓層,她意外地又碰到了溫潯。 看到她,他灰敗的眼神閃過些許的光亮,既然碰見了,黎末停下來打招呼。 “你怎么在這里?”她心中略微不解。 溫潯的眼神閃過悲痛,又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 “溫葇流產(chǎn)了?!?/br> 黎末一愣,有些難以置信。 溫潯的拳頭不知不覺收緊。 “她嫁了一個畜生!她懷著孩子他還打她,連畜生都不如!” “昨天送到醫(yī)院全身都是血,孩子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 他難得沒了平日的冷靜溫和,從眼神能夠感受到他顯而易見的憤怒。 黎末心里涌過不忍,也有對溫葇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