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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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人:“……” 好吧,現(xiàn)在他們相信交給人沒問題。 這姑娘下手可真是又準(zhǔn)又狠。 王義遠(yuǎn)二十多分鐘就來了,那個蹲在地上的男人看到警察一激靈,開始演戲:“警察同志,我本來好好的在坐車,這個人上來就來踢我,你看我膝蓋都青紫了一大塊,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br> 說完,賣可憐的把褲腿卷起來。 其他的人無動于衷,唯獨(dú)林宛央接話了,她十分敷衍的說:“哦,真的青了,好可憐。” 男人:“……” 舉報,這是精神攻擊。 王義遠(yuǎn)說:“最近有人報警,說隔壁線路有變態(tài)男,我們蹲守了一天沒找到,沒想到你居然換了線路,我調(diào)取過車上視頻監(jiān)控,看過你的臉,你現(xiàn)在還疼不疼?” 王義遠(yuǎn)把人拷上,帶回了車?yán)?,他打開車窗和林宛央說了謝謝。 車子在前面掉頭離開。 看著被抓的人一臉懊惱喪氣,旁邊的警員說:“你覺得你倒霉是嗎?撞到她手里可不算冤枉?!?/br> 林居士可是局里面的頒發(fā)了‘見義勇為’獎,身手非常好,同時也是王警官的偶像。 這么點(diǎn)小事,真是殺雞何須宰牛刀,不過這貨倒是有趣,居然還敢倒打一耙。 回去鐵定得好好審問走程序,哪怕是看在親自逮住的林居士面子上。 你小子幸運(yùn)了,能變成重點(diǎn)照顧對象。 這個突發(fā)事情耽誤了半個小時,想著現(xiàn)在離自己家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周珊珊打了的士。 坐在車上,周珊珊開口問:“你好厲害,是不是練過啊?” 林宛央:“對的,我跟著干爹練過幾年散打。” 當(dāng)時也是因為一個契機(jī)。 林宛央有三個干爹、一個干媽,這可不是伏城的面子,都是她憑著本事掙回來。 在她長大的地方,有個習(xí)俗,如果小孩子被誰救了一命,就要拜對方作干親。 林宛央發(fā)生過幾次意外,差點(diǎn)摔死,被水沖走、被蛇咬、吃錯東西中毒。 所以說小時候皮一點(diǎn),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能多出來親戚?。?/br> 散打教練就是林宛央第二個干爹,她和對方學(xué)了七年。 開始是抱著強(qiáng)身健體的打算,后來……不說也罷。 周珊珊有些吃驚:“應(yīng)該很辛苦吧?” 林宛央想了下說:“也還行,打架反正比彈琵琶有趣多了?!?/br> 周珊珊:“……” 她覺得對方在開玩笑,可是表情卻不太像,一時候不知道怎么接話。 計程車在小區(qū)門口停了下來,兩個人刷了門禁卡走進(jìn)去。 周珊珊的弟弟才胡鬧了一通,一定要吃豬臉rou,不然就滿地打滾撒潑,又哭又鬧的干嚎。 夫妻倆沒辦法,只好買了回來,沒想到對方一口氣吃了大半碗,要不是把剩下的收起來,能把全吃完了。 還還邊吃邊笑,吃得滿臉是油,像是徹底變了個人。 這豬臉rou畢竟是三高食物,周恒恒十五歲也不能吃太多,膩得慌。 果然后來這小子恢復(fù)正常后,跑去廁所吐了。 夫妻倆快愁死了,這再不恢復(fù)正??稍趺崔k,這個狀態(tài)之下,也不敢把孩子送到學(xué)校去,怕鬧出更大事情。 而且變成這樣也沒有先兆,要是一輩子不好怎么辦? 周母本來在抹淚,見女兒帶來了客人,這才強(qiáng)迫自己收住情緒。 周珊珊說:“爸媽,我的這個同學(xué)懂一點(diǎn)通靈,所以我讓她來看看。” 周父一臉意外:“這是真的嗎?” 這看著不太像,不管是和現(xiàn)實中,還是影視作品中可以通靈的人作對比。 因為這姑娘看起來太正常了。 林宛央笑了下:“我也不能肯定,可不可以先試試吧?” “好、好的,你要是能解決,我們一定重金酬謝。”夫妻倆現(xiàn)在沒有主心骨,既然是女兒的同學(xué),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林宛央早就看出了。眼前的人有被上身的痕跡,但卻不是惡鬼。 她開口問沙發(fā)上的人:“你那天沒回來,去了哪里?” 周恒恒:“……我就和朋友到處轉(zhuǎn)了下。” “去哪里轉(zhuǎn)了下?”林宛央又問。 周恒恒猶豫了下,沒有開口說話。 周珊珊也明白過來,事情的癥結(jié)是出在弟弟夜不歸宿的那天,她走過去擰住人耳朵。 “你說還是不說,這都什么時候了?又欠揍了?” “姐你快放手!疼疼疼??!我說我說?。?!”周恒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周珊珊這才放了手,對方耳朵都被她擰紅了。 林宛央點(diǎn)頭:“愿意說就好。” 誰說暴力不可取,明明就很管用。 周恒恒眼淚汪汪的揉著自己耳朵,然后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了出來。 那天他和另外兩個朋友,在下晚自習(xí)后,不知道誰提議,決定放飛自我不回家了! 他們順著大路一直走了兩個小時,然后停下來休息,發(fā)現(xiàn)居然走到了墓園。三個人都各自吹噓,自己的膽子有多大,然后拍板決定去夜里的墓園看看。 誰不敢去就是害怕! 沒人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膽小鬼,他們就相互壯膽子走了進(jìn)去。 他們開始還挺害怕,一圈走下來,發(fā)現(xiàn)好像也沒什么啊,然后有個人提議,既然已經(jīng)印證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不如把冒險升級。 三個人從路邊撿來了許多小石子,朝著墓碑一個個的砸過去。 然后用重新把地上的石子撿起來,誰能隔兩米距離,準(zhǔn)確的砸到墓碑上的照片,就能獲得加分。 就這樣一千多塊墓碑,他們玩了一個晚上扔石子,等到天亮了覺得乏了,這才扔掉石頭決定各自回家,也沒往心里去。 周父聽完頓時火起,走過去揍了人兩下,“拿著死人開玩笑的混賬東西!怪不得別人找上你!” 周母這次也沒有勸丈夫,看著兒子說:“你太讓我失望了!” 周恒恒也知道做錯了,嚎啕大哭了起來,他以為沒有事,誰知道…… 打完了孩子,夫妻倆有些拘謹(jǐn)?shù)目粗滞鹧搿?/br> 周母開口問:“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這孩子雖然做錯了,但也不能不管啊?!?/br> 這事情說出去太丟臉,要是那些墓碑的家屬知道會怎么想?估計得鬧上門來。 林宛央說:“三個人一起,那應(yīng)該不只是他出問題,不如先問問其他兩家人?” 夫妻倆對視一眼,電話是由著周珊珊打過去的。 孩子關(guān)系好,父母相互也知道彼此。 果不其然,另外兩人人,這幾天也不正常,對方的家長都快急瘋了,從電話里知道事情的緣由,馬上要帶人來。 家長們也百思不得其解,孩子怎么就膽子這么大! 一個小時后,周家坐滿了人。 犯錯的三個人被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另外兩個,顯然也已經(jīng)被家人給教育過了,皆是一臉的頹廢。 周珊珊問:“現(xiàn)在要怎么辦?” 林宛央說:“別人好好的睡覺,他們過去打攪,所以才被惡作劇?!?/br> 裸奔、暴飲暴食、這都是墓園的鬼魂,對三個人惡作劇的報復(fù)。 周恒恒說:“我知道錯了?!?/br> “我也知道?!?/br> “我們真的做錯了?!?/br> 林宛央笑了下:“你們知道錯了有什么用,要別人愿意原諒,這樣吧,買好供奉的菊花,瓜果、蠟燭。然后去墓園挨個的道歉,家長最好也陪著,這樣顯得有誠心點(diǎn)?!?/br> 三家父母商量了下,馬上開始分頭行動。 他們突然間要買這么多菊花,簡直跑斷了腿,最后數(shù)量不夠,林宛央才說百合和白玫瑰也行。 三個年輕人這幾天吃夠了苦頭,如今也不敢馬虎。 每座墓碑前,點(diǎn)燃一對蠟燭,放上供奉的瓜果和花束,然后跪下來說‘對不起’。 家長也鞠躬說抱歉。 大概是心里壓力大,這幾位少年都哭得不行,膝蓋跪多了發(fā)麻,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全部折騰完,也就到了天亮,三家人從最上面走下來。 三個少年的跪了一夜,腿都在抖。 今天晚上的事情,這幾位會銘記于心,成為未來的照明燈。 “大師,你看現(xiàn)在可以了嗎?”周母開口問。 “差不多了?!绷滞鹧胝f完,抱拳對后面的墓碑說:“各位見諒?!?/br>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走出墓園的時候,周恒恒回頭看了眼。 早上的陽光照在墓碑上,他有種錯覺,那些黑白照片上的人像是在盯著自己。 周恒恒心里咯噔了下,心里默念‘對不起’連忙回過頭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