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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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各自活在角色里,注定了我們不可能共存,哪怕你殺我,我也不會埋怨,勝者為王敗者寇,無話可說。” 若他能像楚璃一樣無情無性,從八年前便做好了被對方殺死的準(zhǔn)備,那么當(dāng)惡夢來臨,他同樣可以面對,比她更加坦然。 他痛恨,埋怨,還是因?yàn)樗麗圻@個女人? 現(xiàn)在,他無話可說。 “今晚我借你的名義對上官淳下手,我想過,要想穩(wěn)住外方,只有將你我之斗,變成你上官家的兄弟之斗,當(dāng)你上官燁欲除上官淳的消息散開后,想必眾臣不敢橫加干涉。感謝你集權(quán)于一人之手,我才可以在你深陷秘牢時借你的手‘興風(fēng)作浪’,而不必太擔(dān)心別人造反?!?/br> 楚璃直視上官燁的眼睛,眼見著那雙紅色怒目很快趨于平靜,然后慢慢染上一層沒有生機(jī)的灰色。 然后他緩緩冷笑:“楚璃,我只能祝你好運(yùn)了。” 正文 139:當(dāng)?shù)盍R人 “我會有好運(yùn)的上官燁。”撫上他的臉,楚璃忍著心里激蕩的苦意,“也祝你好運(yùn)了。” 城中河畔,一匹快馬疾馳。 快馬后方,一隊(duì)輕功卓越的黑衣人手持弓弩奮力追去。 護(hù)衛(wèi)們?nèi)勘粴?,眼見黑衣人的攻勢越來越疾,上官淳只好搶馬逃生,被逼到了城中河邊。 眾箭齊發(fā)! 上官淳和他的馬相繼中箭,一頭向前栽了出去,上官淳摔下馬后慣性地滾動兩周,插在背后的箭被硬生生折斷,鮮血沿著被撕開的骨rou汩汩流出。 上官淳疼得眼前一黑,直接爆起了粗口:“老子cao你們媽的……” 六名黑衣人亮著明晃晃的長刀,向上官淳一步步走了過來,其中一名黑衣人亮出一塊銀牌。 迎著月光,上官淳看見那上面,寫著“雨樓”的字樣。 “砰!”銀牌砸在他的臉上,砸得他如五雷轟頂,屁滾尿流! 雨樓是上官燁經(jīng)營的一批死士,專事不能見光的各種事,他們在黑暗里行詭秘之事,但只在一種情況下,他們高調(diào)至極。 那便是,排除異己,那塊銀牌是他們的暗花,見到暗花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上官淳本就縱欲過度,身體疲軟,不可能以少敵多,加上他現(xiàn)在受了傷,更沒有逃生的希望了,他眼睛一動,想到身后的河,忽然拼著力氣爬起,向城中河跳去! 六名黑衣人立刻向前追去,見上官燁即將落水,六人齊齊擲刀! 長刀飛旋,直奔上官淳的后身要害而去,可是在長刀即將削在上官淳身上時,上官淳的身體剛好掉進(jìn)河中,只有第一把長刀從他左肩上削過,其余全部撲空。 “追!”六人追到河沿,有人剛想跳河搜尋,恰這時不遠(yuǎn)處響起一陣疾快的馬蹄聲,火速朝這里逼近。 為首的黑衣人低聲道:“上官淳身受重傷,等他們找到也該淹死了,不宜久留,撤!” “是?!?/br> 等馬隊(duì)追至案發(fā)現(xiàn)場,六名黑衣人已經(jīng)離開。 跟著,又有大批人馬趕至,有國公府侍衛(wèi),京兆署衙人員,一名衙役從案發(fā)地發(fā)現(xiàn)銀牌,見到“雨樓”兩字時嚇得臉色蒼白,如握著燒紅的烙鐵那般,驚驚乍乍地扔掉了銀牌。 “雨樓……”那名衙役哆哆嗦嗦道:“是太傅在辦事……” 衙役的聲音一經(jīng)傳出,頓時引起一陣sao亂,太傅殺人誰敢過問,若耽誤太傅辦案,那是要掉腦袋的! 而國公府侍衛(wèi)從河邊的血跡上判斷有人落水,紛紛跳水撈人,可是一刻鐘頭過去,毫無進(jìn)展…… 楚璃紅著眼眶從秘牢走出,晏爾迎了上來。 “殿下,有回復(fù)了?!?/br> “說!”她煩躁地吼道,每見一回上官燁她便會元?dú)獯髠淮?,久久不能平靜,哪怕雨樓襲擊上官淳的事已有回復(fù),也勾不起她的興趣。 “上官燁背部肩膀各受一處傷,掉進(jìn)了城中河,下屬本來是要將他斃于水下,但那時有大批人馬趕至,雨樓有規(guī)矩,行動時不與官府人員照面,于是先行離開?!?/br> “這么說還是沒死?”楚璃眼神一寒。 宴爾見她動怒,忙回道:“當(dāng)時上官淳身受重傷,落在水里很難生還,估計雨樓也是想到這一點(diǎn)才緊急撤去,殿下放心吧,肯定會被淹死?!?/br> “沒有見到尸體便不能確定他死亡,”楚璃停下腳步,回望秘牢方向,慢悠悠道:“可就算他不死,又能怎樣呢?” 上官淳失蹤。 楚璃并不確定上官淳生死,即便活下來,由于“上官燁”出手他也不敢再露面,都知道,上官燁的風(fēng)格向來綿里藏針,他不動則矣,一出手便令人聞風(fēng)喪膽,雨樓的暗花一出,上官淳再現(xiàn)身絕對自找死路。 一夜過去,楚璃還能賴到天亮沒被上官北從被窩里揪出來,實(shí)屬難得。 她慵懶地托著后腦勺躺在床頭,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桃紅帳頂。 帳間懸掛一枚辟邪的香包,上雕龍鳳,里面充斥著一些經(jīng)過特別熏制的香草,可助人睡眠,瞧著別有趣味。 還是無憂親手送給她的,據(jù)說是蘇沫的心意,但楚璃估摸著,大約是無憂自已的心意。 畢竟無憂的繡工她親眼見識過。 那方白帕上的“蝶”字,便是出自無憂之手。 眼梢輕移,看向垂手侍立在床前的阿年,“說吧?!?/br> 阿年這才喜笑顏開地道:“聽說事情昨晚便傳開了,現(xiàn)在朝廷上下,誰不知太傅對上官淳下了必殺令,據(jù)說今天早上有好幾位大臣嚇得尿了褲子,生怕成為下一個被獵殺的目標(biāo)?!?/br> “大婚前殺氣這么重,還動到了上官淳頭上,”楚璃面露擔(dān)心,“唉”地嘆了一聲,“看來再不收緊,他們真要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