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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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盯著后面那六個字,莫名生出自己是個抽煙酗酒常年不歸家門的丈夫,而宓時晏則是那個在家苦口婆心念叨讓他不要抽煙喝酒的‘妻子’。 推開門,侍者走過來,接過年安的車鑰匙,替他放車。 年安踏進這棟大的有些像城堡的莊園,敞亮的大堂里放著悠揚的音樂,人們身著各異華麗的禮服,女士們幾乎要把這里當(dāng)成爭艷現(xiàn)場。 “先生?!?/br> 年安隨意端起一杯酒,目光在四周掠過,旁邊便立馬有人認出他,走來寒暄。 那人意味深長:“我以為年總今天不會來?!?/br> 年安瞇了瞇眼:“宓總生日,自然是要來道賀?!?/br> 這么一說,對方自然也聽出年安話里的意思,再多言就會顯得過于惡意,端起杯子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他還沒出來,您是現(xiàn)在要去道賀正好?!毖酝庵饩褪堑蕾R完了就可以趕緊溜了,免得待會宓時晏處理,他尷尬。 年安眉頭一挑,笑了笑:“也行?!?/br> 宓家產(chǎn)業(yè)大,個人莊園都有好幾處,年安也只是耳聞,并沒有真的打聽,也沒來過,因此這地還是第一次到。 這處莊園大的有些不可思議,后花園處有個高爾夫球場,再往邊上走,就是馬場。 年安本來是要道賀的,結(jié)果不知怎么的,拐拐繞繞,走到一個人工湖的橋上,湖水涓涓淌過,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與皮鞋踩在木板上的聲音襯在一起,竟讓人不由寧靜下來。 “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爺爺已經(jīng)說不管了,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唐恭站在湖邊不遠處的燈光下,影子拉的很長。 年安瞇眼看了過去。 宓時晏臉色有些焦躁:“不可能?!?/br> “為什么?當(dāng)初……” “當(dāng)初你走的時候,我們就不可能了?!卞禃r晏頓了頓,“別說其他,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了?!?/br> “我知道……”唐恭臉色發(fā)白地咬著下唇,“是因為年安嗎?如果沒有年安,我們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 “可你跟他不是錯誤嗎?他只是因為我不在才跟你……” “閉嘴?!卞禃r晏聲音冰冷,“我不想跟你說這個,不可能,以及回去告訴你弟弟,別打其他主意,否則我會讓他跟羅維一并送入監(jiān)獄。我說到做到?!?/br> “噠噠噠——” “啊呀!別再推我啦我要掉下去啦!?。?!” “噗呲——” 人工湖不深,但也有一米多高,矮矮的小孩子掉下去,腳夠不著地,害怕的掙扎兩下就用光了力氣,像只被沖上岸掙扎的小魚,撲騰地不停。 年安雙手撐在欄桿處,砰的一聲直接跳進水里,快速游了過去,把小孩兒撈起來,站穩(wěn),才發(fā)現(xiàn)這水只到他肩膀處。 小孩扒著他肩膀哭的抽抽搭搭,年安拍了拍他后背以示安慰,冰冷的湖水讓他經(jīng)不住抖了下身體,正欲走上岸,就見岸邊的宓時晏撲騰一聲也扎進水池里。 “你干什么!這湖這么……”宓時晏瞠目欲裂,正準備斥責(zé)下年安把他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的行為后,發(fā)現(xiàn)這水只到他肩膀,“……有點深?!?/br> “你家的湖多深你不知道?”年安問。 宓時晏:“……一米六?!?/br> 年安說:“我一米八二?!?/br> 宓時晏:“……” 兩個渾身濕透的人站在湖里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終還是那小孩猛地打了個噴嚏,岸上的孩子喚來了大人,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人才回過神,一路無言地爬上岸。 唐恭在岸上焦急地看著兩人。 年安放下哭的抽抽搭搭的孩子,一瞥他。 宓時晏連忙解釋:“我哥生日,我不知道他也過來,剛剛遇上,沒什么……” “唐先生?!蹦臧矝_唐恭揚起嘴角,“好馬不吃回頭草,錯過的就是錯過,小孩子都懂得適可而止,您一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不能連小孩子都不如吧?” 唐恭面色微青,指骨發(fā)白。 年安見他想說什么,退后一步,輕輕靠在宓時晏身上,暗暗宣示了主權(quán):“小朋友掉進湖里,我可以舍身下水救他。至于成年人,不好意思,我暫且沒有做雷鋒的夢想?!?/br> 說罷,他有抬頭看宓時晏:“你有嗎?” 剛剛自以為是下水救了個成年人,眼下正渾身滴水的宓時晏:“……” 他瞥了眼唐恭,摘下年安的眼鏡,擰了一把頭發(fā)上的水,輕聲說:“是你的話?!?/br> 唐恭的表情不再鐵青了,簡直堪稱絕望。 因為身上衣服都濕了,年安只好上樓,換了身衣服,一出門,以為侍者在門口等他,恭敬道:“夫人在等您?!?/br> 宓母還是一如之前的模樣,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見年安來了,連忙招手示意年安過來。 宓時晏坐在另一半,抬眼看看他,眼中好像有些緊張。 年安瞇了瞇眼,覺得這氣氛不大對,但還是乖乖坐下:“先前的湯還沒來得及和您道謝?!?/br> 宓母笑著道:“你喜歡就好,等有空了,來家里,我讓他好好露一手給你嘗嘗。他跟我說,他還有個小徒弟,繼承了他的衣缽,平日要上班不好好吃飯餓了身體可不行,我想著讓他徒弟過去,給你們兩做飯吃?!?/br> 年安眉頭一挑,瞥了眼宓時晏。 宓家廚師的徒弟,給宓時晏做飯再正常不過,但宓母說的是‘你們’。 年安假裝沒聽出來,只是笑著轉(zhuǎn)了話題,等離開時,宓母還意圖讓他在這里住下,被年安以明早還有事拒絕了。 宓母說:“那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年安挑了挑眉,看了眼宓時晏,后者即刻道:“不了媽,我開車?!?/br> 宓母一愣,片刻后,才笑了起來,“行,那你們路上慢點開?!?/br> 宓時晏點點頭,去開車,宓母走來,遞給年安一張卡,“上回那個戒指還沒買吧?這次得好好買了,好好買一對喜歡的,適合的,能戴的長長久久的,獨一無二的。” 年安低頭看了眼宓母手里的卡,半晌,才接過。 “謝謝?!?/br> 回去的路上,宓時晏看上去有些局促。 年安放低了副駕駛的座椅,半躺在上面看手機,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怎么,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宓時晏抿了抿唇,捏緊方向盤:“我和唐恭……” “老情人?”年安說。 宓時晏:“……我不喜歡他?!?/br> 年安:“嗯。” 宓時晏:“……” 車里又是一陣沉默。 年安放下手機,抬眼看了看宓時晏的側(cè)臉,光影落在他臉上,臉部線條輪廓顯得有些平和。他不由坐起身,悄悄扒拉了下他的頭發(fā)。 年安:“你去植發(fā)了?” 宓時晏:“……” 年安收回手,后背靠在車門上,笑著看宓時晏:“小王八挺好看的,怎么把它給整沒了?” 宓時晏:“……別鬧了?!?/br> 年安低低笑了聲:“看不出來,你這么在意在我眼里的形象?” 宓時晏瞥他一眼,降低車速,把時速兩百碼不在話下的跑車開成了拖拉機,慢吞吞的站著一條道,在兩排樹下穿過,片刻才低低說:“沒有人不在意自己在喜歡的人心中的形象?!?/br> 車里安靜片刻,年安突然說:“小少爺,你心也太花了?!?/br> 宓時晏:“???” 年安故意道:“前幾天還說愛我呢,現(xiàn)在就成喜歡了?” 宓時晏:“……” 年安本就是隨口逗他玩,眼下正開車,擔(dān)心對方一著急待會把車開樹上去就完了,連忙又止住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媽給了我一張卡?!?/br> 宓時晏一愣:“什么卡?” 年安:“銀行卡?!彼押谏目贸鰜恚阱禃r晏眼前晃了晃,眼中噙著笑,“你說,這是聘禮呢,還是嫁妝呢?” 方才的話沒讓宓時晏撞樹上,現(xiàn)在的話倒是讓他差點直接一頭撞樹上,踩下急剎,他望著眼前的樹木,愣了足足片刻,才轉(zhuǎn)過頭,對上年安笑盈盈的眼睛。 片刻后,他解了安全帶,湊過去,貼住年安的唇,輕輕吻他。 “都不是?!卞禃r晏聲音很低,還有點顫抖。 年安瞇了瞇眼:“嗯?” 宓時晏說:“是家長見面禮?!?/br> 六月十八,年安率領(lǐng)著一幫下屬,包機朝著m國浩浩蕩蕩地進行一場為期四天三夜的團建之旅。 離開的第二天,先前程主編采訪年安的視頻被放了出來,穿著白襯衫,帶著金絲眼鏡的年安正面出現(xiàn)在屏幕上,網(wǎng)友們有一瞬間的瘋魔,前二十分鐘,滋生出無數(shù)女友粉,太太粉,然而視頻有三十分鐘,等到了最后一個問題出現(xiàn)時,這些粉絲頓時曇花一現(xiàn)。 “第一趟居然是博物館?” “雖然我對這里的人文風(fēng)景很感興趣但是金主大人!請允許我們?nèi)ク偪竦馁徫锇桑?!?/br> 一行人嘰嘰喳喳半天,副總一回頭,發(fā)現(xiàn)金主不見了。 “嗯?金主呢?” 秘書推了推眼鏡:“金主被拐走了。” “???” 秘書鏡片一閃,揚起嘴角:“作為補償,金主說可以每個人報銷一樣五位數(shù)之內(nèi)的消費品。你們可以瘋狂的購物了?!?/br> “?。?!” 被拐走的金主正坐在一輛敞篷車里,沒收了身上的煙和打火機,叼著棒棒糖,任由海風(fēng)把他頭發(fā)吹得凌亂。 年安帶著墨鏡,咔擦咔擦地咬糖,邊問宓時晏:“什么時候買的?” 宓時晏說:“上個月訂的,還沒來得及運回去,正好在這邊試一下?!?/br> 年安偏頭看他,因為總是被年安調(diào)笑禿了的那塊地兒像王八,所以宓時晏直接把那附近的頭發(fā)都剪了,兩側(cè)推平,沒有劉海,所有頭發(fā)往后刮,倒是給他整出了個霸道總裁式的發(fā)型,冷著臉時,面部線條繃緊,整個人氣勢徒然升騰幾分,頗有威嚴。 年安見過幾次,覺得這人這樣和以前他兩剛結(jié)婚不久時的樣子有點像,然而通常這時候,宓時晏都會及時回過頭,跑到他面前,去嗅他今天抽煙沒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