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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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沒事你叫我干什么?潘金金覺得自從跟這個張小弟同宿在這一間“百年好合”里頭后,一切都變得不正常起來,但大門在即,她也不跟張小弟計較了,潘金金迅速向外走去。 但潘金金的腦袋剛伸出“百年好合”,就聽見“砰”的一聲,從走廊盡頭的那間屋子里突然沖出一個人,小跑著朝潘金金這邊來了。 丹朱! 那門一開,里頭立即傳出了女人的哭聲。 潘金金立即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而丹朱也發(fā)現(xiàn)了潘金金,悲痛欲絕地朝潘金金跑了過來。 糟了,她還不能確定李小弟是不是宮厚,宮厚可是認(rèn)得丹朱的,萬一李小弟是宮厚,宮厚看見丹朱來找她,肯定會起疑心的。 潘金金正要勸阻丹朱不要過來,但背后卻響起了李小弟的聲音。 “大壯哥,外面怎么了?” 看著丹朱直直沖她跑了過來,潘金金猛地縮回了腦袋,關(guān)門,轉(zhuǎn)身一氣呵成,就是眼前一黑,鼻子一陣劇痛。 宮厚沒料到張大壯會突然回頭,他已經(jīng)走到張大壯身后了,來不及收勢,頓時兩個人撞到了一塊。 “哎呦,我的鼻子……” 宮厚聽到張大壯的慘叫,顧不上問他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彎下腰先看張大壯的鼻子。 事發(fā)突然,潘金金反應(yīng)過來時,下巴已經(jīng)被李小弟托了起來,他彎著腰,正在仔細(xì)地檢查她的鼻子。 “有點紅了,我有藥,給你上一點。”宮厚看完從儲物袋里取出一盒藥膏,那藥膏淡綠色,已經(jīng)用了一些。其實修士rou身遠(yuǎn)強(qiáng)于凡人,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宮厚想到張大壯是個受,就動了惻隱之心。其實他前世也見過很多這種異于常人的人,面上不說,心里卻極為不屑,總覺得有悖常理。但面對張大壯,不知道是他瘦瘦弱弱的,還是那雙眼睛看著格外凄婉迷離,他竟有些不忍。 李小弟剛說完,一大坨冰涼的藥膏就“啪”的一下就落在了潘金金鼻子上,快的潘金金想問候他老娘。 算了算了,她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鼻子就被一根手指按住了。 宮厚看見張大壯皺著眉想把藥膏甩下去就忍不住動手了,他這藥膏挺寶貝的,是他親手調(diào)配的,一般人哪找去? 潘金金鼻子被按住了,下意識去看李小弟,卻見李小弟垂著眼睛,專注地揉著她的鼻子。潘金金剛見李小弟的時候,覺得他相貌過于老實就沒敢細(xì)看,這會兒近距離一看,只見他濃眉電眼,高眉骨、桃花眼,顯得尤為深邃。眼尾又開又翹,還有那又濃又長的睫毛,明明是垂著眼睛,卻讓人感覺在四處放電。天底下這么多情迷離的眼睛,她也就見過宮厚的了。此人眼睛的風(fēng)采竟然能與宮厚相比。潘金金心臟不禁一陣砰砰亂跳。 宮厚是本著“幫人幫到底”的態(tài)度幫張大壯揉的,以前他做小師弟的時候,也經(jīng)常幫同門處理傷口,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真是簡單而快樂,哪像到了最后高處不勝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宮厚揉著揉著,發(fā)現(xiàn)這張大壯的皮膚遠(yuǎn)比看起來要好的多,指間觸著的一點,又滑又膩,他不由稍稍用力,頓時感覺到一股軟綿,這樣的彈性這樣的觸感,他只在一個人身上體驗過。想到那個人,指間底下的觸感好像一下擴(kuò)大了,而他手底下的張大壯,小綿羊似的一動不動,宮厚不覺用力揉搓了幾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漸漸升起,小腹那兒猛地就熱起來了。 潘金金正沉迷在那雙眼睛里,猛然看見那雙眼睛里冒出兩簇洶洶火苗,還沒待她細(xì)看,肩膀猛地被人一推,她一下醒過來了,看見李小弟面色古怪地盯著她,然后大步朝凈房走去了。 ??? 潘金金還沒想明白,凈房里便傳出了張小弟的聲音:“大壯哥,麻煩你給我找些草紙……” 草紙……這家伙下午的時候不是剛擼了一次嗎? 潘金金剛才還對一直盯著張小弟的眼睛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隨著掏出草紙,那點不好意思立即煙消云散了,她剛才竟然對一個色胚產(chǎn)生了好感?呸! 草紙又一張一張地飛進(jìn)了凈房,潘金金不禁想:下午那家伙弄了有小半個時辰,這次不知道多長時間。 里頭,宮厚一面抓住草紙一面叫出了小綿,有些事他一個人想不明白,比如他為什么對著張大壯也會起反應(yīng)?難道說他愛的其實是男人? “主人,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據(jù)我猜測,你是在分離焦慮癥和夜游神的雙重作用下,激活了‘金|槍不倒’?!毙【d本來擔(dān)心宮厚發(fā)火的,見他有事相求,立即松了口氣,趁機(jī)給他解釋。 金|槍不倒?難怪他感覺比下午的時候還要強(qiáng)些,但擼的多了對身體不好……宮厚眸子一沉,但嘴角卻忍不住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種感覺還留在指尖,這次特別順暢。 也就半盞茶功夫,潘金金就聽到里面窸窸窣窣揉搓草紙的聲音,這次有點短?。?/br> 宮厚走了出來,見潘金金在閉目打坐,他沒有按照兩人先前立下的規(guī)矩,一邊走一邊問:“大壯哥,你不是要走了嗎?” 出來之前宮厚就想過了,張大壯是個受,別再誤以為他對他有什么意思,所以他的態(tài)度一定要自然,再自然。 潘金金雖閉著眼睛,卻留意著李小弟的一舉一動,聽到他這話,同樣閉著眼睛道:“外面下雨了,我不想淋雨?!?/br> 是啊,外面下雨了,受又不是傻子。 宮厚的視線在潘金金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收了回來,他聽見外面有雨打在葉子上的聲音,脫掉鞋子上了自己那張床,盤膝而坐,卻沒有立即打坐,而是向窗外看去。 潘金金睜開眼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靈果。 “靈果好吃嗎?” 小氣吧啦的還記得被他吃了一個靈果,宮厚漫不經(jīng)心:“還行,有點酸。” 潘金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輕聲道:“每次聽到這種雨聲,我總是會想起小時候,小時候我家的房子漏雨?!?/br> 宮厚聽著那雨一滴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正在回想他跟潘金金坐在這里聽雨閑聊的情形,思緒遠(yuǎn)去之際,隨口答道:“是啊,我小時候家里的房子也很破,上面有個大洞,有一次下雨,竟然掉下來一條魚……” 魚?錯不了了,只有宮厚那廝家里曾經(jīng)從天而降一條魚!潘金金震驚,剛才她竟然覺得宮厚這頭種|馬的眼睛很迷離,很好看! 潘金金震驚之余很快擔(dān)心宮厚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正待掩飾忽見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直奔凈房。 ??? “大壯哥……草紙還有嗎?” ?。。?/br>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房內(nèi)卻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息和氣味,聽著凈房里不時傳出的粗喘聲潘金金的眸子越來越冷。 活了兩輩子,她終于見到宮厚的真面目了,無怪乎他有那么多女人,他就是一頭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的種|馬,現(xiàn)在她可是個男人。 不過,此時的他顯然不知道她是誰,否則也不會肆無忌憚地暴露自己。她來這里是為了采水芙蓉,他來是干什么的? 潘金金一陣警覺,忽然記起一個人:白芯芷。 上輩子倆人如漆似膠的,為什么宮厚明明記得前世,卻對白芯芷視而不見?這里面有什么陰謀? 該不會是想利用白芯芷勾引江煜,側(cè)面打入潘家,繼續(xù)圖謀潘家吧? 很有可能,這個卑鄙小人,她必須想辦法粉碎他們的陰謀! …… 凈房里,宮厚加快了速度,他不過是回憶了一下潘金金,怎么會這樣?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天雷淬煉出來的身子,也會被掏空的。 宮厚咬牙:“金|槍不倒什么時候能過去?” 小綿:“大約……精盡吧?!?/br> “砰”的一聲,情意綿綿劍被宮厚丟進(jìn)了一旁的馬桶里,宮厚丟掉最后一團(tuán)草紙,看了一眼那有些疼的地方,扶著墻慢慢推門。 開門之前,宮厚掙扎了一下,讓張大壯見笑了,不過,雖然他是個受,但也是男人,應(yīng)該好理解。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道縫。 宮厚做好迎接張大壯復(fù)雜目光的準(zhǔn)備了,卻看見幽暗的房間里,張大壯支著下巴坐在床上,窗外雨水的冷光給他嵌了一圈隱秘的亮邊,他就那么一動不動,雙目直直盯著虛空的某一處在失神,在沉思。 寬大的衣袖落了臂彎,露出了一截白膩的小臂。 宮厚視線不覺落在那一段白rou上……張大壯是個受,再好看也是個受,他絕不會對受有感覺的。 忽然,宮厚下腹一熱,一股電流自下而上直沖頭頂,他拉著門板的手驟然松了,門板晃悠悠地回到原位,把他關(guān)進(jìn)了凈房里。 第31章 真心話大比拼(加防盜說明) 凈房門“咔嚓”一聲關(guān)上了, 潘金金驟然飛起, 一只蝴蝶似的穿出窗子, 落在樓下那一大片茂密的芭蕉后面。 丹朱撐著結(jié)界正在陰暗處靜靜等著。 潘金金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只酒壺,掀開壺蓋,把最后一枚真話丸放了進(jìn)去。這酒是叱咤昊天境的魂兮真君當(dāng)年贈送給他爹的,全昊天境一共就三壇, 小小一杯就可令一個煉器期的修士提升一個等級,這是她從她爹那一壇里悄悄舀出來的,當(dāng)真舍不得, 但現(xiàn)在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宮厚都沒吃出來真話丸,放在這酒里必定萬無一失。 “丹朱,喝下這酒就能說出心里話。現(xiàn)在你先去給江煜道個歉,就說遇到了一個故人,請他喝酒。”江煜大男子氣的很, 丹朱稍稍低頭, 再加上有外人在場,他肯定會來的。那白芯芷肯定不會讓江煜和丹朱有單獨相處的機(jī)會, 一定會跟著過來。 潘金金眼眸一抬, 望向客棧后面的一片水塘,水塘盡頭有座亭子,正是個好地方。 “好?!?/br> 言畢兩人分頭行事,潘金金去了亭子里,先捏了個除塵決把亭子內(nèi)外打掃干凈,然后從儲物袋里找出些蒲團(tuán)錦褥來置放好, 然后就坐下等著。 …… 沒有草紙了,宮厚只好撕下一片衣襟簡單擦拭了下。他走出凈房,發(fā)現(xiàn)窗子開著,屋里空無一人。 張大壯走了? 宮厚對著自己嗅了嗅,捂住了鼻子。 走就走吧,他自己一個人付房錢好了。大不了拔幾顆小黑的奶牙拿去換靈石。 宮厚在床上盤膝而坐,然而他試了幾次都沒法靜下心去,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張大壯幽幽盯著黑暗的側(cè)臉。 這是怎么回事?他喜歡的是潘金金,他確定無疑,但現(xiàn)在他竟然對一個男人動了心,這……要不出去淋淋雨,靜靜心,也許就沒這種怪異的感覺了。 宮厚大鳥一樣無聲地飛出窗子,落在客棧后面的一片水芙蓉上后,慢慢地踏花而行,轉(zhuǎn)過一片濃密的芭蕉樹后,宮厚忽然看見遠(yuǎn)處有個小亭,亭子里有三個人正在對飲,其中一人……張大壯? 宮厚目力極佳,更何況他全神貫注,很快看到了張大壯臉上的笑容。 這廝跟他同居一室的時候可從來沒對他這么笑過,鬼使神差的,宮厚踏著水芙蓉向亭子奔去。 “實在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兒遇見丹朱姑娘,還有丹朱姑娘跟我提過多次的江道友,來來來,我敬你們一杯,愿你們永遠(yuǎn)像今天這樣澤如時雨、福祿綿長?!迸私鸾鸬皖^倒酒,雖然有四個酒杯,卻只倒了三杯。 丹朱見狀,忙舉杯對江煜道:“江煜,張兄的仙瓊酒不是凡酒,這么一杯可抵十枚聚靈丹,咱們不要辜負(fù)他的好意,快干杯吧。” 江煜看那酒流光溢彩,靈氣幾乎要沸騰出來,知是可遇不可求的好酒,沖丹朱點頭,正要舉杯,忽然聽見白芯芷輕輕咳了一聲。 白芯芷在一旁站著,早就看出那酒極為珍貴,等著分一杯羹,哪知那張大壯對她視若無睹,只給江煜和丹朱斟了酒,她也想喝卻不好意思開口,于是便輕咳提醒江煜。 丹朱眸子里猝然冒出一團(tuán)火來,潘金金卻像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一樣。其實這是她跟丹朱早就商量好的,真給白芯芷倒上了,說不定她會懷疑。她現(xiàn)在盯上了江煜,丹朱有的她也要有,不給她她反而要爭。 江煜看了一眼白芯芷面前的空杯,眼珠一動,抓起放在潘金金面前的酒壺一面給白芯芷倒酒一面哈哈笑道:“既是歡聚一堂,阿芷你也要喝的,別客氣?!?/br> 江煜你個傻x! 白芯芷立即道:“江大哥,我不能喝酒的……不過既是你的盛情,那我就破例一回。” 破例一回,我看你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喝吧喝吧,喝完就聽你說什么了。 白芯芷說完,就快若閃電地抓向那杯酒。 潘金金和丹朱都屏住了呼吸,等著白芯芷一口把那酒喝掉。 眼見白芯芷就要抓住酒杯了,一道白影忽地沖入亭中,白芯芷面前的那杯酒“嗖”地一下不見了,然后亭子內(nèi)外都響起了張小弟的哈哈大笑。 “好酒好酒,大壯哥,你在這兒喝酒怎么不叫我呢?” 宮厚! 看見宮厚那張得意的臉,潘金金簡直想一鞋底子抽過去。娘的,預(yù)計到他會來,沒想到他來那么快,他喝了加了真話丸的酒,白芯芷還沒喝怎么辦??? 潘金金一念未過,忽見江煜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推給了白芯芷,然后,丹朱把她面前那杯推給了江煜。 然后,白芯芷和江煜同時舉杯,只聽“咕嘟”一聲,倆人都把酒喝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