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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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巷子里, 兩個女人對峙著。 歐陽慧嘴里還在逞強:“小姑娘, 你別忽悠我,我雇了這鎮(zhèn)上最好的打手。” “這沒毛病?!碧铺翘袅颂裘?,清秀的小臉十分生動,“通常被背叛過的人, 不會輕易相信別人。要不我們賭一把,看看您雇的這些打手對您有多衷心?” 歐陽慧冷著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唐糖低頭, 給她幾分鐘思考時間, 手里撥弄著包上馮峻給她買的木雕小掛件,那只烏鴉憨憨的。 外面有人吆喝著什么,是在賣東西。 寂靜里,唐糖抬起頭看她:“也許,他們正在外面商量, 是否應(yīng)該跟錢榛南合作, 這樣可以只打一份工,卻能拿兩邊的錢?!?/br> 馮峻全程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檢查彈藥。 聞言時,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 唐糖神色不動:“或者,我們還可以看看, 馮先生是怎么把這些人一個個撂倒的?” 馮峻垂眸,舌頭舔了舔后牙槽,呵,她倒是不心疼他。 不過…… 他把槍塞回褲袋, 嘴角勾了勾,這語氣,他喜歡。 歐陽慧看著他們的目光明顯開始猶豫。 馮峻當(dāng)機立斷,立刻攬著唐糖的肩膀往外走:“別說這么多了,歐陽女士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想去哪隨她,希望過了今晚,她還有命回到她丈夫面前?!?/br> 唐糖知道這人要她唱雙簧,要不是現(xiàn)在情況危急,她很想唱那首《隨她吧》。 唐糖默默走著,心里數(shù)著3,2,1. 果然…… “等等!” 馮峻慢吞吞停住了腳步。 歐陽慧一咬牙,語氣堅定,“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要答應(yīng)保護我女兒。” 巷子內(nèi)外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游.行隊伍又唱又跳,不停地有三三兩兩的小情侶在路邊擁吻,這個小鎮(zhèn)宛若世紀(jì)狂歡。 三人出巷子時,外面有人在賣烤rou串。 煙霧繚繞,有點嗆鼻。 三人重新戴上面具,倒是和周圍的場景很協(xié)調(diào)。 游.行隊伍的另一頭。 有幾個黑衣人帶著耳機,手里握著槍,目光陰沉看著周圍的人。 其中一人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馬上朝后面揮了揮手,幾人迅速朝他們靠攏。 游.行隊伍來到客棧附近,打頭陣的是個女孩,站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平臺上,平臺下方有人扛著,旁邊還有人拿著畫著鷹的旗幟。 女孩手執(zhí)一張大弓,頭上戴著羽毛,身上背著箭桶,裝著滿滿的長箭,手上戴著鈴鐺,臉上繪著紫色的蝴蝶,蝴蝶栩栩如生,仿佛要掙脫束縛翩翩而飛。 與其說是狂歡,不如像是一個儀式。 唐糖的視線在女孩身上的獸皮裙上停留幾秒,隨后眼角一瞥,看到了隱藏在人群里的黑衣人。 她拉了拉馮峻的袖子。 馮峻垂眸,看到不久前拿著假槍還在腿抖的女孩,此刻看到敵人兩眼放光,仿佛找到了獵物。 他心里一笑,不動聲色地檢查身上的彈藥,隨后揉了揉唐糖的頭:“去右手邊的披薩店,從后門繞出去。” 袖子依然被攥著,唐糖抬頭看著他:“我想跟你一起?!?/br> 他發(fā)梢被汗浸得有點濕,發(fā)根里有隱隱的汗,唐糖嗅到了荷爾蒙的味道。 “聽話,今天太危險?!瘪T峻倒是沒多說什么,看著黑衣人的眼神像刀,“下次回林市,讓金助理找?guī)讉€好玩的地圖給你玩玩?!?/br> 這語氣,像是爸爸哄著女兒,這個玩具不好玩,改天給你買更好玩的。 唐糖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馮峻臨走時,又被她叫住。 唐糖目露擔(dān)憂看著他,千言萬語只有三個字:“你……小心?!?/br> 馮峻臉上沒有表情,心里狠狠一震。 從他懂事開始,就知道家里對男兒從小都是持放養(yǎng)態(tài)度,尤其是他這一輩,沒有女孩,全是男丁,所以從小到大沒人提醒他做事前要小心。只是在他開始能夠獨當(dāng)一面時,父親給他請了一位綜合格斗教練,再后來,他一個人在跌滾摸爬中明白了很多政、商界的潛規(guī)則。 可是帶再多的人,也需要萬不得已靠自己的時候。 所以,有過在風(fēng)花雪月里虛與委蛇,也有過在驚心動魄里近身rou.搏,但是從來沒有人在耳邊提醒他,要小心。 如今,身邊多了一個她,仿佛讓這些充滿血腥的場面突然帶了些柔和。 他還未開始施展拳腳,卻已經(jīng)開始回味這種被人擔(dān)心的感覺。 面具遮住了兩人的臉,不算明亮的巷子口,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兩人之間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彼此。 馮峻一動不動站著。 唐糖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但是她很肯定,此刻那雙黑眸一定是很深的顏色。 那雙眸子突然動了動,然后義無反顧地朝客棧的方向走。 唐糖重新看向天空。 極光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鼻間傳來一陣酒香,是當(dāng)?shù)卮迕窨钢粋€個啤酒桶往廣場里走。 下半場的啤酒狂歡開始了。 槍、啤酒和女人。 不知道其他人眼里的狂歡節(jié)是什么樣子,但這是唐糖今晚的概括。 她甚至覺得,以后聽到狂歡節(jié)這三個字會有心理陰影。 有個小伙被人推搡著走過來,要請她喝啤酒。 唐糖擺了擺手,示意不喝酒。 小伙失望地離開。 眼前歡歌載舞,唐糖倒是挺喜歡這里熱情而浪漫的氣氛,但是現(xiàn)在她神經(jīng)高度緊繃,和歐陽慧先后走進(jìn)馮峻事先說過的披薩店。 錢榛南這次派了足足一個小分隊過來,總共12人,分成三組。 先前一個早就被馮峻弄暈在街旁,剩下的幾人聽說過林市這位房地產(chǎn)大佬的殘忍手段,但是今晚他們?nèi)硕?,而且馮峻又不是三頭六臂,幾人商量了計劃,頓時心里大定。 耳機里每隔5分鐘報數(shù),以防不測。 當(dāng)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傅明山,當(dāng)他聽見耳機里報數(shù)到三隊卻沒有聲音時,他正在旁邊的一個啤酒小販那兒喝啤酒。 啤酒杯里,泡沫晃了晃,他心里猛地一個咯噔。 傅明山擱下啤酒杯,鷹隼一樣的眼神迅速打量周圍地形,拉著旁邊的人隱藏在一個視線死角。 眉頭擰緊,按著耳機:“三隊報數(shù)?!?/br> 依然沒有聲音。 旁邊有人哆嗦著說話:“山哥,情況不對啊……” 傅明山?jīng)]有回答,迅速摸出槍,裝上消.音器。 剛走出角落,已經(jīng)來不及。 他只感覺到旁邊有一陣風(fēng)襲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眼前已出現(xiàn)一個戴著印第安風(fēng)格面具的高大男人。 面具人腳下一動,幾乎已經(jīng)貼著他過來。 距離太近,反而沒法用槍。 傅明山動作快于意識,立馬一個手刀劈過去,但是對方實在太快,還未看清他的動作,他的槍就被踢飛。 然后他右肩虛晃了一下,下一秒,就已經(jīng)被掣肘住脖子。 傅明山心里大驚,他是職業(yè)打.手兼拳師,自然精通各種拳腳功夫,但是眼前這個面具人,他實在摸不清路數(shù)。 泰拳?擒技?還是巴西柔術(shù)? 都不像,卻多少都有一些影子。 或者說,這人在近身搏擊上的造詣早就登峰造極,八法相融。 如果不是現(xiàn)在立場不對,他真要喊一聲“好!” 旁邊的另一個黑衣人腿抖得像篩子,顯然意識到自己不夠?qū)Ψ疆?dāng)一盤前菜,扔了槍械雙手舉起:“大、大俠饒命。” 傅明山要是能動手,他肯定一槍斃了這怕死鬼。 額頭一涼,面具人手上的勃朗寧對上他,聲音平靜:“又見面了,傅老師?!?/br> 傅明山眼色一沉,然后突然笑了:“馮先生不愧是連續(xù)3年蟬聯(lián)林市綜合格斗比賽的冠軍?!?/br> “你也不差?!瘪T峻的聲音在面具后冰冷,“叫你的人馬上撤離到鎮(zhèn)外。” 剛才的游.行隊伍走到面前。 傅明山干脆地應(yīng)了聲好,然后突然朝下一蹲,迅速跳上隊伍前面那個女孩站著的平臺。 人群里發(fā)出了驚呼。 傅明山一把扯下旁邊的旗幟,旗桿輕輕一點地,旗上的鷹飛舞著,朝著馮峻面門揮過去。 馮峻站著一動不動,輕輕一側(cè)身,握住旗桿。 旁邊有人激動地說著什么,有幾個壯實的當(dāng)?shù)匦』锍得魃絿^去。 傅明山不知道他們什么意思,扔下旗桿剛要跑,卻發(fā)現(xiàn)無路可走。 只見剛才還對他們的打斗視若無睹的土著們,不知什么時候朝傅明山圍了過來。 旁邊有幾個黑衣人拉著傅明山:“山哥,這幫人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