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美得太撩人[快穿]、重生農(nóng)村奮斗妻、七十年代小財(cái)女、少將被omega撩了![星際]、元少的追妻法則、我家少年郎、嫁給首長(zhǎng)那些事兒、林深處見喬、督主的初戀[古穿今]、撿到了影帝的崽崽[娛樂圈]
路小蟬嘿嘿一樂,拉著舒無隙的手,將他摁在了榻上坐下:“那無隙哥哥,你就在這兒坐著。這些蝦兵蟹將,我來對(duì)付?!?/br> “嗯,練練手也是好的?!笔鏌o隙點(diǎn)頭道。 路小蟬取了無痕劍,歡脫地跳了上去,從窗口穿了出去。 月光流水而下,將路小蟬的容姿襯得清晰靈動(dòng)。 章哮被一位師弟扶了起來,他看著路小蟬周身靈氣縈繞,眉目輕靈,一眼就潤(rùn)入心頭,怪不得章無天哪怕被折騰的鬼哭狼嚎,一聽見章容修說要教訓(xùn)這少年,卻還叫自己的爹手下留情。 如此容姿,這少年自然修為不淺。 再加上方才震碎了窗欞,罡風(fēng)將木片震入章哮的內(nèi)府,章哮并不知道這是舒無隙出手,還以為是面前笑意從容的少年。 只是他的劍看起來平凡無奇,就像是沒有鑄造完成一般。 章哮不斷猜想路小蟬的身份。 這樣出眾的樣貌,是哪派的弟子甚至于掌劍,可思來想去,都對(duì)不上號(hào)。 “敢問閣下仙號(hào)?!闭孪_口道。 “懶夢(mèng)君?!甭沸∠s歪著腦袋回答。 章哮皺了皺眉頭,其他的弟子們也相互看了看,意思是他們都沒聽過這個(gè)仙號(hào)。 “敢問閣下師從哪個(gè)門派?” 路小蟬歪了歪腦袋:“你是問我的醫(yī)咒哪里學(xué)的?還是要問我的劍陣時(shí)哪里學(xué)的?” 章哮愣住了,這才注意到路小蟬的腰上掛著一片靈藤“千里嬋娟”雕刻的腰牌,腰牌翻了過去,看不見名字,只有背面露出來,似乎是“太凌”二字。 天下醫(yī)道正宗,除了太凌閣,沒有第二家。 “原來是太凌閣的道友?!?/br> “哦,算是吧?!甭沸∠s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們是要押誰去見章容修?。俊?/br> 章哮沒想到路小蟬竟然直呼章山派掌門的名諱,實(shí)在囂張大膽,但自己已經(jīng)受了重傷,師弟們肯定也不敢貿(mào)然動(dòng)手。 “這位道友,我們章山派的掌劍被人暗算,身中奇毒。道友既然來自太凌閣,不如隨我們走一趟,看看我們的掌劍所中之毒可有解法。” “暗算?”路小蟬叉著腰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不是暗算,是明算!我當(dāng)著章無天那群跟班的面兒,灑在他背上的,怎么能叫暗算?” 章哮愣住了,路小蟬這么大方承認(rèn),一副不屑與他虛與委蛇的樣子,章哮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但是跟著章哮來的幾位師弟,并不像章哮這般通曉世事,在章城囂張慣了,又都想著在師父面前表現(xiàn),竟然直接出手了。 “果然是你暗算我們掌劍!” “竟敢直呼我們掌門名諱!” 他們同時(shí)出劍,沖向路小蟬。 章哮想要制止他們,卻晚了一步。 只見路小蟬御劍一個(gè)回旋,將劍握于手中,指尖沿著劍身滑向劍尖,一道劍陣從劍尖的一點(diǎn)張開,沖向了那幾名弟子,空氣奔涌,越來越緊。 章哮只覺得臉上干燥得厲害,當(dāng)他看見路小蟬劍陣邊緣凝結(jié)著無數(shù)細(xì)碎的水沫,在月光之下猶如無數(shù)寶石碎屑,頃刻被吸入了劍陣,猜想路小蟬所借之勢(shì)為水。 章山派弟子的劍被席卷而入,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當(dāng)劍陣的威力四散開來,把他們震得內(nèi)府受創(chuàng),而幾柄斷了的劍就這樣落在了地上,很是狼狽。 章哮愣住了,一道劍陣,就把師弟們的劍都給毀掉了。 路小蟬也滿臉驚訝。 “誒……這些劍怎么斷了……” 路小蟬心想,這些大概就是普通的玄劍,既不是靈獸的遺骨所鑄,也沒有在鍛造的時(shí)候使用靈獸的血,所以比起無痕劍,自然是脆弱不堪了。 “你……你竟然毀了我們的劍!” 章山派的弟子顫巍巍站起來,看著他們隨身修煉的劍竟然被毀了,各個(gè)眼紅得想要上來和路小蟬拼命。 章哮看不下去了,冷聲道:“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的修為離這位前輩的境界太遠(yuǎn)!” 那些弟子終于意識(shí)到了,這位少年看起來年紀(jì)小,但修為實(shí)在高深莫測(cè)。 “是啊,我只是折了你們的劍,既沒有震碎你們的丹元,也沒有要你們的命。你們不謝謝我,還一副要上來找死的樣子,真是莫名其妙?!?/br> 路小蟬攤了攤手。 也就是因?yàn)槭鏌o隙坐在窗內(nèi),自己才敢這樣囂張啦。 章哮雖然知道不是對(duì)手,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 “這位道友,你初來乍到就傷了我們的掌劍,又這般囂張全然不把家?guī)煼旁谘壑校遣皇翘^分了呢?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閣下何不交出解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路小蟬答道:“只要你們那位‘無法無天’的掌劍清心寡欲,自然就沒事了啊?!?/br> “既然閣下不肯拿出解藥,那么我們就此別過!” 說完,章哮就轉(zhuǎn)過身去。 他們沒了劍,無法御劍而行,只能步行回去章山派。 章哮被師弟扶著,十分狼狽,其他人也是拎著斷劍。 “忽然先到一個(gè)詞兒——鎩羽而歸!” 路小蟬御劍從窗口進(jìn)去,見到舒無隙還端坐于榻前,那模樣就像是新娘子等著新郎官來掀紅蓋頭。 路小蟬想著想著,又轉(zhuǎn)身從窗口出去了。 “小蟬,你去哪里?” “買個(gè)東西送給你,馬上就回來!” 折騰了這么一個(gè)晚上,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路小蟬找了整條街,終于找到了一家正準(zhǔn)備開門的繡房。 “我要買張喜帕!” 繡坊的老板娘笑出聲來。 “小郎君,你可真是迫不及待,這么早就來挑選喜帕了?” “對(duì)對(duì)對(duì),我要最好看的喜帕!” 老板娘又笑了:“小郎君就要娶媳婦了?哪家的漂亮姑娘讓你這么著急?” 路小蟬原本臉皮就厚,可這一次想到舒無隙坐在榻邊低眉垂目的樣子,臉就忽然紅的像個(gè)西紅柿。 “就是太漂亮了!所以著急!jiejie你幫幫我,給我選一個(gè)頂頂漂亮的喜帕吧!” 老板娘笑得更厲害了,她挑了三四塊喜帕放到了路小蟬的面前,可惜路小蟬卻看不見這些喜帕有什么不同,只能用手細(xì)細(xì)地?fù)崦?/br> “這第一塊喜帕上,繡的是百年好合圖。小郎君喜歡嗎?” “嗯……百年好合不喜歡……”路小蟬搖了搖頭。 “這是為什么???”老板娘露出驚訝的表情。 還有哪家的新人會(huì)不希望百年好合嗎? “百年太短了!我要千年萬年,生生世世都好合!” 老板娘愣了愣,忍不住用撐子輕輕敲了一下路小蟬的腦袋:“小郎君你也太貪心了吧!要知道百年不變心已經(jīng)很難得了!何況千年萬年?” 路小蟬低下頭來笑了。 如果燁華元尊給他的指點(diǎn)沒有錯(cuò),那么舒無隙已經(jīng)守候了一千三百年了。 “嘻嘻,我就是貪心。對(duì)最喜歡的,自然最貪心!那這個(gè)呢,這塊喜帕上面繡的什么?” “比翼鳥,小郎君可喜歡?” “不喜歡?!甭沸∠s又搖了搖頭。 “這又是為什么?。俊?/br> “上古,見比翼鳥,是天下大水的預(yù)兆。后世看它們比翼雙飛,就來類比愛情?!?/br> 而且比翼鳥有什么好的,飛在一起,又不是抱在一起。 “你這小郎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哦!那這個(gè)呢!” “這個(gè)是什么?” “鴛鴦交頸!小郎君你懂不懂?。俊崩习迥锕室饫L(zhǎng)了語(yǔ)調(diào),想要看看路小蟬會(huì)不會(huì)害羞。 誰知道路小蟬拍起手來:“交頸好!交頸好!那還有沒有鴛鴦?dòng)H熱的圖樣啦!” 第55章 你想怎么娶我 這下反倒是老板娘的臉紅了一片:“你這腦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br> “想我的心肝寶貝。”路小蟬故意一臉陶醉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老板娘把喜帕包好了, 摁進(jìn)路小蟬的懷里:“你??!年紀(jì)尚輕, 見到了漂亮姑娘就心動(dòng)了,叫嚷著生生世世。一生很長(zhǎng), 你中意她最美好的年華, 是否也能中意她不再美好的樣子呢?” “我中意他的臉蛋還有小蠻腰和大長(zhǎng)腿!”路小蟬的手在空氣里比劃了一下, “我還中意他喝過的茶,睡過的被子,他說的話,身上的味道。他的什么我都中意?!?/br> 說完, 路小蟬放下了碎銀子就轉(zhuǎn)過身去, 冷不丁就看見舒無隙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他。 “無隙哥哥!”路小蟬心念一動(dòng), 正要跑過去抱住他, 誰知道被鋪?zhàn)拥拈T檻絆了一下, 摔趴了下去。 舒無隙立刻伸手將他撈了起來。 “小心一點(diǎn)?!?/br> “這不是看不見么!” 路小蟬拽著舒無隙的衣襟站了起來。 老板娘這才發(fā)覺, 這小郎君是看不見的。 這人看不見, 怎么還能笑得那么開心呢? 看不見也好, 眼睛看不到那些虛華的外表, 心里就能珍惜最重要的東西了。