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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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不中,何鈺當(dāng)即下踢,元寶兩條膝蓋朝內(nèi)彎去,恰好夾住他的腿。 沒想到,功夫還不錯。 何鈺往后抽不出,干脆一掌打過去,那一掌依舊被元寶擋住,不過沖力太大,他那個姿勢站不穩(wěn),朝后退了兩步,何鈺的腿也放了出來,衣擺一掀,又跟他過了幾招。 元寶這小子瞧著不中用,總愛掉鏈子,萬萬沒想到功夫是真的不錯,接了何鈺幾招,一直不分勝負(fù)。 難怪每次遇到麻煩,譬如上回,在皇宮逃跑的時候,何鈺不見了,元寶沒有靠山,竟也穩(wěn)穩(wěn)的活了下來。 還有以前,每次元寶都是最‘幸運(yùn)’的幸運(yùn)兒,不是僥幸被救,就是恰好沒人管他,原來不是僥幸被救,是他有真本事,也不是恰好沒人管他,是來的人被他殺了。 心機(jī)當(dāng)真深重,瞞了何鈺這么久,何鈺竟也一點(diǎn)沒發(fā)現(xiàn)。 聽元寶的意思,他開竅比自己還早,何鈺有一種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覺。 他居然從來沒懷疑過元寶,在他眼皮子底下習(xí)武,偽裝,一口氣七八年,一次也沒有懷疑過元寶,就跟他從來沒懷疑過女兒身的身份一樣。 現(xiàn)實(shí)狠狠打臉。 何鈺怕耽擱聽講,住了手,他一收手,元寶又跪了下來,“元寶對少爺不敬,請少爺懲罰?!?/br> “哪不敬了?” “少爺打奴才是奴才的榮幸,奴才不該還手?!痹獙氁话逡谎鄣?。 “既然知道還還手?” “沒忍住。” 何鈺:“……” “你就繼續(xù)在這跪著吧?!彼约捍蟛诫x開。 元寶也沒反抗,又繼續(xù)跪了下來,中午顧晏生回來才作罷。 顧晏生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隨便進(jìn)他的屋子,不喜歡屋里有別人的味道,即便是何鈺的人也不行,他唯一能接受的也就是何鈺罷了。 元寶在屋里跪著,礙他的眼,本不想關(guān)注,奈何元寶存在感太強(qiáng),總會忍不住看他,弄的書都看不下去。 “何鈺叫你跪的?”他最終還是放下書問道。 “元寶以下犯上,少爺罰我是應(yīng)該的?!辈恢朗遣皇潜┞读耍獙毸餍圆谎b了。 原來那個歡脫的元寶本就不是他的本來性子,其實(shí)他也喜歡安靜,不喜歡蠢笨之人。 可老爺說了,人是會互補(bǔ)的,你強(qiáng)勢,他就會軟下來,你軟了,他才會強(qiáng)下來,老爺想叫何鈺強(qiáng),他只能軟下來。 只有他事事尋求何鈺的幫助,何鈺才會自己想辦法,老爺?shù)慕逃艹晒?,何鈺年齡越大越有主見,尤其是最近,宛如突然成長了一般,越發(fā)深不可測。 原來元寶還能揣摩他的心思,如今是越發(fā)難猜了。 “起來吧?!鳖欔躺p描淡寫似的命令。 “少爺沒發(fā)話,元寶不敢?!鄙贍斪屗颍佑肿屗饋?,當(dāng)真為難,雖然太子尊貴,可他的主子依舊還是何鈺,所以他選擇聽何鈺的,況且何鈺與太子是好友,元寶這么說是想叫太子看少爺?shù)拿孀由侠^續(xù)叫他跪著。 他低估了顧晏生對于私人領(lǐng)域的重視,而且最近顧晏生正在跟何鈺生氣,不買他的面子,“我大還是何鈺大?” 他原來都叫何鈺何兄,這么一改口,元寶便明白了,他倆還沒和好,皇后有孕,在沒有生下來之前,他倆的感情都不會有什么進(jìn)步。 雖然只是個小生命,可代表的溝壑大了去了。 元寶能屈能伸,當(dāng)即站起來,左手?jǐn)R在右手上,舉過頭頂,行了一禮后離開。 顧晏生這才重新拿了一本書看,現(xiàn)在是中午,太陽從窗外直射過來,將窗前擺放的花盆影子倒映在書本上,往常影子在左邊,今日竟跑去了右邊。 有人動了他的花盆。 顧晏生抬頭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花盆顏色不太一樣,花的位置也挪了挪,何鈺對花草不感興趣,誰動了他的花? 怕是也只有何鈺敢。 顧晏生脫了鞋襪,重新坐回床上,倚在枕頭上看,中午是用來午休的,他從來不歇息,喜歡用這段時間看書。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古人沒說錯,顧晏生深有體會,他如今看的是一本兵法,年齡到了,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看自己喜歡的游記,要花些功夫琢磨計(jì)謀,興許以后能用上。 他在看書,何鈺便倚在課堂睡覺,也不主動過來找他,晚上更是行蹤全無。 顧晏生有等他的習(xí)慣,一更不回來,便等到二更,二更不回來,等到三更,直到何鈺回來為止。 何鈺也沒讓他等多久,三更時回來,還帶來一個木盒,很大的那種。 那木盒擱在桌子上,何鈺自己走來,越走越近,開始還能無視,覺得是去旁邊,可何鈺腳步極穩(wěn),一步一步踩上他的拔步床沿,低頭吹滅了他的蠟燭。 “做甚?”燈滅了,他也看不了書,不過屋里意外的不暗。 何鈺讓開身子,露出身后火光的來源。 “今天是你生辰?!?/br> 顧晏生比他小了兩個月,何鈺過完生日不久就是他的生辰,沒人給他過,連皇上和大臣也忘了,不,該說是顧晏生自己不讓過。 如今正是用錢的時候,他過生辰必然又是鋪張浪費(fèi),一場大型宴席,皇上嘴上不說,心里怎么也會埋怨兩句,所以顧晏生主動選擇不過。 他說不過,眾人便連他幾號生辰都忘了,真的無人問津,連顧晏生自己都沒注意到,原來今天是他生辰。 “沒有長壽面,不過我給你做了蛋糕。”蛋糕蒸的十分不敬業(yè),材料也只用了幾種,雞蛋,白糖,牛奶,面粉,攪和成稠稠的那種,放在鐵鍋里蒸。 沒有烤箱,鐵鍋封的密一些,效果也是一樣的,只是沒有烤的好吃,但最終何鈺還是將蛋糕胚做了出來,接下來是雞蛋白不停的攪拌,攪拌成白沫,那個就是奶油。 奶油把蛋糕胚外面里面都抹一層,他的簡易版蛋糕也就做好了,賣相不好,勝在顧晏生從來沒吃過,第一次,對它很好奇。 “我過生辰,你送蛋糕?”蛋糕對于顧晏生來說還是新鮮詞,他理解不了。 第221章 我改掉了 “過生辰就該送蛋糕啊?!焙吴暯忉?,“我在一本書上看過,說是送蛋糕代表友誼長存,難道你以為蛋糕很好做?我費(fèi)了很多功夫,親力親為,不假人手?!?/br> 他伸出手給顧晏生看,“手腕打蛋都打腫了,從晚飯后一直開始打,打到現(xiàn)在?!?/br> 沒有現(xiàn)代的機(jī)器,打蛋打沫全靠兩只手,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兩只手都疼的抽筋。 顧晏生握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擼,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膚。 何鈺很瘦,怕被人看出端詳,控制食量,女子與男子不一樣,要胖先胖胸,只要他一胖,這胸就出來了,好在他爹娘身高都高,他爹一米八七左右,他娘也有一米七,何鈺矮不了。 只要身形抽長,就不會往橫里發(fā)展,況且他總有一種錯覺,其實(shí)他吃不胖,不過也要控制食量,以防萬一。 確保最基礎(chǔ)的營養(yǎng)便行,沒有營養(yǎng),搞不好長不高,何鈺習(xí)武,再加上基因,其實(shí)從小個頭就比同齡人高一些,每晚練功時也會刻意做些拉伸運(yùn)動,盡量往長里長。 他的理想身高是一米八五,不過女孩子長這么高,會不會被人嫌棄? 還好不打算嫁,只要身高有這么高,骨架就大,到時暴露的可能更小,很多女扮男裝都是因?yàn)樯砀叩脑蛉侨藨岩?,身邊都是一米八多的男子,突然冒出來一個一米七左右的,誰不懷疑? 說起來顧晏生也開始抽長了,竟然比何鈺還高了一點(diǎn),何鈺因?yàn)檫@一點(diǎn),耿耿于懷,從來都是他比別人高,還沒有別人比他高的,因?yàn)榕⒆影l(fā)育早,換句話說發(fā)育停的也早。 以前顧晏生想跟他平視,需要墊起腳尖,以后何鈺想跟他平視,弄不好也要墊著腳尖。 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紅了一點(diǎn),哪有那么嚴(yán)重。”說罷起身,去櫥柜里拿出跌打扭傷的藥酒過來,重新坐下,給何鈺上藥。 “既然只紅了一點(diǎn),做甚還要上藥?”何鈺明知故問。 他坐在桌邊,單手撐著下巴,微抬眼皮打量顧晏生。 “不涂今天是沒事,明天就真的腫了,半夜也會疼的你睡不著?!边@是真話,就跟干活干久了似的,先是輕微酸疼,到半夜睡覺的時候身體放松,疼痛也會越發(fā)明顯,疼的睡不著。 “你是為我弄成這樣的,我要負(fù)責(zé)?!鳖欔躺鷮⑺幘频乖谑稚?,沿著何鈺的手腕,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上推。 何鈺手腕放松,任由顧晏生折騰,他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顧晏生。 起初顧晏生沒當(dāng)回事,看的久了他才出聲,“老是盯著我看做甚?” “你好看啊?!焙吴暯o他打比方,“太子有沒有發(fā)現(xiàn),咱們書苑最好看的就是你,比女孩子還白。” 一白遮百丑,顧晏生五官立體精致,輪廓明顯,再加上白,宛如瓷娃娃似的。 總有人說明月如何如何好看,帶著嬰兒肥,rou嘟嘟的,不跟顧晏生比還好,一比差別就出來了,就好像一個纖瘦的身材,和一個微胖的身材,穿衣打扮啥的還是纖細(xì)的好看。 長的好看的人運(yùn)氣都不差,更何況顧晏生有勇有謀有心機(jī),他還勤快。 有句話說的好,沒人家有天賦,還沒人家勤奮,就不怪別人比你出色了,顧晏生就是那個人家。 “夸男子長的好看會被打的?!鳖欔躺沉怂谎?,“況且何兄才稱得上好看?!?/br> 他又叫回了何兄,原來顧晏生這么好搞定,一個蛋糕就能哄好,或許不是蛋糕的問題,是心意。 他就不怕以后皇后生下個兒子?那個兒子還是恰到好處。 皇上如今四十多歲,等jiejie的孩子長大,正好輪到他退位,嫡系為尊,與他爭一爭皇位不成問題。 他就沒有擔(dān)憂? 或許不是沒有擔(dān)憂,是自信吧,憑本事一較高低,他不怕拼本事,他怕的是何鈺偏袒,要的也是何鈺一個態(tài)度。 不信任他,沒有將皇后懷孕的事告訴他,擔(dān)心他會害了皇后的兒子。 顧晏生怎會這么小氣? 何鈺明明知道的,可還是沒告訴他,為了以防萬一,說明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他。 “我哪里好看?不如顧兄。”既然顧晏生已經(jīng)不介意,何鈺自然沒有二話,也喊回了顧兄。 他開始喊太子,是怕顧晏生介意,萬一他來一句,誰是你的顧兄,何鈺多尷尬? 雖然這樣的情況在顧晏生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不過何鈺被周浩然說的多了,他每次喊周兄,周浩然便一副惡心的模樣,久而久之何鈺便想好了對策,喊他那個誰,周公子,周少爺。 說起來最近是沒看到周浩然了,也不知這家伙在搞什么鬼? 他父親回不來了,還沒有行動,不太可能。 “莫要妄自菲薄,何兄的容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焙吴暤幕蛞彩且坏纫坏模茏屇敲炊喙媚锵矚g,足以說明一切。 “哈哈哈哈?!焙吴暣笮?,“顧兄,你是準(zhǔn)備笑掉我的大牙嗎?我什么樣自己還沒有逼數(shù)?” 也就碰巧,有幾個姑娘不小心瞎了眼,看中了他而已,還是不走心的那種。 明月是因?yàn)榈貌坏降挠肋h(yuǎn)在sao動,所以十分想得到,婉蓮是因?yàn)榻佑|的人中最高的就是他,如果換成顧晏生,她一樣喜歡,是喜歡權(quán)利的那種喜歡,跟他一個銅板的關(guān)系也沒有。 “不說這個了?!边@個話題總感覺以前說過,何鈺隱隱約約有些印象,“顧兄不生氣了?” 顧晏生頓了頓,“生,即便是現(xiàn)在,依舊很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