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不夠高貴，他只有心情極好之時，才會賞賜幽道一番雨露。平日時候，不過尋求另外兩個口兒放松而已。

    焦氏閉著雙眼，任由他骯臟之物折磨，裝出很是幸福樣子。其實(shí)她心底早已冰涼，就因?yàn)橄酄攼酆锰厥?，她才幾年來難以有孕。

    當(dāng)初，見他讓她趴在床上，她以為會是另一種姿勢。事實(shí)上，卻是另一個洞口，差點(diǎn)將她痛死。

    焦氏母親所嫁之人早死，后來雖未改嫁，卻成了暗門子，偷偷接待幾個?？?。焦氏自然是見識過各種手段，甚至想著自己日后也會如母親一般見不得人。

    后來，竟然如此好運(yùn)，她母親帶著她逃難進(jìn)京，路遇相爺，當(dāng)做鄰居老家之人進(jìn)了相府，得了老夫人青眼。

    而焦氏怎樣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成為相爺夫人，連妾室都也只是夜里做夢想想。相爺英俊灑脫，溫柔善良，且高高在上，她哪里配得上。

    她當(dāng)時仗著年輕貌美，使勁手段往相爺跟前湊。他當(dāng)時只讓她跪下?lián)崦瑓s并未真正進(jìn)入。只說定要收她之后才會破瓜，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只是，在新婚之夜，她就知道，成為人上人并不簡單，人后需要承受太多。在床上，相爺待她，還沒有那幾個恩客待母親好。

    等蕭相終于發(fā)泄出一團(tuán)怒火，才放過焦氏。

    焦氏瞪著幔子，久久不能睡去。她心里想，如果有一個孩子該多好。

    第二日，明珠剛跟著銀姑練到一半，便聽平嬤嬤來請。

    平嬤嬤滿臉是笑，“姑娘，老祖宗派林嬤嬤來接您了，還在老夫人那里，您也過去看看吧?！?/br>
    平嬤嬤嘴里的老祖宗唯有明珠外祖母一人。

    “定是外祖母聽到消息。我趕緊過去一趟，省的她老人家擔(dān)心?！泵髦楹唵问嵯匆环闳チ藚鞘夏抢?。

    先見過祖母，明珠才問林嬤嬤好，“嬤嬤您怎么親自過來，可是昨日之事說與外祖母聽了？”

    林嬤嬤笑，“與其老祖宗事后從別人嘴里聽到，不如先告訴她。老祖宗還讓我?guī)砗眯后@之物，給老夫人和姑娘用?！?/br>
    吳氏撇嘴，若真是給她用，怎不早拿出來，非要等著明珠那臭丫頭來。

    “這是給老祖宗的一盒香茶，夏日用最解暑疏肝。這是一件流云裙，老祖宗只得一匹流紗云，給姑娘和靜姐兒一人一件。還有一套紅寶石首飾，很適合小姑娘戴著玩。”

    琳瑯見了那件流云紗，腿腳差點(diǎn)控制不去想要去摸。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紗裙，隨意一動，當(dāng)真是陽光透過流云游動，十分美麗。

    還有那一套紅寶石首飾，這樣精巧，還只是戴著玩。

    如果，她掐死明珠，這些首飾會到了她手里嗎？

    琳瑯想到這里，心中一哆嗦，原來她心里一直想要meimei死。

    明珠也很愛美麗衣衫、首飾，哪個女人能不愛。

    “這也太破費(fèi)，不過我很喜歡?！泵髦閺牟缓屯庾婺缚蜌?。

    吳氏咳嗽一聲，“明珠不過是小孩子，這么慣著可不好。咱們是清流之家，哪能如此招搖?！?/br>
    林嬤嬤笑道：“京城眾人誰不知道明珠姑娘是定國公府唯一的外孫女，就算招搖，也不會連累到蕭相名聲。何況后日便是游湖會，到時候靜姐兒漂漂亮亮，咱們明珠卻灰頭土臉，豈不是讓人笑話?！?/br>
    誰不知道蕭江當(dāng)年就是個窮光蛋。定國公府有錢，愿意給外孫女花，你能咋地。

    林嬤嬤才不怕這老太婆，當(dāng)年明珠母親去世，她恨不能陪著老祖宗來撕了這婆子。

    明珠差點(diǎn)就笑出來，她就喜歡這種我就是很囂張，可你有本事就打我，沒本事就閉嘴。

    吳氏在蕭府為所欲為慣了，被林嬤嬤一堵，又想起當(dāng)年出去應(yīng)酬的窘態(tài)。

    吳氏覺得自己被笑話，被欺負(fù)，都是因?yàn)槌錾聿缓?，卻從未想她做錯什么。

    林嬤嬤臉皮帶笑，當(dāng)年老祖宗雖不愿意姑娘嫁給蕭家，但無奈姑娘自己愿意，且蕭江也是個溫文爾雅之人，嫁就嫁了。

    明家對蕭家?guī)头鲱H多，且還處處顧著他們面子。誰知道這老太婆這么不要臉，姑娘剛一進(jìn)門就各種擺婆婆譜，后來又借著子嗣借口為蕭江納妾。

    老祖宗自然是深恨這老太婆，但也氣自己姑娘不爭氣。一介貴女，為了一個男人淪落到這個地步，當(dāng)真是氣死家人。

    是以，明珠小時候常常被接到外祖家，接受霸道貴女范的教育。尤其三個舅舅，簡直把她往小霸王里寵。

    明珠沒長歪，已經(jīng)算是天性不錯。

    “祖母，您好好休息，我隨林嬤嬤去一趟。”明珠笑道。

    吳氏能不讓去嗎，她不敢。

    等明珠出了大門，就覺得動靜有些大，聊起簾子一看，差點(diǎn)跪了，“林嬤嬤，咱們這動靜是不是有點(diǎn)大，郡主出行也不過如此?！?/br>
    她本身就帶了婆子丫頭小廝一堆，又加上二十個侍衛(wèi)，陣勢實(shí)在浩大。

    等到了半路，便聽一男子聲音：“可是蕭家meimei出行？”

    明珠心道：誰臉這么大，隨意叫人meimei。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凌二狼：我的臉有～～辣么大

    晉江抽的要死，昨晚發(fā)紅包愣是沒成功←_←

    今天冒泡的還有紅包包，啥時候不抽了，和上章一起發(fā)(￣?￣)

    第13章 人性

    林嬤嬤看了明珠一眼，往外一探，“請問公子是？”穿著不錯，貴公子服飾，應(yīng)有些地位。

    凌澈一愣，本以為看到嬌滴滴小明珠，沒想到出來一張老臉，“我乃鎮(zhèn)國公府凌家二公子?！?/br>
    林嬤嬤眼睛一眨，心道不能隨意背后說人，這不人就站到眼前了。

    她褶子臉一笑，“原來是小恩人。今兒早上我們老祖宗還說，要請您過府一聚。只可惜我們家那三位小公子都在書院讀書，只好休沐日再邀請您?！?/br>
    凌澈知道，這老嬤嬤是不想讓自己見到明珠meimei了。也罷，說明定國公府將meimei當(dāng)寶貝保護(hù)。

    “嬤嬤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等到休沐那日，我定專程拜訪老祖宗。說來都是親戚，也該晚輩主動拜見才是?！绷璩汗笆忠恍?。

    林嬤嬤點(diǎn)頭微笑，讓車夫繼續(xù)前行。這小子，心思好似不簡單那，見了一面就惦記上她們姑娘。

    或者這小子只是會做人而已，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外祖母將明珠摟在懷里揉了個遍，“今天一早聽說了這事，可是嚇?biāo)牢?。你們一個個膽子倒是大，如此大事也瞞著。好在我們乖乖福大命大，沒出什么事。那些流民也不是好東西，有本事到皇宮門口鬧事去，欺負(fù)我們乖乖作甚?！?/br>
    李氏就這一個外孫女，如何不心疼。今天一早聽到這事，差點(diǎn)就真嚇出個好歹。好在明珠沒一點(diǎn)事情，不然她當(dāng)真能暈死過去。

    明珠眨巴著大眼睛討?zhàn)?，“外祖母您可別揉了，我都多大了。這不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您可萬萬別著急上火?！?/br>
    李氏輕輕拍了她一巴掌，“以后少出門，出門先派個人來我這里匯報個清楚。這世道多亂，想我年輕那會，一個姑娘家獨(dú)自去外地都不會出事?，F(xiàn)在可好，京城里都年年鬧，更不要提別處。”

    “外祖母哎，可別再說了，多犯忌諱?！泵髦樾Φ馈６▏購?qiáng)勢，也是臣子，昏君還沒倒臺呢。

    李氏冷笑，“今上做出那些混賬事，還不讓人說了，看老百姓過得都是什么日子。這也就我是女人，是男人早就去扯旗子造反了?！?/br>
    這話一出，差點(diǎn)嚇?biāo)来缶四负腿恕：迷谶@里就他們幾個，人一多嘴一雜可就麻煩了。

    明珠那叫一個服氣，“您不愧是和外祖一起上過戰(zhàn)場，可真有氣勢，厲害極了?！?/br>
    大舅母望著明珠那滿臉崇拜勁兒，心好累。這一家子老老小小的，就不能低調(diào)老實(shí)點(diǎn)。

    “母親，咱們好好施粥救助就好，別的可管不了。這熱天的，您好好休息吧，別著急上火?！贝缶四负苁菬o奈，老小孩老小孩，造反是那么簡單的事，大家都去造了。

    李氏還生氣，“咱家天天施粥，那些人竟然還想欺負(fù)咱家人，刁民啊。想不給他們吃吧，多數(shù)又怪可憐。給吧，我這心里又堵得慌。算了，我年紀(jì)大了，不管這些了，你們看著辦吧?！?/br>
    明珠：外祖母您立場可不大堅(jiān)定。

    沒人引導(dǎo)和被人利用的流民都很可怕。這時候，大家都在感嘆日子艱難，誰能知道，不過幾年就真的改朝換代。

    等聊完這些，大舅母去安排家事，明珠跟著三舅去涼房射箭玩去。

    林嬤嬤才將路遇凌家二公子之事說給了老祖宗。

    李氏笑道：“這孩子好，隨了他祖母，熱心、品行好。哪天請他來吃個飯。不過一個小孩子，昨天那種情況還想著保護(hù)別人，多難得。”

    林嬤嬤猶豫片刻道：“那凌家小子，待咱們明珠還挺親切，一口一個明珠meimei呢?！?/br>
    李氏笑，“挺正常啊，小時候他不也是這樣，來一趟就圍著明珠轉(zhuǎn)悠，一口一個大眼睛meimei，明珠meimei?！?/br>
    林嬤嬤，“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會子才多大，現(xiàn)在多大了。不過，凌二郎比咱們明珠大七八歲了，應(yīng)該沒這方面想法，估計(jì)是我多想?！?/br>
    李氏嘆氣，“說來都十八歲了，若是他祖母和母親還在，何至于現(xiàn)在都沒娶上媳婦，多可憐吶?，F(xiàn)在那兩個一老一小繼室，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
    被可憐娶不上媳婦的凌澈，正在南城院子里使勁練拳，發(fā)泄一下心中郁悶。

    一大早聽盯梢的人說定國公家人去了蕭相府上，他就猜到明珠定會出門。這才騎馬趕回城里，就想裝作無意中見上一面。

    別說見到明珠，連個頭發(fā)絲衣服角都沒看到，好氣。

    過不了一個月，他就又要回江寧老家，至少不能在京城露面。若是不能借機(jī)多見幾面，明珠meimei定是又要忘了他。

    凌澈用劍當(dāng)做鏡子照了自己臉好一會，小聲道：“多俊的哥哥，明珠怎就能忘了。”

    聽一個大老粗聲音，“大哥，你在干啥，玩自殺呀?！?/br>
    這東海，沒長腦子。別人都看到大哥殺氣騰騰不敢靠近，就他沒事找事，瞬間就被揍個七七八八。

    東海嗷嗷叫，“沒見到嫂子又不是我的錯，干啥要打我。兄弟們快來救命啊，大哥要打死我了?！?/br>
    眾人立刻往后撤退幾步，笑嘻嘻沒一個上前幫忙。

    一個還調(diào)笑，“打是親，罵是愛，大哥這是為你好，和你親呢?！?/br>
    東海：我不需要這種親和愛。

    等這里練個差不多，凌澈才放棄對東海的愛，心平氣和聊起打算來。

    “京城里呆著沒勁，做什么都縮手縮腳，規(guī)矩太多。而且那女人盯得緊，就怕我回來搶家產(chǎn)，咱們半個月后回江寧?！绷璩旱?。

    東海同意，“咱們在南邊做大生意，日子過得多舒坦，又有銀子又有人脈，還能喝酒吃rou隨意折騰。到了京城，做事太難，還得偷偷摸摸。哥，不是我嫌棄伯父，他也忒偏心了。就那個女人，丑成那樣，人品又差，竟然還寵上天，一巴掌打死都不嫌多。”

    田鳴瞪他一眼，“胡說什么呢。咱們大男人干大事，盯著后宅有什么意思。大哥，咱們糧食轉(zhuǎn)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天氣，存太久會不會容易壞了？還有宮里那人，到現(xiàn)在沒給準(zhǔn)話?！?/br>
    東海瞪回去，“大鳥你瞪啥，就你事兒多?！碧秫Q是這里邊唯一功夫不咋地，不過出主意辦事比誰都強(qiáng)。因鳴字帶鳥，大家都叫他大鳥。

    “瞪你沒鳥~”田鳴拖著長腔看了一眼東海褲襠。

    ……東海大怒，“大哥我今天非打死這個最賤的家伙，誰也別攔我。”

    眾人嘻嘻哈哈將二人分開，繼續(xù)討論正事。

    凌澈想起前世，那宮里人也一直不給準(zhǔn)話。那人雖和昏君有仇，卻也沒必要和他們合作。

    后來，凌澈將那人兄弟找到，帶著到了江寧成了一伙，那人才死心塌地為他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