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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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縱然一無所有,但她的心里仍有一個(gè)所愛的人,她人生雖短,意義不大,可她在感情上的純粹,是楚璃不敢企及的。 蘇沫喜歡無憂,可以因?yàn)橄矚g去做任何事情,蘇沫恨無憂,可以不惜親手毀掉他。 而她楚璃呢,愛不得恨不能,出生到如今十八個(gè)年頭了,她有幾日是為自已而活,又何曾敢真正愛上一回呢? 愛,是什么…… 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已原本的模樣,又何談愛? 阿年見她滿面憂思,心疼地快哭了出來,哽咽地道:“殿下近日與無憂相認(rèn),恕奴才多嘴,殿下不如讓無憂和蘇沫小姐一起過來,陪您過這個(gè)除夕節(jié)呢?” 今晚上官燁沒有進(jìn)宮,楚璃已有兩日未見他的面了,聽說他和成國公起了爭執(zhí),便將自已關(guān)在太傅府閉不見客。 楚璃點(diǎn)點(diǎn)頭,卻是說道:“你先去內(nèi)獄帶人,我去元安殿,那里清凈?!?/br> “是。” 望著阿年走去,楚璃喚身邊的塵湮道:“隨我移步元安殿?!?/br> 塵湮低眉斂目,應(yīng)“是”跟上。 眼中暗光浮過。 成國公已對你動了殺心,放權(quán)于上官淳,楚璃,你沒幾天活頭了,上官家想殺的人沒有誰能夠逃掉。 只要楚璃一死,上官燁勢在必行,除了上位,他無路可走。 公子本就是上九天攬?jiān)拢滤暮G荦埖奶熘溩?,他本該坐在那個(gè)位子翻弄風(fēng)云,而不是做你的臣下與可恥的面首! 楚璃,你只有死…… 森森冷氣近在身后,楚璃輕蔑的目光朝后側(cè)了側(cè)。 我從來有仇必報(bào),塵湮,別以為那點(diǎn)小心思瞞得過我,和上官家玩兒,你以為我心里沒數(shù)么? 不要和我比狠,從八年前宮變過后,我一直就是個(gè)亡命之徒。 正文 112:你,準(zhǔn)備好了么 如今的元安殿已有重兵把守,長槍隊(duì),騎兵營各都抽派了精英,加上秘衛(wèi)人手,所有組成人員全部由楚璃親自挑選,務(wù)必給無憂最好的保護(hù)。 在侍衛(wèi)的跪迎下楚璃走元安殿正門,她才將將踏入,便有樂聲從殿中傳來。 今晚的樂聲很是歡快,看來無憂得知有客人過來,特意吹上這一曲,算是迎客了。 他的樂聲極有感染力,將將入耳,楚璃一掃心中陰翳,快步走進(jìn)大殿。 “我本來想讓你去東華殿看節(jié)目,想到你不喜人多,就放棄打算了,”楚璃邊走邊笑道:“今晚,我還要送你一個(gè)客人?!?/br> “是蘇沫么?”無憂擱下短笛,起身迎了上來。 殿中燈盞輝煌,和他平時(shí)喜靜喜暗的格調(diào)大有不同,這氣氛像是他為了這除夕之夜,或?yàn)榱四橙硕匾鉅I造。 楚璃掃興地?fù)u了搖頭,“還以為能給你賣個(gè)關(guān)子。” “五王事已有著落,既然先皇承認(rèn)冤害,蘇家兄妹這些年顛沛流離也是因此而起,好在并沒釀成大害,殿下就不要再追究他們了?!?/br> 楚璃哪里還會追究他們,她還怕五王后人與舊部追究她呢,如今形勢詭異,連無憂也未提過將五王受冤的事公告天下,重查舊案,她忐忑之余不免有一兩分慶幸。 “無憂多慮了,蘇沫出來后,從此就跟在你左右吧?!背в行┬乃岬匦Φ溃骸敖?jīng)此大難她成熟了很多,又是你父親的義女,有個(gè)自已人在身邊,心里踏實(shí)。她對你念念不忘的,說不定還能湊成一個(gè)好姻緣?!?/br> 說完,楚璃才發(fā)現(xiàn)無憂正凝定地看著她,像是在等著聽她還能信口一些什么雌黃。 她背開頭去,這明明是她的衷心祝愿,卻好像自已在做虧心事一般。 “殿下不做公主,要改做媒婆了么?”無憂取笑的口吻。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每天大門不出的,我怕你悶著。” “那么你呢?”他定定地望著,眼中有幾分痛色,“你把我安排好了,對自已就不用交代了么?我記得你出宮時(shí)與你在樓船上相遇,那時(shí)的你多有趣,那才是一個(gè)少女該有的模樣,而今重重的擔(dān)子落在你肩上,你可曾為自已想過將來?” “傻無憂。”她在無憂的胸口不輕不重地砸了一拳。 他何曾見過她真實(shí)的樣子。 無憂順著她的力氣往后晃了晃,捉趣地笑道:“你勁不小,晚飯吃了?” “來這兒可不就是要跟你喝酒的么,等蘇沫來了我們一起,不醉不歸?!?/br> 聽歌賞樂,過不多時(shí),阿年領(lǐng)著一名曼妙少女走上殿來。 少女一身湖藍(lán)色襦裙,上身一件喜慶的梅紅色夾襖,少女髻下流蘇垂落,襯得她格外靈動有神,還是那俊俏眉眼,只是面色過分蒼白。 少女頷首,在楚璃和無憂的注視下,從舞女們中間穿行而過。 楚璃一眼便看在了少女蘇沫的眼睛里。 那個(gè)少女在見到無憂時(shí),眼神瞬間動容,很快便紅了眼眶,淚水止不住地滑落下來,應(yīng)當(dāng)是過度激動,她身體緊繃,僵硬地仿佛一彎即斷。 現(xiàn)在她面前的無憂不僅是公子無憂,更是她義父兒子,不僅是她喜愛的男子,也是她此生勢必要忠誠的男子。 更重要的是,他和她都還活著。 而無憂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改變,依舊地清淡如常,是悲是喜都隨它去。 阿年加快步子走到楚璃案前,低聲說道:“奴才在路上跟蘇沫說明了前因后果,她一聽說無憂是五王的兒子,樂得險(xiǎn)些沒掐死奴才,憋著一路了,等會可得讓她和公子好好傾訴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