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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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又”? 這個流星一樣的想法劃過腦海沒兩秒,就被時藥拽著尾巴拖了回來。 她的目光和呼吸同時滯住。 大腦自動從許多許多年前的記憶里,翻出了那么一幀模糊到幾乎只剩了五官的圖片。 那里面同樣生了一雙頂好看的桃花眼的少年,是時藥很久以來都以為只活在自己夢里的……“哥哥”。 直到前不久跟爸媽求證,時藥才驚訝地得知自己幼年時竟真有這么一位哥哥的存在。 不過聽說對方身體抱恙,多年來一直在國外療養(yǎng)…… 再聯(lián)想起父母這幾天一起出國的事情,時藥眼睛立時睜得渾圓。 “你、你是……戚辰?” 對方似乎有些意外。 深褐色的瞳仁微顫了下,他眉尾揚(yáng)起來。 “你記得我?” 從這四個字里聽出某種既深且切的意味,時藥直覺那有些危險(xiǎn)。 她本能地?fù)u搖頭:“我聽mama提過?!?/br> “唔,”那人眼尾一斂,瞳底下情緒盡數(shù)收了,“果然忘了啊。” “……” 時藥莫名地從這聲音里覺出一點(diǎn)涼意來。 戚辰卻沒再多說什么,微側(cè)過身。 “走了,小兔子?!?/br> 時藥:“…………” 時藥:“小兔子??” “嗯?!蹦猩鷽]什么情緒地應(yīng)了聲。 他右手一抬。 時藥低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長長的及腰馬尾和兩只兔耳朵還攥在那人手里邊。 此時那只手上修長的指節(jié)屈起,在那毛茸茸的兔耳朵尖兒上捏了捏。 “這還不是兔子?” 尾音被他咬得低啞。說話間他眼尾微垂,目光在時藥身上輕淡一刮。 “……” 盡管耳邊聲音淡然得近乎冷感,時藥還是覺著一陣熱度像是順著那兔耳朵呼地一下沖上臉。 兩秒不到,女孩兒連細(xì)白的耳垂都泛起粉。 —— 時藥幾乎要錯覺被對方捏了一下的,真的是長在自己身上的兔耳朵了。 所幸那人沒有再跟她為難,松了手走出廚房。 他的身后,時藥長長地舒出口氣。 然后她低下頭,欲哭無淚地看著地上白乎乎的一片淀粉,認(rèn)命地蹲下來收拾殘局?!€得趁她爸爸mama回來之前搞定,不然想也知道是兩罪并罰,下場凄慘。 另一邊。 坐到客廳沙發(fā)上的戚辰微抬起下頜,眼神懶散地瞧著那個忙里忙外給她自己闖的禍?zhǔn)瘴驳男」媚铩?/br> 將近十年未見,當(dāng)初小小一只的女孩兒,現(xiàn)在………… 看見那家居服上兩只兔耳朵跟在小姑娘身后一甩一甩,戚辰的眼底劃過極淡的笑意去。 ——現(xiàn)在,仍舊還是個小小一只的丫頭啊。 至于唯一不同的…… “meimei嗎。” 他垂下眼,啞聲笑了句。 深褐色的瞳仁里閃過晦暗的光。 * 唐姨到家的時候,時藥剛結(jié)束自己的掃尾工作。 一聽見密碼鎖打開的聲音,前一秒還拄著吸塵器調(diào)整呼吸的女孩兒,下一秒就摁了某個通電開關(guān)似的,瞬間腰身繃得筆直。 坐在沙發(fā)上的戚辰瞥見這一幕,眸光微閃。 ……如果真有兩只兔耳朵的話,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炸著毛豎起來了吧? 他唇角不甚明顯地勾了下,目光轉(zhuǎn)向玄關(guān)。 停下來換了鞋的唐姨正在往里走,慣常帶笑的臉上不知為何有些發(fā)板。 “瑤瑤,我剛剛接到時先生電話,他說他們從國外接回了戚——” 余下的話,在唐溫看到沙發(fā)后站起的男生時,悉數(shù)消了音。 她臉色倏然一變。 “……戚辰?” “唐阿姨?!?/br> 深褐色的瞳仁像是敷上了層薄薄的冰,深處黑漆漆的一片。 望著唐溫那噤若寒蟬的神色,戚辰微一勾唇,眼底卻沒浸上半點(diǎn)笑色。 “……好久不見?!?/br> 唐溫的身形僵在原地。 直到客廳后面的時藥將吸塵器推回原處,跑了出來。 “唐姨,您——”她話頭一停,奇怪地看了看兩人,“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藥總覺得唐姨那一瞬間的表情帶著點(diǎn)……畏懼? 時藥不解地看向唐溫。 “唐姨,他就是我爸媽提起過的戚辰哥哥,他們這次出國可能就是去接他的?!?/br> 唐溫這才回過神,訕訕地笑:“嗯,我回來路上接到時先生電話,聽他說過了。時先生還說,之后有些手續(xù)什么的需要再辦……” 她看向戚辰,“行李我會拿上去的,司機(jī)待會兒來接您過去?!?/br> 戚辰點(diǎn)頭。 唐溫收回視線,伸手拉住時藥往客廳里面走。 “瑤瑤,你來看看我買的這些杏仁碎,適不適合你做甜品。” “哎……?” 時藥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唐溫攥著手腕拉進(jìn)去了。 兩人身后,看著匆匆進(jìn)去的身影,戚辰微瞇了下眼。 …… 時藥半懵著被拖過了兩段彎折的長廊,到廚房外面時才停了下來。 她不解地看向唐溫:“唐姨,您這是做什么呀?” 唐溫深呼吸了兩口,轉(zhuǎn)回身,神色嚴(yán)肅得罕見。 “瑤瑤,你對戚辰有印象嗎?” “……好像有一點(diǎn)?!睍r藥想了想。 然后她軟著嘴角笑起來,伸手在眼尾比量了下,“只記得有很好看的桃花眼,好像……不太愛說話?” 唐溫表情有點(diǎn)復(fù)雜,似乎張口想要說什么,但猶豫了下,還是沒說出口。 時藥卻先好奇地發(fā)問:“爸爸怎么說?他以后會在家里長住嗎?” “嗯?!碧茰赜行┬乃贾刂氐攸c(diǎn)點(diǎn)頭,“時先生說戚辰在美國那邊的治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之后戚辰會一直留在國內(nèi)?!?/br> “什么治療要那么多年???而且他看起來很健康,”時藥伸手從自己頭頂高度往上又比量了下,“明明比我高那么多。” 語氣藏不住身為矮子的自怨自艾。 唐溫卻沒心思與她說笑。 “瑤瑤,你聽唐姨的話——以后不管什么時候,一定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好嗎?” “……?。俊?/br> 時藥的動作神情都怔了怔?!翱伤皇俏业母绺鐔??” 唐溫有些糾結(jié)地捏緊了手,最后只搖了搖頭。 “我答應(yīng)過時先生不能說……但你只要記得,戚辰跟你、跟你們這些普通孩子都是不一樣的……他很危險(xiǎn),你一定要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不然他很可能會傷到你的——聽到?jīng)]有,嗯?” 時藥不解地沉默下來。 那個只比她大兩歲、長相干凈好看的哥哥,對她來說……會是危險(xiǎn)的嗎? 心里有個聲音在否定。 可對著唐溫近在咫尺的焦急的神情,她實(shí)在說不出口拒絕的話。畢竟唐溫是從她很小時候就陪在身邊的、幾乎像父母一樣親的人了。 于是在唐溫再一聲的催促后,時藥只得慢吞吞地點(diǎn)了下腦袋。 “嗯……唐姨,我記住了。” 唐溫松了提心吊膽的那口氣,拍拍女孩兒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