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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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知道他要行刺! 可惡,這次失敗下回想動手必將困難重重,樂坊也要面臨關(guān)張,可他既沒做掉楚璃也沒做掉無憂,實在窩火! 出了樂坊,楚璃輕搖折扇,帶著一行侍衛(wèi)大搖大擺地向國公府走去。 樂坊行刺事件驚動官府與城衛(wèi),楚璃離開不久,各署府相繼動兵,涌向樂坊。 上官北耳目靈敏,事出后便有人進府稟告。 “國公大人,樂坊那邊有人行刺!但目標人物毫發(fā)無損,小人來時,刺客已被圍困,目標人物也已撤退。” 上官北便知目標人物是楚璃,她的行蹤他一向清楚。 沒想到的是上官淳那混蛋如此膽大包天,在他屢次警告后依然惦記著行刺! 雖然理解上官淳自保的心思,但上官淳的行為,破壞了他與上官燁之間的約定,更不可容忍的,是那逆子屢次三番忤逆父親的意思,委實該死! 上官北虎著臉問來人:“可見到大公子?” “并未見到?!?/br> 上官北氣得拂袖:“把他給老子找來!” 報信那人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忙勾頭應話,正要退下時,又有侍衛(wèi)疾步進府來報:“國公大人,公主殿下來了!” 出事沒多久,連探子也是方才來報,楚璃直奔國公府,分明是為樂坊被刺那事而來,可見楚璃已經(jīng)懷疑到了上官家頭上。、 “請進來便是!” 上官北倒不擔心楚璃興師問罪,但她若是較起真來,非要辦這事…… 那么為了大兒子,他不得不做另一步打算了。 侍衛(wèi)這邊退去,便聽見一人語帶哭腔,拖著長長尾音說道:“國公啊,我差點就見不著大人了??!” 上官北聽得腦門一涼,不忍猝睹地扶了扶額。 “一定是老天要罰我不孝,我出宮玩樂沒先跟國公大人請安,所以在樂坊快活才會被人行刺,所幸我命大啊,不然哪里還能見著國公的面吶!”話到最后她顫音更重,幾欲落淚。 上官北見她泫然欲泣,瞧著怪惹人憐的,但他又不好把自家兒子交出來,心里委實難受,只得先配合她演戲,握住她的手大聲嘆氣:“剛才老夫聽說了,殿下沒事就好,沒事的,別哭了!” 想以往,上官北和上官淳一樣,恨不得除掉楚璃才算干凈,哪會像此刻這般哄她、安慰她,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彼時她處處礙眼,對上官家有莫大威脅。 如今則不同,楚璃是上官家未來兒媳,上官北多少有些愛屋及烏,加上最近她乖巧聽話,不免生了幾分憐憫。 “國公啊,你都不知道,樂坊里埋伏了好些個人,他們個個都想要我的命,幸好我屬下們反應快速,否則我哪還有小命給國公請安呢,”楚璃說著,倒真流出了淚來。 叫阿年看得好不尷尬,掩著面不忍再瞧。 他家主子一定戲文看多了,無論喜劇悲劇信手拈來。 楚璃緊緊握著上官北,“樂坊的事,我便交給國公全權(quán)查問了,我相信國公定能還我公道。” 上官北眼神一滯。 這句話,已說明楚璃在懷疑樂坊的事與上官家有關(guān),將事情交給他調(diào)查,便是有心要模糊此事,特意給上官家空子鉆。 “好。”上官北毫無底氣地應了一聲。 正要讓楚璃進廳說話,楚璃臉色突然暗下,和氣口吻瞬間不見,一絲寒芒覆上眼底。 連上官見到這種眼神,也不禁心中一寒。 “國公大人,我來這兒還有一件事,”說著,她從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驚得上官北陡然色變,身旁侍衛(wèi)迅速上前,將楚璃和上官北隔開。 阿年和宴爾也在同一時間挺上,護在自家子面前。 楚璃卻撥開護衛(wèi)在前的阿年,不顧屬下的勸止,徑直將匕首遞向上官北,“國公,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想取我性命,我尋思著這小命大約留不到大婚日了,反正是死,倒不如來一把痛快的?!?/br> 上官北直勾勾地盯著楚璃,似在極力隱忍憤怒,臉上幾經(jīng)易色。 剛才還只是在暗示行刺一事與上官家有關(guān),現(xiàn)在這一出,豈不是直接指他上官北正是行刺事件的主使者! “殿下,你什么意思?”上官北聲音一沉,不無警告。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若我必須惶惶才可度日,那還不如來個干脆的,”她又一字一頓重復了一遍,迎上官北變色的臉,“我今天來通知國公此事,讓國公自行處理,等于將自已的命送進上官家手中。我明白自已的處境,我是仰仗上官家才能活的人。” 上官北漸緩神色,揮手讓在場侍衛(wèi)退下,他只留了一名貼身侍從,而在楚璃的示意下,宴爾也帶著一行侍衛(wèi)離去,只留下一個阿年。 雙方各自退避武力,只因他們即將開誠布公,直面樂坊事件。 楚璃仍保持著遞匕首的姿勢,“人已退下,我們不必再賣關(guān)子,國公是明白人,我也心知肚明,我在這兒,只求您一句話,要我死,還是要我活?” 上官北從沒想到,楚璃會在雙方形勢緩和之時,說出這種敏感的話。 “若國公想我活,便不要再讓我面對不知何時會來的刺殺,若國公想我死,”她在匕首上打一眼,輕蔑地笑,“則更簡單了?!?/br> 突然說起這事,跟發(fā)難又有何異! 上官北冷笑一聲,因為氣憤,鼻下一抹平胡往一側(cè)抽了抽:“你已是上官家準兒媳,現(xiàn)在竟質(zhì)疑我們暗害你,這種話,你怎么敢說出口?” “怎么不敢,正因為我即將是上官家媳婦,確定上官家中必有人疼我、護我,我不拿國公當外人才會知無不言,”她定定地看進上官北眼中,目中神采有幾分強逼之意,“我懷疑,想殺我的人是大公子。” “你胡說什么?”上官北是個爆脾氣,順著他一切好說,若逆了他的鱗,天王老子他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