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真是膽子大了,敢提離婚,還敢跑了?” 云舒委屈的不行:“明明……是你先說的?!?/br> 章斯年挑挑眉:“我怎么不記得我說過要離婚的話?!?/br> “那天伯母說離婚的事情,你說你會處理好?!?/br> 章斯年無奈揉了揉她有些紅的額頭,嘆口氣:“遲鈍到我都不知該怎么說你。” “你師兄就來了一趟,都能看出我喜歡你,你天天在我身旁,就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 云舒神色有些呆愣,手中拿著啃了一半的桃子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拉著他的手腕:“你……你再說一遍,喜歡我?!?/br> 章斯年笑了笑,握著她的肩膀,鄭重道:“那可要聽清楚了,我就只說這一遍。” “我從來沒打算離婚,我愛你,就是那種想和你一起白頭偕老,相伴一生,最后葬在同一塊墓地里那種愛。” 章斯年說完,在溫柔的晨風(fēng)里,低頭輕吻云舒的額頭:“都聽清楚了么。” 云舒不可置信地眨眼,晨間陽光溫暖,章斯年落在她肩膀的掌心傳來熨帖的溫度。她的心臟也因?yàn)檫@溫暖迅速跳動著。 她抬頭,撞上章斯年一汪深情的眼眸,眼淚唰的就掉了下來。 一路過來,暈機(jī)、暈車,頭上被撞了個大包,這些都算了,最煎熬的還是她對于兩人感情的糾結(jié),她都咬牙忍了過來??墒谴丝陶滤鼓暾驹谒?,眉眼滿是深情,她就覺得委屈全部都涌了出來,眼淚止都止不住,帶著哭腔,抽抽噎噎:“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說?!?/br> 章斯年昨天開完會,看到短信,又打不通電話,幾乎滿腔怒火。 他早將云舒放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偏偏本人還遲鈍的很,以為他要離婚,留了條短信就跑。 一路趕過來,盤盤繞繞的山路崎嶇險峻,滿腔怒火都被磨沒了,變成了后悔擔(dān)心憂慮。后悔自己沒有早點(diǎn)說明白讓云舒胡思亂想,怕她在路上出了意外狀況,擔(dān)心她在山里里吃不好、睡不好。 此刻云舒一落淚,他的心都跟著擰成一團(tuán)。 章斯年輕嘆一口氣,自己真的徹底栽了進(jìn)去。眼前這個遲鈍小姑娘握著他的命門,占著他心臟最柔軟的一塊地方,偏偏本人還一點(diǎn)都不自知。 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串細(xì)碎的吻:“別哭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哭化了?!?/br> “都是我的錯。” 在云舒面前,他的冷靜、客觀、理智、原則全都被拋在了腦后。 云舒抽噎一會兒,拳頭軟軟的在他胸口捶了幾下,才止住了哭泣。 眼眶和鼻尖都是紅的,琥珀色的瞳仁波光粼粼,花瓣似的嘴唇水潤。 章斯年喉結(jié)微微滑動,俯下身,和她額頭相抵,鼻息交纏在一塊,氤氳出幾分曖昧繾綣。 他聲音有些低沉,看著云舒像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可以吻你么?” 云舒大腦一片空白,呆愣地看著他。 章斯年幾乎是湊在她耳邊:“可不可以,嗯?” 看著云舒耳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紅成春日最艷麗的一朵薔薇,輕笑道:“不反對我就當(dāng)同意了?!?/br> 最后的聲音幾乎都是氣音,吹在云舒的耳廓,她只覺得整個耳朵都燒起來。 云舒手輕輕握成拳,閉上眼,睫羽上灑滿了陽光,踮起腳尖,嘴唇輕輕碰到章斯年的唇。 章斯年感受到唇間溫?zé)岬挠|感,愣了一秒,眼睛彎了彎,扣住云舒的腰,迅速掌握主動權(quán),溫柔的含住,輕輕廝磨。 而后輕輕咬了云舒一下唇瓣,含糊道:“張開?!?/br> 云舒紅著臉,牙間輕輕張開一條小縫,唇齒交纏,章斯年之前還是一片溫柔,但此刻好像攻城略地一般,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她甚至都覺得要喘不過氣來。 直到云舒徹底喘不過氣,章斯年才把她放開,伸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語調(diào)溫柔:“真是小笨蛋。接吻的時候都不會換氣?” 云舒臉比朝霞還要紅些,惱羞成怒拿起章斯年的手,就咬傷一口。 不輕不重,留了個淡淡的牙印。 章斯年彎著眼繼續(xù)逗她:“還挺甜的。像化了的水果糖?!?/br> 云舒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又沒抓住。 任由章斯年?duì)恐氖?,沿著山路散步,最終坐在一棵古樹下的青石板凳上。 看著枝頭的桃子,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忘了什么,顧不上臉紅,手忙腳亂撲到章斯年懷里,檢查他的臉、脖子、手臂,急的聲音都帶了些哭腔:“我剛剛吃了個桃子……你不會過敏吧?” 第38章 “我剛剛吃了個桃子……你不會過敏吧?” 會不會過敏章斯年不知道, 他現(xiàn)在只知道,云舒大半個身子都撲在他懷里,上上下下摸來摸去, 摸得他火都快起來了。 “過敏是不是一般都會從皮膚比較薄的手肘、指關(guān)節(jié)還有腰上先起來?!?/br> 章斯年呼吸微沉, 按住云舒著急火燎的檢查完他的指頭,手肘后試圖去撩他襯衣擺的手。 云舒抬頭看他, 眼神清澈,映著他的倒影,睫毛又密又長,像極了無辜的小鹿。鼻尖紅紅的,上唇是漂亮的m字型, 唇珠很明顯,看起來很軟。 章斯年盯著她的唇瓣,喉結(jié)微微滑動——很適合親吻的形狀。 章斯年一把將她徹底帶進(jìn)懷里, 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只手環(huán)著云舒的腰,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 云舒手不自覺按著他的胸口,似乎觸摸到了襯衫外套下緊實(shí)的肌rou和跳動的心臟。 章斯年眼神有些危險的俯身,在她唇上懲罰似的咬了一下, 接著有安撫似的舔了舔,而后伸手按住她的頭, 有些霸道的掃過她唇齒間的每個角落。 云舒慌張的推著他的胸口, 語音含糊:“過……過敏?!甭曇糇罱K淹沒在唇舌交纏里。 枝頭的飛鳥吟唱出婉轉(zhuǎn)的情歌,山間溪水潺潺, 橘色的晨光撒在擁吻的兩人身上,像是撒了一層金粉。 ——若真是過敏了,也不差這一個吻了。 章斯年不管不顧的想。云舒簡直就是他所有的不理智的集合。 一吻完畢,云舒只覺得仿佛身處云端,直起身子時腳都是軟的。 “過敏……” “現(xiàn)在不是還好好的。”章斯年揉了揉她的頭頂?shù)陌l(fā)旋,“再觀察一下吧。畢竟,攝入的劑量也不大?!?/br> 云舒聽到“攝入劑量”一詞,本來就粉撲撲的臉愈發(fā)燙,緋色都要蔓延到脖子上去。 “我……我回去就漱口?!?/br> 章斯年含笑看著她。 云舒掐自己一把,漱什么口啊,好像……自己很期待的樣子。 好吧,她確實(shí)……嗯……不討厭和章斯年接吻。 “走了?!闭滤鼓?duì)恐氖制鹕恚皫胰ツ阕〉牡胤?,收拾東西,回家?!?/br> “哎?” “本來要是時間充足,是可以陪你在這玩幾天的,不過我在s市還有一個合作沒談完。” “啊……”云舒聲音有些悶悶的,她好像總是能把事情弄糟,“對不起。” 章斯年側(cè)過身子,雙手托著云舒有些嬰兒肥的臉:“是我不對,應(yīng)該早些和你說清楚,讓你一直在這胡思亂想?!?/br> 他牽著云舒的手往回走。 “也沒耽誤什么,我和我的投資方說,我太太生我氣跑了,我必須去把人追回來。合作方方是我多年朋友,不僅寬限了我?guī)滋?,還對你挺好奇?!?/br> 云舒紅著臉回握章斯年的手,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抿著嘴角,內(nèi)心竊喜——今天開始,她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牌的,章太太了。 回到樓內(nèi),開始收拾東西,將昨天換下的衣服收回來,才想起一件說不重要又還重要的事兒——她今天穿著是昨天隨便從村民那買的當(dāng)?shù)氐姆?,淺藍(lán)色的底,繡著花花綠綠一大片花,怎么看怎么有點(diǎn)……土。 再照鏡子,頭發(fā)亂糟糟,顏色有些褪了,變成了介于粉色與金色顏色,頭頂還長出了一些黑發(fā)來。 云舒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自己就這么不管不顧來云南這件事了,剛剛在山谷里面告白,章斯年的話語確實(shí)夠浪漫了。 可自己穿的不修邊幅,頭發(fā)亂糟糟,早上洗了個臉就出門了,連妝都沒有化。 這讓她將來怎么回憶章斯年向自己告白的場面?! 她兩手空空的來,回去時東西也不多,沒收拾幾分鐘,就收拾好了。 一回頭,章斯年正溫和的看著她。 看到桌上擺著的桃子,她問到:“真的沒過敏吧?” 章斯年伸著手給他看:“沒有。” 云舒腦子里突然浮起一個想法,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不是,不是對桃子rou過敏,而是對桃子上的毛過敏?!?/br> 她她高中同桌就是這樣,碰不了桃子,但每次都吃她吃剝了皮切好的桃子吃的津津有味。 “不是很清楚,小時候吃過一次,過敏,就再也沒有碰過?!?/br> 云舒有些不確定:“要不,吃一口試試看?!?/br> 她最喜歡的食物,章斯年真的過敏到一口都不能碰,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她還是會覺得有些可惜。 章斯年點(diǎn)點(diǎn)頭,剛剛也沒過敏,說不定真的是云舒說的那個原因。 “不過你先別碰,我去顧霄那里先把過敏藥給你拿過來?!?/br> 云舒不等章斯年回復(fù),就飛奔下樓,直奔顧霄帶來的醫(yī)藥箱。 章斯年有些好笑的看著云舒神色嚴(yán)肅,將幾瓶過敏藥依次擺在桌上,洗桃子,切桃子,像是在進(jìn)行一項(xiàng)無比嚴(yán)肅的學(xué)術(shù)試驗(yàn)。 云舒將桃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裝進(jìn)碗里,拿小簽子插了小小一塊,遞給章斯年。 章斯年,挑挑眉,笑道:“你先嘗一口甜不甜?!?/br> 云舒乖乖的插了一小塊,放進(jìn)嘴里。 她那句“挺甜的”還沒說出口,章斯年的唇便覆了上來,舌尖靈巧,勾著她的舌頭,軟軟的果rou在兩人廝磨的唇舍間化開,清甜的果香從舌尖傳到心口。 章斯年的吻有幾分霸道,不放過唇齒間的每一個角落,像是要把她嘴里所有的甜味都汲取走一樣。抽離出來時,還有幾分色.情的舔了舔她的唇瓣,直到像粉薔薇一樣的唇瓣變得嫣紅,才將云舒放開。 “確實(shí)很甜?!?/br> 云舒都不知自己到底是怎樣又坐到了章斯年的懷里,又羞又嗔的睨了他一眼,章斯年靠坐在窗前,逆著光,專注的看著她,眉眼浸滿深情,唇角勾起時,像云南八月燦爛的好天氣,幾乎讓她神魂顛倒 云舒愣了幾秒,回過神,惱羞成怒想要伸手捶他。 章斯年輕笑著將她摟緊懷里,兩人離得近,云舒幾乎能感受到章斯年胸腔的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