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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跨年夜出來吃飯能有什么別的原因?” 了解。 弟弟是想要和他約會。 顧小天道,“我看你神神秘秘的,還以為有什么事呢,嗯……就這個吧?!?/br> 李時昂看了一眼,抬手換來侍者,“兩份B套餐?!?/br> 可能是貪圖西餐廳浪漫的氣氛,李時昂把吃飯的地點(diǎn)選在了這里,事實(shí)上他們倆都不太喜歡鵝肝魚子醬奶油濃湯之類的,尤其是顧小天,在R國那會整天吃這些東西,膩歪的不行,頭盤和湯就只嘗了兩口。 “給我吧,別浪費(fèi)了。” “嗯。” 等副菜上桌,顧小天才有了胃口。見他愛吃,李時昂把自己的那份給了他。 副菜是奶酪汁龍蝦,小學(xué)生口味最喜歡的,顧小天摸了摸眉毛,感覺這頓飯吃的特別不自在,“你,真沒事?” “沒事啊?!崩顣r昂溫溫柔柔的說,“這么長時間以來,總是你遷就我,今年的最后一天,想對你好一點(diǎn)。” “那甜點(diǎn)……也給我?” “這不行?!贝蟾攀怯X得自己打自己臉的聲音太清脆響亮,李時昂清了清嗓子,挽尊道,“主要是,那我就吃不飽了?!?/br> 這玩意能填飽肚子就怪了,哪有大米飯來得實(shí)在。 所以今天到底要表演什么節(jié)目? 顧小天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起身要離開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了李時昂鼓鼓囊囊的褲子口袋,即便只一瞬就被大衣遮蓋住,那小巧方正的形狀還是讓他立刻猜到了是什么東西。 怪不得…… 從餐廳出來已經(jīng)快晚上十點(diǎn)了,李時昂站在風(fēng)口里,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睜眼睛說瞎話,“本來想和你去看電影的,沒想到今晚外面這么暖和,要不我們?nèi)ソ呑咦甙???/br> 顧小天配合的點(diǎn)點(diǎn)頭,從車?yán)锶〕鲆患钏{(lán)色的羽絨服,非常厚實(shí)寬大,下擺到他的小腿,是李同學(xué)平時在學(xué)校穿的。 李時昂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拉拉鏈,尷尬的攏了攏不那么保暖的風(fēng)衣,“走吧?!?/br> 餐廳離江邊不遠(yuǎn),步行五分鐘就到了,因?yàn)槭c(diǎn)跨年之際江畔有煙花表演,所以哪怕夜里有點(diǎn)冷,廣場上也熙熙攘攘的聚了不少人。 人多的地方就有買賣。 顧小天把雙手揣在羽絨服兜里,掃了一眼旁邊糾結(jié)好久的李時昂,體貼道,“我想吃冰糖葫蘆?!?/br> 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扭過頭來笑盈盈的問,“山楂的嗎?” “草莓,葡萄也行。” “那就一樣來一串,正好我也有點(diǎn)想吃?!?/br> 他掃碼的時候,顧小天終于忍不住笑了。 浪漫啊,可真難為人。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李時昂干掉兩串冰糖葫蘆,一包糖炒栗子,十塊錢的炸雞柳。 距離跨年僅剩八分鐘,他摟著顧小天的肩膀擠到了觀江亭的最前端。沒了遮擋物,凜冽的寒風(fēng)更加肆無忌憚,帶著一股子咸咸的腥氣撲面而來。 李時昂捂著通紅的耳朵,毫無形象的趴在防護(hù)欄上,吸了吸鼻子,不自覺的抱怨道,“天氣預(yù)報騙我。” 弟弟實(shí)在太可憐了。 顧小天想了想,扯開羽絨服的拉鏈,抽出一只胳膊,順手把他裹了進(jìn)來。 熱烘烘的暖意直往李時昂的骨頭縫里鉆,他緊緊的貼著顧小天,喉嚨里溢出低沉的笑聲,在這樣熱鬧的氛圍中,他的笑合情合理。 當(dāng)江心的船燈光點(diǎn)亮,十二點(diǎn)的鐘聲如期響起,墨藍(lán)色的夜空竄出絢麗的煙花,就更不會有人注意他是笑或是鬧了。 “有些偏離計(jì)劃?!?/br> 他說,“雖然和我計(jì)劃好的不一樣,但是……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br> 顧小天極少看他一絲玩笑之意都沒有的認(rèn)真模樣,心里忽然緊張起來,甚至忘記了眨眼。 李時昂盯著他泛紅的鼻尖,水盈盈的瞳仁,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藏了好久的小盒子,“嗯……過年不能陪你,就當(dāng)現(xiàn)在是除夕夜吧,送你的禮……禮物。” 他們常常相互送禮,可這次不同以往。 在盛大的煙花下,李時昂單手打開盒子,微弱的聲音被淹沒,那兩枚款式相同的男士鉆戒素雅又明亮,像天上的星星落在平靜的江面,夢幻,虛假似的夢幻。 …… 轉(zhuǎn)眼李時昂放了寒假,他騙家里說要勤工儉學(xué),然后收拾好行李顛顛的和顧小天滑雪去了。 國內(nèi)人多,玩的不爽。 兩張頭等艙機(jī)票,舒舒服服睡一覺就到了國外。 他們用五個小時徒步爬上隨時都有可能噴發(fā)的活火山,即將登頂?shù)臅r候全都筋疲力竭,靠著相互攙扶相互鼓勵才能抵達(dá)終點(diǎn),之后便毫無顧忌的躺在雪地里,當(dāng)成是自己家的大床,趴著,躺著,滿地打滾,雪從脖領(lǐng)子灌進(jìn)去也不覺得冷。 大概因?yàn)樯硐率怯縿又鴰r漿的火山。 “小天哥哥?!崩顣r昂湊過去親吻他冰冰涼涼的臉頰,他彎著眼睛,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喜,只是微微偏過頭,揉了揉被剮蹭到的耳朵,軟乎乎的哼唧了一聲,“好癢啊……” 李時昂的心就像裝滿了巖漿,咕嘟咕嘟的快要冒出來,唯有緊緊抱著他,才能安撫這無處釋放的躁動,“小天哥哥,我不想回家了,” “那就不回家?!?/br> 這顯然不是令人滿意的答案,“啊——你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