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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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為什么沒有紋身,你明明是組織的頭!”記原一臉不敢相信。 何鈺蹲在他面前,“你這個人啊,心思當(dāng)真歹毒,一個人犯罪,全家陪你遭殃也就罷了,還想污蔑我?即便污蔑我也救不了你,勾結(jié)官府,私吞災(zāi)糧,你必死無疑!” 他這是提醒記原,你已經(jīng)沒救了,想辦法救救你家人吧。 “還好手上沒有人命,又是初犯,你交代的清楚些,說不定太子開恩,愿意放過你的家人,百來口人,聽說還有個剛出生的孩子,積積德,救救他們吧?!?/br> 怕記原腦子渾,想不清楚,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記原一下子沉默下來,半響才道,“我什么都交代,求太子救救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顧晏生頜首,“如此最好不過,帶下去吧。” 太子親衛(wèi)將人扣押下來,臨走前將門也帶上,何鈺打開門,探出頭瞧了瞧,人走遠(yuǎn)了才回頭喊他,“顧兄,配合默契?!?/br> “你險些便露餡了,還有心情笑?”顧晏生坐在他原來坐的書桌前,將桌子上亂放的毛筆掛起來。 “這不是沒露餡嗎?”何鈺不以為然,“記原妥協(xié)了?!?/br> “他還有幾分良心,萬一下回遇到的人沒良心,你怎么辦?”最近查的太嚴(yán),很多人該處理證據(jù)的處理證據(jù),該低調(diào)的低調(diào),開始好查,如今隱藏的越發(fā)隱秘,他這邊剛有動作,那邊跑的跑,散的散,殺人滅口的也早已動了手,想查出個所以然來,難如登天。 何鈺知道后自作主張,給他幫忙,以身為誘,設(shè)下圈套,自己也險些被拖下水。 “放心吧,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真的涉及人命,無惡不作,我早便將人殺了,親手接管,不會留下什么把柄?!北闳缧罩x的一樣,雖然有人求情,不過他還是沒放過,直接將人弄死。 “小心使得萬年船,下次不許再這么做?!边@事是在顧晏生開始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只是查到了記原頭上,發(fā)現(xiàn)記原跟何鈺有來往,過來跟他說一聲,記原很有可能涉及私吞賑災(zāi)款的事,叫他盡量斷了聯(lián)系,別被人拖下了水。 何鈺知道后嘴上說明白,暗地里幫他,將人引誘過來,全盤托出。 這是有風(fēng)險的,不過何鈺確實不知道記原私吞賑災(zāi)款的事,他只以為記原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商人,沒往深處想。 沒想到這小子深藏不露,膽子大到跑去跟一群官員討錢花。 那可能嗎?他就是個替罪羊而已。 一條罪已經(jīng)是死罪,再加一條還是死罪,不如讓他將私賣糧食的罪也一并背了。 他若是知趣,便會將所有罪盡數(shù)自己攬下,只當(dāng)家人不知道,都是他一人所為,也沒敢再提何鈺,畢竟他還有家人,萬一何鈺暴露,殺了他的家人又怎么辦? 其它官員已經(jīng)被他出賣,全說了出來,跑是跑不掉了,只能指望何鈺有點良心,太子能稍稍照顧一下他的家人,不讓那些官員的屬下找他全家報仇便是。 記原必死無疑,這是他能為家人做的唯一事了,也不枉親人一場。 “嗯嗯,知道了,我很惜命的?!?/br> 何鈺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不以為然,依舊該幫照幫,顧晏生穿著官服,帶著官兵不好查,但是他的人混跡大街小巷,對生意上的事,民間的事都略有耳聞,消息靈通,比顧晏生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他倆這么盡職盡責(zé)并非沒有好處,那些官員落網(wǎng),他們的位置便成了空缺,用自己的人補(bǔ)上,以后他們的勢力才會更壯大一些。 這回是戶部侍郎,下回有可能是兵部侍郎,禮部尚書云云,反正空一個出來,便能多安插一個人進(jìn)去,如此徐徐圖之,慢慢將手伸向朝廷。 何鈺往商業(yè)發(fā)展,顧晏生往官場上,倆人配合默契,一個有錢,一個有權(quán)。 想坐上皇位錢和權(quán)缺一不可,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達(dá)到的,倆人預(yù)留了三年。 三年便如過眼云煙,轉(zhuǎn)瞬即逝,也就幾個春夏交替而已,何鈺看到了他的外甥女出生,從一個只能躺著的娃娃,長成會說話,會走路的漂亮女孩。 真幸運,她是個女孩子。 何鈺與顧晏生也因為她的存在,感情更好,何鈺有時不能進(jìn)宮,都是顧晏生過去看娃。 他笨手笨腳抱娃的時候,意外可愛。 孩子叫文君,有點男性化的名字,但是jiejie說了,想叫孩子將來能文能武,像男孩子似的。 文君是小名,大名叫顧晏尹,與明月似的,不方便叫大名,明月大名叫顧晏嬋,嬋有明月的意思,但是平常人叫她,不好喊晏嬋,所以需要個小名。 文君這名字喊著喊著也上口,特別怕顧晏生,許是顧晏生常板著臉,又帶著一股子寒氣,不茍言笑慣了,瞧見他就怕的躲到別人身后,但是顧晏生一走,他又哭,鬧著要顧晏生抱。 問原因,磕磕絆絆說好看。 這么小就不得了了,喜歡漂亮的,好看的,還有眼光,誰都看不上,就瞧中了顧晏生。 三年啊,足以讓一個人成長,這三年來顧晏生個子抽長,五官也越發(fā)立體俊俏,若非常年板著一張臉,威嚴(yán)莊重,搞不好會被人認(rèn)成女孩子。 跟他同樣境界的還有何鈺,何鈺長大了,女性特征越發(fā)明顯,譬如他沒有喉結(jié),這個好解決,齊夏摸索出了一種叫做面皮泥的東西,往脖子上一黏,像模像樣,一般人看不出。 說話更不用擔(dān)心,他從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兒身開始就在練變音,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隨心所欲的變。 胸部因為常年裹住,本來就不大,裹的太緊,發(fā)育更不良,再加上確實瘦,表面看去平平如野,不正面摸上,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個子沒有如預(yù)期那樣,長到一米八五,但是也有一米七八,他再制作一雙五厘米的厚跟鞋,勉強(qiáng)一米八三,也不算矮了,況且還小,才十六歲,還有機(jī)會長。 比較讓何鈺得意的是顧晏生沒—有—他—高。 不知道不是男孩子發(fā)育晚,顧晏生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十六歲正是女孩子長個的時候,何鈺十八歲就會停止生長,但是男孩子能到二十一二。 換句話說顧晏生還會長,何鈺已經(jīng)后期,長不動了,就這樣也不錯,穿上厚跟鞋可以俯視顧晏生,不穿也可以俯視。 想想顧晏生每天跟他說話,需要仰著頭,瞬間便覺得自己高大上了。 顧晏生對身高這事抱著隨緣的態(tài)度,不管不顧,任由何鈺炫耀上天,依舊淡然處之,他這人無趣的緊,而且越發(fā)深不可測,至少從表情上看,是不可能看出他的想法。 一起住了三五年,何鈺對他不可謂不了解,本來何鈺兩年前就該走出書苑,另尋師門,不過顧晏生能量大,硬生生在旁邊又建了一所書苑,他倆又住在了一起。 跟一個人同住五年,他的生活習(xí)慣,性格如何,知道的清清楚楚,相對的顧晏生也了解他。 何鈺敢說是最了解顧晏生的,唯有一點何鈺想不通,都是大佬爺們了為何一定要住一起? 顧晏生借口還不少,說不住一起感情會變質(zhì),拿皇上和丞相打比方,他倆確實是出了書苑之后沒多久就掰的,顧晏生不想他倆也掰,思考良久,決定還是住一起了。 說句實話,他有諾大的東宮不住,非要跑過來擠小房子,只為了維持友情不變,何鈺也是蠻佩服他的。 他這人大大咧咧慣了,很少會維護(hù)這個,基本都是顧晏生維護(hù)。 顧晏生主動找他,主動幫他帶小外甥女,何鈺幫他……,算了,不提也罷。 跟他住一起其實也不錯,衣物顧晏生洗,房間顧晏生打掃,花花草草顧晏生澆水,魚啊鳥啊顧晏生喂,何鈺帶個人就好,但是有一點不方便。 何鈺是女孩子,會來大姨媽,還不是一年一次,是一個月一次。 為了躲大姨媽,每個月月初何鈺都會跑去青樓,美名其曰對賬,因為這青樓是他開的,三年時間他的生意已經(jīng)遍布,當(dāng)年用了婉蓮的兩間青樓早已還給了她,還另外贈了兩間。 怕走了京城的老路,不敢一個籃子里放雞蛋,別處何鈺也有生意,沒有何曉的那筆錢,他自己有人也有底子,靠山也是夠的,很快便能東山再起,將生意做的紅火,光每個月對賬,都需要好幾天。 這段時間被何鈺拿來當(dāng)借口,只要一來大姨媽便過來,青樓女人多,他用過之后半夜丟進(jìn)女茅房便是,不會有人懷疑。 這里的胭脂味極重,正好可以掩蓋他身上的血腥味,如此三年cao作下來,從未出錯。 何鈺本以為這回也是如此,元寶在房里替他看賬,他自己去聽名姝的彈琴。 名姝年齡越大,與上任皇后越像,畢竟都留著同一種血脈。 他培養(yǎng)名姝,也沒安好心,想將名姝送進(jìn)宮去,一來幫他吹耳邊風(fēng),二來幫jiejie,一舉兩得,可惜名姝琴棋書畫,沒有一樣能拿的出手,只有那張臉好看。 在皇宮里只有一張臉,幾乎必死無疑,所以他有些猶豫,這兩天閑來無事,親自指導(dǎo)名姝彈琴。 名姝彈,他聽著,有不對的指出來,其實細(xì)聽沒什么大毛病,只是不出采而已,不出采便意味著平庸,根本送不進(jìn)去。 何鈺差不多已經(jīng)打消了念頭,站起來正打算出去,門外突然涌進(jìn)來一群官兵。 “官家子弟尋花問柳,一律關(guān)進(jìn)大牢,聽候處置?!?/br> 何鈺一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皇后的弟弟,當(dāng)今國舅?!?/br> “抓的就是你?!蹦侨喝私z毫不為所動,秉公執(zhí)法,將他也帶了回去。 何鈺在青樓待了三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起了好奇心。 誰這么厲害?連當(dāng)今國舅都敢抓,要么是皇上,要么是太子,其他人沒這么閑,皇上公務(wù)繁忙,顧及不到這些,那只有一個人了。 顧晏生。 他真是閑著蛋疼,連上青樓聽聽曲都管。 第224章 要開始了 一個時辰前,顧晏生剛下朝,走在出宮的路上,無意間聽人討論,說民間盡是傳聞,丞相之子荒廢學(xué)業(yè),整日流連花柳之地,拿銀子砸樓里的姑娘,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如今國難當(dāng)頭,仗打的響亮,處處等著用錢,他居然將錢花在青樓里,太不像話了。 想那丞相當(dāng)年也是個梟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廷十個里頭有七個怕他,如今竟生了個這樣的兒子,沒出息不說,還盡敗家。 “我前段時間抓捕一個躲在青樓的罪犯,親眼瞧見這廝與數(shù)名女子摟摟抱抱,甚是親密?!毙滩渴汤商砹艘话鸦穑澳切┡游鑣ao弄姿,尺寸極大,幾人進(jìn)屋去做傷風(fēng)敗俗的事了?!?/br> “當(dāng)真是世風(fēng)日下,不將王法放在眼里?!?/br> “大尚王法好像并沒有規(guī)定官家弟子不可以逛青樓吧?!?/br> 大尚王法確實規(guī)定了為官之人不可再上青樓,即便以前有過這樣的行為,被翻出來也是一大污點,但是為官者的兒孫還未入朝為官,相當(dāng)于只是普通百姓,王法涉及不到普通百姓。 如果真的連普通百姓都不可以逛青樓的話,那青樓開不下去,朝廷也會損失大片的商稅,關(guān)鍵那么多姑娘無法安置,弄不好會引起大亂。 況且一個大家族,整個抄家流放,或者滿門抄斬,留下的丫頭,家丁,小妾,全部都是家主的私人財產(chǎn),女的通通賣去青樓,男的有些充軍,有些流放,有些也會賣掉,這些都是錢,真的禁了青樓,賣給誰? 只有青樓給的價格最高,運氣好會被哪哪的大戶人家收入府上,運氣不好流入青樓,賣個十幾年,直到將債還清,為自己贖身為止。 “官家的子弟有哪個以后不為官……參見太子。”戶部侍郎本想反駁,一瞧見顧晏生,當(dāng)即改口。 他沒有料到太子今個兒竟然走的這么早,平時都是留在殿內(nèi),等大家走完了才走,今個兒跟中邪了似的,剛好他們幾個有興致,瞎聊了幾句,轉(zhuǎn)頭就瞧見了太子,還全程聽著。 “是不是手里沒活了?”顧晏生瞥他一眼,“這么閑,有空嚼別人舌根?” 太子與何鈺是好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雖然表面看來他倆背馳兩邊,實際上私底下關(guān)系好著呢,來者不善。 “下官知錯,還請?zhí)迂?zé)罰?!毙滩渴汤僧?dāng)即掀開衣擺跪了下來。 旁邊有人替他說話,說侍郎只是恨鐵不成鋼,原來侍郎十分崇拜丞相,專門為了丞相考取功名,現(xiàn)在丞相不見了,兒子又成了這副樣子,他著急。 說的有鼻子有眼,顧晏生只能作罷,“起來吧?!?/br> 侍郎連忙謝過太子,起身問太子還有沒有其它事要交代,如果沒有的話他先回去了。 顧晏生點點頭放他離開,他自己拐回去,去養(yǎng)心殿找父皇,一進(jìn)門便直奔主題,“近日民間傳言,經(jīng)常瞧見官家弟子與皇親國戚尋花問柳,國難當(dāng)頭,他們與國家息息相關(guān),不以身作則倒也罷了,竟還時常流連于青柳之地,實屬不該,兒臣以為理應(yīng)受罰?!?/br> 何鈺如今的身份比較尷尬,說他是官家子弟,他何家卻沒有一個當(dāng)官的,原來的丞相也生死不明,至少在外界大家是這么以為的。 還好他與皇后是姐弟關(guān)系,也是當(dāng)今國舅,沾了一個皇親國戚名額,顧晏生特意改了說辭,便是要將何鈺納入其中。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近日事多,奏折壓了一批又一批,不抓緊批完,明天只會積累更多,“皇兒覺得該如何罰?” “小懲而大誡,關(guān)個十天半月,亦或者交錢來贖,如此一舉雙得,既得到了教訓(xùn),也能填充國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