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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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嗯”了聲。 “你還有提議嗎?” “我又沒有在教堂結(jié)……”黛玉一晃神差點說錯,趕緊改正,“是我又沒有在教堂參加過婚禮?!?/br> 達西笑了:“你快在教堂結(jié)過婚了。至于參加婚禮,我們結(jié)婚后沒多久就要去參加費茲威廉上校的婚禮?!?/br> 黛玉走到了馬車邊,搭著達西的手上了馬車:“那我們是要去凱瑟琳夫人家了。她會歡迎我嗎?” 達西繞過馬車,輕輕一躍上了馬車:“姨媽總不能生氣一輩子的。只要我們幸福,她會喜歡你的?!?/br> 黛玉抿著嘴笑。凱瑟琳夫人也許心里不舒服,可是總不能真跟邊上的“老天爺”對著干的。這么想著,黛玉笑意更厲害,趕緊側(cè)過了臉。 “你笑什么?”達西一邊駕著馬車注意前面的路,一邊好奇地看黛玉。 黛玉搖了搖頭:“我在想,誰也不會跟‘老天爺’對著干的。” 達西眼神動了下,明白黛玉的意思,也笑了。 “是吧,我的老天爺(my lord)。”黛玉學(xué)著埃文斯先生的口吻取笑著達西。 達西搖著頭笑了笑。 回了彭伯里,黛玉去換衣服準(zhǔn)備喝下午茶。老夫人知道倆人是去教堂,便來找達西,看了看孫子的神色:“教堂看過了?” “是,奶奶。”達西簡短地說了句,“我現(xiàn)在去圖書室?!?/br> “看你樣子,好像公主沒想逃跑的意思。不過,我當(dāng)時前面也沒想跑,就是結(jié)婚前一天才有的?!?/br> 達西轉(zhuǎn)回頭,嚴肅地看著老夫人:“奶奶不是很贊成我們嗎?為什么又要說這種話呢?” “雖然你是我孫子,我向著你。但是我也得讓公主想好了再嫁給你。你是男人,自然不會懂女人的心思。一個女人只有各方面都想到了,結(jié)婚后才不會覺得婚姻是個虧本買賣?!崩戏蛉擞挚戳搜圻_西,往起居室走,“要喝茶就來起居室吧?!?/br> 達西想了想,跟著老夫人進了起居室。 請柬的五百份,眾人幫忙下,達西和黛玉幾天下來全寫好,寄了出去?!短┪钍繄蟆泛汀犊靾蟆罚瑤准抑饕膱蠹埳隙嫉橇顺鰜?。熱情的記者們稱這將是今年最期待的婚禮,可惜因為不是在倫敦舉辦,而英吉利的名流很多都將去參加,這讓今年的倫敦社交季失去了光彩。 黛玉從報紙上看到了這些評論。紫鵑和雪雁都在樓下仆人休息室里聽到了不少。倆人聽得時候都笑得合不攏嘴,好像要辦喜事的是自己一般。 青螺更是緊張,抓著紫鵑問:“紫鵑,你可得幫我問問姑娘,婚禮那天做什么菜。我可是聽說有五百人來參加,還有不少的公爵、伯爵的。哎呀,我可從沒有做過這么多人的菜呀。” 雪雁不等紫鵑說,先說了:“富貴嫂子,公爵、伯爵怎么了?難道咱們爵爺不是侯爵,姑娘不是公主?平日里,你不也做了不少的菜。要說起來,不是姑娘覺得這些人沒吃過咱們的飯菜,讓他們開開眼,也用不著你做菜了。那幾個法國廚子去做做也就能應(yīng)付他們,估計一個個還覺得是吃到了山珍海味呢。你還怕什么呀。” “雪姑娘,你這么說我可就不怕了?!鼻嗦菖闹乜?,“這些日子,我可沒少怕的?!?/br> 春纖正從外面跑進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青螺看到春纖便罵:“春纖,你跑哪去玩了?你現(xiàn)在可是跟我學(xué)做菜,不是以前在姑娘那的時候,你要是學(xué)不會,小心我撕了你的皮?!?/br> 春纖哼了聲:“富貴嫂子,什么叫我學(xué)不會,你好好教沒教?小心回頭姑娘找你。” “哎……春纖,怎么這么說我,有沒有把我放眼里。”青螺沖著春纖說。 紫鵑勸住了:“嫂子,春纖是跟著你學(xué)做菜,你好好教她。不然,我哥要回去了,你還留在這?” 春纖得意地看著青螺:“我可沒功夫跟你說話,我有事找紫鵑jiejie和雪雁jiejie呢?” “什么事?”雪雁問道。 春纖瞪了眼青螺,顯然要說得事不想給青螺知道,拉著紫鵑和雪雁:“兩位jiejie跟我來,我有事要說?!?/br> 紫鵑和雪雁不知道什么,看青螺要發(fā)火,也不想真吵起來,倆人跟春纖走到了沒人處。 雪雁催著:“快說吧,別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br> 春纖湊到了紫鵑耳朵邊:“紫鵑姐,我好像看到個人……” 紫鵑的臉色立刻變了:“真的?可別給姑娘知道了?!?/br> 雪雁瞧著紫鵑:“什么真的?” 春纖又湊到雪雁耳朵說了。 雪雁聽完就叫了出來:“真的?姑娘知道了可怎么了得?!?/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準(zhǔn)備萬更,所以今天就只發(fā)這一章了。但字數(shù)比平時多哦。么么噠。 謝謝小天使25217435、懵小曦投的地雷!么么噠。謝謝阿嫣9999、wulixinger、蘆荷、青葙子、靜靜航918、懵小曦、尤十四小天使送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 第89章 紫鵑和雪雁對視了一點, 不信地問春纖:“你沒看錯吧?真的是寶二爺嗎?” 春纖嘟起了嘴:“jiejie真是的, 寶二姐就算化成了灰,我也不會認錯的。更何況還穿得是咱們那的衣服,怎么可能認錯了?!?/br> 這穿的不是這里的衣服,那差不多就是寶玉了。紫鵑和雪雁又互相看了眼。姑娘好不容易要成親了,這當(dāng)口寶玉來了,那婚事萬一吹了可怎么辦。 “那人在哪?”紫鵑心顫著問。 “在園子?xùn)|邊的林子里?!贝豪w嘀咕著,“我要不是想逛逛園子, 也不會去那。說起來, 爵爺?shù)膱@子可比大觀園大多了。我走了好遠的路,才看到二爺?shù)摹2贿^, 紫鵑jiejie, 二爺?shù)臓顩r可不好,像個叫花子呢?!?/br> “先別說這些了?!弊嚣N把左右看了看, ‘“春纖, 等姑娘換了衣服去吃晚飯時,你帶我去瞧瞧。我可跟你說,二爺來這事,你可誰也不能說。你先在這里的仆人休息室那待著等我。要有人問,你就說替青螺來問婚禮菜單的事?!?/br> “這哪還用紫鵑jiejie說。我若是對旁人說, 剛才就不會背著富貴嫂子了。”春纖得意著。 雪雁跟紫鵑說:“我也去,那會兒姑娘不會找我們的?!?/br> 紫鵑點了點頭:“現(xiàn)在我們?nèi)凸媚飺Q衣服吧,可不能讓姑娘瞧出什么來。”倆人情緒穩(wěn)了些,才去黛玉的房間。 黛玉已經(jīng)回了屋, 正坐在法式窗臺上,逗著鸚哥玩,聽到門響:“你們?nèi)ツ牧耍俊?/br> “跟我嫂子商量婚禮時做什么菜來著,沒想到時間就過了?!弊嚣N去拿黛玉晚上要穿的衣服。 黛玉從窗臺上站了起來:“也沒過多久?!辈粏柷嗦荽蛩阕鍪裁床恕?/br> 雪雁走過去把鸚哥籠子摘下來,掛到了屋子里來:“姑娘,以后這鳥還掛姑娘屋里嗎?雷諾太太說安妮夫人和老夫人以前早晨都是在晨室里待著的,要不就掛那去?” “等到時再說吧?!摈煊裼芍嚣N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換上晚宴的衣服。 雪雁走過來,也幫著:“也沒多少天了?!?/br> 黛玉不說話,心里卻算了下日子,還有十來天呢。日子過得也夠快,來英吉利都半年多了,眼瞅著都五月。 打扮好了,黛玉下樓等老夫人一道去彭伯里吃晚飯。不一會兒老夫人下了樓,看到黛玉已經(jīng)在等自己,笑著說:“我們走吧。”老夫人喜歡黛玉這點,從不用人等。 門外馬車輪子聲傳來,紫鵑和雪雁、春纖三人就從后門出去了。 “在哪里?你快帶著我們?nèi)?。”紫鵑催著著春纖。 春纖在前面領(lǐng)路:“就在那邊的林子里?!比丝觳阶?,幾乎就是小跑。五月的天,太陽落得晚,天還大亮著,路倒不難走。 走了好長一段路,紫鵑和雪雁不比春纖平日里跑來跑去,已經(jīng)有些氣喘,再加上對園子也不如春纖熟悉,懷疑起來:“春纖,你可別記錯地方了吧?” “就在前面了?!痹僮吡硕危豪w指著前面,“我剛才就在那看到寶二爺?shù)摹!?/br> 紫鵑和雪雁小心地往前走,都走到春纖指的地方,也沒有看到寶玉。 “二爺呢?”雪雁問春纖。 春纖四下轉(zhuǎn)著看,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我瞧著就是在這邊,可二爺要是走了,那我也不知道去哪了?!贝豪w找著理由。 紫鵑和雪雁也四下里看了看,什么人也沒有看到。 “別是你大白天眼花了?!毖┭阏f了句往回走。 紫鵑走兩步還退著看看:“不管春纖是不是眼花了,這幾日咱們得四下里找找。萬一真是寶二爺,那也得在姑娘知道前咱們先尋到寶二爺?!?/br> “尋到了二爺,紫鵑jiejie你打算怎么辦?”雪雁問了句。 這才是關(guān)鍵的地方。雪雁看紫鵑不說話:“要是我就把二爺送走了,也別讓姑娘為難。好歹爵爺可是一門心思對姑娘的?!?/br> 紫鵑垂著頭,快走到老夫人的房子跟前才說:“沒找到二爺前,這事不跟姑娘說。找到了二爺后,再看是跟姑娘說,還是不跟姑娘說?!?/br> 雪雁不說話。春纖原本就不想是不是要跟黛玉說。 原本,紫鵑和雪雁想著找寶玉還要段時間。當(dāng)天,達西就知道這事了。自從韋翰那回溜進彭伯里后,達西就讓園丁,家里的仆人對外面的來的人都得注意。寶玉進了彭伯里,沒多久就給園丁看到。園丁傍晚時就跟埃文斯先生說了。 埃文斯先生對于這事可是很重視的,立刻派人去把這人找出來。等晚飯后,寶玉就給找到,押到了彭伯里的樓下,關(guān)在埃文斯先生的辦公室里。 晚飯后達西和勞倫斯兩男人飯后喝酒時,埃文斯先生悄悄告訴了達西:“看那裝束,像公主那來的人。” “過會兒,你帶我去看看?!边_西說了句。勞倫斯看埃文斯先生在達西耳朵邊說什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勛爵,有事嗎?” “沒什么事。我們可以結(jié)束了,讓他們來收拾吧。”達西站了起來。勞倫斯先生也只能站了起來。 倆人去了客廳,女士們正在閑聊著,看到男人進來,換了話題。達西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便給客廳里監(jiān)督仆人們的埃文斯先生使了個眼色。埃文斯先生領(lǐng)著達西到了樓下,仆人待的地方。 樓下仆人休息室里,這時正在吃飯。達西不想驚動仆人,主人吃完了才能吃飯,讓他們好好休息會兒,過一會兒又得上去侍候。 埃文斯先生陪著達西一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爵爺,就在里面。”埃文斯先生推開了門。 門一開,達西就看到了背對著門坐的男人,身上衣服骯臟、破爛,看不出原來的質(zhì)地和顏色,只能從款式上看出是瓷器國的衣服。男人頭上沒有戴帽子,頭發(fā)像沒有修剪的稻草,四處亂扎。男人的全身訴說著一件事,這是個乞丐、是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 達西走了進去,站到了男人的背后,用漢語說:“我是彭伯里侯爵,請問你是哪一位?”不是看在黛玉的面上,達西對這樣的人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坐著的男人轉(zhuǎn)過了身,看向達西:“你會說我們的話?” 達西只見過寶玉一次,是在廣濟庵前。那時的寶玉神智不清發(fā)著呆,可模樣是清秀,身上的衣服干凈、整齊?,F(xiàn)在的寶玉面容發(fā)黑,胡子拉茬,可達西還是認出這是黛玉嘴里的那位“二哥哥”,榮國府的寶二爺。 “我會說。你到這里有什么事?” 寶玉站了起來,看著達西:“我見過你嗎?”仔細打量著達西,似想起什么,對著達西大聲問,“林meimei是不是在這里?” 埃文斯先生看寶玉沖著達西吼,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為了彭伯里莊園的體統(tǒng),還是用英語對寶玉說:“這位先生,請自重?!?/br> 達西對埃文斯先生擺了下手:“沒事。你帶他下去洗個澡,換套衣服,再弄些吃的給他。讓雷諾太太給他安排個客房?!?/br> “我知道了,爵爺?!?/br> “去把公主身邊的紫鵑姑娘用馬車接來。她知道怎么跟這位先生說。”達西出了埃文斯先生的房間。 達西進了客廳,喬治安娜在彈鋼琴。勞倫斯先生正在向黛玉和老夫人描述什么,老夫人聽得很開心。安涅斯雷太太和李小姐也在聽,不時跟勞倫斯說兩句話。 老夫人的眼睛看向了達西。黛玉也看向了達西,只是不像老夫人看得那么明顯,似不經(jīng)意間看過去般。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對達西說:“你們玩玩牌吧。” 勞倫斯先生最先響應(yīng),邀請黛玉、喬治安娜、安涅斯雷太太和李小姐一起打牌。黛玉看出了老夫人跟達西有話說,也不推辭。 早就回到客廳的埃文斯先生指示男仆擺好牌桌。牌桌擺好,眾人坐到了桌旁,開始打牌。 老夫人拉著達西去了圖書室:“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