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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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溫雁北一直在片場里格外低調(diào),倒水也從不假人手,畢竟他無法相信外人。 “鬧什么事?”喻疏冷不丁地問到。 陳奕面露猶豫之色,頓了頓才說:“不清楚,那人喊著說來找溫老師,說他是溫老師的親生父親?!?/br> 第27章 一更 “聽上去就像是狗血的戲碼。” 回到房間的溫雁北這樣對喻疏說到。 但喻疏還是看到他微紅的眼眶, 她微微嘆息著伸手將他抱住,“別哭, 我去處理這件事。” 溫雁北沒有推開她, 略顯委屈地吸氣說:“你要怎么處理?!?/br> “空口無憑,他想要找你的前提是,他的確是你的親生父親。”喻疏說著,安撫著拍了拍他的背, “別難過,你有我?!?/br> 溫雁北無法控制自己不將喻疏抱的更緊, 他是真的很生氣,也很難過。 他生氣的是,為什么會有人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不管那人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院長都曾說他是剛出生就被扔到了孤兒院,除了寫著名字的字條什么也沒留下。 在十六歲以前,溫雁北都還抱有美好的幻想, 期待他的親生父母會將他帶回家。直到他十六歲生日那天才不得不死心,他自作主張將名字改了,與將他撿回來的院長同姓, 取名溫雁北。 這都將近二十九了, 這人就這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大鬧片場,口口聲聲宣稱是他的親生父親。 “你覺得他是嗎?”溫雁北的聲音有些哽咽。 見他垂眼看向自己, 眼中的情緒卻復(fù)雜的叫她心疼。 喻疏捧著他的臉, 用力地在他唇上吻了吻, “他不配是?!?/br> 聽到這話溫雁北也忍不住了,也顧不上他們還沒洗澡換衣服,抱著喻疏撲到床上,收緊了雙臂將自己埋在喻疏的懷里。 溫雁北的聲音沙啞地愈發(fā)厲害,語氣任性地說:“其實(shí)我做演員也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我出演的電視劇能讓他們看到,最好讓他們想來認(rèn)我,然后我選擇不認(rèn)他們,氣死他們?!?/br> 喻疏沒有說話,揉了揉他的腦袋。 “有的時候,我希望他們窮困潦倒,又覺得我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惡毒?!彼麊≈ぷ诱f,說完突然抬起頭看向喻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喻疏親吻了他的眼睛,聲音緩和說:“不會,你只是對他們抱有怨氣?!?/br> 溫雁北這才再度將自己埋進(jìn)她的懷里,繼續(xù)說:“其實(shí)我不想這樣,我一點(diǎn)也不想在乎他們?!?/br> 聽到這句話,喻疏摟住他,下顎抵在他的額頭上,說:“是不是我對你不夠好?” “嗯?”溫雁北不明所以地發(fā)聲,略顯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鎖骨上,喻疏捏了捏他的后頸,緩緩說:“你現(xiàn)在過的不幸福么?” 溫雁北微微一愣,想了兩秒才意識到她是什么意思,旋即笑出聲,哼哼唧唧道:“還差了點(diǎn)?!保f著,手從她的衣角探進(jìn)去細(xì)細(xì)摩挲著。 喻疏好笑地將他的頭發(fā)揉亂,“干什么呢,還沒洗澡。” 一聽這話,顧不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溫雁北將她從起床拉起來,迫不及待地往浴室走。 “行,我們一起洗?!?/br> 第二天開工的時候,某些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向溫雁北投去異樣的目光。 溫雁北出身孤兒院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他在喻北夫婦約會特輯的采訪中毫不避諱地說了這件事,當(dāng)時不少網(wǎng)友都表示心疼他,說他現(xiàn)在是苦盡甘來。 昨天的那個人雖然和溫雁北長的一點(diǎn)都不像,但不能否認(rèn)的是,不論那人是不是溫雁北的親生父親,這個消息都是一個極大的爆點(diǎn)。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溫雁北仿佛并不知道昨天有人大鬧片場的事情,一如往常地拍戲時表演精湛完美,下了拍攝區(qū)就開始快樂地擼貓或是玩手機(jī)。 不過他們同樣發(fā)現(xiàn),總會坐在休息區(qū)等待溫雁北的喻總卻不知去向。 喻疏自然是去讓人調(diào)查這個自稱是溫雁北父親的人。 當(dāng)天下午她便收到了助理寄過來的親子鑒定書—— 溫宏哲同溫雁北并非親子關(guān)系。 那個人在說謊。 可是那人卻準(zhǔn)確地說出他們拋棄孩子時的時間和孤兒院的名字,這些信息都同溫雁北的吻合。 難道有人故意想用這種方法將溫雁北送至風(fēng)口浪尖? 喻疏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份材料,同助理發(fā)去消息: “調(diào)查那個人的所有資料?!?/br> 當(dāng)喻疏回到片場的時候,溫雁北正抱著滾滾同幾個男演員討論劇情。 在她進(jìn)來的時候,溫雁北仿佛有預(yù)感似的朝這邊看了眼,看到她的那瞬間便眼睛一亮,他匆匆地和幾位演員道歉便抱著貓快步朝她走來。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睖匮惚庇行@喜,他以為她得到晚上才會回酒店,沒想到這才下午亮點(diǎn)她就回來了。 “嗯?!庇魇璨挥傻孛虼轿⑿ζ饋恚敖裉炫膽蝽樌麊??” “當(dāng)然了?!睖匮惚彬湴恋匕褲L滾舉起來,握著滾滾的小爪子,模仿著招財貓的樣子揮揮貓爪,說:“大家都很敬業(yè)的。” 溫雁北說完,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他知道阿疏去做什么,哪怕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個答案。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 喻疏搖了搖頭,說:“他說了謊?!?/br> 溫雁北眼眸微垂,那個人不是他的父親,他也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溫雁北沉默了片刻,突然問到:“他叫什么?” “溫宏哲?!?/br> 喻疏回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溫雁北皺起了眉毛,“他想要什么?” 喻疏親了親他的嘴角,說:“他妻子要骨髓移植,需要三十萬?!?/br> “是不是有人讓他來找我?”溫雁北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想過這人這么做的目的,但真的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感到惡心。 “不是?!庇魇璧吐曊f著,“他們的確在藺白孤兒院門口拋棄過一個孩子,那孩子和你一樣大?!?/br> 溫雁北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個孩子他認(rèn)識。 喻疏輕輕嘆息著,她心疼地親吻了他的唇,“別想了,這件事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我保證他不會再出現(xiàn)?!?/br> 正當(dāng)溫雁北想說話,助理跑過來通知他輪到他的戲份,溫雁北只好將貓塞到喻疏的懷里,轉(zhuǎn)身去了拍攝區(qū)。 舉著被嚴(yán)令禁止靠近的貓咪,喻疏有些擔(dān)心他的狀態(tài)。 喻疏的擔(dān)心果然還是印證了,溫雁北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盡管表演的沒有太大問題,但林導(dǎo)看到的時候非常不滿意。 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林導(dǎo)難得語氣溫和了些,對溫雁北說:“你先休息,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好再來?!?/br> 溫雁北道了聲謝,匆匆去了化妝間卸了妝,換了身衣服便同喻疏離開片場,回到酒店。 洗完澡出來的溫雁北顧不得濕漉漉的頭發(fā),盤腿坐在椅子上,顯得低落又難過,“你記不記得當(dāng)初你想讓我簽到御北,我不同意?!?/br> 喻疏應(yīng)了一聲。 “其實(shí)不僅是因?yàn)槲也幌肽憧床黄鹞?,還有部分原因是當(dāng)初的經(jīng)紀(jì)人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們都是藺白孤兒院的孩子?!睖匮惚钡吐曊f著。 聽到這番話,喻疏已有幾分猜測。 溫宏哲不是溫雁北的父親,而是他當(dāng)初那位經(jīng)紀(jì)人的親生父親。 不過她記得那位經(jīng)紀(jì)人叫做霍子默,難道那經(jīng)紀(jì)人也改過姓? “你猜到了吧,他本來姓溫?!睖匮惚背读顺蹲旖?,“當(dāng)時我一直說,既然他們拋棄了我,為什么還要給我一個名字?所以我改了名,他看到我改姓溫,他就跟著改了名字。霍是我原本的姓?!?/br> 找到了干毛巾,準(zhǔn)備替他擦擦濕到滴水的頭發(fā),喻疏剛湊上去便被他摟住了腰。 “他會難過吧,親生父親第一次出現(xiàn)就是為了找他要錢?!睖匮惚闭Z氣低落地說。 喻疏沉默了片刻,思索著說:“會吧?!?/br> 溫雁北正想說什么,他的手機(jī)卻突然響了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他伸手將手機(jī)拿起來,不經(jīng)意地掃了眼卻發(fā)現(xiàn)是喻母,連忙收住情緒,接通了電話。 “媽——” 剛叫出聲,溫雁北忽然有些收不住的哽咽起來。 “沒、我沒事,嗯,好,我知道的,不會的?!?/br> 喻疏聽他說話都能想到媽說了些什么,一邊擦著他的頭發(fā),看了眼正在她腳邊撲騰著想要往上爬的貓咪。 等溫雁北掛了電話,他丟掉手機(jī)撲到喻疏的懷里毫無顧忌地哇哇大哭。 “怎么了?”喻疏還是頭一次聽到他這樣大哭,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小男孩。 溫雁北抽泣的厲害,“你、你以后不能不愛我。” 被他突然轉(zhuǎn)開的話題弄得一愣,喻疏依舊是耐心地哄著說:“我永遠(yuǎn)愛你?!?/br> “說、說好了,嗝!你、你不能反悔!”他顧不上自己哭的直打嗝,口齒含糊地說著。 “嗯,下次我們?nèi)ツμ燧喩辖游恰!庇魇韬寐暫脷獾卣f。 “你傻,你還相信這個。”溫雁北好笑地捏了下她的腰,用力地眨眼睛,想要將模糊了眼睛的淚水?dāng)D出去。 “你不信嗎?”喻疏笑著問道。 溫雁北將她稍微推開了些,理直氣壯地說:“我信啊,誰讓我這么感性?” 喻疏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你信,我就信?!?/br> 第28章 二更 當(dāng)天晚上溫雁北和喻疏所在的酒店房間門被敲響,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溫雁北正盤腿坐在床上擼貓,喻疏便去開門。 一開門, 一只雪白的狗狗興奮地?fù)涞剿纳砩稀?/br> “汪汪!” 溫雁北探頭朝外看, 突然看到原本應(yīng)該在喻家別墅的喻父喻母正站在門外,手忙腳亂地翻下床,扯著身上的浴袍將自己再裹嚴(yán)實(shí)一點(diǎn)。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庇魇鑲?cè)身讓他們進(jìn)來, 順手摸了下球球的腦袋,球球快樂地?fù)u尾巴, 等溫雁北下床靠近后,又興奮地?fù)涞搅怂纳砩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