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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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早就筋疲力盡, 二是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反而在高手身邊更安全一些。 無數(shù)靈異故事告訴大家, 落單死得快! 林宛央拿出隨身的匕首, 在掌心劃了一道。 她用滿血的手掌,握住了七星劍上。 黑魚太詭異,和那些厲鬼不同。 身上怨氣太重,就像是集結(jié)了所有的邪氣才生長出來, 連著七星劍一次斬殺這么多,也有些吃力。 需要她拿血不斷的涂抹上去。 七星劍閃著紅光, 騰空而起,但是顯然比剛才已經(jīng)黯淡了很多。 畢竟剛才一瞬間斬殺了那么多鬼魂, 靈氣漸漸消磨。 一條又一條的黑魚, 從湖水翻騰而起, 然后被七星劍擊中,最后化成了黑色的水落在湖面。 像是下了一陣雨。 這些魚不是陽間的生物,沒有實體卻能傷人,來歷古怪。 林宛央拿起匕首,把另外的那只手掌也劃開,滴血在七星劍上。 第三次旋渦騰起的魚,比之前還大,帶起來了陰風(fēng)陣陣。 姚暮瞪大眼睛:“這不科學(xué),這一池水都沒那么深,哪里會有這么大的魚?!?/br> 這就像是憑空而生一樣。 轉(zhuǎn)念他一想,好吧,這事情本來就不科學(xué)…… 這些東西像是無盡一樣,殺也殺不完,來勢洶洶。 姚暮看著人還想劃手掌,連忙說:“你這樣耗不起,馬上缺血了?!?/br> 林宛央看著掌心的傷口,當(dāng)然也明白這點。 師父說過自己不是短命的人。只是不知道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人還能不能活下去。 姚暮急得滿頭大汗:“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他手足無措的去翻對方扔在地上的包。 符紙、衛(wèi)生紙、水、小夾子、唇膏……還是有女孩子的一面? 這個不是重點,然后他找到了一個玉符,連忙舉起來問:“這是什么,有用嗎?” 林宛央看了過去,這次上次隔壁鄰居送給自己的東西,她也沒研究出什么,就把暫時放在包里,湊巧這次把一起帶來了。 她把接了過來,正面寫著‘天雷’,背面是‘不但千金?!?/br> 湖里面的魚還在不斷的翻涌出來。 林宛央怔了下,靈光閃現(xiàn)。 寧與人千金,不與人六甲。 她想起道家的一句話。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意思她一直知道,這個時候算是切身的悟出來,頓時心如明鏡一般。 無私便能一心向道。 哪怕是被這黑魚拖入深淵,耗完最多一滴血,她也要封了這道xue涌! 林宛央朝著湖走去,這個時候她手中的玉符有所感應(yīng),突然凌空飛去。 湖面的上空,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門。 上面寫著‘天雷’兩個字。 從里面飛射出無數(shù)的鏈條。 被纏住的黑魚頓時化為一灘黑水,那些黑魚潮汐一樣往后退,旋渦被不斷的縮小。 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徹底的恢復(fù)了平靜,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事發(fā)突然,林宛央也很意外,她撿起落在腳邊的玉符。 這個玉符是什么,那門又是什么? 可以知道門是這道玉符化成的,不過那些黑魚又消失去了哪里? 姚暮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拿出衛(wèi)生紙給林宛央包扎手上傷口。 還在不斷的淌血。 林宛央的衣服上都是血跡,臉色有些蒼白。 她抿嘴站在那里,就是一身俠氣。 林宛央低頭念了止血咒,擺了下手說:“我們現(xiàn)在離開這里,打電話給善后組織,讓他們派人過來,人多一點。” 姚暮點頭:“好好好,立刻打?!?/br> 他拿出手機,整理一下思緒,快速的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那邊的接線員聽完,再三確認(rèn),承諾一個小時內(nèi)增援就會到。 幾個人收拾下準(zhǔn)備走。 林宛央轉(zhuǎn)頭,毫無預(yù)警的開口問:“要一直跟著我們?” 四個人面面向覦,不明白她的話什么意思,難道還分道揚鑣? 這是萬萬不行的!多危險! 林宛央看向最右邊的楊天信,聲音淡淡道:“你忘了嗎?半年前你就死在這里了?!?/br> 另外三個人聽了,瞬間覺得頭皮都炸開了。 死了? 所以隊友居然不是人,他們還和對方一起待了那么久! 三個人連滾帶爬林宛央的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楊天信被人點醒,也突然醒悟了過你,他掀開了衣服,他的肚子上有一個窟窿。 白色蟲子在翻涌。 這個地方風(fēng)水不對,會把一些橫死的人永遠(yuǎn)的留下來,比如說那個提著刀的護(hù)士,又比如說剛才的吳奇。 和厲鬼不同,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身體里,而且忘了自己死了這件事。 楊天信不可置信地看著幾個人,難怪他一直想拼命的離開這里,又想把這些人留下來。 所以才一直決策自相矛盾,總覺得忘了什么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 自己已經(jīng)死了嗎? 楊天信突然生出了不甘心,他死了,憑什么那幾個人還活著? 他怨恨地看著人,他要拉上他們墊背。 幾個人頓時尖叫了起來。 林宛央看了姚暮一眼:“暮暮,去吧,交給你了?!?/br> 姚暮點頭,抄起符紙,把楊天信一腳踢倒在地上。 然后忍住惡心把符貼了上去。 隔得近了,他這才聞到了對方的尸臭味,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沒發(fā)現(xiàn)! 簡直太惡心了! 那地上的尸體被符貼住,頓時失去了生機。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幾個人松了口氣。 林宛央走在前面,其他幾個人攙扶著跟著她。 他們走到了最開始的那棟綜合大樓,決定先休息下,然后等外援。 林宛央說這棟樓沒問題,幾個人才放心。 姚暮拿著電筒到處照,發(fā)現(xiàn)墻壁上居然有壁畫,剛才幾個人完全沒注意到。 他和徐蓉蓉湊過去看,這醫(yī)院修的年代很久了,幾十年前倒是有在墻壁上畫宣傳圖的習(xí)慣。 宣傳一些真善美的品德。 醫(yī)院、學(xué)校、甚至市區(qū)空白的墻都隨處可見,現(xiàn)在反而很少了。 這都過了十幾年,壁畫的顏色雖然陳舊斑駁,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圖畫想表達(dá)出的意思。 第一幅是‘埋兒奉母’。 這是二十四孝里的故事,晉代有個人叫郭巨,家道貧窮,無力奉養(yǎng)老母,于是想出一個辦法,埋兒奉母。 母親只有一個,兒子以后還會有,最后這個人孝道感天動地,埋兒子的時候挖到一壇金子,此后名利雙收。 這幅圖畫的惟妙惟肖,夫妻倆挖坑的時候,母親站在旁邊笑著注視著。 那笑容說不出的恐怖。 簡直超過了任何恐怖片,讓人背脊生涼。 第二幅是‘易牙烹子’。 這是春秋故事,桓公開玩笑說,自己什么rou吃過就是沒吃過人rou,覺得很遺憾。然后易牙捧來一罐r(nóng)ou糜,恒公吃后覺得鮮美無比,問對方這是什么rou,易牙這才哭著說是自己兒子的rou,為祈國君身體安泰無虞,殺子以獻(xiàn)主公。 桓公被易牙殺子的行為所感動,認(rèn)為對方愛他勝過親骨rou,從此寵信易牙。 姚暮和徐蓉蓉看完,覺得胃又開始翻騰,這幅畫上人的表情,都說不出的滲人,刻畫很逼真。 兩個人走了回去,沒有勇氣再看第三幅。 姚暮說:“這可是神經(jīng)病醫(yī)院啊,看這個,不是加重病情嗎?” 他把看到的壁畫和林宛央簡單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